地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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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里,司徒清時嘆了一聲,“殘垣谷一戰,算是邪帝公然與仙界為敵的開端,她和顧輕仙君徹底鬧掰了吧!” 長思道:“換做是你被捅了一劍,別說鬧掰了,反目成仇都是輕的?!?/br> 司徒清時不忿道:“我不相信顧輕仙君會出賣邪帝,肯定顧二公子暗中使壞、通風報信!” 上邪不得不出來說句公道話,“呃,我覺得事情可能是這樣的,幻境里邪帝不是給了顧二公子一封信嗎?也許她仿冒了顧輕的字跡,托其交給老仙尊也不一定,歸根結底是邪帝自找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br> “那個人是不是我的前世?” 這話是顧二三說的,上邪這才發現自從入了幻境他一直縮在犄角旮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完全不像平時咋呼的他。 眾人不說話了,整個仙界誰不知道戊戌太上有個傻弟弟在下界當凡人,護得跟眼珠子似的。 上邪道:“哈哈哈哈哈,什么前世今生的,少爺就是少爺嘛!” 顧二三道:“他不知道?!?/br> 上邪:“???” 顧二三蹲在地上,一副活受罪的樣子,蔫蔫道:“幻境里的顧二三不知道最后會把上邪害成那樣,他當時只是想幫兄長?!?/br> 上邪有些擔憂,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少爺,你沒事吧,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顧二三抬眸,幽幽望著她,“我好像想起一些事情?!?/br> 上邪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哈哈哈哈哈,你想起了什么?” 他說的聲音極輕,“血染玉階,碎尸萬段?!?/br> 旁人沒聽見,上邪離得最近,聽得一清二楚,心道:你就不能想起點好的東西嗎?非想起那么血腥的事情? 一股極強的法力波動震碎了幻境,大霧再度席卷了眾人,地面晃動不止,他們應該是站在一處山壁附近,頭頂不時有落石墜下。 有弟子邊躲邊罵道:“靠靠靠,怎么回事?” 上邪cao碎了心,高呼道:“大家不要亂跑,往我這兒聚,千萬不要走散?!?/br> 砰的一聲,慕安一掌擊碎了朝她砸來的碎石,他負手而立,風度翩翩地站在上邪身側,那份臨危不亂的氣場真不是一般小仙家能比的。 上邪不禁回頭看了一眼他,少年露出了八顆牙齒的和善笑容。 她笑呵呵道:“慕安小友,麻煩你救一下大家,省了被砸得頭破血流?!?/br> 青衣少年眼中閃過一抹嫌棄和不耐,但很快身影一閃,將眾弟子紛紛撈到了她身邊的安全地帶。 長思一邊掐腰喘氣,一邊抖著身上的土,“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覺整個瑤山地界都在抖?” 上邪道:“應該是有人在斗法?!?/br> 長思半信半疑道:“斗到天塌地陷?” 上邪摸了摸下巴,沉思道:“是啊,有這樣本事的人可不多?!?/br> 她眼睛一亮,忽然朝霧中高喊,“顧輕,顧輕……” 長亭離她最近,莫名愣了一下,他覺得南小公子喚顧輕的神態和語氣和幻境里的邪帝真是太像了,不對,應該說他們本來長得就很像,除了一男一女。 一股陰氣襲來,腳底下傳來什么東西破土而出的聲音。 上邪瞳孔一縮,大喊道:“臥槽,快跑?!?/br> 她怎么就忘了能和顧輕斗法的人勢力必定是旗鼓相當。 “啊啊啊啊啊啊……” 四周有仙家子弟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只因地底下冒出一只只鬼手,腐爛陰冷,抓住人的腳踝就往下拖。 眼見情勢危急,不少弟子脖子以下已經被埋進地里,長亭驟然出劍,“萬劍歸一!” 仙劍于半空中化出無數分/身,齊齊刺入地里,百鬼傳出慘叫聲,鬼手消失,皆蜷縮回地下,眾弟子們守望相助,把彼此從地理刨出來。 前方迷霧中響起一聲冷笑,“真是好劍法!本帝認得你,上次見過,南長亭,南柏舟的親生兒子?!?/br> 上邪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不禁后退了一步,雖然很沒有出息,但還是做了一個決定,深吸一口,然后鉚足勁,扯著嗓子大喊道:“顧輕,顧輕,顧輕……救命??!救命啊……你再不來,我就要把小命玩完了!呃,長思,你們那是什么眼神?看著我干嘛?慫就是慫,一起喊??!” “他來不了的,我的一位朋友正在和他切磋?!?/br> 來人一身玄服暗如黑夜,負手走來姿態猶如帝王,衣裳上繡著殷紅色的彼岸花,搖曳生姿,多看一眼便會讓人心神動蕩,魂不附體。 眾弟子瞧得一個愣神,才發現那人衣服上的彼岸花是活的!隨著微風花朵搖曳的方向變了! 男人一副刀削斧鑿的好皮囊,眸若深淵,鼻梁如峰,不怒而威,他看著上邪冷冷道:“你有兩個選擇,一跟本帝回地府,二本帝‘請’你回地府?!?/br> 上邪干笑道:“哈哈哈哈哈,這怎么好意思??!” 她已經無法預想這人憋了三千年的火氣,自個會是什么下場,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本打算再拖延一會兒,突然腳下一動,她第一反應是鬼手,誰知下一刻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瞬間失重,眼前一黑,就墜入了黑暗中。 十幾名仙家弟子站得離她頗近,一同掉了下去。 司徒清時小朋友叫得最歡,“啊啊啊啊啊啊,我特特特么的……這一天天的過得賊刺激?。?!” 上邪:“……” 年輕人的關注點真特別!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得個稀巴爛時,一個溫暖的懷抱穩穩當當接住了她,一只手臂從她膝下抄過,一手摟著她的腰,輕聲道:“別怕,我在?!?/br> 上邪心中一喜,“顧輕?!?/br> 砰砰砰幾聲,應該是眾仙家弟子落地的聲音,一聽就知道肯定摔得極疼。 白衣足尖輕點,安穩落地,其余人則摔得慘叫連連,上邪莫名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卻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顧輕道:“我聽見了?!?/br> “嗯?” “你喚我的名字,我聽見了,遇見些小麻煩,所以來晚了?!?/br> “不晚不晚,時間剛剛好,你和人交手了?沒受傷吧?” 顧輕嗤鼻道:“他還沒那本事?!?/br> 上邪笑道:“哈哈哈哈哈,顧輕我發現你現在可傲嬌啦!” 黑暗中傳來長思驚喜的聲音,“是太上嗎?顧輕仙君你來了對嗎?” 顧輕冷淡地“嗯”了一聲。 一眾弟子顧不得身上的疼,急忙起身行禮,“拜見太上?!?/br> 司徒清時一邊行禮,一邊哎喲地揉著屁股,“顧輕仙君,您知道我們這是在哪兒嗎?” 說著,他還不忘自己吐槽自己,“我發現自從我們進了瑤山,問的最多就是‘怎么回事’、‘我們在哪兒’?!?/br> 上邪聞言一想,還真是如此,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顧輕道:“地道里?!?/br> 司徒清時道:“???瑤山底下還有地道?” 顧輕道:“嗯?!?/br> 司徒清時抬頭望了望,發現他們剛才掉下來的地方可能是一道機關類的厚石板,撓頭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顧輕道:“偶然發現的?!?/br> 眾弟子各自從乾坤袖中找出火把、火折子一類照明的東西,地道瞬間就明亮了起來,然后紛紛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 只因上邪如今還被顧輕抱在回里,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姿態頗為親昵。 上邪那堪比城墻的臉皮一時有些扛不住了,“呃,顧輕你放我下來?!?/br> “我不累?!?/br> “……” 這是累不累的問題嗎? 一股陰氣從頭頂的石板隱隱傳來,眾人凍得一哆嗦,若非那石板上有陣法,估計鬼帝早就下來了。 顧輕淡淡道:“跟我走?!?/br> 他抱著上邪走在前面,眾弟子緊隨其后,不免好奇,太上明明眼睛看不見,可走在這漆黑的甬道里如履平地,該拐彎就拐彎,該繞路就繞路,似乎對此地極為熟悉。 不過眾人很快就沒心情關注這件事,因為他們差點被金碧輝煌、奢華到爆的甬道閃瞎鈦合金狗眼! 整條甬道用黃金鋪路,萬千夜明珠鑲嵌于頂部,珍珠瑪瑙寶石一類的東西砌于兩側墻中,瞧著五彩斑斕的,美則美矣,但也還太富貴了些,庸俗得一批! 上邪此時正糾結旁的,小聲在白衣耳邊嘟囔道:“顧輕,你放我下來,這樣不雅觀?!?/br> “并未,我覺得很好?!?/br> “哪里好了?” “哪里都好?!?/br> “……” 狗子,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又走了一會兒,后面傳來轟隆一聲,陰氣漸漸逼近,顧輕停住了腳,不悅皺眉道:“他太煩了,我去和他打一架?!?/br> 上邪急忙攀住他的脖子,“別別別,我們快點走就是了,封印窮奇要緊?!?/br> 她可沒忘記北冥還有個幫手,能把顧輕拖住一時半刻的“朋友”定然不簡單,幻境里重溫了一遍殘垣谷一戰,她真的不想再看顧輕受傷了。 顧輕察覺到她的憂慮,嘆了口氣,“你不必擔心,不管來的是誰、來多少人,我都對付得了?!?/br> 說著,他用胳膊肘戳了一下石壁上的一處機關,他們走過的甬道落下一道道刻著陣法的石門,眾弟子都看呆了,只因那陣法圖何等的精深玄妙,畫圖者的天賦、修為都必須是拔尖的,諸天仙家能畫出來的都沒幾個, 顧輕道:“但你若不愿,我們便走吧?!?/br> 上邪松了口氣,她不是沒察覺顧輕對此地熟悉得有些過分,但因為信任,一句話都沒多問。 只是北冥極為難纏,人被遠遠甩在后面,他手下的一眾惡鬼不知怎么跑到他們前頭埋伏了一番,一只血跡斑斑的鬼頭冷不丁掉到她懷里,嚇了她一跳。 顧輕當即把她放下,明顯是生氣了,一揮袖所有攔路惡鬼皆煙消云散,然后扭動甬道上的一顆寶石,石壁一轉,赫然出現一間偌大的石室。 呸,是宮殿,九九八十一顆東海夜明珠為頂,各個比龍蛋還大,尤其是中央那顆,足有半人高,殿中書案床榻一應俱全,筆墨紙硯應有俱有,各種精致的擺件和字畫古器簡直令人眼花繚亂。 眾弟子再度傻眼了! 顧輕將上邪推了進去,溫聲道:“你先和他們在此處等我,我去去就回?!?/br> “不行”,上邪一把揪住他的衣袖,死活不放人走。 顧輕那樣子一看就是去找鬼帝打架。 白衣摸了摸她的頭,溫柔道:“聽話?!?/br> 他那哄孩子的語氣讓上邪撇了撇嘴,見人一再堅持,便松開了手。 眾弟子也跟著進去了,顧輕從外面轉動機關,石壁門再次合上,白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司徒清時摸著宮殿里閃亮的銀質香爐,不禁道:“我這輩子都見過這么豪氣的地道!” 長思道:“你真的覺得這里地道嗎?是地宮還差不多??!” 長亭搖了搖頭,“非也,根據這座地宮的方位和陳設,以及在甬道里的所見,這里應該……應該是座地陵?!?/br> 長思詫異道:“??地陵?” 司徒清時:“那說白了不就是墳墓嗎?誰會煞費苦心建造這樣一座墳墓?你們聽說過人間哪朝帝王把陵墓建造在此嗎?” 長思道:“如此極盡奢華,帝王陵都比不上?!?/br> 上邪沒精打采地盯著石壁門,她現在更擔心顧輕。 長亭瞧出她的心事,走上前寬慰道:“小公子你放心,顧輕仙君會沒事的?!?/br> 上邪挑眉,“你怎么這么肯定” 少年一笑,“我父親說過,如今三界已無一人再是太上的對手。他曾經瘋魔過,早已無人能敵?!?/br> “瘋魔?” “這是家父的原話,我也不知是何意?!?/br> 上邪皺了皺眉,她重生后一直覺得顧輕怪怪的,也說不上哪里奇怪,只是一種直覺。 不知過了多久,石壁外突然傳來談話聲,眾弟子齊齊噤聲。 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道:“人呢?不是說在這兒嗎?” 上邪覺得耳熟,眉心一跳,俯身貼到石壁上去聽。 回話的人語調斯文,“這座地陵極大,幾乎把瑤山地底掏空了,找起來頗為費勁?!?/br> “那你們派手下的小鬼去找??!” 上邪聞言皺眉,你們? 果然,另一個聲音響起,一聽就是個暴脾氣,“這地陵里到處都是陣法陷阱,鬼兵們都是有去無回,我們有什么辦法!” “我靠,就你們這樣還黑白無常呢!真給鬼丟臉??!” “你……” “你什么你?嘶,真疼,顧輕那王八羔子,看把老子給打得!我cao他祖宗十八代的!這個小白臉以前還人模狗樣的,如今越來越變態了!簡直喪心病狂??!媽的,上邪都沒下過這么狠的手?。?!人渣,敗類,活畜生……” 上邪已經無需再聽,就這股罵人的糟粕勁一聽就是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