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師兄活到HE[重生]_分節閱讀_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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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皇的聲音帶著極強的壓迫感,大有云溯望說得不對就拿他問罪的架勢。 安歸瀾的在心里替對方捏了把汗,生怕他的云師兄不適應這步步殺機的險惡世道,讓魔皇欺負了去。 可事實證明,自從成了舒望君之后云溯望的變化大得驚人。只要稍微用起心來,根本沒有應付不來的場面。 只聽舒望君輕笑:“這是陛下的家事,外人如何有資格做決定? 只要有子嗣可以將血脈傳承下去,不論陛下娶魔族還是人族,女子或是男子,臣弟都是無條件支持的?!?/br> 明明他才是魔皇最厭惡的人,卻字字句句都說到了魔皇的心坎里。 夜朔云一心想娶陸宇琴為魔后,也想不擇手段地保存魔皇血脈。 眼看著再過一段時間,解決了舒望君的事情,他就會把宇琴的事情召告魔域。 可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又有人開始逼他迎娶女子早生子嗣。而云溯望的話看似順應了他的心意,實際上卻加重了群臣的不安,將矛盾的焦點直接轉移到了回來。 魔族還是人族,女子還是男子,事關全魔域的利益分配,少不了明里暗里的爭奪。就算他是魔皇,要想所有人都順著自己的意思來也頗費工夫。 更何況,這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墻,雷云劍宗發生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 眾臣聽了云溯望話里話外的暗示,很自然就聯想到了據說被魔皇藏在宮中的雷云劍宗內門大弟子陸宇琴。 他和魔皇的事情已經在靈洲傳得有板有眼,黑市里連他們兩人的話本都有了。一旦陸宇琴被封為魔后,在場所有魔族都是輸家。 這樣犯眾怒的事情自然有臣子敢于冒著生命危險勸諫:“魔后的人選當然要由陛下親自定奪,但雷云劍宗的陸宇琴卻萬萬不可……” 諫言的魔族正要把理由一、二、三地列出來,卻被蒼羽君直接打斷:“你在胡說些什么?” 他心里清楚,阿琴和魔皇的事若是被擺到桌面上談論,那無論結果如何,阿琴在靈洲的名聲都會徹底毀了。 來自靈洲親朋好友的流言蜚語,到頭來會給他弟弟造成莫大的傷害。 可是夜朔云的想法不同于蒼羽君。 在他看來,事情既然已經遮掩不住了,便無需再遮掩下去。不如借此機會表明態度,一舉壓制礙事的朝臣,省得他們將來倒向舒望君那邊。 等人心徹底安定下來,便再無人敢說他和宇琴的壞話了。 魔皇眼尾淚痣勾起煞氣,唇角卻挽起毒蛇一般冰冷的笑容:“孤確實喜歡宇琴,不知諸位有何見教?” 魔皇進行殺戮之前,向來不會露出怒容。但是他那冷笑中包含了怎樣的意味,在場的人卻都心知肚明。 先前的老臣頗有幾分骨氣,直言不諱道:“且不論陸宇琴在靈洲的身份,就單說他身為人族男子,根本無法懷孕,將來要如何與魔皇陛下綿延后嗣?” 夜朔云似是早料到對方有此一問,冷嘲道:“宣城君當真是迂腐又無知。好,孤且問問你,有那么多不愿成家卻擁有后嗣的魔族是如何做的?” 話說到這里,眾人皆是一愣,隨后臉上顯出不可置信。唯獨云溯望短短一月還未將這魔域了解透徹,不知道魔皇想要表達什么,心中隱隱不安。 朱紅柱子后的黑貓也不懂魔皇的暗示,只是支棱著耳朵,一刻不敢放松地聽著殿上的動靜。 直到有沉不住氣的魔族將疑惑問出了口:“陛下的意思是要造個魔胎當皇嗣?這如何使得? 魔胎天生缺陷,縱是僥幸擁有了魔皇一脈的強大天賦,也不過是個可以cao縱的傀儡。沒有心智不會思考,要如何服眾?” 夜朔云受了這番質疑,并未立刻動手,而是意味深長地望向自己左手邊的蒼羽君。 陸蒼燁此時已經摘掉了臉上的青銅面具,露出一張清俊中略帶蒼白的面容。 作為魔皇一黨,他必須在此時替夜朔云發聲:“依我看,魔胎也未必都像宣城君口中所說的那樣不堪吧?!?/br> 雷云劍宗一戰,蒼羽君的身份已不是秘密。在魔域眾臣眼中,他儼然已從身份神秘的第一劍君變成了誓死追隨魔皇的瘋子。 可陸蒼燁本人對此毫不在意,他本就是魔胎,除了魔域無處可去。 果真蒼羽君開口之后,大殿詭異地沉寂下來。魔皇座下第一劍君的實力眾臣有目共睹,沒有誰敢大言不慚地說蒼羽君的壞話。 云溯望顯然沒想到魔皇這么容易就平息了眾議,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似憂慮又似不滿。 夜朔云何等敏銳,早已經將這過于明顯的反應收入眼底。 他指指酒壺,示意云溯望倒酒。從他的角度能夠看到輕薄廣袖下云溯望的左右手腕上纏著藥布,想來藥布下便是在雷云劍宗被挑斷手筋時落下的舊傷。 忽然舒望君拿酒壺的右手一顫,藥布上竟再次洇出血來。魔皇因他剛才挑唆眾臣生事,正想尋個由頭收拾他一番,哪里肯放過這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