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讓師兄活到HE[重生]_分節閱讀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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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來概括他的結局,一點也不算夸張。 安歸瀾看完之后合上冊子深深地嘆了口氣。同是天涯淪落人,這位云兄似乎比他還要慘上幾分,一位修真奇才,硬生生被命里的五道死劫逼成了一個瘋子。 云溯望無端遭難之后,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怒懟天道其實并無錯處。只是他偏偏選擇了滅世這種最為極端的方式,拉著靈洲和魔域的幾十萬生靈做了他的陪葬。 理解歸理解,安歸瀾還是有些頭疼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一點也不想成為那倒霉的幾十萬生靈中的一個。 坐在山洞中等死不是辦法,若是能遇上云溯望本尊,一切說不定還有轉圜的余地。 他想了想,覺得云溯望之所以對天道如此失望,是因為他被人害死了太多次,若是能幫助云溯望活著渡過五道死劫,那對方自然不會積累那么深的怨氣。 歸根到底,活下去的關鍵便是讓云溯望少受些磨難,對未來存有一絲希望。 安歸瀾理清了思路,便將那本記載了云溯望悲慘命運的小冊子妥善收好。他才剛出山洞便趕上了連日暴雨引發的山洪。 這片山區人跡罕至、妖獸眾多,驟然到來的洪水將平日里躲在洞府中的妖獸都趕了出來。眾多妖獸匯聚在一起向山上奔逃,形成了一波小規模的獸潮。 安歸瀾擊退了獸潮,在附近尋了個干凈的樹樁,坐在上面定了定心神,順手掏出了身上的那本筆記,翻到標注了地圖的第一頁專注地看了起來……現在他必須盡快找到云溯望。 可是這本筆記之中有關云溯望的內容更像是對此人命運籠統概括的預言,根本沒有提到他家住何處,背叛他的那些“親朋好友”又是些什么人。 若說這本冊子是小說的大綱,那也是個失敗的大綱。 安歸瀾揉了揉額頭,修長白皙的手指沿著地圖上象征著“落玉川”的曲線來回滑動,最終定格在了整幅地圖右上角的位置。那里赫然寫著“魔都北陵”四個字。 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是盲猜云溯望的位置,自然要從最特殊的地方開始。 靈洲標注的地名雖多,但并無主次之分,從中任意挑選一個就能碰到云溯望的幾率實在是不高。而魔域這邊卻有一個用空心圓套實心圓的特殊標記標注的“魔都北陵”,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在確定了北陵是一個十分關鍵的劇情節點之后,安歸瀾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因為原本生活的世界里并沒有魔族,他其實十分好奇,真正的魔族到底是何模樣。 當好奇心和現階段的目標重合在一起,動身前往魔都便勢在必行。 做好決定之后,他將目光從地圖上收了回來,這才發現天際的紅霞已經完全消散,厚重的云層中透出幾縷陽光,周圍的景物的輪廓也逐漸清晰起來。 站在山頂朝遠處眺望,甚至可以看到在山區的南方有一條極為寬闊的河流蜿蜒曲折地緩緩流向遠方,看走向倒是極像地圖上標繪的“落玉川”。 …… 魔都北陵與落玉川遠隔千里,此時已經入冬,天上飄落的片片雪花透過獄中簡陋的窗子,在被吊在角落的青年身上緩緩融化,使得蒼白的皮膚上多了點點細碎的水痕。 青年被吊了太久,白皙的手腕上的青紫傷痕一道疊著一道,凍得僵硬的手指抓不住懸吊著他的鐵鏈,雙腿也無力支撐身體的重量,整個人都在一寸一寸地往下墜。 他低垂著頭,不知是昏是醒,直到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手腕上的時候才疼得徹底清醒過來,倒抽了一口涼氣。 “砰”地一聲,牢門被人從外面粗暴地撞開,一個獄卒打扮的人提了一桶冷水,重重擱在青年腳邊:“云溯望,把自己收拾干凈,魔皇陛下宣召你去北陵宮?!?/br> 名叫云溯望的青年聞言,緩緩抬起頭,清冷的眉眼染上了一絲譏誚的笑意:“魔皇統御魔族,是你們的陛下,卻與我沒有半分關系,他有什么資格宣召我去?” 作者有話要說:稍微修了一下第一章 這真的不是虐文,云師兄會被一點一點治愈的。 第2章 云溯望被魔皇關押在北陵足有半個月的時間,卻從未見過魔皇的真容。 即使像現在這般被兩個魔族押解著,跪在北陵宮的偏殿之中,與魔皇本尊僅有一扇珠簾之隔,他看到的也只有珠簾內一團濃郁的黑色霧氣。 失去了元嬰就等于失去了全部的修為,他自是無法透過那團濃郁的魔氣看清楚魔皇的真身。 “云溯望?!蹦Щ实穆曇舻统翋偠?,帶著某種攝人心魄的魔力,“你可知你為何會在這里?” 云溯望直視那團黑色的霧氣,神色毫無畏懼:“這還要魔皇問問自己。先是蠱惑同門剖我元嬰,后是將我囚于魔域。 可笑的是,我只是個普通的劍修,與魔皇素不相識,這樣做又有何意義?” 云溯望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魔皇的一聲冷笑打斷:“你說與孤素不相識,可是這些年來孤卻一直在找你。你本就該死,現在所受的這些遠不夠償還你這一身罪孽?!?/br> 魔皇說話的時候,珠簾后的那團黑霧的變化十分劇烈,它們圍繞著一個模糊的身影升騰變換,難以維持一個穩定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