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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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太子也便吩咐宋意歡若是他人敬酒喝過兩杯就是了,她那酒性子碰著酒便一杯接一杯的,別人沒灌她,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灌醉,本就酒量不好。 過流杯臺的門,皆是赴宴而來的官僚正在入座,圣上還未入宴,已是一片閑談聲,見太子出席,眾臣上前慰問。 這段時間太子體疾的事可鬧得沸沸揚揚,許久不見太子露面于各種場合之中,不少官臣這么久來第一次見他。 不過東宮太子素來寡言,幾句之后,便推辭眾人,領著太子妃往宴上入座。 人還未坐下,李君赫轉眸間便望見不遠處的男子,正是此宴的主角,他的二弟李昭景,面容硬朗,身形高大,比起一年前膚黑許多。 李昭景歸京當日,暗衛梁叁便隨軍一同回了盛京,眼前這個人可不可信,李君赫心里有了定數。 不過李昭景的目光不在他這個太子身上,而是在他身旁的太子妃,這使得李君赫眸色一冷,將宋意歡拉在身后。 宋意歡被他突然拉過來,有些不知所云,順著太子的目光看過去,望見不遠處的李昭景。 這二人目光相對,只見李昭景露出笑容,端著酒杯,提步走上來,“皇兄,你總算來了,我都等你等好久了?!?/br> 李君赫面色如常,眉梢卻微動了一下,心緒暗自沉下。 李昭景道:“在嶺南時,我便聽聞皇兄被jian人毒害,直讓我心里火急火燎的,總算歸來見到你,可謂消瘦了許多,不知皇兄現在如何?!?/br> “勞費二弟掛念,孤今時已好轉許多,倒是你剿滅叛賊,出入沙場最為兇險?!崩罹盏?。 李昭景一笑,斟酒給太子,“不知皇兄這身子......若不能喝便也無妨,我敬皇兄就是?!?/br> 說罷,他將酒水一口喝下。 李君赫瞥了眼酒水無恙,未有二語,將杯中酒飲盡。 宋意歡站在太子身旁,望著兄弟二人,這兩張面容還是有些相像的,不過二皇子身量比太子矮上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注:這個二皇子有問題 第52章 偷聽 李昭景將目光轉向太子身后的宋意歡, 恭敬地行了個禮,“想來這便是皇嫂,果真是天姿國色, 絕色難求,只可惜皇兄大婚,我不能在場恭賀?!?/br> 他將酒斟上一杯,朝宋意歡敬酒飲下, “二弟賠罪, 恭賀皇兄皇嫂百年好合?!?/br> 宋意歡福身行禮, 回道:“承蒙二皇子吉言?!?/br> 話語剛落下, 太監高聲圣上駕到,眾人肅穆不少, 紛紛入座恭候, 宋意歡也跟著太子站在座旁。 隨后便見身著玄金華服的皇帝信步而來,神態較佳,他入座之后, 眾人才敢坐下。 這洗塵宴擺酒慶祝, 是為二皇子李昭景接風洗塵的意思,也有為其慶功的意思。 此次在嶺南之亂, 二皇子年盛并非主帥,乃為率軍援助鎮南將軍平亂, 在幾次戰役中,戰功赫赫, 較為突出。 皇帝于奉天殿內授予嶺南將士功勛, 二皇子回京領了不少的賞賜,偏偏沒有封號一事。二皇子年至十八,正是賜封的年紀, 應該是不久便會受封。 宴桌上好酒好菜,侍女提酒斟滿酒杯,皇帝將在場的嶺南將士夸贊一番,眾人舉酒共飲,夜幕降臨,亭宴中清風自來。 伶人于側面奏樂,舞姬身姿窈窕,翩翩而舞,坐于太子桌宴對座的李昭景手拿酒杯,興致盎然地望著廳中舞姬。 宋意歡坐在太子身旁,宴席難免會飲兩杯酒水,還好是在方亭中,風一吹就散了些酒氣。 洗塵宴上來的人還不少,宋意歡瞥見薛家長子薛長毅正在左側不遠處,還帶著其meimei,薛渝言不過是府邸閨秀,薛家可真是處處場合都帶著她。 宋意歡忽感到一道目光凝視過來,回眸望去可見衛國公處于宴席之中,正在與二皇子敬酒,二人相談甚佳。而那道目光則是衛國公身側的穆奕,雙眸深刻地望著她。 與之對視一眼,宋意歡便匆匆別開眼眸,穆奕眼神深沉得奇怪,與國公府同處一宴,就算沒有交集,曾經是有過牽連的,可不知旁人心里在想什么閑話。 宋意歡有些不自在,伸手去動桌上酒水,指尖剛觸到杯底,身旁的太子便握住她的手,他道:“少喝?!?/br> 宋意歡抬首與太子相視,他眸色微沉,她便收回手,不喝便不喝了,默默地和太子坐近些。 方亭之中,樂調清靈,既為洗塵宴,不必過于拘束,大可行樂。 宴席內,衛國公同二皇子敬完酒坐下來,瞥眼身側的穆奕,低聲斥道:“想什么,也不怕旁人看了笑話?!?/br> 穆奕斂眸,沉默著舉杯飲酒,如今僅是這一幕都能讓他如坐針氈,也刺眼得難受,他起身道了聲出去,隨后提酒退出宴席。 今夜唯有可惜的是沒有月光,清風吹得樹枝沙沙作響,顯得有些陰沉,估計是有落雨的跡象。 夜色漸深,宴席散場,不少將士酒醉由宮人扶著回住所,偏偏此時下起細雨來,四野潮濕。 宋意歡有些微醺,與太子還未走出方亭,伺候圣上的宦官福如富低聲道陛下有傳喚,此時雨下得越發大,伴有雷聲陣陣。 李君赫微頓,讓黎術帶宋意歡去廂房等候,待雨小之后,二人一同回宮。 ...... 大雨連連,曲廊中的燈盞罩著防風,不易被吹滅,明燈微搖。 宋意歡跟隨在黎術身后,纖手攥著衣袖,只聽一陣雷聲響起,她手一抖,連忙跟緊黎術。 黎術見狀,輕聲道:“娘娘莫慌,只是普通雷雨,在廂房里等片刻,殿下就來尋娘娘了?!?/br> 宋意歡鎮定地點頭,轉眸間瞥見拐道中,一抹淡黃倩影與二皇子踏入廂房,雖然只是背面,但她認得出那是薛渝言。 她匆匆收回目光,與黎術越過轉角,遠遠而去,宋意歡略有疑惑,二皇子剛回京不過幾日,他們怎么會走在一起。 **** 流杯臺的宴客都已散場,廂房內干凈整潔,時常有人清掃,薛渝言被身著錦服的男子拽進來,房門嗒地一聲關上。 薛渝言深蹙著眉,看一眼那男子,連忙謹慎地去將窗牗關上,雷雨聲被隔在窗外。 聽著身后人的靠近,薛渝言轉過身來,這才開口斥道:“你瘋了吧,這里人多眼雜,將我拽來做甚?!?/br> “賓客都已散去,雷雨陣陣,你怕什么?!蹦凶舆暌宦?,“況且這流杯臺由我在此住下?!?/br> 薛渝言冷視他一眼,眼前的男人有著和二皇子的相似容顏,冷道:“皇帝還在流杯臺?!?/br> 男子輕描淡寫道:“不過是等待雨停罷了,我現在可是二皇子?!?/br> 他上前一把抓住薛渝言,拽到懷里來,“倒是你,幾年未見就把老子忘得干凈,也不說說好話來聽聽?!?/br> 薛渝言還沒心思和他打情罵俏的,抽身出來,這人乃為梁朝丹陽營少將裘野,她曾與之有過一層不可言說的關系。 早年間他與李昭景就有幾分相似,如今是遭挫骨削皮之苦,才得來這副容顏,幾經周折入到盛京來。 方才在宴上時,薛渝言都險些認不出來,這人文武雙全,獨獨是個好色之徒,她道:“聽著,在盛京謹慎些,莫讓人抓了把柄,并把南疆那副德行帶來?!?/br> 裘野神色沉了沉,尋把椅子坐下來,“還用不著你提醒,若不是你事事不得手,又何須勞我遭此大苦,趕赴于此,白白浪費上好金喰草,太子假病數月,你竟不知?!?/br> 此語落下,雷聲猛地響起,轟隆陣陣,窗牗外傳來一陣動靜,二人有所警覺,看向窗牗,正開著絲縫隙。 薛渝言走上前去輕推窗牗,左右環顧,只有大雨淅瀝,四野無人,樹枝被吹得作響。 裘野在身后淡淡道:“不過是雨雷聲,多疑了?!?/br> 薛渝言抿了下唇,將窗牗關嚴,轉入房內。 雨水連連,順著屋檐如流水般傾落下來。 昏暗之中,宋意歡蹲在窗欞下面,后背緊貼著墻,嬌顏繃得死死的,雙手緊緊抓著本散落在地面的裙擺。 此時雷聲再度響起,宋意歡慌張起身,從廂房后面窄小的走道上,邁著小碎步逃走,地面上皆是雨水,弄臟了她的裙擺。 待越發走遠,看著那間廂房的光亮遠去,宋意歡停在曲廊之中,手撐著亭柱,她呼出一口氣,差點被發現了。 宋意歡的羅裙有些臟亂,方才被猛的雷聲嚇到摔在地上,引來里頭人察覺,平日里慢吞吞的她,難得這一次手腳這般快,藏好身子,害得她膽戰心驚的。 來時以出恭為由支開黎術和幾個宮女,果然是喝酒壯人膽,要是平日她絕不敢在這雷雨夜里亂跑。 宋意歡輕拭薄汗,尋往黎公公說的房間去,心中思緒萬千,方才所聽到的意思,之前金喰草的毒是薛渝言下的,與二皇子合謀毒害太子殿下。 二皇子和太子殿下手足兄弟,素來情義深厚,這自來不是什么秘密,難不成是貌合神離...... 宋意歡怎么想都覺得不可思議,這薛渝言果真不簡單,誰能想到前世害得父親飽受冤屈的人,竟是薛渝言,而父親不過剛好是她的替罪羊罷了。 宋意歡雙手緊握成拳,一面思索著,一面步伐加快,她得把聽到告訴太子。 曲廊之中皆是落雨聲,悠長空靈,聽起來幽幽深深的,有些可怕,忽然傳來腳步聲。 廊內的燈火也在這一刻被吹滅一盞,宋意歡身子一僵,她本身就膽子小,循聲望去,只見一抹黑影朝她搖晃著走來。 宋意歡顫著身子,那是什么...... 她眼眶微紅,提起裙擺在曲廊里小跑逃去,不敢再往身后看去,只聽身后傳來聲音在喊她,“意歡?!?/br> 這喊聲在悠長的曲廊之中顯得格外飄渺,宋意歡攥著裙擺,聲音顫抖:“不要追我啊......” 驚慌之下,宋意歡踩掉一只繡鞋,眼看要摔倒,身后黑影連忙上前來,一把抓住她的手。 宋意歡穩了穩身子,只感覺抓住她的,那是一只冰涼的手,心也隨之一涼,惶恐地想要掙脫。 那人連忙開口道:“是我,穆奕啊?!?/br> 聽完,宋意歡頓住,轉頭看去,入眼的正是穆奕的那張臉,墨藍的衣衫著了雨水,他身上有著濃重的酒水味。 宋意歡張了張口,心亂之下,猛地一巴掌打在他那張臉上,清脆的聲音在曲廊中響起。 穆奕愣愣地望著她,臉龐被打出紅印來,這是他獨獨的一次被宋意歡打臉。 宋意歡本就神經緊張,被他這一遭差點嚇出魂來,恨恨道:“你為何嚇我!” “我...”穆奕頓了一下,只是剛好見到宋意歡一個人便走過來,怎知她走得這般快,他只不過是想見她。 宋意歡心中還有些驚魂未定,眼眶有些水氣,用力將穆奕推開,去撿回繡鞋。 穆奕醉醺醺的,身形不穩,緩緩道:“是我冒犯,在此同你賠禮了?!?/br> 宋意歡冷瞥他一眼,氣到不想言語,輕拂裙擺便要將他甩開,疾步往廂房走去。 穆奕酒見她離去,他有些緊張,語無倫次道:“意歡別走,是我不該嚇到你,都是我的錯,我們說說話好嗎,就這么一次了?!?/br> 宋意歡方才的心慌一消而散,只剩下厭煩了,她看這穆奕醉得厲害,胡言亂語。 她道:“夠了,我還需回去見太子殿下,你莫纏著我?!?/br> 穆奕眸色微黯,他抓住宋意歡的手腕,失落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想見到我么......”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上線中 第53章 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