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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機床車間往事在線閱讀 - 第20節

第20節

    此刻程郁放眼望去,才發覺新城區與其他的城市似乎并沒有什么區別,一樣燈火輝煌,霓虹閃爍,年節底下,路燈上都掛了喜慶的紅燈籠,將街道照得喜氣洋洋。

    翟雁聲沒有說話,程郁也沒有說話,直到翟雁聲將車停在一家酒店的門前。程郁還不知道原來云城也有如此高端的酒店,看起來仿佛北城區的確是另一個世界,處在上個世紀似的。

    門童殷勤地來泊車,翟雁聲用外套裹著翟寧寧將她抱出來,程郁跟著下車,為翟寧寧戴上兜帽,免得她受風著涼。翟雁聲就抱著翟寧寧等著,直到程郁給翟寧寧戴好帽子,再掖好漏風的衣角,一如這許多年來他和翟雁聲對翟寧寧默契的照顧。

    翟雁聲已經定好位置,程郁跟著他進去,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伏在他肩上呼呼大睡的寧寧,以及眼前那個穿著長大衣的高大身影,一切似乎從未變過。

    翟雁聲仿佛背后有眼睛似的,已經察覺到程郁的茫然和猶疑,連頭都沒有回,只微微偏過頭,露出他線條凌厲的側臉。翟雁聲鼻梁高挺,眉骨突出,下頜線如同刀削斧鑿一般,是上翹的角度,這讓他看起來隨時隨地都在俯視旁人。

    很少有人能經得住翟雁聲這樣冷淡而滿含警告的一個側臉,程郁的心重重跳了一下,出于下意識便跟上了翟雁聲的腳步。

    程郁跟著翟雁聲進了包間,只他們三人待在這么大的一個包間里顯得太過冷清了,但翟雁聲不說話,程郁就也不敢說話。

    翟寧寧還沒有醒,翟雁聲便將她抱在懷里,沖著程郁抬抬下巴,施恩似的說:“坐,老站著做什么?”

    程郁撿了翟雁聲最下首的位置坐了,隔著一張巨大的圓桌和翟雁聲遙遙相望。翟雁聲并沒有提什么反對意見,他的手指撫過翟寧寧幼嫩可愛的臉,說:“你走了這半年,寧寧很想你,幾次鬧著要來找你,但我跟她說了,期末考試要考第一名才可以,你猜猜她考了多少?”

    翟雁聲將這件事說得如此稀松平常,程郁走了小半年,他好像從來沒有憂愁過程郁去了哪里,要如何找到他,仿佛程郁的一切都在他手中盡數掌握。這種自己從未真正離開過翟雁聲的恐懼盤踞在程郁心頭,遠比翟雁聲找上門來更為可怖。

    見程郁面色慘白,翟雁聲也不逼迫他回答,他只笑起來,說:“寧寧考了一百,每門課都是一百?!?/br>
    程郁喉頭發緊,聲音也是沙啞的,他艱難地扯出一個笑,“那寧寧真聰明?!?/br>
    “她是聰明,但也的確是想你?!钡匝懵暰徛卣f:“程郁,寧寧這么想你,你不坐近一些,好好哄哄她嗎?”

    酒店裝潢奢華,審美卻十分一般,裝修時也不知是以次充好了還是怎么一回事,原本應該光線透亮的壁燈現在照出來卻有些昏黃而黯淡,映襯著程郁的臉也青白交加。翟雁聲就這么沉默地等待著程郁的行動,好半天,程郁終于站起身。椅子和地面摩擦出巨大的聲響,程郁不堪重負地捂著心口坐到了翟雁聲身邊。

    那聲響吵醒了翟寧寧,她嗚嚶一聲睜開眼睛,翟雁聲哄她:“喂你吃蛋糕好嗎?”

    翟寧寧緩慢地點頭,又縮在翟雁聲懷里伸出手指指向程郁:“要程郁喂我?!?/br>
    程郁順從地將桌上的那一碟布朗尼蛋糕端到面前,用小叉子一點一點地喂給翟寧寧。翟寧寧看起來既喜歡黏著程郁,也很聽他的話。只有程郁知道不是的。翟寧寧其實是個非常會折磨人的小孩,最初那幾年,翟寧寧有無數折磨程郁的法子,盡管那時的翟寧寧還只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孩。他們翟家人于折磨人這一件事上,就好像他們的聰明腦袋與賺錢本領一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但是翟寧寧也是很會看人下菜碟的,同樣是被指派去陪著她的人,她對翟雁聲公司里新招來的秘書助理則是非??蜌舛Y貌,她所有的勁,只用在折磨程郁一人身上。似乎是替她爸爸在考驗每一個床伴的品格。

    翟雁聲有很多床伴,就算他是個死了老婆還帶著孩子的鰥夫,那也是鰥夫中的豪門巨富,令無數人趨之若鶩。

    現下這個令人趨之若鶩的鰥夫正坐在程郁面前,看著翟寧寧吃得差不多了,翟雁聲撥通一個電話:“你來把寧寧接走,劉阿姨在家里等她?!?/br>
    程郁給翟寧寧把嘴邊的碎屑殘渣擦干凈,門就被篤篤敲響,來者正是趙銘譯。趙銘譯的目光并沒有落在程郁身上,他走到翟寧寧面前,將翟寧寧抱走,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劉阿姨是翟寧寧的保姆,從她還是個襁褓中的嬰兒時,劉阿姨就一直負責照顧她,程郁呆滯地聽著看著,趙銘譯來了,翟寧寧來了,甚至翟寧寧的保姆都來了,翟雁聲再一次不由分說地擠進他的生活,不留一絲余地。

    現在只剩下他們兩人了,翟雁聲換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道:“現在可以說說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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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刺激哦

    第35章

    翟雁聲同程郁之間不存在“說說我們兩個人的事情”這種情況,一直以來,都是翟雁聲說,程郁照做。所以這一刻程郁當然也不會去說,他只沉默地、頹唐地坐在翟雁聲面前,聽候翟雁聲的發落。

    翟雁聲是海源名義上的總經理,但卻是事實上的掌舵人。翟家嫡系旁系親戚眾多,不過核心一直被翟雁聲這一脈把持,翟雁聲今年三十七歲,正是黃金年齡,盡管老爺子早有心思退下來,讓翟雁聲直接做順理成章的一把手,但翟雁聲始終推拒。畢竟做幕后掌舵人和名義上的掌舵人之間,要走的虛文還有太多太多。

    然而這并不影響翟家人仰翟雁聲的鼻息,翟雁聲向來說一不二,無人膽敢忤逆,連他從外面帶回來一個不明不白的床伴回家,與翟雁聲一起養著他和亡妻的孩子這事兒,都處在翟家的一個真空領域,既沒人敢提起,就更沒有人敢反對。

    而床伴程郁不識時務地偷跑,算是對翟雁聲最直接的反叛。還沒有翟雁聲身邊的人敢這么直截了當地背叛翟雁聲,沒有人知道翟雁聲會怎么做。

    現在有一部分人知道了,在面對背叛翟雁聲的程郁時,翟雁聲就好似放風箏一般,任由他飄飄蕩蕩過了小半年,就在他以為自己已經順利飛遠的時候,翟雁聲驟然收緊手里的線,將程郁嚇成了驚弓之鳥。

    翟雁聲伸手去拿筷子,程郁嚇得瑟縮一下,翟雁聲嗤笑起來,他夾了一塊rou送進嘴里,細嚼慢咽地品味了一會兒,道:“來之前就聽說云城的羊rou很好吃,跟其他地方的羊比起來,口感都不太一樣。程郁,你倒是很會挑地方?!?/br>
    程郁再度保持沉默,翟雁聲方才品味羊rou的笑容又收了起來,冷聲道:“程郁,你真的長大了,在用不說話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了?!?/br>
    這話他說的冷淡而平靜,似是感慨,似是警告。

    “沒有?!背逃暨B忙回答。

    翟雁聲斜睨他一眼,早已將程郁所思所想看了個透,他慢悠悠地說:“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了,你也不要一直擺出這么一副生怕我會吃了你的模樣。我要在云城待好一段時間,足夠你把云城這個破地方逛個底朝天,逛個透,等你在這個地方待煩了待膩了,咱們就哪來的回哪去,繼續過日子?!?/br>
    程郁瞪大眼睛望向翟雁聲,翟雁聲只當他是對他既往不咎的震驚,畢竟這的確不是翟雁聲的處事風格,翟雁聲擺擺手,道:“你別這么看著我,這是寧寧的意思,寧寧確實喜歡你,我不想讓寧寧失望。程郁,我希望你也不要讓寧寧失望?!?/br>
    翟雁聲有這么多床伴,之所以對待程郁有一些不一樣的感情,是因為在他能完全看透程郁的時候,程郁也有一點點能看穿翟雁聲。翟雁聲對人心的洞悉是本能,他幾乎能看穿所有同他接觸的人,但旁人很難看透他的想法。程郁勉強能做到一些,這讓翟雁聲覺得驚奇,也因此愛不釋手。

    所以程郁也就知道,方才翟雁聲對他說的話,也是翟雁聲能允諾給他的極致了,再多的,翟雁聲不會給,即便給了,程郁也不會要。

    程郁低著頭小聲說:“可我不會回去的?!?/br>
    翟雁聲重重地將筷子拍在餐桌上,湯碗盛得太滿,液體立刻灑出來一些。似乎是怒極反笑,翟雁聲話里顯然帶著譏諷的笑意:“不回去?不回去就在這兒做一輩子車間工人嗎?程郁,你覺得你是這塊料嗎?”

    反抗翟雁聲一次已經讓程郁大費心力,他無力再抵擋翟雁聲之后的冷嘲熱諷,于是只能低著頭保持沉默。

    可翟雁聲卻并不放過程郁,他伸手抬起程郁的下巴,細細打量一番,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割過程郁的面頰,程郁顫抖著閉上眼睛。

    翟雁聲將程郁的臉靠近,低沉而緩慢地說:“程郁,趁我還在好言好語跟你說話的時候,你老實聽話,不然你可不光是連這個年都要過不好了?!?/br>
    程郁終于忍不住崩潰地落下眼淚,他仍舊閉著眼睛,淚水卻一串一串滾落,他啞聲道:“你到底要怎么樣?!?/br>
    “不要怎么樣?!钡匝懵暤哪粗柑娉逃舨潦玫粢黄瑴I痕,他頗為溫和地說:“就像以前一樣就好?!?/br>
    程郁就像翟雁聲手邊的掛件一般,翟雁聲找上門的時候他無法反抗,翟雁聲他要帶程郁走了,程郁也只能順從跟隨。

    他們從金碧輝煌的酒店里出來,翟雁聲手里還拎著一份打包的紅燒羊rou,外加幾樣別的小菜,他說云城的羊rou的確不錯,要帶回去,晚上做宵夜。

    說這話時他們已經在車上了,酒店的外帶餐盒精致,翟雁聲將東西放在后座,對身旁的程郁說:“為了來這一趟我壓了不少工作,晚上回去還得加班,明天咱們再一起回去過個年,本家那里少不了人。年后你若是還想來云城,那咱們就繼續來?!彼@話說的頗有些哄人的意味,抬眼瞥見程郁呆滯的神色,翟雁聲又覺得雞同鴨講,躁郁地說:“別愣著了,把安全帶系上?!?/br>
    進了南城區,因為交通便利,所以離翟雁聲住的地方也不遠,他住在南城區一個非常高端的小區,是近兩年才剛剛開發的,入住率不超過百分之二十,絕大多數樓棟都黑著,但小區物業做得非常好,年節底下小區里燈火喜慶,一片火樹銀花,已經在盡力沖淡小區冷清的氛圍了。

    翟雁聲打著方向盤拐進小區,程郁臉貼著車窗,終于緩慢地說:“我不回去過年?!?/br>
    翟雁聲冷眼瞧他一眼,連同他就此話題爭辯的打算都沒有,直截了當地將車停好后熄了火,道:“把東西拿著,上樓?!?/br>
    程郁恨自己永遠都只能歸順于翟雁聲,卻也無力反抗翟雁聲,他跟在翟雁聲后面,電梯門開了,里邊是敞亮的鏡子,照出面色尋常的翟雁聲,還有如喪考妣的程郁。

    翟雁聲住在頂樓,進門輸密碼時翟雁聲側過頭對程郁說:“密碼是你的生日,昨天讓你搬來你不搬,只能我親自跑這一趟了?!?/br>
    程郁低著頭進門,房子已經裝修好了,翟雁聲大約也是第一次進門看這房子,環顧一圈他終于露出了一種從他出現在程郁面前開始就應該會露出卻始終沒露出的極度嫌棄的表情,道:“什么破爛審美?!?/br>
    翟雁聲外祖父算是半個藝術家,這藝術天分遺傳給他的母親,又繼續留給他,所以看到千篇一律的中西混搭式樣板間時,翟雁聲的嫌棄可謂是發自內心。他能忍得下又臟又破的宿舍樓,忍得下狹隘逼仄的北城區,卻實在忍不下亂七八糟的房子。

    翟雁聲脫了外套,沖程郁抬抬下巴,道:“去找找冰箱在哪,先放在冰箱里吧,然后去洗個澡?!?/br>
    劉阿姨聽見響動,從里間出來,聞言接過程郁手中的食盒,道:“小程先生,交給我吧,我去收拾?!?/br>
    翟雁聲擺手拒絕,道:“劉阿姨,你別管,就讓他去收拾,你來跟我說說寧寧的情況?!?/br>
    程郁在這個巨大的如同迷宮一般的頂樓平層里繞了半天才終于找到冰箱,遠遠地還能聽見劉阿姨同翟雁聲講話的聲音:“還是有點認床,哄了好一會兒才睡著,因為送回來時趙秘書說晚上吃了蛋糕,怕她牙疼,就換了一管牙膏,躺在床上睡覺時直撒嬌,說味道太沖了,嗆得睡不著?!?/br>
    翟雁聲冷哼一聲,嚴厲地說:“就數她嬌氣!先前說好了換牙期間一個月不許吃任何甜食,來了這邊她就趁機胡來。劉阿姨,以后不許給她吃了,過年也不行?!?/br>
    劉阿姨賠著笑,溫聲同翟雁聲說話:“小孩子長時間不吃這些,總是心里偷偷惦記。到底吃得不多,也按時刷牙了,權當是開個葷。只是年節底下本家一向要做許多甜點果子之類的東西,往年寧寧最喜歡了,今年可是吃不上了?!?/br>
    翟雁聲又嗤笑一聲,站起身來,道:“她哪里是喜歡,她那是新奇罷了,這些東西樣子好看,家里平時又不做,都是逢年過節了老太太弄些出來哄小孩子玩,今年說什么都不能給了,免得夜里牙疼得哭了,又來找我哭哭啼啼?!?/br>
    翟雁聲雖然嚴厲,但他一向疼翟寧寧疼得如同眼珠子一般,這在翟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翟雁聲此人若有什么軟肋,那就只有翟寧寧一個。

    見著翟雁聲往程郁的方向過去了,劉阿姨識趣地回到自己房間。廚房是開放式的,和他們方才講話的小客廳只隔著一個吧臺,翟雁聲走過去,冷聲問程郁:“讓你放個東西就這么慢,還不去洗澡嗎?”

    程郁抬眼怯懦而恐懼地望向翟雁聲,翟雁聲瞥到他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蒼蠅似的黑了好半天的臉,然后以一種極度不耐煩的態度對他說:“只洗澡,不干別的,我不會在這么土的房子里**的?!?/br>
    程郁洗澡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他很訝異自己怎么會在這里,在被翟雁聲撥算盤一般撥一下動一下的短短一個夜晚,程郁已經產生了強烈的自我懷疑。他猜自己是不是一生無法反抗翟雁聲,就要這么活在翟雁聲的恐懼之下一輩子。

    洗完澡出來時,翟雁聲也洗完了,他抱著電腦靠在床頭刷郵件,手指飛速地在鍵盤上敲著什么,見著程郁出來了,又習慣性地指揮他:“去把頭發吹干?!?/br>
    程郁便又回到衛生間里開始吹頭發,從衛生間再次出來時翟雁聲已經沒有在回郵件了,他雙手環胸靠在床頭,問:“程郁,我是你的保姆嗎?”

    程郁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他,只飛速搖搖頭就算回應。于是翟雁聲又繼續說:“那有的事情就不要讓我說這么多遍了。去,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拿出來試試?!?/br>
    程郁沒動,翟雁聲似乎是翻了個白眼,正在極度忍耐自己的情緒,但是最終他還是掀開被子起身,打開衣柜,將許多件衣服一起扔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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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海源最初是做百貨的,目前已經是規模、利潤、市占率都排名前列的連鎖商場母公司,翟雁聲同時拿下商科和藝術的學位,接手海源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辟高端時尚百貨路線,攻下好幾個海外的百年時尚品牌進駐,瞬間打響名頭。

    翟雁聲是個不折不扣的外貌主義,他對程郁的偏愛,很難說沒有一分程郁的漂亮臉蛋的功勞。程郁有時候覺得,翟雁聲對他的態度,就好像對待櫥窗里的模特,只要漂亮、光鮮、體面,能完成一個擺件的作用就足夠了。

    程郁木然地解著睡衣上的紐扣,然后脫掉,赤條條地站在翟雁聲面前,再一件一件地按照翟雁聲的期望把新衣服穿上。

    翟雁聲在一旁看著,等程郁一套一套地試完了,他才吝嗇地給出意見:“明天回去的時候穿藍色這件毛衣,外邊穿大衣?!?/br>
    程郁了解翟雁聲的性格,如果自己此時再反對,第二天很可能被翟雁聲綁著上飛機,所以他心如死灰地脫下衣服,準備再次將睡衣穿上。

    翟雁聲皺著眉頭催促他:“動作快點,我說了今天晚上不**,不等于你今天晚上可以脫光了在我面前勾引我?!?/br>
    程郁知道翟雁聲的脾氣,所以已經不會感覺到委屈或是難過,他只低著頭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然后再一件一件將衣服掛好。程郁感覺自己的心已經麻木了,他沒有任何感覺,從翟雁聲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無法反抗什么了。

    就在程郁準備合上衣柜的那一刻,他的手機響了,嗡的一聲震動,是一條短信。手機放在床頭,程郁怕翟雁聲看,連忙拿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吳蔚然的短信。

    其實不用猜也知道是吳蔚然,畢竟幾乎沒有什么人會聯系程郁,除了吳蔚然。

    吳蔚然在短信里給程郁報平安,說:“程郁,我到家了,剛才跟家里人一起吃了飯,你過年的時候也要記得吃餃子,如果沒有餃子吃,我就給你帶一些來!”

    吳蔚然的短信讓程郁如夢初醒。他恍然意識到自己并不是還在過去的那個環境里,他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生活,有同事,有室友,有新的約定和承諾,不是只能活在翟雁聲羽翼之下的寄生蟲了。

    他抬起頭望向翟雁聲,將手機緊緊地攥在手心里,剛準備對翟雁聲說出一番豪言壯語反抗他,就聽翟雁聲說:“你那個室友吳蔚然,他姑姑姑父一家都在云城,住的離這兒也不遠,好像隔一條馬路就到。他姑父在市發改委,他能調進你們那個工廠,姑父出了不少力。哦,對了,他父母也是個小領導,不在云城,但是我看啊,他們全家,還是他姑父前途最光明,其他人的前景,嘖?!?/br>
    程郁猝然瞪大眼睛,翟雁聲的目光幽幽望過來,他們二人之間有些話已經無需再挑明,程郁明白了翟雁聲的意圖,他頹唐地將手機放回床頭,沉默地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下,平靜地閉上了眼睛。

    翟雁聲也躺著,他將手臂打開,同時低聲說:“程郁,不要挑戰我?!?/br>
    程郁頓了一秒,在床上挪動幾下,躺進翟雁聲的懷里。翟雁聲攬過程郁的肩,柔軟的被子將他們裹在一起,程郁聽見翟雁聲似乎是笑了一聲。

    ·

    程郁這一整夜總是似睡非睡,其實他有一些認床的毛病,驟然換了環境總是睡不好。他這樣需要安定的人,偏生是個漂泊的命,混混沌沌想著,程郁醒來時天才蒙蒙亮。

    翟雁聲精力旺盛,睡了一整夜再起床,絲毫不見舟車勞頓的疲態,他站在衣柜前換衣服,流暢的背脊線條舒展,程郁緩緩睜開眼睛,翟雁聲果真如同背后長了眼睛似的開口了。

    “起床了,時間抓緊點回去還能趕上家里的午餐?!?/br>
    翟家過年總是熱鬧,家里旁支親戚多,逢年過節都會回本家來,但真正屬于翟雁聲這一家的年飯通常在中午舉行,家里親戚也都知道這個習慣,所以往往是下午登門,不會去打擾翟家人真正團圓的時間。

    程郁跟著翟雁聲吃了好幾年的年飯,翟家人對程郁坐在飯桌上沒有什么意見,事實上他們根本不會將程郁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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