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
尤其是朱杰,做事那么狠厲。說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他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人而已。 我絕對會碰到危險,我怕慕容潔也受到扯連。 當然,瘦猴和李萍兒兩個我也擔心。但他們本來就是落鳳村的人,我也找不到什么好借口讓他們別回去。 我跟慕容潔說了,讓她留在鎮上,好好工作。 可她只是淡淡的朝我擺了擺手,說她還沒有玩夠,還想要再休息一陣。 話雖如此,可我總覺得她好像是發現了什么。 休息什么的也只是搪塞我的話而已。 勸說了幾次,慕容潔依然我行我素的跟著我們。我也沒有辦法了,只能讓她跟著,總不能打她吧。 而且又打不過。 一連幾天的趕路也相當的累,于是我們在云來鎮停留了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坐上了車。 不過不是巴士,是派出所的車。一名同志正要去離落鳳村并不遠的隔壁村子辦案,正好順路就把我們梢上了。 又是半天的時間,我們終于回到了落鳳村。 老人們常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人要出人頭地就要到城里去謀生計。 我們村子雖然十分傳統,但在當代也已經有不少人到了城市里。 老實說,城鎮的喧囂的確要比村子里繁榮了許多。 或許到城里去的確能賺很多錢。 但在我看來,終究少了一絲人氣! 是的,明明城鎮里的百姓人數要比村莊里多了許多許多。 但就是比村子里少了那么一絲蘊味。 鋼筋水泥的陰影之下,那些來往匆匆的人總讓我覺得好像傀儡一樣。 如今我的眼前雖不見一人,但山青水秀,徐來的微風才給了我這才是在人世間的感覺。 “真好!”就在我下了車,忍不住打量著村子的時候,李萍兒走到了我的身邊,輕輕地呢喃了一聲后向我說道,“終于回來了?!?/br> 瘦猴也走了過來,抹了抹鼻子樂呵呵地開口道,“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還是這里讓人放松?!?/br> 慕容潔打發走了那把我們送到了村子口的警察同志走,走過來白了我們一眼,“真搞不懂你們,落鳳村是好沒錯,但你們也要為了后代著想啊。難不成想以后自己的孩子還住在農村?” “農村怎么了?”瘦猴下意識的開口,但這時慕容潔也剛好瞪了他一眼,嚇得他脖子一縮,而后呵呵地笑了笑,“我無所謂,反正我這輩子是娶不到姑娘,生不了孩子了?!?/br> 慕容潔哼了一聲,目光又落到了我的身上。 她的表情怪怪的,明明是在看我,可是我卻又覺得她好像又不太敢看似的。 我淡淡的搖了搖頭,沒有理她,抬腳往村子里走去。 落鳳村的村口處是一條河,不寬,河水也不急。 整個村子都靠山面河,怎么看都是一處水風寶地,人杰地靈之處。 河上架了一座橋,因為平日里出村的人也不多,所以橋很普通,木質的,修的也只是平常的結實。 老實說,上次慕容潔她們到我們村子里把車開了進去,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過了那座橋之后,河的對岸是一片高梁地。 這是一片野高梁地,不知道是誰種的,在我懂事的時候這片高梁地就在了。 也沒有人打理,更加沒有人來收。 春去秋來的,這一片高梁地就像是一個孤獨的老者,每一年都經歷成長與死亡,也沒有人管它。 這一片高梁地所占的面積很廣。 我一直搞不懂,如果有人來收,這一片高梁絕對可以給那家人帶來不錯的收入。 哪怕是把這片高梁徹底割了也能騰出好幾畝地呢,種點什么不行? 而高梁又是最吃水的作物,只要一點點水,就能瘋了似的生長。再加上生命力又強,干旱,洪澇,狂風什么的全都不怕。所以年年長勢都出奇的好。 從我懂事起到現在,除了冬天與春天,就沒見過這片高梁地下的土。 如今也是這樣,高梁地里的高梁長得比人還高。走在前往村子里的小路上,兩邊見不到除了高梁之外的任何東西。 這時,瘦猴突然向我挑笑道,“小遠你說,萬一咱們村子里又發生了命案,這片高梁地會不會是一個很好的藏身之處?” 我瞪了他一眼,罵了他一聲烏鴉嘴。 但還是不由得朝著高梁地里看去,眉頭則不由得皺了起來。 其實瘦猴說的不是沒有道理。 這片高梁地長得又好,占地又多,如果兇手殺了人后躲在這里,或者拋尸在這里面,還真是很難發現。 至少要動用咱們村子里一半的人才能夠搜索。 倒是慕容潔在這時一笑,“如果真要發生這種事,依我看啊,直接一把火扔這里面,看兇手能躲到什么時候?!?/br> 李萍兒輕輕地皺了皺眉,開口道,“你們別說了,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又談這種事干什么。以后都平平安安的,這才最好?!?/br> 瘦猴趕忙點頭,慕容潔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就在這時,一聲若有若無的小號聲傳了出來。 起初我沒有在意,可越往里走,這小號聲越大的時候,我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因為我聽出來了,這是哀樂! 第248章 惡鬼來襲 “這?”我愣住了,一回頭,只見瘦猴和李萍兒兩人也一臉驚愕地看著我。 “快去看看!”瘦猴說了一聲,拔腿朝前走去,速度很快。 我跟上了她。 慕容潔走到我身邊,一臉疑惑地看著我,“為什么猴子表現得那么奇怪?!?/br> “我沒有惡意啊,有人死了,奏樂入葬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她略有些歉意地看著我。 我連忙朝著她搖了搖頭,“不是,你還記得幾個老爺子死了,李嫂和劉嫂死了是怎么處理的嗎?” 見慕容潔皺眉回憶了起來,我干脆向她說道,“以前咱們村里有袁老爺子,有人死了都是不奏哀樂,而是請袁老爺子作法事?!?/br> “做的是類似道場的那種法事?!?/br> 我頓了一下,朝著前方看去,接著開口說道,“雖然后來袁老爺子年紀大了,也不親手辦法事了。但大家伙都沿習了這個傳統,一般也是找其他人來做法事?!?/br> “而如果奏哀樂,就說明死的人是枉死的,法事超度不了?!?/br> “這么古怪?”慕容潔小聲地呢喃著。 我聳了聳肩,每個地方都有各自的傳統,或古怪,或奇特,這沒有什么好解釋的。 終于,快速走了幾分鐘后,我們到達了村子口。 “是劉大叔!”瘦猴已經停了下來,他看著離村子口不遠處的一家人門口,有幾個人抬起了一副棺材。在這群人的正前方則有幾個身穿喪衣的一邊奏著哀樂,一邊在前路引行。而在側旁,有一位婦人和一個小孩一路跟著,哭個不泣。 瘦猴認出了那一家人。 我自然也認了出來。 瘦猴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快速的走上了前去。 落鳳村就這么大,大家也都熟,所以在送葬的隊伍旁還跟著許許多多的村民。 說他們看熱鬧也好,對死掉的人表示哀悼也好,總之是沒什么好奇怪的。 “這是怎么了?”瘦猴很快就趕了過去,隨意的拍了一個跟我們年紀差不多大的人的背一下,開口就問。 那人轉身,一看是瘦狹立馬眉頭一皺,“你手臟不臟?往我身上抹,你給我洗啊?!?/br> “你行了,你這身衣服比我的手干凈到哪里去了?”瘦猴不耐煩的說了一聲,繼續問道,“劉叔這怎么了,怎么突然死了呢?” 我也走了上來。 那人一看我,就朝著我呵呵笑了笑,也沒啥好臉色。 在落鳳村,跟我關系好的也就只有瘦猴,跟瘦猴關系好的同樣只剩下了我。所以我對他這種臉色并沒有覺得多奇怪。 但多少是一個村子的人,低頭不見抬頭見,也總不好撕了臉面。 所以在笑了之后,他向我和瘦猴擺了擺手,“別提了,劉叔被惡鬼索命了?!?/br> “惡鬼索命?”我和瘦猴一愣。這時李萍兒和慕容潔正好迎了上來,兩女都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好家伙,這小子對我和瘦猴沒有什么好臉色,看到李萍兒之后立馬向她呵呵直笑,腰都彎下去了,躬著背,一副極力討好的樣子。 我和瘦猴都不爽的冷哼了一聲。 李萍兒本是咱們村公認的美女這沒錯,但也不用表現得這么明顯吧。 “癩蛤蟆想吃天鵝rou!”瘦猴不爽的哼了一聲。 “你放心,這家伙以后的老婆是個丑八怪!”我朝著瘦猴擠了擠眼,他聽到我的話之后,立馬一樂。 這時李萍兒已然開口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跑出惡鬼來了呢?” 那人擺了擺手,“說起來只能說咱們村倒霉?!?/br> “惡鬼的事,其實最開始是隔村的嶺江村傳出來的?!?/br> 我和瘦猴都朝著他靠近了一步,仔細聽著。雖然他也有些不爽,但因為有李萍兒在,他最后還是接著開口說道,“大概半個月前吧,嶺江村就傳出鬧鬼的傳言了?!?/br> “你們也知道,那破村子隔三叉五的就說鬧鬼鬧鬼的,以前袁老爺子也去看過,只說他們是瞎胡鬧?!?/br> 聞言,我點下了頭。 就如他所言,這嶺江村我們還挺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