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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風嚇得趕緊關上門,透過貓眼,他驚懼地發現,外面走廊游走著大約四五個缺胳膊少腿,或者少腦袋的怪物。不知道算不算是怪物,因為有好幾個他能辨認出是隔壁宿舍的同學。 他嚇得差點尿了,不敢再開門,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這種情況。他在宿舍里面搜索了半箱方便面、幾袋餅干面包沙琪瑪之類的零食,又將每個盆都接滿了水。 三天后,宿舍就停電也停水了。 刑風則靠著搜刮的吃食,挨過了大半個月。軍隊的人開始搜尋幸存者,刑風這才敢打開門,蓬頭垢面地跟著軍隊的人走了。 他稀里糊涂地被安置在了軍方在名羊市的星火基地,這里是B級人類聚集基地,基地周圍的喪尸反應較慢,危險系數低。此時整個城市離陷落也不遠了,并且有一部分人類身體發生了異變,產生了所謂的異能。軍方正在努力征召這些有異能的人類為抵御喪尸做準備。 刑風手無縛雞之力,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技能,學習的還是英語這種完全和生存搭不上邊的專業。 所以在基地里幾乎沒有人愿意和他組隊,他被分配到后勤組,專門給突擊隊的人洗衣服搓澡。結果由于他長得還算是秀氣,被突擊隊的一個喜好男色的小隊長看上了。 不過刑風雖然骨子軟,但對于這種侮辱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接受的,這個小隊長一怒之下將他抓了過來,說是給他們隊伍增加戰力。 刑風害怕極了,趁著一次外出突擊的時候,逃走了。他運氣也算是不錯,在被喪尸追擊的時候,遇到了基地另外一支小隊出來尋找物資,順手救了他,將他又帶回了基地。后來他就加入了這支小隊,不過經常拖后腿,許多人都挺討厭他。 于是有人挑唆,將刑風又送回了那個喜好男色的隊長那里。送回去后,刑風雖然沒有被強,但也吃足了苦頭。 在一次外出突擊的時候,刑風差點被喪尸咬死,卻沒有變成喪尸,傷口反而好了。這些人認為刑風應該有治愈喪尸傷口的能力,讓他去治愈其他人,結果他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這些人就喪心病狂的開始給刑風放血,結果發現他的血能夠讓被喪尸咬了之后的傷口愈合,并且愈合后不會變成喪尸。 原本準備丟棄刑風的團隊,將他作為供血機器養起來抽血,換錢換物資。最后刑風就這么被抽血抽死了。 這就是宿主活著時候的全部經歷。 周凡來的時候,正處在剛被團隊發現他的血可以治愈喪尸病毒的時候,不肯屈從的刑風被捆起來關了小黑屋。 真是愚蠢,這樣有用的血液竟然被用來去換物資,而不是匯報上級,進行科研,研究出抵抗病毒的制劑不是更好嗎周凡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就乖乖地躺在地上,只要等有人過來就可以了,他不可能一直就這樣被關著的。 過了不知道多久,周凡幾乎躺著要睡著了,他和米沙沒什么好聊的,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什么特別厭惡的看法,或者說,他還比較期待這個世界的發展。 吱嘎。 門開了。 外界的亮光呈放射式的掃進了屋內,驅散了可怖的黑暗。 周凡所熟悉的,屬于生活的,活人的氣息出現了。 兩個不算特別高大的男人先后走了進來。前面的那個口中叼著煙,顯然日子過得不錯。在刑風的記憶里,煙可是奢侈品,能抽得起煙的人沒多少,并且大家都愿意拿食物,煙草這種東西都不愿意拿,就造成了香煙的稀缺。 抽煙的男人滿臉喜色,后面的男人拿出采血針還有塑料瓶。 大哥,有人愿意換呢,不過他們不相信他的血能治喪尸咬的傷口,要一點去試驗一下看看。他踹了一腳還縮在角落的人,粗魯地將周凡拉拽起來,擼起他胳膊上的衣物。 行啊,反正只要這小子活著,還怕沒有血嗎抽著煙的男人用手夾著煙,吐出濃厚的煙圈。他穿一雙褐色厚皮的長靴,上面落了好些煙灰,覆蓋成了淺灰色,他一邊抖動腳,想要抖掉那些煙灰,一邊輕蔑地用眼角看向地下的人。那個人也正抬起頭望向他。 那一瞬間,他感覺到有洶涌的海水當頭向他灌過來,嘩啦嘩啦,不斷地不斷地沖刷,直到將他的整個頭部都淹沒。他腦中開始盤旋在末世之前,他失敗的人生,婚姻、事業、家庭關系,支離破碎,一塌糊涂。 只有在這末世,在這末世,他活得才像一個人。將以前不可一世的家伙踩在腳下,將看不起他的人都打得像狗一樣。 帶我去見基地長。仿佛破碎虛妄假象的直射光線一樣的聲音,穿透了那海水,讓他不由得聽從了對方的話語。他只見過一次基地長,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地將對方帶過去。不論用什么方法,他一定要將對方帶到基地長的面前! 周凡見到基地長的時候,他正在看一本書。那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人,發際線已經退到了耳朵的正中,連光禿禿的腦袋上都起了褶子。不過周凡并不會忽視老人的智慧,他們通常比年輕人更難忽悠,他們狡猾而充滿了年輕人所沒有體會過的人生經驗。 你就是鬧事的那個年輕人,老人抬起頭,那不是老眼昏花的老人會有的眼神,那是頭上了年紀的鷹隼,眼神不錯。 同樣的話周凡也想回給老人,他讓周凡聯想到了科學院的院長騰飛,明明很平常的話語,實際不知道在腦子里轉了多少彎。他摸了摸已經愈合的傷口,所有放血造成的針孔刺戳傷,都已經不存在了。 我并沒有鬧事,只是想為自己掙得應有的地位。 地位,我不懂,一個治愈系的異能者,想要什么樣的地位你的治愈需要用血,那么你覺得一個人會有多少血四公斤,四千毫升。人恢復的速度永遠也趕不上抽血的速度。老人合起書,瞇起鷹隼般的眼睛,銳利的視線卻沒有消失,他掃視面前這個面色蒼白的單薄年輕人。 不止是血,還有口水也可以。周凡張開嘴,指了指舌頭,我只要多喝水就行了。 口水也不夠,人太多了,只有你一個人不夠,太雞肋了你的異能。如果只有這些的話,那么你不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老人微微一笑,或者你沒有對我說實話,年輕人。 如果我說,能預防甚至消除喪尸的病毒呢周凡抬起頭,許久沒有剪過的亂七八糟的頭發擋住了他的視線,他隨手拂開,剛剛對兩個人用了精神力控制,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不能直接在半調子的情況下用這一招,這個老人絕非善類,如果失敗的話,反噬會非常嚴重。 老人看似渾濁的眼睛里透出精光,他的食指在長幾上輕扣。 我需要的不是大話,而是結果。老人站起身,雪白的唐裝上暗紋隨著動作浮動,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在實驗之前,我希望能吃一頓飽飯,我太餓了。周凡捂住肚子,那里非常應景地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