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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新娘子不愿穿女子的衣服改為男子外,其余都是一樣的。 同理,有鬧洞房也是一樣的嘍~ 君如羨寒氣四射地看著圍在洞府門口的一大堆笑嘻嘻的人,冷冷一掃眾人,本命真劍化形凝聚在手中,對地一劃,三尺深寒:鬧洞房 帶頭起哄的烈錚在林清扇的白眼中,悄咪咪挪到她的身后。 長樂被蓋著蓋頭,安靜地端坐在洞府內的床榻邊。 一杖如意,稍微挑起,露出透白如冰的下巴,燭光輕晃,暖金之下,一寸的美色已足以迷花人的眼睛,侵蝕平靜的內心。 紅色繡著龍鳳呈祥的蓋頭沒有被完全挑起,青年抬手阻止了那杖翡色如意,以不容置疑的力道,推開了。那只露出一絲美景的側顏,又被掩蓋在了紅布之下。 身前的人沉默著,像是在疑惑為什么不讓他挑開蓋頭。 長樂沒動,被點了朱丹的唇色像是緩緩張開的花瓣,吐出芳息:你不是他。 你不是他,不能掀開。 覆云傾禁不住勾唇,只笑了一下弧度就沒了: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長樂避而不答,他只知道來人不是君如羨,但也沒想到是覆云傾,反而問道:你來做什么還是你們又想做什么 他抬起頭,看不見身前妖修的身形,安寧溫順。覆云傾毫不懷疑,這個看起來乖巧又美貌的人,下一刻就能拔劍相向。 你真的要和君如羨成婚美艷的妖修敲了敲石桌,你已接受蛇尊傳承,那你應該知曉自己的身份。 嗯。 等君如羨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 不會。 覆云傾見長樂不為所動,便又說道:就算你和他情比金堅,他不介意你妖族身份,難道其他人修也不介意 他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修,一旦知道長樂的身份,就會將他的過往忘得一干二凈。不論長樂是否為惡,是否為善,他們都一并打作妖畜,冠冕堂皇的按上一個理由,為自己的殺意尋找借口。 到時,君如羨,護不住他。 覆云傾這般肯定著,青年似乎也遲疑了,在沉吟過后同意加入妖族。只是這婚,還是要結完的。至少三天后,他才會去找他。 妖修看著那人堅定地說道,滿屋的暖色溫柔曖昧地給他鋪上了金邊。覆云傾心里竟然嫉妒起了君如羨。 哪怕只有三天,君如羨也足夠幸運。 君如羨解決了外面一群人,布下無數陣法和禁制后,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見了青年握在手里的赤紅翡玉的如意。 沒去關注太久,君如羨的目光停留在今晚格外美的青年身上,俯身利落掀了頭蓋,深吻如期而至。 長樂仰起頭和呼吸炙熱的男人糾纏著,緋色的衣衫被男人一件件細致卻迅速的脫下,手里的如意早已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 這就是他發現覆云傾不是君如羨的原因。 那個男人,完全沒有耐心去拿如意慢條斯理地挑起蓋頭。 哪怕他做的再怎么符合人間的婚禮,也只是為了向所有人展露出自己對長樂的重視,讓其他人明白這個人是不允許被窺伺的珍寶。 越在乎,也越難忍耐。 君如羨將長樂唇上的一點朱色全部勾入口內,青年受不住,用手推他,低低喘息。 沒了胭脂的雙唇依舊紅艷,不似往日的淡薄,略有些紅腫,透出的靡色讓男人滿意至極。 我說了,不涂唇。唇上的一點朱砂是男人趁他不注意點上的,長樂不喜歡,卻沒有擦掉,只在此時低低說了一聲。 就著一次。君如羨低低笑了聲,拿手指揉捏青年敏感的耳垂。就算在做那種事,他的周身也是帶著些許冰寒之氣。 這種冷淡又柔軟的冰寒,慢慢侵入長樂全身,勾動著他的感官,他的觸覺,他的溫熱的心。 一塊冰山陷入了云層之中,被軟軟綿綿的包裹著,也讓云中的熱息化為了雨,和沿著冰山留下的水。 被水流過的地方,似乎像是點起了火焰,于是冰山也像是感染了熱意,周身的冰塊都化為潺潺的河流,只是它的本來面目也顯露出來一座巨大的蓄勢待發的活火山。 在漫長的沉寂之后,活火山終于噴發出了滾滾的巖漿。 溫存時,已是后日,君如羨還在細細一根根吻著長樂的手指。修長的指節動了下,已無力躲開。 薄紗的被子遮住了青紅交錯的身子,那在永遠精力充足的男人眼中,是另一種誘惑。 長樂沒有發現君如羨更深更濃的眼睛,他把被子往上扯了扯,任男人含舔自己的指腹:你怎么,就像是吃不飽一樣。 那聲音中帶著倦意,事實上,長樂沒有想到,自己進入了元嬰期后,還會產生疲憊,即使只是身體上的,也足夠證明了男人變|態的體力。 君如羨裹著被子抱起青年,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胸口,走向溫泉:誰讓你,太美味了。 到了溫泉洗漱,長樂還是逃不過師尊的魔爪,又被這樣那樣了一番。 長樂下半身浸在水里,趴在岸邊,真的是沒有力氣了。不知為何,這個世界每次和君如羨交融時,總有種靈魂都在纏綿的感覺,愉悅而戰栗,也讓身體承受不住。 君如羨有點遺憾,元嬰期也是不夠的,還是得再往上升一些才好。 升什么,連罵人力氣都沒有,長樂的嗓音帶著點情|欲過后的嘶啞和慵懶,升了之后,讓你關著折騰幾個月都不出來 君如羨笑了:還是長樂知我。 長樂: 色|胚。 君如羨欣然接受了這句夸獎。 我們成了婚,就不算是師徒了,那我走,也是不用向師尊請示的長樂低低喃語,將自己明日就要離開的事告訴了君如羨。 去哪君如羨雙手撐在青年兩側,巨大的陰影籠罩著,不用向師尊請示,那么,相公呢 長樂一開始,就沒想著瞞他。將事情說開后,君如羨沉默許久,久到長樂開始想著,君如羨是不是介意他妖族的身份。 君如羨壓抑著翻騰叫囂的黑氣,眸子依舊清清冷冷又單單注視著獨獨一人,他摩挲著青年背脊上彎曲著的被霧氣蒸騰的黑發:要去,多久 不知道,長樂反身,捧起男人的臉,輕輕細細地笑,我等你來找我啊。 君如羨寡言地嗯了聲后,抱著青年不說話,明顯是不太高興的。 你,不介意我是妖修嗎青年劍修的眼中劃過一絲掙扎,畢竟,我曾是你親手教出的弟子。 介意君如羨有些不解,為何介意他愛的,是這個人,或者說是這個妖,不是其他身份血緣種族的問題。 不過經長樂提醒,他還是想起了一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