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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客走過來,面對這些用不善目光看著他的孩子們露出善意一笑,不想他們的目光更加警惕了,就好像在看一個披著人皮的魔物一樣。 長樂摸了摸左手下方那個短發女孩的頭, 溫聲解釋:這個大哥哥不是壞人, 他和我一樣是人類王國的英雄。 青年的話他們聽沒聽進去不知道, 被摸頭的小女孩先是呆了一下, 然后反應極快地撒嬌般蹭了蹭,還乖巧的點頭,仰起頭用亮亮的眼睛注視著他。 干凈剔透的大眼中還殘留著幾分恐懼, 更多的卻是對治愈師的依戀,看得他的心一陣發軟,用白皙柔軟的指腹擦去女孩臉上的一點臟污,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乖,沒事了,我們回村子吧。 其他孩子對得到摸頭和親吻的小女孩艷羨極了,他們也眼巴巴的用渴望的圓溜溜的大眼看著青年,就像一群請求愛撫的小動物一樣,讓人舍不得拒絕。 青年只好一個個摸了摸,又親了親,孩子們的臉上都流露出滿足的神情,周身像是開出了小花,完全看不出剛才還嚇得發抖。 囑咐孩子們蒙上眼睛,凈化了尸體后,治愈師才一手牽著一個,后面跟著一溜,前往不遠的村子。 仿佛被遺忘的劍客舔了舔發酸的牙齒,才跟了上去。 祈谷中心沒有異常,城外只有三個大型村子,我和琳瑯她們兵分三路,各自查探。治愈師遙遙看著歡欣雀躍又因為劫后余生流著眼淚的孩子們朝父母們奔去,口里和身旁的劍客說著自己在這里的原因,離這個村子不到三里遠時,我就感知到了魔族的氣息。 治愈師對于它的感知總是比其他英雄強些,預感不妙便加快路程,在村子外的山坡處發現了那支半魔人小隊。 令長樂驚怒的是,那些半魔人居然抓了剛好結伴出來玩的孩子們,要喂給一只被鎖鏈拴住饑餓的魔物,還是割以鮮rou,哺以活血。 他們竟敢! 看著那些戲耍著張狂大笑的半魔人和驚恐流淚不已被堵住了嘴巴的孩子們,治愈師體內的光之源和暗之源同時躁動了起來。順應著他急切而憤怒的心態,一同從指間匯聚而出,將那些丑陋的,可悲的,可恨的半魔人,吞噬殆盡。 在因爆炸形成的血霧中,治愈師踐踏黑暗而來,一手將所有孩子護在身后,唇角是春風和曦的弧度,眼底卻比寒潭還要冰冷。 光明庇佑他,生靈敬愛他,希望在他手中匯成一人高的金色法杖,銳利的尖端如利刃指向集結的半魔人們。 在光輝的吟唱中,劃開沉寂多時的幽暗。 用敵人的鮮血安撫被驚嚇的心靈。 半魔人, 呵。 你們,該死! **** 聽治愈師說完,劍客看著他眼底的冰冷,驚覺他對半魔人的仇恨。 你劍客張了張唇,想要說并不是所有的半魔人都像這些一樣可惡,也有良善的??墒撬暮韲瞪舷聺L動幾下,嗓子干啞的再也不能發出一絲聲音,就好像就好像他心底有一個聲音說著,這些話,會傷害到眼前這個人。 你為什么會憎惡半魔人最后,他只是問道。 憎惡長樂垂下眼瞼,輕聲重復了一遍這個詞,然后掩去眼底的神色,沒有,只是憤怒他們對孩子們做的事。 只是這樣嗎長風越覺得不是,他看著治愈師不愿多說的神情,意識到對于長樂來說他們不過是才見了幾面的英雄,還不到推心置腹的程度。更何況那個好感度一欄的零就像是一個冷冷的嘲諷一樣,時刻彰顯著自己的存在。 劍客心里忽而有些煩躁,但他很快就把這股情緒壓了下去。胡亂編了一個理由說明自己來這里的原因,并且表示想和長樂一起探尋周邊的危險。 治愈師沒管他的話是真是假,考慮到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也就點了點頭。 除去那個半魔人小隊外也沒有發現其他偵察兵,在村里留下了監視眼和求救信,還制作了應急傳送陣后,治愈師和劍客準備離開。 走出去幾步,劍客側頭看著突然停下腳步的治愈師:怎么了 長樂注視著村子一周,沉思許久才恍然大悟:還有防御陣。 劍客看著風風火火又跑回去制作傳送陣的青年,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 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看著治愈師突然而歸,一臉認真地指揮著同樣一臉認真的村民們,勞累了幾天的側臉不顯疲憊,依舊滿是專注,他的心微微一動。 低低嘆了口氣,劍客挽起袖子上前,臉上帶著開朗的笑:好吧好吧,我也來幫忙。 等終于和琳瑯喬珂麗匯合,三人一討論,幾本可以確定半魔人不懷好意了,當即準備稟告上面。 讓我的蛇兒去吧。上半身是妖嬈的女子身段,下半身是盤曲的蛇尾,喬珂麗柔聲說著,一條銀色的小蛇從她深蜜色的胳膊蜿蜒游動至手背,親昵地吐出鮮紅的蛇信子嘶了聲,它可以無聲無息不吃不喝游行七天,速度比一般的寶馬還要快。 而且死了她也會知曉,更別說信息只有她在都城的下屬才能知道,安全系數大大提高。 其他人沒有意見,喬珂麗把銀色小蛇放在草叢里:去吧。 小蛇吐了吐芯子,卻沒有立刻離開,反而滑到治愈師的腳下。 長樂低頭,只見銀蛇似乎有些畏懼又有些眷戀地繞著他的腳游走一圈,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擱在治愈師的靴子前端,連芯子也不敢吐,只是閉上血紅的眼睛用下頜處細細密密的鱗片蹭了下,這才心滿意足般地走了。 你好似很受動物喜歡。劍客說道。 喬珂麗的神色更為復雜些,那條銀蛇平日可高冷得很,頭一次親近她意外的人,還是個人族。 只不過喬珂麗閉著雙眼看向治愈師的位置,這位給她的感覺也是十分親近。 說句不太好意思的其實她也有點想變回原型,撒嬌般地蹭一下這人。 就好像回到了安心的初生之地一樣。 喬珂麗又忍不住想著,這個治愈師的確是人類沒錯吧 等其他人稍稍遠點的時候,她也低聲這么問了。 當然是啊。 青年說完,臉上的笑容不變,緊接著低低的嗓音只有蛇女一個人聽見。 至少現在的我,是這樣沒錯。 **** 長風越做了一個夢。 夢里的場景陌生又熟悉。 同樣是他和長樂碰面的地方,場景卻不一樣了。 當那個長風越趕到時,只看見滿地的血腥和面色冰冷眼底近乎被憎恨溢滿的青年。 孩子們呢像是個旁觀者的劍客下意識地找著,卻什么也沒找到。 地上的尸體一層又一層,程度比他前幾日看見的是完全不同的殘忍,就好像是治愈師瘋狂的報復。從零碎的部件還可以看出屬于半魔人的特征和他們臉上驚恐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