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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逃兵,但是罪不至死。 安沁也清楚這件事,這次她心中埋了太多事情索性就放過他了。 高適左顧右盼了一下, 門內的弟子都在收拾戰利品, 沒有朝這邊看, 但是他還是怕隔墻有耳地開了個屏蔽的法陣, 這才搓了搓手,表情中帶了一絲討好的意味地說道,當然是宗主之位。 仙瀾宗慘案以后, 高適的修為也因為重傷倒退了許多,這么多年不過重修到化神期而已,不過盡管這樣,還是比現任宗主飛玨的修為高出了一截。 安沁輕皺起了眉。 這高適不會是想讓她扶持他當掌門吧!也不想想她怎么可能答應。 高適立刻看出了安沁的表情不太對,他飛快的補充道,我說的是你,是你!由你當宗主最合適不過了。 他會做這些事,跟雷賀門有關。 雷賀門的長老在百年前的九州論道上被白祉重傷至死,本來看著白祉葬身菏澤密境一去不復返,他們也就打消了復仇的念頭,沒想到白祉后來又出來了,甚至境界越來越高,讓他們連復仇都難。 為了能夠報復白祉,雷賀門不得不用些旁門左道,他們找到了原先交好的仙瀾宗長老高適,想要策反他,因為高適本來就是個墻頭草,很快就答應了他們的條件。 高適在心底不屑的哼了一聲。 他本來一直誘導飛玨,白祉不能留,白祉危險,可是飛玨這個小弟子跟他師尊一脈相承,師徒同心,關系堅如磐石,怎么都說不通。 但是他已經想到了其他辦法,遲早能將白祉一脈一鍋端了,到時候,雷賀門一定會念著自己的功勞,讓他也過一回當宗主的癮。 高適面上笑嘻嘻地看著安沁,將這些心思壓在了心底。 這個歸來的安沁可不一樣,她很有可能和白祉又利益紛爭。因為他可記得,宗門戒指是由她交給白祉的。 師尊看好的是師弟..... 安沁一怔,以前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因為師尊明確看好的人是師弟,而且師弟在她眼里極為優秀,如果不是她這次得知了白祉跟離淵不清不白,她一定不會懷疑白祉 怎么不能是你當宗主,當年宗主可是將宗門戒指都托付給你了,再說白祉出去試練,保不準就是他自己瞎編的一個理由,其實本質上他就是一個逃兵,比我還要為人不齒。 你可就不一樣了,你可是戰斗到最后的人!這個宗門交給師侄你最為合適!高適說的大義凌然,且十分不忿。 安沁攥緊了手指,不得不說,高適某部分言論的確剛好說中了她心中的疑慮。 高適從安沁的表情中看出了安沁心中的動搖,他進而和她密謀道。 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妖皇正經蛻皮之痛....。 你是妖族侍女,定能行此事。 等服用了妖皇的妖丹,就算是白祉你也有與其一戰之力。 高適看著安沁閃動的眸色,藏了一句話沒說。 等你們兩敗俱傷之日,便是他坐擁漁翁之利之時。 .............. 等白祉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年以后了。 洞府外連日的細雨潤澤了整個山脈,有些陰冷。 屋內,從修仙界頂級的蟬絲被中緩緩伸出一只骨節分明,根根鮮明,就算湊近了往細里看也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幾乎可以入畫的手,先是輕攥緊了絲被而后又抬了起來,掀開了窗前覆蓋了一層又一層的簾子。 道祖。 屋外一直等待傳喚的道童,幾乎在簾子被掀開的瞬間就立刻發覺自己祖師爺醒來了。 帳中人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是正是因為這絲蒼白柔化了一直以來的冰冷,讓人終于有機會去欣賞那空山雪蓮高嶺之花氣質遮蓋下的俊麗容貌。 道童往敞開的紗帳里看去,只見道祖正在輕咳著,寬大的長袖輕巧地落在臂彎,一截玉腕若隱若現,令人心動不已。 小道童想著。 祖師爺真好看。嘿嘿。 離....白祉剛說出一個離字,便想到這個小道童肯定不知道離淵是誰,索性很快地改了口,風淵呢 風淵道長道童想了想,終于想起一個月前那位同樣容貌出色的道人吩咐的事,便笑著說道。他啊~他走了,他說等他收拾好自己的事,會再回來找您。 白祉攥緊了被子。 什么收拾好自己的事他還有什么事好收拾甜文的故事早該結局了,后面發生的事,已經沒有了提前預知的劇本...... 【白祉:系統系統你去哪了給我解釋一下】 系統像是縮頭烏龜一樣躲了起來。 會回來找我白祉喃喃地重復了這句話,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勾起了一個類似苦笑地弧度,轉瞬即逝,讓看見了這抹笑容的道童,也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沉默良久后,白祉終于坐起了身子,一只腳踏上地面,身后飄逸地白衣流連在在床尾,最終緩緩落地。 白祉背著一只手,伸手捏一法決,法力雄厚的傳音便立刻像是天音一樣傳播了整個仙瀾宗。 今本座幸而感悟天道,需閉關悟道,不知年月。 此后每百年出關一次,宗門各事不用再過問本座。 離淵沒有說需要等他多久,那他就用修煉度過這些時光好了。 這是防止走向未知的劇情的最好方法,他可不想讓辛苦攻略得來的好感度,又出什么幺蛾子。 白祉把這些想法藏在心底,看向身前呆呆的道童。 你在我這兒侍奉了多年,便記在我名下,作一記名弟子,由你師哥飛玨教導。 道童驚訝地揚起了臉,差點要落淚,最后還是忍住了眼眶中的淚水,興奮的大跪在白祉腳邊。謝師尊。 白祉看著道童的笑著落淚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有些體悟。 爾等修士,得拜大能為師,便可喜悅。 人間凡人,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也可喜悅。 白衣道人的聲音清冷沒有任何多余的情感,道童卻聽出來了艷羨之意。 因為剛得了記名弟子的名頭,還在興頭上的小道童,忍不住問了一個逾越的問題。 師尊可曾喜悅過 白祉垂眸,看向道童稚嫩的臉龐,沉默許久,久到,道童也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多余的問題時,才道出了答案,有過。 看著祖師爺緩步走向了門外,朝練功山洞走去,小道童只能扒在門口向外瞧去,只能瞧見一個背影。那挺拔的背影,就像是高峰極寒之地悄然生長的一株沾雪的梅樹,帶著渾然天成不可冒犯的冷意,瘦削而又凌然。 這樣的人竟然喜悅過是什么讓他喜悅的是誰讓他喜悅的 道童不知,只知道,從今天開始,他就再難見到這位盛名在外的祖師爺了。 ......... 白祉每百年出關一次,卻都沒有等到他想見的那個人。反倒是師姐出了事,在他閉關的歲月里,不知為何突然暴斃,可是到那時他已經深修大道歸一決,感受不到太激烈的悲傷,只停留在師姐墓碑后一日,又回去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