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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祉:小可愛,你還小,生產不到十八年,不準掃描他的腦電波哦,聽話~】 【系統:emmmmm 】宿主果然是會讀心術! 白祉微抿住唇,不敢再看那雙眼睛,因為里面的情感令人心悸。 呵,都到什么時候了,還在眉目傳情,真是兩情相悅啊。白衣修士打了一個大大的哈切,語氣像是開玩笑一般帶上了一絲散漫,像是剛才逼迫著別人自相殘殺的人不是他一樣。 雖然他的神色輕松,白祉卻沒有絲毫掉以輕心,身體依舊在最佳的戰斗狀態下,防備著這個陰晴不定的高人。 因為白祉的認真,離淵也不得不裝出了一副緊張的狀態,他轉過了臉死盯著白衣修士, 怎么著準備做一對苦命鴛鴦雙雙赴死,成就佳話不成看著這兩人同仇敵愾,似乎跟他有深仇大恨的模樣,白衣修士轉而笑道,我才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 他手指一屈,從湖泊里漸漸浮出一塊晶瑩的藍色石頭,石頭從中央緩緩碎開,露出了里面的玉簡,玉簡上漸漸浮現了一行大字。 《大道歸一訣》。 白祉看到這幾個字,微微擰起了眉,因為這個功法的名字和他們仙瀾宗的鎮山功法《大道歸一訣》竟然一字不差。 所以,這是巧合嗎 我知道你以無情入道,這功法必定適合你。白衣修士將這玉簡用法力招到了手心里,指尖細細摩挲了上面的花紋。 帶著輕微的留戀與不舍,神色難得的溫柔這是他唯一留給我的。 ...... 這人果然是壁畫中的那個法修。 而這個白衣修士口中的lsquo;他rsquo;,按壁畫描述,估計早已經在雷劫中魂飛魄散了。 修仙者就是這么殘酷,要么就與天爭,長生不老,要不然就死在天雷之下,魂飛魄散,連凡人的輪回道也入不得..... 自己所愛的人永遠離你而去,這樣的痛苦,你們從來沒有感受過吧......白衣修士喃喃道。 白祉攥緊了手中的劍,一雙眸子又冷了幾度。 【白祉:這一點.....我還真的不想承認?!?/br> 【系統:宿主您還好吧!】 【白祉:還好~想到了一個混蛋~】 我知道你使用的功法與這本功法極為相似。白衣修士看著白祉的目光充滿了復雜。 因為他就是你們仙瀾宗的創宗人,曲一清。 一清道祖!白祉猛地睜大了眼。 在這個修仙界能被稱為道祖的人,必定已經達到了大乘期,離渡劫飛升只有一步之遙。 而曲一清更是驚才絕艷的絕世天才,不僅在仙瀾宗,在整個修仙界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不知這菏澤密境的高人竟與自家的道祖有關! 你修的大概是大道歸一決的殘本。白衣修士冷哼一聲。倒是福大命大。 修一本殘損的功法,竟然也沒有爆體身亡。 白祉抿住了唇,以往的他的確被師尊警告過,絕不能修習鎮山法決,因為太過危險,以他的資質就算不修習這本功法總有一日也能達到大乘期,可是..... 后來發生的一切都在逼他趕快成長。 如果不是因為他急于增長修為,重振宗門,他也不會翻出這本法決修煉 天下大道不知幾何,最難修的卻是無情一道。白衣修士也沒指望白祉會跟他分享為什么這么做的緣由,他繼續侃侃而談起來。 人之情,與生俱來,這本道法偏偏要跟生來便存在的東西對著干,追求什么無情之道,這不是自找不痛快。 境界上升的快,所以也更容易隕落。 我從來沒見過能真正把這本功法修到極致的人。 白衣修士像是意有所指地問向白祉。你覺得你能嗎 白祉淡淡道,不試試怎么知道 青年淺淡的眉眼沒有顯露任何恐懼和猶豫。 卻是我多問了一句,連一殘本都修了,又全本當然對你來說是雪中送炭。白衣修士一轉手,將手中的玉簡傳了過去。 白祉伸手便接住了,緊接著對白衣修士深深地行了一禮。 多謝前輩。 這人是仙瀾宗創宗人的道侶,那就可以等同是仙瀾宗的祖宗,就算之前一直有些不愉快,僅這一條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我說,你不攔著他嗎白衣修士突然轉過頭問離淵,你不攔他修煉這個功法 離淵以為他會發現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好像什么也沒察覺到一樣。 既然這樣,他也沒必要再擔心了。 你以為我沒攔嗎離淵回道。 他當然攔了,但是白祉足夠固執,根本不愿意放棄。 離淵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要這么問,總之這個人在他眼里奇怪到了極致。 妖族天生對人的善惡有強烈的辨識能力,可是自從碰上這個元神,一切都變了。 他看不出來這人到底懷了什么心思。若說他只是為了考驗白祉,將功法傳給白祉,他也的確是這么做的,但是他總覺得這個人實際上沒安什么好心。 他只想帶著白祉趕快離開這里,這個元神一直杵在他們兩中間,他連調戲白祉的機會都沒了。 我當初沒有攔.....白衣修士這么幽幽道。 你們走吧.....白衣修士看出了離淵的不耐煩卻也沒有說什么,只是一抬手,就隨意的將一處墻壁開辟成了大門。 白祉看著重新開放的大門,更加明確了心中的猜想。 您就是菏澤密境的主人。 這大門不是靠外力開辟的,而是想支使夢境中的東西一樣挪出的,他能隨意移動改變密境的布局,一定是密境真正的主人。 這里的主人早都死了,存在了幾萬年的密境,他的主人怎么可能還活著。 白祉聽出了白衣修士的話外音。 他活著的時候是這個密境的主人。 他是為了將一個人的法決傳承下去,才在這里等了萬年嗎 白祉冰著一張臉,心中思緒萬千,動作卻沒有停,他將法劍召出,足尖旋繞轉身,直接跳上了飛劍。 修長的身影似月光般風華迤邐,起伏轉折之間,便生出乘風而去的散逸風度。 離淵也跟著站到了白祉身后。 白衣修士看著這兩人離開的背影,用蒼白而修長的手遮住輕咳了幾聲,他元神已經很虛弱了,可是他根本毫不在意。 萬年了他早都看淡了生死。 為什么要停留在這里 愛不.....他已經完全不愛那個人了。 是恨,因為他足夠恨他,所以才能繼續存在下去..... 現在的他是怨靈一般的存在。 他要毀了那個人的宗門,毀了那個人的一切。 這妖族和他傳人的不倫之戀,便成為一場好戲的開端吧......白衣修士嘴角勾起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