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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隱藏的秘密沖擊到的不止是白祉一個人,路邊亮起的霓虹燈,流光溢彩,與此同時,灌木叢后的人影也露出了馬腳。那人在黑暗中兀自喃喃自語或許......根本就不是親兄弟..... 【白祉:讓疾病爆發吧。:)】 【系統:是,宿主。=w=】 一直知道還有人在的白祉,不著痕跡地勾起了一個笑容。 還有什么比追悔莫及更加虐心呢失去的時光,永遠無法再重來了呦,小彬彬~~ 第60章 4.18弟弟,再愛我一次 那天偶然間提起的事, 被母親輕巧的蓋過,再問起了也是諱莫如深。白祉只能壓抑著這份渴望真相的心情,投身在自己的事業中, 因為他的病情已經不能再加重了。 夜晚的空氣比白日里降了好幾度。但是對于正在跳舞的白祉來說, 依舊悶熱,一層灰色的T恤很快被汗水浸濕, 緊貼著精瘦的身體, 在空中翻轉的時候露出一節白皙的腰肢。 輕點地而起的時候, 腿拉的筆直, 而又充滿韌性。 這是一間舞蹈練習室, 因為被白祉常年包下,用于練舞,所以連著舞蹈工作室都變得出名了起來,生意火爆,不少人在其他舞蹈練習室練習的時候,會在窗邊偷窺白祉跳舞。 為了不被其他人打擾,白祉改了跳舞時間,只有在深夜的時候, 才會過來伸展筋骨。 將體力全都耗盡在舞蹈中, 便能什么都不去想的進入一種澄澈的境界中。這是白祉近些年最喜歡做的減壓運動。 在最后的收尾動作之后, 白祉看見了一兩個小姑娘偷偷默默從窗邊路過瞄了他一眼。 或許快到天亮了。 白祉這么想著, 便走到椅子前從衣服兜里拿出手機一看。 沒有看清時間,因為滿屏都被一串手機數字的電話記錄覆蓋。 這是一串沒有儲存卻記得格外深刻的電話號碼。 汗水自纖長彎曲的眼睫毛上滴落,他沒有打回去, 而是將靜音的手機重新放了回去,便扯起掛在頸間的毛巾。 白祉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推開玻璃門,去了洗手間,用冷水洗臉刺激一下疲憊的神經,他雙手撐在洗手臺上,抬頭看向自己蒼白的臉龐,沾濕后冰冷的手指順著輪廓摸去。 果然,一點都不像周禾峰,和周齊彬也不像。 他真正的父親是誰,對于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渴望父愛的少年,他不會再去執著于逼問母親他的父親是誰。 從洗手間剛剛回到舞蹈室的白祉看到來人微抿住了淡色的唇。 周齊彬手里攥著一個文件夾,眉頭輕擰,擔心著青年的身體。 不要通宵練舞,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白祉從周齊彬身邊路過,想要去拿他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卻被男人一把拽住了胳膊。 白祉反射地掙脫了開來。轉過身微微抬起的眼眸觸及了周齊彬的眼睛,里面有濃厚的情感,白祉不自然地挪開了眼,低聲問道你到底來做什么的 我就是想.....看看你。周齊彬用深沉的目光注視著白祉的發旋。 他將白祉用來割腕的那把美工刀拿去化驗,得出了最真實的答案。少年不是他的弟弟,和他也沒有絲毫血緣關系。 沒必要,我好著呢。白祉應付的說著,還是將衣服扯了過來,披在肩上。突然他被人按住了肩膀。白祉轉過了頭,看向周齊彬,不明白他還有什么事。 周齊彬輕啟薄唇道 我們在一起吧...... 文件夾里的A4紙散落了一地。 白祉只是瞥了一眼,便看見了上面的字樣,眼睛驀地睜大,但又很快鎮定了下來。 眼眸里盡是冰冷的失望。 七年前,你用視頻威脅我......七年后,你又準備用這份鑒定報告來威脅我嗎周齊彬......我沒有那么軟弱,也不是你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具。 白祉轉過了身,擺脫了周齊彬控住他的手,非常用力的用手一揮,左手向上一公分處,一道淡淡地疤痕,就這么顯露了出來。 目及此處,周齊彬略有些揪心的擰起了眉,他往前走了幾步,就看見白祉不自在的向后退了半步藏住了手腕。 周齊彬用深沉的視線掃過白祉的臉龐,其中帶著濃郁的情意,他用磁性的聲音柔聲道。 不是威脅..... 我想要的是你的一輩子。 七年了,習慣了這個人的存在,這個人的陪伴,原來青年已經變成了無法割舍的一部分。 周齊彬包住了白祉的手,用指腹細細摩挲著那道傷口。 我們真的已經錯過了太久......... 他拿起那白祉的手腕輕吻了一下,白祉卻像是觸電了一般收回了手。 白祉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回不去了。 當我已經無所謂的時候,你又來彌補,這么多年的都折騰過去了,我不想再和你繼續折磨下去。白祉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的神色,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 毀壞的東西總是難以重組的。 人心更是如此。 室內又回歸了寂靜,那是滅頂的沉默,許久之后,這寂靜才被周齊彬的開口打破。 我可以等你。等到你愿意為止。 再愛我一次吧......周鉉。周齊彬伸出手,摸了摸白祉的腦袋,磁性的聲音喟嘆了一聲,便彎腰撿起了地上證明他們倆并非兄弟的鑒定報告。 他想要留給少年一些時間。 轉身推開了門,而就在那一刻,他聽到了咣的一聲。 他猛地回頭睜大了眼,不知道為什么眼眶突然熱了起來。周鉉! ..... 醫院 只是低血糖嗎周齊彬問著主治醫生,卻得來了這樣一個答案,轉頭又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白祉,周齊彬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么......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中縈繞。還好,什么都沒發生。 白祉躺在床上輸著液,嘴唇泛白,眉頭輕擰。我要回家。 才在醫院里躺了幾個月的他,一點都不想再住院了。 就說了不要通宵練舞了,進了醫院終于聽話了嗎周齊彬看著他,輕斥道。 對于這樣的對話方式,白祉感受到了一股微妙的熟悉感,他看了一眼周齊彬。 很顯然,周齊彬也很熟悉,他愣了一下和白祉短暫地對視了一眼,又不自然地接口道。等全身檢查結果出來了,我送你回家。周齊彬走近了白祉,拉開了病床前的椅子,可是還沒等他坐熱椅子,又被醫生叫了出去。 醫生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周齊彬眉頭皺的深了一些,他微微底下頭嚴肅地問向醫生,情況到底怎么樣。 已經初步確定是癌。直腸癌晚期。 什么!周齊彬的臉色在那一剎那變得蒼白無比,心臟靜止了一瞬,又飛快地跳了起來,仿佛要跳脫胸口。你剛才不是說他只是低血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