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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祉冷哼一聲, 而在他睜眼的那一瞬,衛星凜便跪了下來。 師尊....跟師尊相處那么多年,他知道師尊他肯定生氣了。 你竟破了元陽之身。如寒冬烈風一般干凈的聲音回響在空曠的山洞里,顯得有幾分冰冷。 ......衛星凜頭埋得更低了。他能感受到周圍冰冷的靈氣,觸及皮膚即可刺骨,他卻沒有做任何防御,直凍的皮膚發紫,像是贖罪一般, 又感受到漸漸回溫的溫度。 修仙者需固守元陽, 這個道理, 為師沒教你嗎白祉微微垂下眼簾, 視線落在他身前看似非常尊師重道的小子身上。 衛星凜感受到了頭頂的視線,微咬著下唇,也不反駁什么, 徒兒錯了。他的聲音有些低啞,白祉聽著不太對勁,又仔細打量了幾眼,并沒有看出什么不同,進而淡聲道抬起頭來。 可是等了半天,剛剛還一個勁偷瞄自己的衛星凜,這會卻扭捏的不敢抬起頭,白祉心下就明白了一大半。 肯定和自己有關。 衛星凜有些心跳加速,因為他能感受到總是帶著周身冰冷氣息的師尊正慢慢靠近自己。 他不斷默念著清心凝神的咒語,可還是忍不住攥緊了手指,師尊對他的吸引力太大了,又離得如此之近,近到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不能自抑的回想起夢中的一切..... 那纖細的腰肢可以被他兩手握住,握劍的手臂無力地掛在他的身上,還有那白皙的肌膚,似是發著瑩白的光一般。 一時間,衛星凜分不清夢境與現實一般的陷入了魔癥,直到一只白皙細長的手輕捏起了他的下頜,他才放下了對夢境的留戀。 師尊白皙的皮膚就在他眼前,冷淡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那種正被心上人審視的感覺令他心癢到掏心撓肺。 怎....怎么了衛星凜的嘴巴像是被什么黏住了一般,僅僅是三個字的問題,也被他問得斷斷續續。 你有了心魔。白祉看著他眼底的紅色淡淡道。 衛星凜一怔,他想隱瞞的秘密,竟然就這么被師尊知曉了嗎他的心提了起來,下一秒又落回了地上。 你修極情道,難免被心魔纏身。白祉松開了手,眸子下底下是一片超脫世俗的寧靜。對你而言,心魔是劫,亦是機緣,若能堪破,必能大有長進。 衛星凜有些發怔,對師尊而言,竟連心魔也成了修煉的一部分。那他到底還能在意什么.....這樣的想法在心底盤繞不去,衛星凜只好重新低下了頭,沉聲應道,是。眼前被凌亂的發絲掩住,看不清具體神情。 而白祉是真不知道嗎那當然不可能。 【白祉:我果然是人生導師,還要兼顧青春期性教♂育?!?/br> 【系統:什么意思。Sigma;( deg; △deg;|||)︴】 【白祉:這小子肯定是把我當初春夢對象了。:)】而且還無法自拔,身種心魔。 你先去悔過崖悔過。白祉聲音微冷,盡管有心魔,但是他還沒有忘記他的徒兒私自破了元陽之身的事。 待到萬宗論道之際再出來。 萬宗論道,顧名思義,是各宗甄選各門優秀弟子后的集中大比,作為本次宗門大比練氣期的首席,衛星凜無一例外的肯定會在參加的名單之內。 是,師尊。衛星凜應下后,忍不住又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師尊,或許是真的心魔作祟,近在眼前的師尊,明明緊抿著淡色的薄唇,明明如此冷若冰霜,在他眼中卻是最撩人的風情。 為了紓解這樣的心情,他不得不叉開了話題師尊,這次萬宗論道,您也會去嗎 他的師尊氣質清冷,外人難以接近,也不敢接近,只有他是特別的,只有他能離師尊這么近。私情作祟,他希望他的師尊,永遠不要出現在眾人眼前,這樣就像是永遠被他私藏了一般。 可是結果注定讓他失望了。 去。白祉眼底閃爍。 季瓊羽的好友就是在萬宗論道時第一次出場,他當然要好好見一見。 ...... 一月后 正在龍華峰的山頂,兩位同樣出塵的仙人,正在對弈,是以天為棋盤,諸峰為子的對弈。 在幾十局之后,龍華峰重巒疊嶂的地勢,已經被摸得差不多了,白祉微微垂眸,左手提劍挪動了一峰,山海之勢盡出幾欲壓倒撲滅一切,一副要贏了的架勢,卻又被一處隱藏著不起眼的山峰擊潰,崩離塌陷。白祉停在了原地,沒有再動,因為就算此時力挽狂瀾,最后結果還是要輸的。 溫宜清溫和的勾起了一邊唇角,撫了撫潔白的拂塵,師弟,承讓。 這是溫宜清的師尊,前任掌門留下的陣法,平常沒有人有能力用法力驅動,也就只有偶爾白祉前來的時候,溫宜清會將這陣法催動,用來玩樂。 ......白祉微微點了點頭,發絲垂下從山頂向下俯瞰,一覽無余。大概無論是誰,都會在此刻感慨世間一切的渺小。登山者耗費心力才能攀登的地方,對于修仙者不過一瞬就能到達。 修仙者,不拘泥于地,師弟何妨不望向天。溫宜清無意識的喃喃道。修仙者追逐的都是天,他不明白白祉為什么要向地望去。 本來沒有期許答案,沒想到一席白衣的師弟,竟微微側身看向了他,冰冷的眼底似漸漸流溢出了璀璨的光暈。我若直視,便有了妄。 語氣兀自冷漠,更接近無欲無求。 溫宜清搖了搖頭,是這樣,坐妄峰一脈故來修無情道。 將世間的一切都看作了小愛,理應舍棄,或許連證道這件事在師弟眼中也是之事。 可是人非草木,怎能無情 以人身窺天道,若無情,又有何意義。溫宜清神色變換間輕抬手指向了天。 無意義,那便是意義。白祉淡聲背手而立,一身潔白的法袍,被山頂的風吹的颯颯作響,飄逸的飛舞。真的恰似那畫中的仙人。 溫宜清嘴角的笑容帶了幾分苦意,他喜歡了白祉那么多年,他未變,可是白祉已經越來越接近他所修的道了。 原來他還可以說服自己,和他論道時長篇大論,神情激憤的白祉是有情的表現,而如今卻不能了,因為他已經能如此冷靜。 師兄。白祉轉而望向溫宜清,清冷出塵的眉眼,帶上了一份鄭重,他淡聲道若我以身證道,師兄便將我的灰燼散漫這片地方吧...... 溫宜清被這句話徹底噎住,半天喘不過來一口氣,緩了半天才賭氣般的順著他的說法,說下去了。最好別死在上清門,我可看不過眼。還沒想著怎么飛升,就想著怎么隕落了,像什么話! 但是這樣打趣之后,溫宜清的心情也沒有那么沉重了,他看的開,既然沒法當道侶,總歸還是可以當朋友的,更何況他們還親如兄弟。溫宜清嘆了一口氣,還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也不用掙扎。 恭喜師兄,境界更上一層樓。白祉看了一眼溫宜清身上的氣,嘴角的弧度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