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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平復下來,山洞里只聽得見泉眼的淙淙水聲。 宋祁后悔極了,又尷尬又愧疚,雖然其實并沒有做什么,但還是心虛地抱著小夭一會兒又說他一定會好好待她,一會兒大概是又想到即將送人進京又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 祁哥,什么都別說,阿謠明白。 小夭從他懷里掙脫,起身用絹布擦了擦腿上接著就整理好衣裳,讓后拉起他的手攤開來把自己的側臉貼進他的掌心。 阿謠心悅于你。 這一聲極低,宋祁心里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等他想表白什么卻卡在嗓子眼兒吐不出來的時候小夭已經起身朝外面走去。 之后兩個人一直保持沉默,小夭就坐在火堆邊看著搖曳的火焰取暖,而宋祁則是自己用絹布慢慢包扎好身上最大的幾個傷口,然后又守在薛成風旁邊注意不要讓人夜里失溫直接斷氣。 好在冠軍侯也不是蓋的,宋祁從北地帶出來的人都是好手,在天沒亮的時候就已經找到路摸下來。 山洞外響起一聲呼哨,宋祁猛地站起來,我的人來了。 當他們再次回到山崖上的時候已經大亮,按照小夭出的主意,宋祁命令手下的人把平南侯府侍從身上的衣服都扒下來,一群人丟掉山匪偽裝,搖身一變成了平南侯府的下人。 因為之前薛成風除了自己墜崖,其余人沒逃過一個活口,所以也不用擔心有人去報信。昨夜在雁回谷發生的事情,只要薛成風不醒過來,沒有一個外人會知道。 宋祁自己也換上了薛成風心腹的行頭,又指揮人把所有尸體全部埋進山林里,將山崖清理干凈。小夭那被砍爛的馬車簡單地重新釘了釘,把薛成風放進去,小夭也坐在里面伺候。 按照原計劃薛成風一行在這里扎營過夜,白日會到達下一個驛館補給。 雖然他們耽擱了些時間,但也在入夜前抵達。 但一行人各個身上掛彩,領頭人平南侯不在高頭大馬上反而跟婦人一起坐的馬車,那馬車還破破爛爛,等候在那里的驛官迎過來的時候嚇得半死。 這、這是 他伸長脖子透過破爛的車簾往里面望,只見平南侯本人渾身是傷躺在那里,那位戴著帷帽的應該就是天子親點的美人蘇謠,正在給平南侯換額頭上降溫的濕布。 驛官也是經驗豐富的,一看就知道平南侯雖然傷重但還活著,心里也稍稍放心下來。 我等在雁回谷遭遇山匪,侯爺為了保護小姐被賊人重傷,還請閣下盡快派快馬往天都報信,侯爺傷重需緊急救治! 宋祁在下巴和嘴唇上重新貼了胡子,臉上用深色藥膏改了顏色,眉毛也貼厚了一層,加上可以壓著嗓子,不是熟悉的人更本看不出他其實是那個英武的冠軍侯。 情況緊急,唯恐路上再生波折,我等連夜趕路,望與天都來使盡快匯合。 是,是! 驛官在平南侯的心腹管事面前當然沒有二話,連連應諾之后讓手下給車隊補給,又給重傷的平南侯和嬌小姐換了輛可以遮風避雨的馬車。 小夭一直謹守規矩,在外男面前除了換馬車的時候動也沒動,帷帽不摘,半句話都沒說。 但卻一直聽著宋祁的話,心想他怕露餡驛館都不住,卻讓人去天都報信讓人來接,說明什么 一般這種驛館快馬去天都送信,都是送到禁軍城防,第一個能夠收到報信的重要官員就是禁軍統領。而之前在侯府上課期間也聽說過一些現在朝中官員配置,禁軍沒設統領,只有副統領。 天子殷季離疑心病重,自己年紀輕輕,覺得還不需要著急生兒子來取代自己,雖然后宮興旺,但膝下除了一個早年在外征戰時睡了一個村姑留下的種再無其余子嗣。 那個兒子名叫殷閭,臣子下人都稱其王子閭,也已成年,卻不愛權勢偏愛舞文弄墨。 殷季離一方面滿意于沒有兒子對自己的王位虎視眈眈,一方面又看不慣自己的種娘兮兮地只知道吟詩作畫,于是把兒子一腳踢去了禁衛軍,領了個代統領的虛職。 看來友軍里,這位弱雞王子必定占了一席。 當然,這只是小夭的推測,一切還需等到真的過招才能見分曉。 第75章 一吻封喉09 宋祁帶著車隊一路馬不停蹄日夜兼程, 原本按照之前的走法還需十天半月的路程硬是叫他壓著不過三日就已經進入天都地界。 而昏睡不醒的薛成風中途幾次高燒痙攣,小夭每次都以為他要小命不保的時候都又被從驛館抓著隨隊的醫侍用猛藥給吊了回來。 現在平南侯重傷的消息除了天都那邊已經知曉,南方薛家部從還被蒙在鼓里。 小夭給宋祁出的主意是等把薛成風救活過來之后給他一劑啞藥把人控制住, 讓宋祁扮作心腹侍從為他代言。 這樣不僅可以拖延殷季離趁機吞并南軍的步伐, 給他們某事的時間,運籌得好了將南方一舉并入自己麾下也不是不可能。 但眼下薛成風不醒, 事情就有些難辦。 宋祁思籌著就有些猶豫, 打算在友軍派人來接頭之后立即把隊伍里他的人給換出去再說。 終于在第三天的時候車隊迎面而來一匹快馬, 是天都過來的傳令兵, 說是從宮里請來的太醫已經到了前面行宮, 王子閭奉王命親自過來迎接平南侯。 小夭發現宋祁聽到王子閭親自來的時候神色都松快了,心里愈發肯定之前的猜測。 于是在心急的宋祁催促之下馬跑得更快,在天黑前就抵達了天都郊外的崇山行宮。 遠遠就看到大殷的黑紅旌旗高高豎起,一隊騎著清一色棗紅高頭大馬身穿錦衣軟甲的禁衛軍分列王道兩側,為首一匹眉心一撮黑毛的大白馬鶴立雞群,上面卻坐著個與周圍糙漢子風格迥異的年輕男人。 小夭車簾只撩起了一個角偷偷看著。 那男人應該就是傳聞中的弱雞王子閭。 只不過時人跟后世的審美確實詫異太大,王子閭放在現代怎么著也是個天王級別的男星,還不是小鮮rou那種, 其實男人味兒挺足, 面部輪廓英挺。 雖然是坐在馬背上, 但分開看那腰背和跨在馬鞍上的長腿, 目測身高不低于一米八。 只是跟宋祁薛成風這樣的成熟男人比起來顯得單薄了一點。 王子閭沒有穿禁衛軍的軟甲,而是穿了一身王族的黑衣,遠遠都能看到衣料上繡金的暗紋反射著最后的余暉, 這樣反而顯得他更加削瘦。 他頭上戴有玉冠,皮膚偏白、面上刮得格外干凈,的確是一副斯文模樣。 車隊在儀仗前停下,小夭收了收簾子讓自己的動作不那么顯眼,就見外面宋祁裝著嗓子率領手下朝王子閭出聲跪拜。 王子閭于高處垂下視線掃在宋祁后腦勺上。 太醫已在殿內等候。 他沒有多言,聲音很平,不疾不徐帶著些溫和。但宋祁卻皺了眉,抬首朝王子閭看去,就見馬背上的年輕男人朝他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