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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晨的生日竟然是付曉薇生母的忌日! 而全家人選擇了去緬懷駛去的,把他這個活生生的人丟在了家里。也許付縣長是想要帶著兒子一起去的,但肯定被付晨拒絕了。 難怪之前看他等在小切旁邊那副全世界都棄我而去的失神模樣。小夭那轉瞬間想到很多,比如作為付晨的親生母親,為了討丈夫的歡心不顧兒子的感受,也許還不止這一次。 作為后來者, 丈夫跟前妻還留下了一個愛女, 在丈夫面前會做人是肯定的。沒見那次在醫院的時候那陳姓醫生對著付曉薇一口一個你mama么。 小夭意識到, 也許付晨跟付曉薇之間并不是她看到的那樣和諧。 付晨承認之后才回過味來, 覺得自己那一瞬心頭的酸澀太不應該,立即收拾好臉上令人厭煩的脆弱,嘴角斜斜勾起個痞笑。 怎么, 你不會連生日禮物也沒準備吧 禮物是準備了, 小夭這才伸手攀住車框抬腿跳下車,不過在胡麗麗那里。 她現在跟付晨站得極近,說話的時候微微仰著頭,付晨低著頭,似乎只要她稍微踮起腳尖,就要跟他輕輕一吻似的。 這個想法讓付晨有些蕩漾。 而他不想在這種時候還憋屈自己,于是不等對方踮起腳尖,他自己壓下了臉,蜻蜓點水式地在小夭紅潤的嘴唇上啄了一口。 那是她準備的吧不算。 小夭顯然是對這個吻有所準備,剛剛其實也是她故意拿迷蒙的眼神望著對方。 但還是立即撇開臉,做出嬌羞模樣,卻又立即轉回來,像她塑造起來的人設應該的那樣,倔犟地堅持著驕傲回瞪他。 那剛剛這個算了吧 她嘴唇微微嘟起,唇珠鮮嫩得就像早上還沾著晨露的櫻果。 付晨盯著那點,玩味地笑出聲,我要說不算呢 小夭眼里忽然閃過狡黠,立即用行動回答他。 這次她輕輕踮起了腳尖,雙手伸出去捧住付晨的臉,卻不是蜻蜓點水,而是極為熱情的伸出舌尖在他上唇上曖昧地舔過,末了還用牙齒在他唇上咬了咬。 這個過程不長,她松開手的時候還故意用拇指在他下唇上擦過。 剛剛那個不算,這次才算是我的初吻,行了吧 說完滿意地看到付晨眼底本就正在積聚的火焰越燃越烈。 小夭默默地在心里補充,這個身體的初吻。 付晨原本撐在車門框上,在她站回去之后手就抬起來,那樣子似乎是想要直接勾起女孩兒纖細的脖頸,壓緊了狠狠親吻,侵占她的勾人的唇舌。 晨哥! 可惜,他的動作被胡麗麗突兀的尖叫聲打斷。 二人同時往聲音出望去。 原來付晨的小弟們動作比較快,在他們到達之前已經把胡麗麗接過來,剛剛一群人在一樓客廳里坐著閑聊吃零食,聽到車開進來的聲音胡麗麗忍不住跑出來接人。 剛剛二人在車前親吻的樣子,多半是被看到了。 小夭對胡麗麗是有點愧疚的,雖然付晨本來也就只是跟她玩玩兒而已,但畢竟還是她名義上的男朋友。不過那點愧疚在接近付晨查明真相、為蘇遠解決后顧之憂的打算面前就有些微不足道。 她看到胡麗麗眼里有水光,但對方還是忍住了,強迫自己保持著體面,蘇遙你們怎么這么慢,快進來! 胡麗麗腦子是一根筋兒,跟付晨這段關系,她已經這么努力了,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說分手。 剛剛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蘇遙跟付晨分開,做了什么不言而喻,她只能自我催眠,也許是付晨臉上沾了什么蘇遙幫他摘掉呢 當然也不能去想為什么男朋友說好的來接她,卻獨自開車去了蘇遙那邊。 路上有點堵車。 小夭微笑著任由胡麗麗攬著自己胳膊往別墅里面走,配合著對方女主人似的姿態。 付晨隨手把車門撞上,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扯了扯□□舉步往里走。 小別墅一層是客廳飯廳廚房,也配有保姆和司機住的小間,此時寬敞的客廳里男孩兒們橫七豎八地霸占鋪有提花坐墊的真皮大沙發,分享著茶幾上各種常見的、罕見的零食堆成的小山。 其中一人正拿著一顆金燦燦的圓球拆著包裝紙,露出沾滿堅果仁兒的巧克力球之后不顧形象地一口囫圇塞進了嘴里。 正好見到老大跟著兩個美妞兒進來,差點沒被噎住。 付晨看到也沒說什么,大方地笑笑,冰箱里還有冰激凌,你們自己動手不用客氣。 他邊走邊伸著手指朝幾個小弟點了點,零食別吃太多,晚上鼎泰樓會送餐過來,肚子留著點兒。 哇!鼎泰樓啊!晨哥就是牛! 小弟們立即拍馬屁,但臉上的喜悅也是真的,那種高級餐廳普通人尋常是吃不上的。 付晨無所謂地聳聳肩,今天因為要在家里招待人,特意把保姆和做飯阿姨都打發走了,現在整個家都是他自己的,真正的可以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帶你們先轉一圈 先把小弟們的嘴巴用吃的堵住,然后他就轉身招呼兩個女人。 話是問的你們,但他的視線只看向小夭。 好啊! 胡麗麗強顏歡笑,搖著小夭的胳膊炫耀,晨哥家有電腦,可以撥號上網! 說得好像她曾經來過似的。 付晨面無表情轉身在前面帶路,小夭淡笑著跟胡麗麗一起跟上。 幾個小弟一邊打鬧一邊偷看沿著旋轉樓梯上樓的三人,互相擠眼睛:晨哥這是要玩一拖二 他們當然猜不到大哥的心思。 付晨帶著人上二樓,卻沒有真的如他所說是帶人參觀,剛剛轉過樓梯走了沒幾步,在樓下看不到聽不清的位置停下了腳步。 有件事他想做很久了。 小夭看著付晨轉身,背靠在貼著精美壁紙的墻上看向胡麗麗。 我們分手了。 那瞬間空氣都凝滯了一般,三個人都安靜下來。 付晨是陳述語氣,只是通知而已。 胡麗麗先是微微偏著頭,兩秒之后大腦才開始處理信息,臉上漸漸變成難以置信,也許其實還混雜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如釋重負。 小夭感覺對方挽著自己的手陡然緊了緊,然后又松開,她立即順勢往旁邊一步拉開距離。 正好旁邊有個房間的門開著,她直接跨進去,那是個書房,窗臺邊還有一臺老式臺式機。她也沒關門,只是避開外面二人能看到的角度在臺式機前的椅子里坐下默默等著。 她想把自己從跟那個尷尬的氛圍里摘出去。 即便知道胡麗麗必然會經歷這一遭,就如第一次見到她跟付晨在體育館的廁所一樣逃不出哭著跑開的結局,但她沒有以第三者的身份站在那里嘲笑別人的愛好。 胡麗麗本來就是個被渣了的可憐姑娘,值得這最后的體面。 晨、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