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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倆一齊散發出的喪喪的氣氛很成功地吸引了明橙的注意。 又來了!明橙就搞不明白了,焦仲卿長得還可以,怎么就這么想不開,成天用憂郁公子這一類的表情包不覺得大好的時光都被他搞喪了嗎 不知道喪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嗎 雖說內心百般吐槽,但明橙也知道若這倒霉兒子與兒媳的事情沒有轉機,怕是這對癡情鴛鴦真的要到地底下做靈魂系伴侶了,所以啊,這個兒媳婦還是得把她要回來的。 尤其是劉蘭芝還有一雙貪財沒下限的哥嫂,指不定怎么盤算著拿她謀取利益呢。 明橙將嘴里最后一塊蛋白就著米粥咽下,順手拾起旁邊的白底藍花的手帕,輕輕擦了擦嘴,然后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注視著沉迷頹廢不可自拔的焦仲卿,痛心疾首道: 仲卿啊,吃飯這么大的事情你都能走神,你成天想什么呢這飯再過一會就冷了,還不得拿去熱,不廢柴火不費時間不耗精力 焦仲卿自責地低下了腦袋,真是太不應該了! 焦芳芳也學著她哥吭下頭。 兩人活像風雨中瑟瑟發抖的小鵪鶉。 明橙再一次感受到原身在這個家庭的威嚴,這樣看,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多了。 拍拍桌子,明橙風淡云輕道:你明個兒早點起,把你媳婦給接回來。 焦仲卿猛地抬起了頭,眼里到處都是不可思議,他娘這是怎么了每一次家庭矛盾都是以他娘的勝利告終的啊,今個兒怎么主動讓步了 就算焦仲卿與焦芳芳再純孝,也覺得這里面有古怪! 焦仲卿溫聲試探道:娘,不若讓蘭芝在岳母那兒多待幾天,您好生消消氣。 話雖這么說,其實焦仲卿巴不得他娘立馬就駁回這個建議,另外,他也是想試試他娘是不是心血來潮,萬一把蘭芝帶回來了又被掃地出門那可怎么辦 明橙杏眼一瞪,紅唇輕啟,隨手抓起桌上的魚骨架戳向焦仲卿,在魚尾與倒霉兒子相距五厘米處唰地停下,怎么,我想兒媳婦了,這理由不夠格 當然夠了,焦仲卿盯著眼前被他娘攥著的魚骨架,幾近麻木地想到。 不是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就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把媳婦送娘家去,我這么多年真是白教導你了!明橙忿忿道。 焦仲卿不可置信地望向大言不慚的老母親,只覺此刻腦子跟塊豆腐似的,綿軟無比,一捏就碎,他娘這是在甩鍋吧! 焦芳芳也是O著小嘴,詫異地不要不要的。 老半天,焦仲卿才組織好言語,溫言細語道:娘,若是您平日里對蘭芝寬和一點,那蘭芝哪會回娘家去 話未說完,明橙啪地扔下了魚骨架,叉著小腰也是很理直氣壯噠,哼,我以前對蘭芝吧確實有心結,可這為的是什么你不清楚 焦仲卿秒懂:您說的是秦家小姐可兒子就不懂了,您為什么非要兒子休了蘭芝另娶這位小姐呢 當然是她屁股夠大啊!明橙默默地將原身的想法過了一遍腦子,然后大氣地擺擺手,我承認,我以前是動過這個念頭不假,可還不是為了你有個后嗎 說到子嗣這問題上,焦仲卿默不作聲了,他娘這話不假,不過他和蘭芝成親也不算久啊,這么急著要孩子作甚 明橙話頭一轉,話題已然岔開:不過,這一點是我的錯,你倆沒孩子這不怪蘭芝啊! 焦仲卿虎軀一震,總覺得他娘接下來的話他可能承受不住。 只見明橙一臉的寬慰與舒展,還拍了拍胸口以示松了一口氣,然后緩緩道: 就在剛剛,你們爹給我托了個夢,說啊,這孩子生得遲不是蘭芝的錯,是仲卿你啊身子太虛,質量上跟不上嘞! 太虛跟不上嘞! 跟不上嘞! 嘞! 焦仲卿被他娘這個托夢說辭雷得四肢僵硬,說實話,他一點也不想質疑他死去多年的老爹為何要在大中午給他娘托夢,不是說午時左右陽氣最重嗎 不敢去看對面meimei捂著嘴不可置信的模樣,焦仲卿更不想繼續與他娘待在同一張桌子邊上,同一個房間也不行! 他要靜靜! 別問他靜靜是誰! 焦仲卿紅著一張臉準備回房間,明橙還不忘添上那么一兩句,保證自己在今后的日子里再也不會為難蘭芝好兒媳! 悶不吭聲的回到房間,焦仲卿闔上房門,又把窗戶悄悄地給關了,見母親和meimei都沒打算進來,方安心坐下。 房間最里面辟了一間小書房,書房椅子后掛的是一副書法,上曰心如止水。 焦仲卿額角狠狠地跳了跳,任誰說自己那什么質量不咋地心都不可能如水般平靜。就是他老爹也不行啊! 不過,至少他娘愿意與蘭芝和平相處了,這個消息很能將焦仲卿脆弱的小心肝安撫住。 明日就可以去接蘭芝了,焦仲卿吃吃地笑了起來。 晚間休息時,明橙忽地被一異常聲音驚醒,這聲音來源正是這院子。 支起小耳朵,明橙認真地聽了聽,然后目露了然,神秘地笑了笑。 這是男人哼哧哼哧喘氣的聲音啊!聽上去好像有點累 第36章 孔雀東南飛 今天是去接蘭芝回來的好日子,他可不得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嗎 焦仲卿想著盡早把他媳婦給帶回來對焦、劉兩家都好,省得蘭芝她哥嫂暗地里埋怨她給家里添亂。 這般想著,焦仲卿草草地熱了兩個餅子喝了一碗稀粥就騎著馬歡快地往岳母家去了。 哪成想劉蘭芝她哥劉蘭生并其妻子在昨個兒就敲定了要把蘭芝這個meimei二嫁的打算,言語中流露的不乏為劉蘭芝考慮著想的意思,卻也暗暗藏著從中撈一筆小財拉點關系的禍心。 劉蘭生夫妻倆都不是蠢的,對焦仲卿與meimei蘭芝的感情有目共睹,所以二嫁之事只他二人心里有數,劉母與蘭芝皆不知情。 故而,一大早瞧見女婿歡歡喜喜地來接女兒,劉母那是嘴上不顯,心里卻樂開了花,畢竟女子被休棄亦或和離說出去都是遭人詬病的。 正在房間內幫著母親織布的劉蘭芝亦是歡喜不已,尤其是知曉了郎君此次前來是得了婆婆的應允,劉蘭芝內心更是大為激動,小兩口歡歡喜喜地比鄰而坐,訴說著脈脈思念。 此時,尚在縣中某戶人家歇腳的劉蘭生夫妻倆已經坐在廳堂內,一邊小聲咬耳朵一邊等著縣里有名的媒婆張嬸的到來。 張嬸能成為縣里數一數二的媒婆,一是她家里有人在縣里當官,官職雖不大,但走出去總有那么幾分面子;二是這張嬸善于鉆營,東家說一嘴西家聊一句的閑話她總能打聽到,與左鄰右舍甚至一條街的人相處得都算融洽;最后則是這張嬸會說話,隨隨便便夸個人那都能胡謅出十個八個閃光點,到哪兒都能把人給吹捧起來。 所以啊,方圓百里相看人家的□□成都是來張嬸這兒掛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