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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走了。 她想去塞外見識一番,她想知道保家衛國的將士們是何等英姿。 幻想總是美好的,奈何現實太殘酷。 自小在溫室內被寵大的陳阿嬌徹頭徹尾就是個嬌小姐,長途跋涉對她來講不啻于一場滅頂之災。走走停停大約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小鎮,陳阿嬌終究是停下了,她打算休養一陣子,待身子骨恢復到頂峰再去邊疆。 景帝特地賜下令牌被她成日成夜地貼身放著,萬一遇到危險,這是可以救命的信物。 租了間屋子,又因為有著景帝這個舅舅的威信,化名陳喬的陳阿嬌很順利的在鎮上租了間屋子,還饒有興致地去藥堂給大夫打下手。 因她較常人聰慧許多,且在草藥一途上天賦甚佳,不多時陳大夫這個名號便在鎮上打響了,因她待人端方有禮,長得甚俊俏,故此那些小媳婦老太太都愛來她這兒坐坐,即便不買藥,把把脈也是極好的。 離了那金窩銀窩不過兩年,陳阿嬌便已從一個嬌嬌貴貴的名門閨秀成長為鄉野大夫,其變化不可謂不大。 連遠在長安城的景帝都不得不對這個外甥女贊個好。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陳阿嬌會在這鎮上久居時,這個行事愈發隨心的女子偏偏重拾了往日的信念,駕著馬車前往邊塞。 她想為邊疆上浴血奮戰的將士獻一份心意,即使很微薄。這要擱在三年前,想必自己連瞧這些戰士一眼也是不愿的,陳阿嬌悠悠地笑了。 滄海桑田,不過一念之間。 陳喬這個名字不過短短小半年就傳遍了駐守邊疆的軍營。 一向男裝示人的陳阿嬌態度謙和卻不卑恭,一手醫術說不上出神入化,卻也比那些半吊子好上太多,兼照顧病人頗為細心,所以短短幾個月就打入內部了。 說起陳喬陳大夫,軍營里的大老爺們誰不豎個大拇指頂呱呱啊! 就連軍里近年才出現的衛將軍,那聽人說起陳大夫也是一臉笑意呢! 這群借著衛青吹陳阿嬌的大老爺們并不知道他們的衛將軍已經與陳大夫訂下終生了。 衛青自小出身不好,在平陽公主府做馬夫,后能進京參軍也不過是托了衛子夫的運道,所以對這個jiejie他一向敬重有加。 其實他若沒有三五分實力,漢武帝又怎可能提拔重用他呢 一開始從軍,衛青其實是有別的目的的,并不單純是為了報效國家。 他更多是為了躲避他的主子平陽公主的saomiddot;擾。 衛青與衛子夫一母同胞,衛子夫能得漢武帝青眼,那衛青自然也生就一副英俊面貌,兼之身姿挺拔,眉眼間卻暗藏著這個年紀的青年所沒有的莊重與肅穆,這么一枚水靈靈的小鮮rou自然就撞入了平陽公主的視線,并讓這位素來自高自大的公主下決心要將他占為己有。 讓衛青不喜與煩悶的是,平陽公主瞧他的視線太過□□裸,像是估量獵物一般,著實讓他不痛快。 故此他倒寧愿戰死沙場也不愿被平陽公主褻middot;玩。 誰知進了戰場,他的天性能力反而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發揮,在點兵布將時那種運籌帷幄令他心潮澎湃,放佛整個世界都沸騰了一般,他喜歡甚至迷戀這種感覺。 一步一步地,衛青加官封侯。 直到在戰場上再一次與陳阿嬌相遇,少年馬夫已是威名赫赫的戰場大將,昔日白玉為堂金作馬的嬌蠻縣主卻洗盡鉛華救死扶傷。 衛青感覺到他的心怦怦直跳,像揣了一窩胖兔子,一如當年他與陳阿嬌初識的那個午后。 少女,糖葫蘆,他與一匹馬,安靜而溫馨。 原來不是不會心動,只不過沒遇上對的人。 衛青與陳阿嬌就這樣走到了一起,順理成章而又水到渠成。 衛青會在寂靜的午后閑暇中去找陳阿嬌,然后與她并肩漫步在遼闊的草地亦或大漠。 陳阿嬌會在衛青熬紅雙眼查看地圖時默默地煮上一壺降火茶水。 又一次大敗匈奴,帝王命他們班師回朝。 衛青在窈窈月色下擁住了身旁的女子,這次回去,我去公主府求親。 聽聞此言,陳阿嬌愣了一下,隨即笑得肆意而熱烈,一如當年那般嬌縱:好啊。 卻不想有情人之間總免不了一些磨難。 劉徹對前未婚妻與麾下大將軍的戀情表示無所謂,甚至還有一絲樂見其成的感覺,再說這對鴛鴦都在為大漢朝驅逐匈奴保家衛國的事業發光發熱,他劉徹腦子還沒生銹,怎么可能做拆散這對鴛鴦的惡毒反派呢 這位雄心壯志的帝王沒有想到這次反而是他一向標榜的賢內助衛子夫給他拖了后腿。 在知曉自個兒一向不耽于情愛的弟弟有了心愛的女子并提出求親后,衛子夫下意識地就給否了。 怎么可以這樣呢她一直以為衛青的婚事必定會參考自己的意見,她以為自己可以尋個家世顯貴的千金做妯娌 衛子夫很是不安,因為衛青的一番肺腑之言與真情流露打亂了她所計劃的一切。 約半個月前,平陽公主找上椒房殿,話里話外都是讓衛子夫設法成全她與衛青。請求的同時話里還帶了一絲隱含的威脅。 若是以往,衛子夫定然是溫溫婉婉的將這位大姑姐給請出去,然后置之不理??稍诖酥?,發生了一件足以震蕩她心神的大事。 她偶然間聽到了劉徹與貼身內侍的私密話,劉徹竟然說若不是齊王怕辛苦受不得勞累他定是要將這大漢的江山交付于齊王明珹的! 這對衛子夫來說不啻于一個噩耗。 帝王對她的疼寵并不如外面謠傳那樣,甚至連那謠傳的一半也達不到,所以啊,她將全身心血都灌溉在了唯一的兒子身上,即現太子劉據。 劉徹的神色與說話時的語氣五一不昭示著所言的真實與可靠,也就是說,這位帝王真的動過將皇位傳與弟弟的念頭。 在這種時刻,她不得不為太子鞏固勢力,衛青這個舅舅固然重要,與劉徹一母同胞甚至手握自己把柄的平陽公主當然更重要。 若是真如平陽所言,待她與自家弟弟成了親,那據兒的太子之位豈不是更穩固衛子夫漸漸陷入了平陽為她編織的誘惑之中。 讓衛青娶了平陽,這個念頭在衛子夫的腦袋離生根發芽,而宮宴上瞧見衛青心儀的女人竟然是陳阿嬌時,這個念頭愈發堅固。她絕不能讓衛青與陳阿嬌在一起! 平陽公主也是這么想的。 女人的嫉妒來得奇怪,同時也很迅猛。 就像平陽妒忌陳阿嬌,應該是很小的時候萌生了這種情緒。陳阿嬌一個長公主之女憑什么比她堂堂公主還要吃得好穿得好陳阿嬌一個外人憑什么比她這個親孫女還受竇太后喜愛陳阿嬌憑什么長得比她漂亮許多 現在則是:陳阿嬌憑什么這么輕而易舉就得到衛青的歡心 平陽公主恨不能化身潑婦將陳阿嬌如花似玉的臉蛋給撓毀容,偏衛青護著陳阿嬌跟老母雞似的,讓她一絲下手的可能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