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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周亞夫對景帝所寫的三份圣旨不是太滿意,這把六皇子立為太子且罷了,怎生的皇后偏偏是七皇子之母栗夫人呢這把六皇子與王夫人的臉面置于何地其實自己也不是太關注這對母子的臉面,重要的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被景帝給無視了,周亞夫甚至可以想象這幾份圣旨頒發后前朝后宮的喧嘩了 至于封明橙為齊王的那份圣旨,周亞夫無聲地笑了笑,終究沒對景帝提出任何反對之言。 極好! 守在外面的趙全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意識極為嚴謹,忽聽見內室景帝的爽朗笑聲,高高提起的小心臟倏地落地了,看來大統領這次和陛下相處甚好。 趙全送走了周亞夫后,馬不停蹄地帶著三卷圣旨殺了出去。 漪蘭殿內眾人屏氣凝神地跟在王娡身后聆聽圣意,以劉徹為首,已經五歲的劉徹很容易就讀懂了母親眼里的驚喜與慎重,耳朵老早就支起了。 趙全知曉面前站著的小人兒將是大漢朝下一任帝皇,饒是如此,他也只是恭恭敬敬反而失了那份應有的畏懼,大概這位太子與自己終究沒有太多關聯吧。沉著有聲的話語一字一句回響在漪蘭殿,趙全讀完圣旨不期然地從王娡母子眼中窺見七八分欣喜,恭喜劉徹后方有禮有節地告退。 不對呀,這不對!王娡見趙全毫不猶豫掉頭就走心頭瞬間泛起了嘀咕,按理來講,自己所出的六皇子被封太子,自己也應該一同被晉封為后啊,若皇后尚且還在便罷,問題是薄皇后薨了好幾年。 左思右想,王娡仍沒想出個所以然,不過這并不妨礙她為自己的兒子慶祝。這等大喜事還須得叫上館陶長公主與阿嬌才好。 出了漪蘭殿,趙全當即拐彎前往永延殿,姿態放得那是更尊重,因為他知道永延殿那兩位才是皇上的心頭好! 聽了圣旨,被封為后的栗姬還沒怎么激動,她的兩個心腹宮婢反倒是一臉喜氣。至于明橙被封齊王這事兒,栗姬也是事先知曉三分的,談不上驚訝,只不過沒想到景帝還有世代承襲的附加旨意,這又與眾皇子的大大不同了,更何況齊地所統轄區域廣闊,包括臨淄、濟北、博陽、城陰等六郡七十三縣,哦,現在又多了劉徹的膠東,可以想象明橙的封地足足占了整個大漢疆域的四分之一! 至于封地軍政自理等一些小事兒景帝更是很偏心地允了,這大概是大漢朝首個領地最大權利最多的諸侯王吧!要知道前不久景帝才推行過那什么lsquo;削藩策rsquo;來著,這下打臉了! 三道旨意很快席卷了長樂未央兩宮,諸大臣也消息靈通得很,各色人皆炸了鍋,尤以王娡、劉嫖與竇太后為甚。 王娡與劉嫖的出發點夠簡單,那就是景帝此舉大大傷害了她們的利益。就拿王娡王夫人講,她的兒子劉徹被封太子,少說也得往上晉封一番,未料被她的死對頭栗姬一步登天了,她自個兒反倒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幾日宮中多的是人看王娡的笑話,別看王娡嘴上不說,她心里也是又恨又惱的那滋味兒也是沒法說了,恨不能用針將栗姬給戳成篩子。 就算日后劉徹登基為她這個生母正名,那也遠沒有景帝所封的栗姬榮耀,這也意味著栗姬不但生前生生地壓了王娡一頭,就連死后也是和景帝同寢的遠甚于自己。每每想起這些事,王娡的心尖兒仿佛被插了無數把鋼刀,酸爽得很! 作為景帝的長姐兼兒女親家,劉嫖的內心無疑更慪,為什么因為明橙活生生地分走了大漢朝四分之一的領土啊,且不說這遠比自己這個長公主領地多,齊王齊王,齊地未來的王啊,就連劉徹原屬的膠東也被景帝劃拉到齊地了,這可比其他五個侄兒的封地加一塊兒還要大,由此可見,帝王的心偏得不是一般二般,那就是千萬般啊! 再者,要知道景帝會這么明目張膽的偏心七皇子,劉嫖怎么也不會一時沖動與栗姬結下梁子,如今倒好,木已成舟,只得眼睜睜看著這七皇子與栗姬青云直上。 唉,現在得稱她為皇后了,劉嫖望著與阿嬌玩作一團的新鮮出爐的太子劉徹,飽受打擊的心臟總算有了那么一絲安慰,總有一天,入住椒房殿的也會是自家阿嬌! 竇太后身為景帝之母,文帝之妻,其見識遠非一般婦人可比,較之她那不成大器的女兒館陶與心計頗深卻囿于宮闈的王娡可謂深遠非常。 老太太首先考慮的就是景帝此舉逾矩了,給予七皇子的特權太多,若她有朝一日起了反心,誰也不能保證可以成功打壓,景帝此舉埋下了太多的后患,他這是將徹兒置于何地啊 即使知道景帝與她母子情不甚深厚,竇太后仍舊堅持前往宣室一勸。 陛下,太后娘娘來了。 在趙全的督促下,一小黃門早早地趕在竇太后之前向景帝做了稟報,趙全作為景帝身邊的大內侍自是要去迎迎竇太后的,簡而言之又叫拖時間。 行了,朕知道了。景帝擺擺手示意小黃門退下,小黃門依言麻溜地走了。 撣撣衣袖,景帝饒有興味的走出了宣室,似乎對竇太后此行頗感興趣,他記得上一次竇太后來宣室找他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當時是為了梁王罷,可惜啊,朕終究沒能如你的愿! 竇太后與景帝談論的最終結果并不是很好,這一點從她臨走時無奈且憤怒的神色就可窺見,許是在抱怨景帝當年為何不能這般相待劉武吧,許是在憤怒這位帝王終究與自己愈行愈遠了,許是心中有千般憂萬般愁 而漪蘭殿內的兩個女人則是在一壺接一壺的茶水中冷靜了思緒,即使栗姬為后又怎樣,景帝終究有一天會老會死,而她們的希望劉徹才如新星般冉冉升起,這大漢,終究是劉徹說了算! 不過,既然那般疼愛七皇子,景帝又何故封他為王而不是太子呢館陶與王娡皆想到了這個現實的問題,兩人若有所思。 難不成七皇子身體有恙館陶此話已是較為委婉了,但仍是將一干人等屏退只余她和王娡。 王娡約莫著也是如此,只不過憋在心里沒敢講出來,但雙眼里透露出來的滿是贊同。 逮了個空閑,劉嫖借著探望竇太后的借口與她詳詳細細地說了自己的猜測,竇太后大驚,心里也止不住的漫天揣測,最終敲定了隔日去永延殿探探,畢竟作為祖母,她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見來意達成,館陶趁著竇太后沉思的時刻悄么嘰兒的退了下去,及至回到公主府臉上的笑意也是一點未落。 但,她們算盤打得再響,也沒有想到景帝早早兒的考慮過了這茬并想好了萬全之策。 幾日前,周亞夫被景帝以賞賜珍寶的借口帶了好幾車東西回了絳侯府,其中有一樣無價之寶把他震撼的不要不要的,出宮時那張燦若春花的面龐險些閃瞎一干人等的狗眼,這陛下究竟是賞了多珍貴的寶物才能把又冷又硬的大統領給融化 剛出了宮周亞夫就迫不及待地坐回了軟轎,一向騎馬的大統領顯然不太熟悉這番上轎的流程,又或許轎子里的寶物太過珍貴方需得小心翼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