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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真是混蛋,之前一直逃避師兄,看不起師兄還沒等道歉成功,又累得師兄為救自己受傷。 步沉風心里不好過極了,身上的魔氣一點一滴聚集。 羅夜老咦了一聲,驚訝于步沉風的變化。 燕子郗當然也感受到了,只是現在并不是步沉風該墮魔的時機,他出聲:步師弟,你離開。 他聲音極冷,幽幽地滲透進步沉風心底,步沉風掙扎:師兄 燕子郗換了只手握劍:我日夜習劍,劍意借山川之勢,攻一切邪魔外道,羅夜夢魔,聽聞你擅長神魂迷惑,我很想試試,是你的夢險,還是我的劍更快。 這的確是燕子郗的真實想法,他找不到生的希望,假如羅夜夢魔能為他織就永遠醒不來的夢,或者令他在夢中死去,也是一件很好的事。相反,羅夜夢魔若做不到,燕子郗就會堂堂正正與他一戰,甚至于殺了他,就像曾經死在燕子郗手里的無數人那樣。 他眼里森寒,劍意一層層漾起,整個人的氣息危險而冷冽。 步沉風緊張:師兄他覺得現在的師兄不對勁。 燕子郗頭也不回:離開。你在此處,只會令我分心。 羅夜夢魔也被他的狂妄激起了興趣:現在的小輩,真是一個比一個狂妄。他瞟了步沉風一眼:一個為了心里妖艷的情兒,拿命去奪情纏,連用都舍不得用。一個為了什么破劍,也是命都不要了。 他絲毫不知道他口中妖艷的情兒就是面前這個劍修,步沉紅尷尬得像要滴血了,什么情兒不情兒的,他他對師兄只有懺悔之心,而無褻瀆之意。畢竟是自己害得師兄被人恥笑為師兄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難道不該嗎 燕子郗也不知道步沉風拿情纏做什么,他現在心里都是羅夜夢魔,長劍一揮,做出個天然屏障,將步沉風隔絕在外邊兒。 羅夜夢魔不禁道:你同我那小輩什么關系打斗都怕傷了他要是兩人關系好,羅夜夢魔覺得自己可以考慮放燕子郗一條命。 燕子郗道:同門師兄弟。他說完此話,劍意驟出,如冰川長虹般貫去。 羅夜夢魔也不敢分心,當即御起魔氣抵抗。 說實在的,羅夜夢魔本覺得自己殺一個小輩,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是他很快就發現,劍修成為諸多修士中最令人厭惡的一種修士,完全是有道理的。 羅夜夢魔在漫天的劍氣里,眼睛都快睜不開,頭發也散亂了好些,而對面的劍修,身上也受了很多道傷口,但他像感覺不到痛,鋒銳的劍勢沒有一點兒凝滯。 二人你來我往,激戰正酣,羅夜夢魔更是不得不使出自己的成名招數:入夢催魂。 無論里邊如何危險,步沉風也進去不了,他擔憂尤甚,很快下決定,先去拿圣香果,恢復實力后才能來助師兄一臂之力。 無謂的猶豫只能讓事情變得更糟,步沉風握拳,盡快趕去圣香果樹之地。 圣香果說是樹,實則樹干纖細,鮮紅和純白的花朵交相呼應,在夜色下美不勝收,這偌大一顆樹,總共只會結一顆果實,珍貴無比。 步沉風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從袖子里拿出情纏,他將纖細的絲線纏到樹干,rou眼可見地,圣香果樹上花與葉的精氣涌進絲線里,情纏頓時閃現著幽幽的光輝。 步沉風屛住呼吸,要去摘圣香果,嗯,只要他摘下圣香果那一瞬間,天上就會出現兩個月亮,而月光將盡數灑向情纏,被它儲存 步沉風沒談過戀愛,他只認為自己想道歉,師兄大晚上的吹著風都愛看月亮,有了情纏,他什么時候不能看 步沉風一手纏繞情纏,一邊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他聽到草叢中傳來簌簌的響動,然后右手匯聚靈力一掐,一條魔蛇正被他箍住七寸。 覬覦圣香果的魔物和妖物都很多,步沉風必須速戰速決。 魔蛇的血流下來,步沉風也小心地沒讓它們滴在情纏上,他準備得很充分,在圣香果成熟的一瞬間,扔開魔蛇尸體,用匕首割下圣香果。 圣香果是佛門至寶,被摘的異象很快引起了外邊守護的佛修注意。 大膽狂徒,還不交出圣果。幾名法衣佛修沖進來,步沉風避無可避,他對此早有準備,將備好的云果飛快塞到魔蛇身體里,自己則一副沉穩之色:大師。 佛修皺眉:是你摘了圣果 步沉風不會承認:我只是途徑此地,發現天有異象,便下來查探。正巧碰見此孽蛇,吞了那天地異果,敢問那異果叫做圣果嗎我真是聞所未聞。 為了作證他的話,他還將魔蛇尸體提了提。 圣香果是至潔之物,一旦被妖魔污染,也就不能用了。佛修們臉色鐵青,他們常與佛為伴,步沉風看起來又實在正派得很,因此一點兒沒懷疑他的假話。 步沉風還急著去救師兄,因此道:諸位大師可還有要事若沒有,我還有事要離去。 為首的佛修似乎在思考,步沉風便十分理解地一笑,攤開手掌:此處就我和這孽蛇,大師們懷疑我也是理所應當,眼下大師們盡可搜查我,也算我們結下一場善緣。 哪有善緣是這么結的,為首的佛修徹底打消疑慮,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離去便是。我佛講究緣法,也算此次圣果同我佛門無緣,不干施主的事。 步沉風也回禮,揣好情纏就要出去,也不知師兄如何了步沉風打算就算今天強行吞了圣香果,不慢慢消化,也得去救師兄出來。魔族生性殘忍,師兄他要是落入魔族手里,簡直不堪設想。 師兄真好,救命之恩,步沉風牢記心間。你救我一次,我救你一次步沉風想開了,不要被記憶和想象中的人品影響,他看到的師兄清冷可愛,人品極好,才不是記憶里那般可憎的模樣。 步沉風正往外趕去,鼻尖就嗅到一陣冷香和些微的血氣。 是師兄。 步沉風驚喜都還沒褪下,心中就涌起擔憂,這么遠都能聞到血氣,他是受了多重的傷 步沉風抬眸,就見燕子郗白衣上滿是鮮血,手指玉白握著劍,一身冰霜地走來。 燕子郗很失望,他身上很痛,但還是沒死。羅夜夢魔現在困在織就的夢中,費盡心思也出來不了,那樣的夢,燕子郗很熟悉。 極寒之地里,一個人待上數萬年,腿上鎖骨上是連接天地的囚鎖,鮮血都干涸成冰,沒人和你說話,疼了就忍著,還因為極冷,痛覺都被放慢擴大。 四周永遠只是一片白,分不清白天還是月亮,周遭的景物一點兒不會發生變化。像是時間靜止了,疼痛靜止了,世界靜止了,而你清醒地活著。 等到后來出去,又人人都尊敬你,怕你,連愛慕之心都夾雜著敬意和懼怕。 這樣的日子,活著有什么意思 燕子郗活夠了,所以才來做任務,他打起精神,看向步沉風: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