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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之下冷得像塊冰, 根本不好接近, 張守道撓了撓頭, 也靜心默念劍訣, 他修習的法門叫做殘影劍,張守道今天狀態不錯,心神合一,劍隨念轉,一舉進入影字訣。 他周身多了幾個虛影,分別抱劍、持劍、刺劍一連串劍招施展出來,只是總有停滯之處。 張守道臉色漸漸焦急,劍招也越來越亂。 歸元守一,齊注江海,萬劍朝宗,得失自證一劍攜天,必破滄海。這只是修真界劍修人人都會幾句的劍訣,卻很少有人能將它完整地背下來。許多劍修都會去追尋更高明的劍招,將初始的劍訣忘諸腦后。 萬劍朝宗,得失自證。當一名劍修的劍法出神入化后,可引來萬劍朝宗,這是得,可是劍修最初始的劍去了哪兒還有幾個人記得自己最初走上劍修一路的劍心 最后的一劍攜天,必破滄海,說的并不是劍招,而是劍修的心。只要你想成為一名真正的劍修,不管是否能到萬劍朝宗的地步,都會力破滄海。 張守道心里漸漸平靜下來,虛影越來越連貫,最后揮出一劍后,虛影合一。張守道慢慢睜開眼睛,就瞧見冷淡的燕青師兄一瞬不瞬看著自己。 是燕青師兄念的劍訣 張守道臉通紅:多、多謝師兄。 燕子郗頜首,目光重新移到別處。 張守道感念他的恩情,欲要起身行禮,丹田卻一痛。 燕子郗側著臉看風車上的暗紋:別動,我不需要你多禮。 他幫了別人也還是那副和誰都不親近的樣子,張守道的心境卻大不同以往。張守道個性雖憨厚,在宗門人緣也不錯,他有好幾個處得來的兄弟,都對燕青師兄一往情深,而且都覺得燕青師兄也對自己有意。 張守道不是真的蠢,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心里是暗暗防著燕子郗的,所以一上車就躲開,不和他多說一句話。 可現在張守道真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本想道歉,卻發現燕子郗又閉上眼睛,很安靜地靠著,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張守道張了張嘴,還是沒出言打擾。 靈馬風車速度很快,一行人很快到了歇腳的地方。森羅海曾是魔修戰場,越往森羅海走,越荒無人煙。 他們找了處平坦的地方,準備在這里過夜。 步沉風井井有條地吩咐一切,就見燕子郗的風車簾子掀開,步沉風沒想去關注他,正要挪開視線時,張守道就出來了。 張守道因受傷緣故,面上泛紅,還夾著熱汗。步沉風眉頭飛快一皺。 他拿眼望去,風車門簾被一只纖細的手半掀開,其次就是雪白的衣、如絲的發有外人在,燕子郗并沒有睡好,他精神不濟,眼眸半垂,那股子冷色卻一點兒都沒收斂,活脫脫的高嶺之花。 燕子郗感受到步沉風的視線,眼神一瞥,如秋水寒冰,幽幽生波。 步沉風一愣,再回過神來時,燕子郗已經同張守道走遠。步沉風心底冷笑,不只壞女人長得有欺騙性,有些男人壞起來,真是裝得像極了。 虛偽! 燕青和張守道,一個顯得有些困,一個則面紅耳赤汗流浹背,到底做了什么茍且的事 步沉風覺得自己綠綠的,堅定了要早些解除預道儀式的心思。 他同燕子郗一路無話,二人同行一路,連話都沒說過一句,生分得不能再生分。 森羅海卻漸漸臨近,陰郁的魔氣越發濃厚,怨魔哀哭之聲不絕于耳。 步師兄,燕青師兄,號稱水魔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宗主這次究竟讓我們找哪個水魔墓 這種瑣事,沒有必要的話燕子郗一向不喜歡插手,他執劍靜靜向前走,沒半點回答的心思。 步沉風很有領袖氣質:來之前我查閱過,森羅海名氣大些的水魔共有八個,其中兩個被其余魔頭吞噬,尸骨無存。魔界一向弱rou強食,自相殘殺的事對他們來說,不是恥辱,而是榮耀:剩下六魔里,兩魔墓地早已被查探,所以我們的目標是四座水魔墓。 一個個排查過去嗎我們連一座水魔墓都找不到。 步沉風道:水魔都修陰暗系法術,他們的墓地,即使在這森羅海,也是最陰沉的。他手掌一翻,掌心出現一個羅盤:諸位同我走便是,森羅海危險重重,還請小心為上。 他說這話時往后一看,正看到張守道緊張地往燕子郗方向挪了挪,一副護犢子的樣子。 呵呵,都猖獗到這種程度了嗎步沉風覺得自己在這真煞風景。 他頂著個未婚夫的名頭在這兒,一點用都沒有。說實在的,步沉風是個傳統男人,他雖然沒和燕子郗同車,但心底是想看燕子郗抵住誘惑的。 畢竟步沉風雖然嫌棄燕子郗,從記憶中看也知道這人水性楊花,但燕子郗給他的感覺實在太好,那樣純粹的劍氣,以及讓他不要依賴丹藥的指點步沉風總暗戳戳期待著這燕青真如他表現得那么lsquo;冰清玉潔rsquo;,可是他失望了,甚至心底的印象分更下降了好幾層。 他看原步沉風的記憶時都沒那么氣,因為記憶中的燕青他一看就知道是個yin邪之人。燕子郗不一樣,他氣質高華,如果不是那段先知記憶,步沉風絕對會被他瞞過去。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越美好的幻想被打破,反噬就越嚴重。 森羅海魔氣縈繞,步沉風也不知怎么回事,連以往的隱忍都忘了,直接朝著燕子郗咳了一聲:燕青師兄。 燕子郗望向他,白衣如秋水,長劍似寒鋒。 步沉風不想被他望,往后一退:燕青師兄,四座水魔墓要尋找,畢竟耗費時間,不如我們兵分兩路,最后在這里集合 燕子郗察覺到步沉風的反常,心下了然他應當是魔族類血脈,但步沉風明明沒隨前任魔尊是魔,他看樣子分明是人族,怎么會有魔的血脈 燕子郗心下思考,現在點頭:好。 他答應得爽快,步沉風心里更不得勁兒,一股淺淡的嗜血欲望浮上心底,他很快忍耐下來,朝燕子郗拱手,領著一半弟子離開。 燕子郗則解下腰間長劍,在空中平穩一劃,判斷方向后,對眾人道:這邊。 他話不多,但是決策堅定,很能令人信服,一時之間根本沒人鬧騰。 等步沉風已離了燕子郗老遠,心底才漸漸恢復清明,他暗道糟糕,森羅海里滿是殺機,他怎會做出將一行人分出兩撥的事情。 化整為零的做法,簡直是自尋死路,步沉風并不是那等蠢人,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當時是真的想讓燕青師兄涉險,甚至搭上別人的命也不在乎。 步沉風來不及反思自己,帶人朝燕子郗離開的方向追去。 森羅海的霧氣越來越深,步沉風一行人往前走,地上全是魔獸尸骨,新鮮的,許多都是劍傷,一劍封喉。 越到后來,尸骨越來越少,地面往下凹陷,長長的石梯通往地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