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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禁閉是他們宗門的傳統,專用來懲~罰不聽話的弟子。 燕子郗聽見不鳳真君的名字就想砍人:師叔少在師侄面前提我師尊,我不想聽。 這是個叛逆的小師侄,蕭沉衍有些頭疼,他百多歲,師侄比他小一半多,他也沒收過弟子,完全不知道該怎么管教。 燕子郗則當真想出去了,死城讓他心里不舒服,他還是喜歡生機,喜歡花草,植物 他將刀遞給蕭沉衍:師叔,這是你的心魔,你斬不斬蕭沉衍根本斬不動,燕子郗也不意外,將麻煩的刀鞘扔給他:師叔,幫我拿好刀鞘。 他身上氣勢陡然一變,表情認真地握了刀,往前慢悠悠地一比,刀鋒定在半空中,繼而撥云穿日般往下一斬,猛烈的殺氣和銳意貫到街面,冤魂沒一絲反抗的能力,被劈成兩半散在空中。 沒有刀脈,他也能有刀意,做最鋒利的牡丹刀。 燕子郗黑發柔順,唇色緋紅地回頭看向蕭沉衍,衣袍上仍被風鼓起,漂亮又殺氣騰騰:師叔,看見了嗎,殺人可不要手軟,也不要后悔。手軟令你葬身此役,后悔則遲早讓你送命。 蕭沉衍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好,但他越不過心里那個坎,他覺得小師侄堅定斬魔的樣子真好看啊,只是他自己做不到。 燕子郗也不急,他爆發完后就靈氣一空,臉頰微紅:師叔,今日你可以不做飯嗎師侄想去吃點好的,但我沒錢。他得補腎,不然遲早死在功法上。 蕭沉衍想他這些日子做的也是頓頓有rou,他一輩子沒做過飯菜,這個小師侄居然嫌棄。什么叫吃點好的,他虐待他了嗎 明明是這小師侄動輒對他甩臉子,晚上還綁他,蕭沉衍心里不高興,特別想拒絕:可以,你挑就是。 嗯為什么會答應呢蕭沉衍想,他自己也想吃點好的了,對,就是這樣,才不是遷就這個小師侄。 第34章 殺師墮魔美人受x高冷悶sao師叔攻五 蕭沉衍面無表情走在前面, 衣服上不染纖塵, 同一旁連袖子都破了的燕子郗形成鮮明對比。 蕭沉衍郁悶的心情不知不覺消散,他發現這小師侄一旦有求于他時, 態度就格外的好, 比如以往他要是破了一件衣服,一定將臉色冷下來,甩好久的臉色給自己看。但現在為了那頓飯,就乖巧地捏著刀, 睜著眼睛仔仔細細地看衣上的破洞。 出身名門的牡丹刀, 怎么小性子成這個樣。 蕭沉衍半點不知道這是燕子郗為數不多正常的幾件衣服, 拜不鳳真君所賜,燕子郗這些日子都被拘在屋子里不能出來, 私服全是什么軟綿綿的粉色翠色,這缺一塊兒那缺一點兒, 還輔以香粉胭脂。 不鳳真君此舉, 誓要全面摧垮他作為刀修的意志,將他培養成軟骨頭的爐鼎。而牡丹刀的家族,也早就出賣了他, 燕子郗當真窮得叮當響,一件衣服他能心疼半天。 他寧愿自己骨頭上被砍一刀, 也不愿意衣服破了 蕭沉衍雖覺得他這個樣子挺乖, 還是糾正道:師侄, 一件衣服而已, 你何必看重成這樣。 見燕子郗不說話, 他自如接下去道:你要是真看重,師叔可以帶你去買新的,算是遲來的給師侄的見面禮。 以小師侄的性格來說,自己送他東西,他一定會很高興吧,蕭沉衍不想承認自己在逗悶悶不樂的小師侄開心,他平時為人冷淡,哪有上趕著問別人話,送別人禮的。他絕對只是照顧一下同門師侄而已。 燕子郗的確十分高興,他一點兒也不想穿破衣服:師侄多謝師叔!聲音清脆,眼神又軟,一點兒也看不出這是個兇殘的刀修。 蕭沉衍假裝無動于衷地頜首,走入一間珍寶閣中,他說的送衣服自然不是普通衣服。 蕭沉衍是真真正正的出身名門,身家極為豐厚,無論是水火不浸的法衣,還是刻畫陣法、不侵寒暑的衣服,都擺在燕子郗面前任他挑選。 蕭沉衍則屏退侍從,一臉高冷地講解著這些陣法作用,末了,等燕子郗挑好向他投來謝意的眼神,他還淡淡道:這些陣法并不精妙,等我修為恢復,完全可以替你刻畫新陣。 小師侄穿上這些衣服真好看不愧是他的師侄。蕭沉衍心里有些暈,直到坐到酒樓都沒能緩過來。 他對這些吃食并沒什么研究,眼睜睜看著燕子郗點了些東西,侍者的眼神越來越怪異:我們還有配套的黃酒,也有奇效,二位仙君要用些嗎嘖嘖嘖,世風日下,師叔侄的關系居然如此穢~亂。 燕子郗臉皮有些燒,毫不猶豫:要。 蕭沉衍不明所以,覺得這個小師侄有時候霸道兇殘,有時候又羞澀得不行,不就是喝杯酒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但是這個羞澀的樣子還挺乖 他看著燕子郗慢條斯理地用飯,吃魚也詭異地從尾巴吃起,身上沒一點兒平日的悍氣,無害極了。就連沾著血味的長刀都被解下扔到一旁。 一個不喜歡血的出色刀修嗎挺乖的。 蕭沉衍極少喝酒,眼下也不自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飲下數杯。燕子郗本想要阻止他,但一想師叔失了元陽,補補也沒什么。 更令他在意的,是遠處傳來的一陣清涼氣息,比清心珠要強得多。燕子郗本來無害的眼神倏忽一變,他現在還沒喝酒,站起身朝窗走去:佛修 底下是一行步履緩慢堅定的佛修,清風拂過,他們的衣袍都沒有寸動,真正的心如止水。燕子郗眼神往最前的佛修望去。 這個人胡須全白,眾人衣袍不動時,只他的衣擺在動,然而這樣的動,也是隨著風勢,以不動來看他,他的衣袍是動的,以風來看他,他是真正的靜止。 這是個高僧大德,燕子郗眼底凝重一閃而逝,又恢復平時的笑意:師叔,你認識底下那個佛修嗎 蕭沉衍酒量很好,穩步走過來:凈燈大師,幾年不見,他的禪意果真更像大拙。 燕子郗道:他和師叔你的修為,誰比較高 蕭沉衍沒正面回答:凈燈大師從不同人動手。他語氣忽然罕見地嚴厲:師侄平日再胡作非為,也都算了。你莫要想去招惹這行佛修,天下修士手段遠比你想得高得多。只有蕭沉衍才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被招來妖龍重傷,后面又失了全身靈力。 燕子郗挑眉:一群佛修,師侄有什么好去招惹的。他像是毫不在意,回去倒了杯黃酒喝下去,然后紅著臉去開房休息。 蕭沉衍也沒懷疑他,誰會沒事兒跟佛修過不下去呢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天底下真有燕子郗這樣的瘋子! 他們在原地休整了兩晚,蕭沉衍有夜夜打坐的習慣,今晚房門卻lsquo;吱呀rsquo;一聲打開,燕子郗蒼白著臉進來,一身的血污,手上被血染得看不出本來的顏色:師叔 蕭沉衍買來送他的衣服被一掌震破,整個人看著像從血里撈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