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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病了不要緊,這少年該怎么辦呀 終于在第三日時,這少年醒了。 束星一睜眼,便對上了狐貍滿是血絲的眼睛。一愣,又忽然瞥見那被狐貍慌忙收回去的滿是裂痕的妖丹。 過了那陣經脈寸斷的痛感后,束星除了感覺身體虛弱了些,重新變為凡人外,便沒有太大感觸,只是身體需要休息,才睡了三天三夜。 他本以為經脈寸斷,受的苦痛也不過如此,卻沒想到是狐貍拿自己才成型的妖丹在修補自己的心臟處的經脈,又把那痛楚強行壓下。 你束星急得剛想開口,卻因說得太急了,嗓子干澀而咳嗽出聲。 狐貍趕忙把他扶起來靠在床頭,順著他的氣。聽他不咳了后,站起身去找茶壺倒水。 卻不曾想剛站起身,便眼前一黑,仿佛在太陽下曬久了的暈眩感讓他不得不扶額在原地站了會兒。支棱在頭頂的狐貍耳朵聽見背后悉悉索索的聲響,轉過身把想下地的少年又按回床上,強笑著:別動,你還得休息兩天才行。 束星躺了三天,那蔓延全身的痛楚又是被狐貍強行壓下的,渾身本就沒什么力氣,剛剛能動彈都是憑借著一股子勁兒。 結果才動了一小步,就被狐貍按了回去,再想動,卻是過了那股勁,怎么也動不了了。 外面恰好是白天,透過窗簾灑在地面的縫隙可以隱約看見那是一個好天氣。狐貍怕少年眼睛適應不了外面的光線,先在屋內各處點起了燭火。 爐子里的火還在燒,照亮了小半間屋子,但仍舊是昏暗的。狐貍在屋子里其他暗的地方點了燈,燃燒起的燭火搖搖晃晃,像是初生的花蕊,不一會兒,整間屋子都籠罩在了溫暖的橙光里。 那狐貍是背對著束星的,屋內一亮,那修長背影也映進了束星眼底。 束星似乎是第一次好好觀察這陪在自己身邊這么久的狐貍,剛開始他是把這狐貍當寵物養,畢竟這狐貍一直以獸型待在他身邊。之前又因為發生了太多事,忽略了這已經化形的狐貍。 這時安靜下來,束星才發現自己似乎一直沒有好好注意過這狐貍,或者說白斂。 要重新燒。狐貍掂了掂這茶壺,才想起這三天都沒換過水,怕少年等急了,轉過身跟少年講。 束星搖搖頭表示不在意,狐貍卻仍舊是快步走出屋,去水缸處舀水來燒。 狐貍一走,這屋子便靜了下來,觸手可及的暖黃色的光讓束星不禁有些晃神。 這狐貍待他,倒當真是好的,比他待狐貍好上了千百倍。束星又不是不通情事,自然是懂這狐貍的心思的。 這情之一字,當真誤人。 不知為何忽然想起在雪山上第一次遇見那狐貍時,雪白的毛皮在陽光下泛著光,咬著他的手不松口。他笑著隨口說:【小狐貍,你咬了我一口,以后是要還回來的?!?/br> 卻未想到竟一語成讖,這狐貍現在當真是還回來了。 束星想到方才看見的妖丹,雖只是一瞥,但那滿是裂紋的妖丹也足夠讓人心驚了。 外傷易治,但妖丹該如何 束星愣神中那狐貍已經打了水回來了,把茶壺放到爐灶上燒。狐貍的背影暴露在暖橙色的光下,纖長卻不瘦弱的背影好看的緊,若翩翩公子,但那銀月般的發卻是失了光澤,在這樣的光下也顯得有些暗沉。 似乎是怕束星再想下床,狐貍一直守在爐前,顯示這事有他來干,不用少年cao心。倒當真是直來直去的性子,沒有那么多彎彎繞。 束星看著狐貍立在那里的身影,忍不住勾起唇角,心里全是暖意。 那狐貍等到水燒好,把水倒進杯中,吹涼了些才遞過去。束星接過來,那狐貍便站在一旁拎著茶壺隨時準備再倒,頗有幾分小廝的模樣。 剛剛才收斂了臉上笑意的束星又被這模樣逗得笑了,去,把簾子拉開,再把爐子里的火熄了。一杯溫水潤喉,嗓子也舒坦了些,身上也好受了,便想見見天。這么熱的天,別說狐貍熱出一頭汗,束星也有些受不了。 狐貍難得見他笑,驀然一見,驚喜地也跟著傻笑,樂著應了束星的話,去把窗簾掀開了。 已經適應了屋內的光線,驟然見了屋外的光,也并沒有什么不適。但狐貍還是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把簾拉開,讓束星有個適應過程,唯恐他感到難受。待到那簾子終于漫長地拉開后,狐貍這才去把爐子里的火熄了。 看著做完事又跑回自己身邊傻乎乎站著的狐貍,饒是束星也難免感覺心軟了些。 傻站著做什么狐貍自動把這話當成關心自己的,因著妖丹氣色蒼白的臉因著少年的話多了幾分鮮活來,傻笑著坐在束星床邊的竹椅上,捧著茶壺,頗有幾分手足無措。 束星噗嗤一笑,轉而又放低了語氣,似乎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出聲,你的妖丹 狐貍那雙眼一亮,連忙搖頭,沒事沒事,我自己過不了多久就能好。 妖丹哪兒是自己說好就能好的,但這狐貍不想多說,束星也不好多問什么。沉默一會兒,束星先開了口。 你回去歇會兒罷,我也要再睡會兒。 束星本意是想讓這狐貍回去睡一覺,先補補精神,卻沒想到這狐貍態度堅決地搖頭,我不困,我才睡了起來。你睡罷,我看著你。 這狐貍,說不聽。 束星有些頭疼,但又舍不得兇這傻狐貍,最終,那你和我一起睡。 這次狐貍倒是反應很快,把茶壺一放,把少年往床里面抱了抱,自己脫了靴子爬到床上,一只手還摟住了束星。 束星簡直要哭笑不得,看著狐貍支棱在腦袋頂的耳朵覺得可愛,若不是他現在實在沒有力氣,怕是早就上手去摸一摸了。 睡吧。束星到底是對狐貍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沒說什么。 許是覺得自己終于和少年親近了,狐貍半天沒睡著,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還是亮晶晶的,躊躇幾番,終于問出聲,束星,你喜不喜歡我呀那聲音,仍舊是帶著南方繾綣的尾音,讓少年心都柔了幾番。 自然也是喜歡的,這樣的狐貍,怎能不喜歡。但到如同柳逐云那樣為他心動,卻又差了點時間與火候。 于是束星玩笑般,拿在星際時也相當富有盛名的臺詞,改了些,回答道:我的心上人吶,是個蓋世英雄,他會踏碎這凌霄,架著七彩祥云來接我。 只是句玩笑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束星很快便睡過去了,獨留怏怏地耷拉著耳朵的狐貍看著他。 終于,他輕輕開口,那聲音帶著些不自信,卑微到令人心疼。 可我不是蓋世英雄呀也沒有七彩祥云那是仙界才有的,可我是妖呀語氣難過的連眼睛都紅了一圈兒。 到底是時間錯亂,沒能陪他千難萬難,于是他連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狐貍吸了吸鼻子,但他已經認定了這人,又能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