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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咬的柳逐云聲音冷了下來,提起狐貍軟綿綿的后頸,那雙鳳眼里已帶了殺意。 小傷而已,很快便好了。少年辯解道。 它能咬你第一次,也能咬你第二次。那么第三次第四次呢許是因為少年膚色過白,那黛色的血管在薄弱的地方便清晰可見。柳逐云不敢想象若是這狐貍一口咬破了少年脆弱的血管,他會不會只能抱回去一具冰涼的尸體 不會了,師兄,它方才不是聽話松口了么小孩兒語氣里已帶上了哀求之意,可憐兮兮的。 咬斷了你的脖子之后,它也會松口。以往都能管用的撒嬌對柳逐云沒了效用,青年盯著狐貍嘴邊若隱若現的尖牙,緩緩收緊手上的力道,狐貍的紅眼睛望著同樣動彈不得的少年,黑色的鼻尖因為呼吸不暢而顫抖著。 柳逐云! 被突然的喊聲嚇了一跳,青年那雙鳳眼看向呵出聲的少年。 小孩兒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我已經長大了,師兄。 青年似乎因為這一聲而有些恍惚,松開緊握的手。 是了是了,他的師弟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年那個才上山的奶娃娃了 我只是想保護你,束星青年的那雙鳳眼的眼角如同暈開了紅色的朱砂般,清潤的聲音也低啞了下來,我是你的師兄。他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吐出了師兄二字。 老實說,這樣俊逸的大美人在束星面前欲哭未哭的模樣,換做以前他還真把持不住。但現在他已經今非昔比了,不光是上個世界經受了眼睛的洗禮,他的心理年齡也有了質的飛躍。當然,顏控依舊是顏控。 這位師兄喜歡自己,束星是知道的。但,因為掌門的緣故,他不想對柳逐云出手,也不愿意對柳逐云出手。 不管是掌門還是柳逐云還是祖山上的其他人,從小到大,都是真心愛護他的人。 他從未體會過這樣的生活,所以,他想要守護。 束星柔和下目光,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落入了面前的火花。 我知道的,師兄。那小孩兒聲音軟軟的,幾乎把柳逐云那顆心都軟化了。 柳逐云望著小孩兒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終于,穿著道袍的青年揮揮手,解開了一人一狐身上的術法。他低垂著眉眼,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捉摸不透。 良久,他嘆了口氣。 你這孩子。 心中卻想著,要是再有下次傷了少年,直接殺了那狐貍便是,自家師弟生氣便生氣罷。 第34章 第34章 狐之語〔七〕 柳逐云給門派里傳了個信兒后,束星帶了只二尾狐妖回去這事兒就算是完了,就算是通知到位了。 門里的人倒是不太在意,不過是只小妖罷了,要帶回來便帶回來吧,在后山的靈獸園里當養著寵物。說起來山里還沒養過狐貍呢,養著給弟子們圍觀下也挺好的,長老們是這個意思。 沒人對少年要帶只狐妖回來有什么異議,就連平日最刻板的長老都沒出言反對,默許了這件事。這孩子難得對吃以外的東西感興趣,全山的人都寵著這孩子好不容易有的興趣。 最重要的是,他們遣這孩子下山的事,掌門還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恐怕會把他們拂塵拔的一根毛都不剩,老的那里不好交代,還是先討好下小的比較好。 自家師弟不常下山,已經通報過師門,柳逐云便順著少年的意思陪著他在外游玩。走走停停,便過去了一月有余。沿途從蕭瑟冬景,變為綠草如茵。 束星喜歡那些或隱于竹林間或立于溪流小橋下的瓦房木居,大紅色的燈籠在朦朧在煙雨間影影綽綽,帶著抹獨特的韻味。 他們走得慢,柳逐云也不急。能多些和自家師弟獨處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 少年喜歡美景,而在柳逐云看來,他便是最美的景色。 從吐蕃往江南方向走,入了中原后,剛開始的地方還較為荒僻,后來便越走越繁華。途經襄州時,因著自家師弟說想去揚州看看,柳逐云便轉道淮南,往揚州走。說是想去揚州看看,不如說是想去那醉仙樓吃一頓,柳逐云非常懂自家師弟。 這一路上少年都興致高昂,雖然一張癱著的小臉兒依舊是面無表情,但眼睛是騙不了人的。少年那雙飴糖色的眼睛總是閃著星星點點的光,帶著孩子氣式的好奇與天真,對視時讓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在那蜜糖色的瞳海中。 越往揚州走,天氣便越暖。束星早早便脫下了厚重的外衣,換了件薄一點的衣服。那狐貍還是喜歡團在他脖子上當個狐貍圍脖,有時候稍微熱點的天氣,就會遭到少年嫌棄,把它扔到地上讓它自己走。 然而初春并不是常常有那樣的好天氣,所以大部分時間它還是一動不動地團在少年肩上,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這一高一矮兩位翩翩公子走在路上,本就是相當惹眼的存在,多了只不常見的雪狐,那便更加引人注目了。 柳逐云在凡俗界的家便在揚州,是當地的名門望族。他自小被送上山修道,但卻并未脫離凡俗界,倒是還經?;厝タ纯?。是以,揚州的人都多少認識他,沒有用道名喊他,反而稱他為柳公子。 又經過半個多月的行程,兩人終于是到了揚州城外的再來鎮上。此時鎮上正下著小雨,雨滴落在鋪著青石板的路面,濺起小小的水花。來來往往的行人撐著油傘,有些姑娘的傘上還畫了幾枝墨梅花,煞是好看。 春日的綿綿細雨,夾雜著微風吹來的淡淡花香,馬蹄沒入淺草間,綠柳低垂,輕點湖面,隨風蕩起一圈圈漣漪。 石拱橋上人來人往,不由都注視著那打馬路過的兩位公子。馬蹄噠噠,一晃而過的容顏驚艷了誰家姑娘。 為了躲雨,兩人便先進了鎮門口的一家驛站。把馬交給門口站著的小二后,束星便先行進入找掌柜要了兩間上房。反正是柳逐云付錢,他身上可一兩銀子都沒帶。 掌柜的給了兩張天字木牌,剛付了小二錢的柳逐云又摸出一錠銀子給了掌柜的。掌柜收了錢,差另一個雜役帶他們上樓。 兩位客官稍等,小的這就給兩位打些熱水來。那小二領了柳逐云給的碎銀,笑瞇瞇地應下了。 柳逐云沒進他自己的房間,反而隨束星進了他的客房,拖過房中的木椅,把少年按在椅子上坐下,接著從乾坤囊里掏出一條錦帕反復擦拭著少年被雨打濕的發。 束星抱著同樣被雨打濕了的白狐貍,雖然淋了雨,那狐貍還是暖烘烘的,正好暖了他因拉著韁繩而冰冷下來的手。 別動。柳逐云輕輕按住少年亂轉的頭,一點一點把水珠從少年及腰的發上擦干。以手為梳,少年絲綢般的發在指縫間滑落,不擦干一會兒你又要頭痛。 記得小時,柳逐云有次犯了錯,被罰在祖宗祠堂外跪個一天一夜。誰知束星也跟了過來,衣擺一掀,咚一聲跪在了他旁邊。 那時候還不是個小面癱的束星圓眼一彎,小酒窩掛在臉頰邊,奶聲奶氣地說:我去跟文長老打了個商量,若是我和師兄一起跪一下午的話,師兄就不用罰跪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