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燁把那兩百塊錢塞進白小晴的包里：“不用?！?/br>
    “?！钡囊宦?，電梯到了。

    “我這還忙著，不說了，”周燁隨便撿了句話說道，“幫我們跟姐夫問個好?！?/br>
    白小晴點了下頭，轉頭看了一眼停在院子里警車，趕在電梯門合上之前問道：“我剛看見從警車里押了個人出來，那個連環殺人犯抓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周燁：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容。

    容昭：滾。

    第13章

    周燁沒有回答白小晴的問題，揮了下手說道：“走了?！?/br>
    到達目標樓層，周燁一邊往審訊室走，一邊接起手機：“喂，小明，查的怎么樣了？”

    “第一名受害者米瓊失蹤當晚，監控顯示王世海一直待在家里沒出來過，趙甜失蹤當晚，王世海出過一趟門，半夜十二點回來的，空著手。賀艷艷失蹤當晚，王世海徹夜未歸?！蓖跣∶鞔丝跉饫^續說道，“期間沒有看見有人進出過他家?！?/br>
    “好，我知道了，”周燁掛了電話，大步往審訊室走去。他站在審訊室外面的單向透視玻璃窗邊，看著里面正在接受審訊的王世海，在藍牙耳機里對白旭東說，“重點圍繞包裹尸塊的那條床單?！?/br>
    容昭站在周燁身側，緊緊盯著審訊室里的人，像是要在那人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王世?？粗绞稚系奈镒C袋，一開始還梗著脖子抵賴：“這種爛大街的床單到處都有，你們怎么能證明是我的?！?/br>
    最后見在強大的證據面前抵賴不了，他又開始哭嚎：“肯定是那個殺人犯陷害我的，他偷了我的床單，故意陷害我?！?/br>
    白旭東看了他一眼，毫不掩飾自己眼里的鄙夷：“你哪點有被陷害的價值?！?/br>
    王世海嘟噥著說不出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王世海不得不老實交代：“我想起來了，那條床單被我扔了?！?/br>
    白旭東靠在椅背上，一雙銳利的眼睛看著他：“扔哪兒了？”

    王世海抬頭：“垃圾桶啊，不然還能扔哪去?！?/br>
    白旭東：“為什么突然想扔掉？”

    王世?？s在審訊椅上，聲音低了下去，像是有點難為情：“因為想換新床單了?！?/br>
    要是沒見過王世海換的新床單，這個理由顯然不成立。見過之后就會知道，王世海確實有換新床單的需求，變態需求。

    “那是我在一個網站上買的，那個網站專門賣這些東西，”比起殺人分尸，王世海顯然更愿意承擔一個較輕的行徑，他眼神閃躲，聲音越來越小，“我就是買了兩條床單，其他什么都沒干啊?！?/br>
    床單上印著大量女性真人照片，不乏露骨的，現在正躺在痕檢科的檢驗臺上。

    白旭東往透視玻璃的方向看了一眼，聽見周燁在耳機里沉聲說道：“讓他交代網站信息?！?/br>
    又轉頭對身側的鄭可說道：“請柳隊安排兩個網警過來對接?！?/br>
    一切可能滋生犯罪的溫床都應該被連窩踹翻。

    過了一會，周燁接到王小明的匯報：“監控拍到，上上個月二十號，那條床單確實被王世海扔掉了，就扔在小區垃圾桶里。一直到晚上六點鐘，一個拾荒的老太太把那條床單從垃圾桶里翻出來帶走了?！?/br>
    容昭看著周燁，不動聲色地往前走了兩步，試圖聽清電話里的聲音。

    心情越是急迫，連自己靠得太近也沒覺察到，直到他的呼吸險些噴在周燁耳后。

    周燁抓了下耳朵，轉頭看了看容昭：“想聽？”

    “想聽直接說，偷偷摸摸是什么毛病，”周燁把手機摁了免提，讓王小明把剛才查到的信息重復一遍。

    王小明聽見是容昭，聲音頓時嚴肅嚴謹起來，像在公安禮堂給省長做匯報。

    “繼續跟那名老太太的線索，”周燁對著手機說道，“一有結果立刻匯報?！?/br>
    周燁掛了手機抬頭，看見剛才還悄咪咪悄咪咪往他身上湊的人已經后退到離他兩三步遠了。

    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眉頭微擰，眸色冷清，又變成了那副冷淡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