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他總在掉馬[重生]_分節閱讀_49
然而下一瞬嘩啦幾聲,司暮就整個人橫飛出去,撞飛了許多東西,最后砸到門板上,哐當砸破一個大洞,踉蹌倒地。 ——要不是方才他自己設的禁制攔了一下,他現在得跟個蘿卜一樣栽在外頭雪地里。 這一下謝清霽下了狠手。 司暮站起身來,捂著胸口咳嗽兩聲,咳出來一口血,胸腔里痛得他發懵,有那么瞬間他甚至懷疑肋骨怕不是都斷盡了。 他呸呸吐干凈嘴里的血沫子,抬眼看見他師叔怒容滿面,怔了一瞬,旋即便大笑出來,沙啞著聲道:“師叔生氣了……我以為師叔是石頭心,原來也是會生氣的?!?/br> 他好像發現了什么極為有趣的新奇事,看著謝清霽強作鎮定,耳根尖卻紅得火燒似的,得到了極大的鼓舞,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眸光發亮。 謝清霽是第一次在震怒之下,對司暮下如此狠手,看見司暮吐出來的血,他指尖微微一顫,又很好地被掩飾了。 他臉色有些發白,抬手以袖狠狠擦過唇畔殘留的酒液,力氣之大,壓的唇都失了血色。 冰雪似的一個人,唯獨耳根尖越發guntang發紅,一抹艷色灼傷人眼。 司暮跌跌撞撞走回來,眸光亮到極致,喊了聲“師叔”。 謝清霽哪里還想理他,見他還能走動,冰冷著一張雪玉似的臉,拂袖就要繞過他離開。 可司暮現在就是只餓狠了的大狼狗,見著了rou骨頭,聞著了rou味,卻死活嘗不到,哪里肯放人走,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往謝清霽面前一堵——不知何時,他已經長得比謝清霽還要高還要壯了。 “別走啊師叔,我們來喝酒??!” 謝清霽胸膛起伏不定地看著司暮。 他酒量本來就不高,當年清虛君逗弄他,給他舔了一口果酒,結果就不得不照顧了三天軟綿綿的小醉狐。 如今盛怒之下,謝清霽忘記及時用靈力將酒意逼出來,酒意上了頭,他盯著司暮,張了張嘴想呵斥,卻發現自己一個兇人的詞都不記得。 司暮發現了,他熱情又體貼地繼續撩撥他師叔:“師叔想罵我什么?是混賬還是滾蛋?” 他步步緊逼地湊過來:“師叔在哪,我就往那兒滾……” ——司暮算是反應過來了,在這件事上,謝清霽越生氣,才對他越有好處。 怕最怕他做到這種地步,謝清霽都只是冷冷淡淡沒什么反應,那才要命。 那夜混亂至極。 謝清霽后來大概是因為醉了,又被司暮氣得狠了,第一次失了儀態,將司暮摁著一頓胖揍。 司暮剛開始挨了幾下揍,后來吃不消,也還手了,不過他的還手,說是還手,改成火上澆油倒還差不多,反正就是可著勁惹謝清霽。 總之兩人一路打,追追趕趕的,就追到了謝清霽的住處,甚至還掀飛了謝清霽屋舍的幾片瓦——這大抵便是后來傳言的“互奪所愛掀屋之仇”的原始版本。 …… 夢境里太過折騰,司暮恍恍惚惚從夢中驚醒的時候,覺得渾身都痛,仿佛剛跟人打完場架似的。 他一邊沉思著為什么這個夢境這么真實,一邊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舒展一下這渾身酸疼的筋骨,結果手一伸,碰到了一個什么東西。 軟軟的,溫熱的。 他下意識轉頭望去,片刻后見鬼似的瞪大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司豬豬:師叔你聽我解釋,我和我徒弟一點關系都沒有!我發四!我清清白白! 師叔:哦。 ~~ 第21章 他旁邊正坐著他徒弟,衣衫凌亂,臉色沉沉,眼底發青,一派風雨欲來之景。 他的手因著方才一個懶腰,恰恰好搭在對方大腿上。 司暮緩慢地眨了眨眼,覺得也許現在他才是身處夢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