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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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等,等了兩個半小時。 對于她的到來,顧驚宴仿佛并不例外,推開辦公室的門往里走時,很淡地問了一句:“有事直說?!?/br> 溫婉關上門,深深做了好幾個吐納平復激動的心。 她長長呼出一口氣后,對男人露出笑容:“顧教授,我今天來找你,是和你談條件,我手上有關于顧溪死亡的有效證據?!?/br> 聽到顧溪,男人眸光一停,轉到她臉上沉沉看著,等待下文。 溫婉上前,害羞地將用手將臉龐的幾縷碎發撥到耳后。 “顧教授,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結婚?!?/br> 還想給你生孩子。 后半句,溫婉沒勇氣面對男人深沉的視線說出來,就連前面兩句話,也是在等待的時候反反復復練習多次,才能順利說出口。 顧驚宴抬手將頭上的橄欖色手術帽摘下,往桌上一丟,意味不明地冷笑一聲,懶懶地嗤道: “你手里是有什么?足以讓我娶你?!?/br> 溫婉揚唇,笑:“是霍東霓的爸爸,霍陳,是他害死了顧溪,我手里有視頻?!?/br> 然后,溫婉將手機里偷拍的視頻給男人看。 看到最后,顧驚宴面色不變,可額角的青筋卻隱隱突起,似隨時能爆發似的,眸底也是暗沉沉的一片黑暗。 溫婉驚訝于他的隱忍能力。 “怎么樣?”她問,“如果顧教授你愿意娶我的話。那么——這段視頻就會被公之于眾,大家會知道真相,也會出現在警方的郵箱里,顧溪也不會不明不白地枉死?!?/br> 顧驚宴眸色不變,沉默。 在一段漫長的沉默后,他眼皮一抬,目光直直落在溫婉臉上:“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視頻,搭上自己的婚姻嗎?” “你不會 ,但是你沒得選?!睖赝袷掌鹗謾C。 顧驚宴善cao控,心思沉,他不喜歡這種類似于被威脅的感覺。 他替自己點上一支煙,青白煙霧模糊了英俊的臉龐。 抽上好一會兒,才低沉道:“溫婉,我不是十七八的愣頭青小子。你手里的視頻,如果我真的想要,多的是辦法?!?/br> 溫婉不是空手而來。 她清楚,自己想要的男人是個什么角色。 下一瞬,她上前,曖昧地拉住男人的手,手指一點一點摸過手背肌膚,“顧教授,我真的很迷戀你,也知道你的能力,所以沒有萬全的準備,我是不會到這里來的?!?/br> 顧驚宴倏地抬眼看她。 溫婉對上他的視線,唇畔露出勢在必得的微笑:“所以......我剛剛給你看的視頻,是實時刪除的,看完就自動銷毀了。至于備份的u盤,在一個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你如果不答應我的話,就永遠找不到,我回去也會第一時間銷毀?!?/br> 沒等男人回應。 溫婉又貼近幾分,另一只手抬手落在男人的性感喉骨上,從上到下,用自己的指腹輕輕滑過。 她很早就想這么做了。 做夢都想。 顧驚宴長睫低垂下去,眸光下落,看著面前年輕女孩對自己的滿目迷戀,皺了眉,低聲爆了句粗口。 “真他媽煩?!?/br> 溫婉乘勝追擊,收回手退開一步,眼神明亮得很:“顧教授,這場交易你做嗎?” 接下來,是很長時間的沉默。 顧驚宴在心里不停地預判著事情走向,無論哪一種,都不會是他想要的。 他轉過身,視線落在窗外:“我不做?!?/br> 溫婉先是一愣,還是沒有放棄:“顧教授,顧溪那么尊敬你,以有你這樣的哥哥為自豪,他這么冤枉地死去,你就不肯為他犧牲一點嗎?” 顧驚宴還是不說話。 男人的沉默令溫婉不自信起來,開始懷疑自己的籌碼是否充足,想了會,選擇退一步:“顧教授,你娶我。三年時間,如果時間結束你還沒有愛上我,我就放棄你?!?/br> 果然,男人眼底動容,重新轉過身看向溫婉:“三年?!?/br> “對?!?/br> “那我完全可以全身而退?!?/br> 當時,得到男人允諾的溫婉,喜悅漫上眼角眉梢,她激動 地沖上去抱男人,卻被嫌惡地一把推開。 推得她一下不慎撞在桌角上,生疼。 溫婉并不氣餒,反倒愈發亢奮起來。 她信誓旦旦地說:“霍東霓她用三個月把你追到手,我不相信,不相信我用三年的時間,你還不會愛上我?!?/br> 那時候,溫婉低估了顧驚宴這人的薄情程度。 她天真地以為自己用三年時間,來焐熱一顆心,是完全足夠的。 到頭來,她發現...... 他是沒有心的,他的左邊胸腔裝著黑色石頭。 第151章 難逃50 chapter50 表面醫者仁心, 內里無邊惡鬼?!掠?/br> #一中男生墜樓事件 #生前曾遭校園暴力,視頻曝光 #被班主任當眾用書體罰打臉 那段課堂偷拍的視頻被微博各家大v號轉發,無一不是以筆墨批判霍陳的過激言行, 罵其妄自做人,不配為人師。 轉發量點贊量都非常高,高居熱搜不下。 霍陳被教育局通報處理, 吊銷教師資格證,革去在校所有職位。 霍陳終日閉門不出。 事態發酵, 膨脹,沒有絲毫偃旗息鼓的意思。 今日中秋。 闔家團圓, 萬家燈火融融, 唯有霍家里一派死沉。 霍陳一蹶不振,近段時間家中大小事物全部東霓料理。 此刻,東霓系著圍裙,在廚房忙活著, 鍋碗瓢盆叮當作響, 她不是很擅長做飯, 簡單地炒了個土豆絲和番茄炒蛋, 端上桌, 盛好飯,擺上桌。 摘下漸滿油點的圍裙, 掛在廚房門上的掛釘上后,去叫霍陳吃飯。 東霓停在霍陳門口,猶豫兩秒,抬手敲了敲門。 里面沒有回應。 她握住門把,往下一按,推門進去。 霍陳房間里黑漆漆的, 沒有開燈,連窗簾也沒有拉開,月光透不進來,整個空間就像是與世隔絕的暗處,黑暗,陰森。 她摸到墻上的開關,打開。 滿室明亮,一眼看見坐在角落里的霍陳,胡子拉碴的,未打理的頭發蓬亂油碎,面色憔悴,眼袋很重,被青色眼圈覆蓋,眼白的部分布滿很多根紅色血色。 他癱坐在那里,面前放著幾張紙。 那是法院的傳票。 傳票是兩日前送達的,霍陳自從看到傳票后,整個人就像是被鬼上身,飯不思覺難眠,只躲在屋里對著幾張紙發呆。 東霓走過去,彎腰將那幾張傳票拿起。 “別看了?!?/br> “吃飯吧,爸?!?/br> 霍陳沒有反應,好一會后以很慢的速度搖搖頭,又扶著墻壁弓著背站起來,雙膝微彎,整個人看上去驟然老了好幾歲。 他朝門口走去。 東霓將手里的傳票隨手放在桌上一角,跟上去,問:“......爸,你去哪?” 霍陳說:“我出去一趟?!?/br> 東霓準備跟上去時,霍陳又轉過頭瞪著她: “別跟著我!” 那目光嚇得她止步。 霍陳出門去了。 東霓在客廳來回踱步,兩圈過后還是覺得不放心,選擇跟了上去。 夜間,霍陳腳步沉重,背躬著,腦袋垂著,東霓跟在他后方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rou。 她明白,霍陳是真的脆弱了。 原來,平日里越是聲勢浩大的人,是最經不起的挫折的。 風一吹,就折了。 霍陳的行動軌跡很簡單,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會,鉆進小巷里,又繞出來,最后走近一家藥店里面,然后往回走。 霍陳經常會到這家藥店里買點緩解偏頭痛的藥。 東霓心里石頭暗自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