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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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覺里充盈著濃郁的玫瑰香,比普通玫瑰要濃得多,是一種很上頭的強香,在很短的時間就可以捕獲心臟。 星晚心里歡喜,喜上眉梢眼角也亮了,她轉頭看男人英俊的臉,笑著問:“這是什么品種的玫瑰?” “路易玫瑰?!?/br> 沈知南上前兩步,走到她的身邊與她并肩,轉臉低眸看她時唇畔有笑意:“拿破侖之妻約瑟芬皇后的最愛,你知不知道路易玫瑰的花語是什么?” “是什么?” 他抬手,手指攀上她白皙的臉龐,溫柔地撫摸,字字沉緩地凝望著她說:“ 我只鐘情你一個?!?/br> 【吾愛吾妻】 【九萬朵路易玫瑰】 后來,這件事情還被當做浪漫典故被人津津樂道,別看沈先生為人冷漠疏冷,對自己的妻子浪漫且溫柔,用九萬朵濃紫色的路易玫瑰等她回家,以任何她想要的方式愛著她。 且經久不衰。 星晚的心臟劇烈跳動著,與他對視時幾乎要沉淪進他的眼里,她明白這是心動的感覺,現在才開始心動嗎,不是,從以前就開始了。 九萬朵路易玫瑰的花心,男人彎腰吻她的唇,纏綿沉溺,溫柔得不行。 ..... 闊別多月,兩人再次躺在同一張床上。 姿勢溫存。 他從后面抱著她,將她整個都圈在壞抱里。 沒有開燈,窗簾拉到一半,只有淡淡的月色映進來,為此刻的和諧平添幾分靜謐。 睡意來襲,星晚迷迷糊糊間,感覺到男人在吻她的耳根,聲線低低的,“這床,太大了?!?/br> “......嗯?”她呢喃一聲,沒聽明白。 他的熱喜灑在耳根,癢癢的,又聽他說了一句:“你不在的時候,這床真的太大?!?/br> 她這下聽懂了。 轉了個身,變成面對著他,抬頭在他下頜處輕輕親了一下,又埋首鉆進他寬闊溫暖的胸膛里,“我困了,快睡吧?!?/br> “晚安?!?/br> “晚安?!?/br> ...... 隔日上午,星晚出門,去了趟金山墓園。 晚夏,陽光暴曬,空氣還是干燥悶熱,山上處處林蔭日影,小溪叮咚穿行,比塵土飛揚的城市里還是要涼快不少。 剛剛抵達,老天爺就變了臉,天色變暗,開始淅淅瀝瀝地下雨。 星晚撐一把黑傘,緩慢行走,透過傘檐望向墓地里,塊塊墓碑距離清晰地排列在雨霧里,籠罩層水意,憑著記憶,星晚往臺階上走。 最上方,墓碑盡頭。 西決在那里。 每上一級臺階,她心里就愈發沉重。 “西決?!?/br> “我來看你了?!?/br> 星晚找到墓碑,墓碑上已經有了野草,長到墓碑半身高,星晚蹲下來,看著墓碑上黑白照片,照片上男子五官清晰,笑得很溫暖。 星晚將懷里新鮮的菊花,墓碑前,視線緊鎖照片上的男子, “天上還好嗎?西決?!?/br> 正說完這么一句,墓園后方 傳來腳步聲,逐步清晰起來,她蹲在那里回頭,就看見已經行至眼前的姜思琪。 姜思琪手里也是一束新鮮的菊花,撐一把透明的傘,眼底的悲傷顯而易見,她說: “回來后,我一直都不敢來看西決。我怕一下沒忍住就要去陪他。西決要是知道,最后的你還是選擇和沈知南在一起,他該會多難過?!?/br> 星晚回頭,靜靜看著那張男子照片,看了一會兒,說:“西決希望我幸福?!?/br> “幸福?”姜思琪挑出這個字眼,在她背后繼續道,“盛星晚,做人不能太自私,西決生前對你不好嗎,現在你就忘得一干二凈轉身投入別人的懷抱了?” 姜思琪說這些話,是飽含怨氣的。 她明白。 畢竟西決在世時,獨疼愛她很多,姜思琪作為青梅竹馬也是被擱置在一旁。 星晚覺得姜思琪也是一個可憐人,并沒有惡語相對,只是從墓碑前站直身體,轉身看向姜思琪: “我會永遠懷念西決。但是我不認為,我從此獨身一人,才是懷念?!?/br> 寥寥數語后,星晚沒有多交流的打算,撐傘微微朝女人頷首,擦肩而過離去。 姜思琪的聲音從后方傳來,“西決的死你就這么算了嗎?” 腳步一頓,“害死西決的,不是沈知南,我沒有辦法把莫須有的罪行強加在他身上?!?/br> 再不談了。 星晚一路離開園地,乘車離山時雨勢漸大,車窗就是一張哭花的孩子臉,全是道道的水痕。 把臉貼在車窗上,呼吸是會有一團白色水霧映在車窗上,星晚在想,失去西決是她一生的疼痛,不管未來在什么時候想起還是會覺得難過。 但是她沒有失去愛人的能力。 她也相信,沈知南會給她足夠的包容,足夠的耐心,來治愈和溫暖她。 ...... 一周后。 兩人動身前往愛爾蘭。 在愛爾蘭結婚是不允許離婚的,但是可以設置期限,1100年,婚期越短費用越昂貴,反之,婚期越長的話費用就會越便宜。 選擇婚期時,沈知南連思考都沒有,脫口而出。 “the robber 100 years.” 婚期一百年。 兩人在證婚處,上方是證婚法官,來這兒時星晚才知道,早在四個月前,沈知南就已經準備好各種材料派人到愛 爾蘭做結婚準備了。 聽到一百年的婚期時,星晚嘟囔:“還一百年......我能不能活到一百歲都是個問題?!?/br> 男人很顯然聽到了,側身過來低聲笑著說:“所以,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到死,不過最重要的是——”他頓了頓,“選擇100年婚期的話,折合為人民幣只要四塊五?!?/br> 星晚:“......” 看她那驕矜的小表情,沈知南沒忍住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誰說可憐世間萬物沒有四塊五的妞,我這不是找到了么,四塊五的晚晚?!?/br> 星晚覺得自己太虧了吧。 四塊五? 此時,證婚法官用英語詢問星晚同不同意一百年的婚期。 “i agree.” 我同意。 典型的口嫌體正直,表面嫌棄得不行。 法官是個白胡子爺爺,樂呵呵地用英語說著恭喜恭喜,然后兩人收到了一張寫滿祝福的粉紅色紙條,法官親手寫的。 星晚很開心。 “thanks!” 謝謝。 接下來的整一個月時間,兩人都在阿黛爾度蜜月,阿黛爾出名的愛爾蘭愛情之都,許多新婚情侶都很喜歡在此處度蜜月。 步入初秋的阿黛爾很美,主街道的兩旁都是極美的銀杏樹,滿樹都是已經變成亮黃的樹葉,有風吹來時,片片金黃隨風落,鋪在地上像是一條通往天堂的金道。 星晚挽著男人行走在這條道路上。 周圍金發碧眼的人時不時也會頻頻回頭看兩人,說實話,這里的中國人不算少,甚至經常都能看見,但是顏值這么高的一對,還是第一次見。 星晚很享受此刻兩人的時光,內心也很久如此安寧過,她在風里閉眼停步,“沈知南?!?/br> “嗯?” 她的聲音混進阿黛爾夕陽的風里,“問你一個問題?!?/br> 他跟著停下來,眉眼落在余暉里,靜靜地等她再次開口。 星晚重新睜開眼,有銀杏葉被吹打在裙擺位置,她低頭看了一眼后,轉眼去看沈知南的雙眸:“你從什么時候起,打算娶我的?” “七歲?!?/br> 那次雨天的初遇,他就想娶她了。 當事人星晚已經把這茬忘得一干二凈了,渾然不記得那個雨天自己用兩只白花花的小手,去摸他的臉,說要嫁給他。 “你騙人吧?”她對此保持懷疑。 沈知南 用手指在她高挺小巧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七歲遇到你,在接下來的二十年都在籌劃一件事,就是怎么把你搞到手?!?/br> 星晚:“那一開始我求你時,你不要我?” 他覺得她這憨態實屬可愛,失笑搖頭:“我不要面子嗎?” 星晚:“......” 又是一陣風,道路上金黃的銀杏葉隨風而起,在兩人身邊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