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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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盛星晚,看上去溫溫和和毫無鋒芒,但是骨子里卻是不近人情的倔強。 “小舅,我不會回去?!?/br> “上車?!?/br> “我拒絕?!?/br> “上車!” 余行洲幾乎是吼著讓她上車,分貝不低,在夜里寂靜的桃源居更顯得突兀。 車燈打在兩人身上,周圍更顯黑暗,看不清東西。 盛星晚只能把視線放在余行洲臉上,她看見他額角爆出的青筋,和雙眼布著的幾道紅血絲。 看來余行洲這個年,過得并不好。 光線里,她的臉孔美麗,但也是冷情的,“我最后說一次,我不會回去,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愿意承擔后果。至于沈知南,他對我好,我就接受,他對我壞,我也接受?!?/br> 她接受在這范圍內的所有可能性。 并且, 永不反悔。 與此同時,另外一道車燈徐徐打過來,和藍色寶馬的車燈交叉在一起。 余行洲失去耐性,他走去拉開副駕駛的門,在走回來將人一把打橫抱起,“必須和我回去?!?/br> “小舅!” 盛星晚在掙扎,但是也被格外強制地塞到副駕駛里,被系上安全帶。 嘭一聲關車門的聲音后,車門被鎖死。 黑色賓利緩緩駛停。 剛剛那一幕,已經盡落在沈知南的視線里,他不激動,很平靜地看一眼腕表,喊了聲:“文哲?!?/br> 文哲幾乎是沖下去的。 在余行洲上車前,文哲先一步攔在他身前,面上是公式化的皮笑rou不笑,“這位先生,請問您這是幾個意思?” 從沈知南的眼皮子底下搶人? 這能讓他成? 那沈知南三個字就是個笑話。 余行洲早就耐心盡失,面上沒有好臉色給文哲看,只皺著眉說:“讓開?!?/br> 第40章 現場的□□味濃重,空氣也沉寂下去。 文哲始終不肯退讓半步, 僵持著, 導致余行洲也無法上車。 沈知南長腿邁下車, 不疾不徐地走到藍色寶馬副駕旁邊拉開車門,看著已經怔在那里的女子。 盛星晚神思未定,抬眸看著月色下英俊的男人, 他的眸色深深,正一瞬不瞬地注視著自己。 他挑眉:“不下車?” 下車時,沈知南伸手直接扯掉她肩上的外套,扔在副駕上,神色是看不透的清冷。 后來才知道, 原來沈知南的女人,不允許沾染上他人的氣息, 那是一種侮辱,是對沈知南的侮辱。 他親自脫下黑風衣, 抖了兩下, 然后將她整個一把裹住后擁進懷里, 抱著。 這些舉動,任何的細微末節,都是當著余行洲的面。 余行洲今年三十, 比沈知南要要大上三歲, 但不知為何,此時兩人對立而站,氣場無端弱下去, 周遭都彌漫開獨屬于沈知南的氣息。 那氣息凜冽、迫人,帶著絕對的強勢。 沈知南的手臂是搭在女子肩上的,他在月色里瞇眸淺笑,“余先生,這里不歡迎你,還是請回吧?!?/br> 不喜的人,連最基本的客套話沈知南都不會說,直接趕人,當然他也有這個資本。 余行洲的腮幫咬得很緊,字字頓道:“星晚是我侄女,也是盛家人,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br> 如聞笑誕般,沈知南唇角譏嘲很深,“那盛柏怎么不親自來找我要女兒,而是你這個無血緣關系的外姓親戚來?” 在男人懷里的盛星晚,無奈抬手扶額,她本不想事情落到現在這個局面的。 余行洲的堅持令人匪夷所思,他直接越過文哲,走到兩人跟前來,下一秒就要直接搶人似的。 但他沒有,還是站在那里沉著臉說:“沈知南,請你別耽誤我們星晚,她不是你那些可以隨意玩弄的女人?!?/br> 玩弄。 她最近總聽見這詞。 沈知南面無波痕,唇畔笑意深深,他用手勾起她的下巴,滿懷痞意地打量,雙眼直直看著她: “晚晚這么好看,哪怕不是我,也會有別的男人來耽誤她,那還是我來吧?!?/br> “......” 盛星晚也不喜歡耽誤 這個詞。 余行洲卻在聽過后,徹底陰沉下臉,雙唇崩成一條直線,下頜的弧度也透著不悅。 他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沉吟片刻后,余行洲一改陰沉,反而有些玩味地看著男人:“沈知南,聽說你花名在外私生活極不檢點,那你是會給星晚什么呢,娶他做名副其實的沈太太?” 問得太過犀利。 盛星晚在聽到這個問題時,竟下意識地去看擁著自己的男人,看到的是他分明喉結和流暢頜骨。 那一瞬間,是期待? 她不知道。 以她現在的角度,是看不到那雙湛深黑眸的,能捕捉到的是看他喉結滾了滾,然后滾出一聲笑,極漫不經心地低笑。 他說:“就算我不娶她,也輪不到你這個做小舅的來娶,你覺得呢?” 問題犀利,回答更犀利。 像是一把鋒刃,準確地刺進余行洲的心臟,刺破那層最不堪的紗質。 他愛星晚,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秘密。 現在,是老天在懲罰他的無恥。 一開始,他對盛星晚的感情還算正常,只當是個無辜可憐的小姑娘。 后來,慢慢地,她竟出落成一朵誘人的花朵,層層疊疊間都是致命芬芳,讓他無處可逃。 時常出入盛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種子就那么種下了。 此時,沈知南抬手示意他,“請回,小舅?!?/br> 小舅! 竟喊他小舅! 沈知南面上是淡笑著的,眸子卻冷,他喊的這一聲小舅,有提醒也有警告,但絕對沒有拉進關系的客套。 余行洲嘗到這男人的厲害了。 原來,只聽說這男人行事雷厲果斷,現在才曉得,原來在口舌上也討不到半分愉快。 余行洲像是被抽干的塑像,一動不動,眼睛看著男人懷里的她,“星晚,要是我找到霍西決,你還會和他在一起?” 他寧肯她跟著霍西決,也絕不是眼前這男人。 盛星晚的腳步一頓。 連擁著她的沈知南,都再帶不動她的步伐。 盛星晚重新回過身,默默地看著余行洲等待下文,但沈知南已經不動聲色地上前擋在了她的身前。 眼前,是男人筆挺的黑西裝。 沈知南的笑容還掛著,但是絲毫不抵眼底,“余先生,東西吃錯了可以醫, 但這話一旦說錯——”在頓的那一秒里,男人眸中凜出寒芒,“就收不回了?!?/br> 頭頂是深黑的天空,氤氳著冬季的寒意,腳邊呢,是雙車燈的光線,刺目又白亮。 余行洲絲毫不讓,他也跟著沈知南微笑:“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我沒有說錯什么,字字屬實?!?/br> 沈知南低頭撥正腕表的位置,很漫不經心地問:“是么?” 盛星晚察覺到,沈知南并不想讓她知道一些東西,這反而令她更加好奇,她忍不住站出去。 “小舅,你什么意思?” 余行洲臉上終于有點勝意,終于不是一籌莫展的無奈,他說:“你身邊這個男人和顧驚宴關系那么好,對霍家兄妹甚了解,怎么,他沒和你提起過霍西決嗎?” ——霍西決是誰? 這是她現在最大的疑惑,名字熟悉,但是卻沒辦法從腦中找出一張臉,和這名字相對應。 沈知南長吁一口氣,唇邊寒煙四散,在車燈光線里消融,然后他用手摸了摸她凍得有些發紅的耳朵,“乖,先進去?!?/br> 盛星晚站著沒動,男人指間暖意在耳垂處蔓延。 她沒避開,沒后退,只那么定定地看著沈知南,緩慢又清晰地問一句:“霍西決是誰?” “晚晚,你先進——” “你不告訴我的話,”她打斷他,杏眸是冷的,“我就冒著被掐死的風險,去找顧驚宴?!?/br> 說完,她拉開自己白色衣領,將那青紫的掐痕露給沈知南看,“反正你不會在意?!?/br> 月色下,光線里,那幾道掐痕十分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