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見春深(重生)、肆意沉淪、我憑美貌勾搭大佬、被抱錯后我走上人生巔峰[重生]、體育生的告白、被寵壞的替身逃跑了、穿成農家子考科舉、天師今天掉馬了嗎 完結+番外、宅宮日常、絕對寵溺[電競] 番外完結
不過,想到這么做會讓容恒高興一些,她咳了咳,才笑道:“程mama,我總不能空手去,待我回去抄一篇佛經,燒給婆婆?!?/br> 程mama果然高興起來,連聲贊道:“府里這個說到底就是繼母,繼母再好都不如親生的好,您能這樣做,我們家夫人九泉之下也會欣慰的?!?/br> 顧顏勉強扯起唇角,笑得有些敷衍,為要抄寫的佛經頭疼。 下午時,容媛給了宋朝夕回饋,說她做的粉尤為好用,不像鉛粉那般夸張,掃在臉上有讓面部輪廓更柔和的效果。 按理說一般的粉擦在臉上時間久了,皮膚都會變得暗黃,擦粉時看不出來,去妝后卻格外驚心,是以很多女子二十不到,卸妝后就變成了黃臉婆,而宋朝夕這個粉,容媛用了兩個月左右,卸妝后臉色不僅沒有變差,還變得愈發細膩白凈,很有光澤。 皮膚越用越好,這樣的好東西她都舍不得還給宋朝夕。 宋朝夕捏了下容媛的臉,看這小臉蛋,rou嘟嘟粉嫩嫩的,摸起來,滑膩膩的手感很好。 容媛第一次被人摸臉,不由臉頰紅紅的,趁機把臉往她手心蹭了蹭。 宋朝夕又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疑惑道:“掃?你用什么傅粉的?” 容媛刷的拿出一根毛筆,有意向二嬸嬸顯擺。 “我那天心血來潮用毛筆試了試,覺得毛筆也很好用,怎么樣,二嬸嬸沒用過這樣的刷子吧?” 她滿臉寫著“快夸我快夸我”,宋朝夕勾唇一笑,挑起她的下巴仔細一打量: “你別說,用刷子刷出來的效果還真不錯,更均勻柔和了?!?/br> 宋朝夕靠得很近,容媛甚至能看到她眼角的小痣,她心跳如鼓,總覺得呼吸都要凝滯了。 二嬸嬸真是邪門了,笑起來著實風流,她能不能不要這樣看自己。 容媛緊張地別過臉,睫毛輕輕顫動,臉頰紅得更厲害了。 宋朝夕完全沒注意到她,她琢磨著,這還是第一次看人用毛筆傅粉的。 試驗之后也覺得好玩,若能制作類似于毛筆的刷子,用于女子傅粉,是不是也會有不同尋常的效果? 宋朝夕叫來姑姑家京城的管事陳金忠,把粉的配方交給他,陳金忠已經很久沒見到大小姐,從前他只知道大小姐在藥材生意上很有天賦,卻不知大小姐還會做女子用的妝品。 他打開看了配方,絕大部分配方都是藥材,家中的藥材鋪子里就有現成的,一盒藥粉賣二兩銀子倒也不算貴,畢竟香寶齋針對的也是京中的高門女眷,只是,大小姐畫的這個筆刷的圖,實在是太奇怪了,第一次聽說可以用毛筆刷來傅粉的。 “你只管去做,我覺得毛筆有些太細了,若是再粗一些效果會更好,你看看材質用什么,馬毛、灰松鼠、山羊毛、黃狼毛……你可以做一些來讓我看看,記得挑選細軟的那種?!?/br> 陳金忠應了一聲。 “對了,我這有一個生發的藥方,可以將藥材研磨好,調配成膏狀,用梳子梳到頭上,月余便可以使毛發濃密,你覺得生發的東西會有人買嗎?” 說到這一點,陳金忠笑得有些尷尬,他摘下帽子,讓宋朝夕看他光溜溜的頭頂。 “大小姐,您說這東西會不會有人買?” 他這兩年毛發都掉沒了,出門都要戴帽子,他是男人,胭脂水粉是不用的,這種生發秘籍若是有,肯定花多少錢都想買,只是不知道掉沒的頭發沒法梳還能用嗎? 宋朝夕打量他的頭頂,忍不住噗嗤一笑,“怎么近日脫發的男人越來越多了?” 陳金忠自動無視她打趣的目光,笑道:“大小姐,男子經常在外奔波,頭發梳的緊,時常頭皮疼,再加上我朝流行戴帽子,帽子一年四季蓋在頭上,捂得頭發不透氣,會脫發也是正常的?!?/br> 宋朝夕輕笑一聲,像張煥那樣年紀輕輕都不能避免,更別說是陳金忠了。 次日,謝姨娘派人來拿藥了。 據謝姨娘說,宋程昱早就行走自如了,只是聽從宋朝夕的吩咐,在院中養一段時間,以防有人陷害,宋朝夕聽她說完,忽而想到一事,勾唇笑了笑:“我明日回去給弟弟把脈?!?/br> 謝姨娘千恩萬謝地走了。 宋朝夕在家悶壞了,想出去走一走,從前出門肯定是不方便的,可自打她知道有后門這種東西,心思便活絡了不少,她換上男裝,拿好折扇,抿著唇就要走。 容璟走到湖心小筑門口,就看到一身描金線圓領白袍的少年郎從屋里出來,少年郎面如冠玉,玉潤清雋,看到他,眨眨眼,抿唇一笑:“爺,您回來了?” 她喊他爺時,聲音格外的酥,容璟眸中閃過笑意,“想去哪?” 宋朝夕微怔,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我出嫁那日幾位表哥來京城送嫁,還贈予我不少嫁妝,這幾月家中事務繁忙,我一直沒抽出空,想出去見見他們?!?/br> 容璟點點頭,“走吧!” 宋朝夕愣怔了一下,不免驚訝,“你要跟我一起出去?” “總不能放你一個人出門?!?/br> “我哪好麻煩你???你公事在身,要是擔心我的安危,可以叫幾個護衛跟著?!?/br> 容璟看她一眼,“我公事再忙,陪你的時間還是有的?!?/br> 他的聲音很好聽,不算太低,卻有種緩緩撥動琴弦的余韻,每一個字都會在人耳廓回蕩許久,宋朝夕愣怔地跟在他后面,她發現氣勢強長得高的人都惹不起,好比容璟,站在那什么都不做,可誰都瞧得出他是大人物,而他呢,雖然一身錦袍,臉也俊俏,放一邊看絕對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哥,可站到容璟身邊一比,怎么看都像個牽馬的小廝。 馬車從后路離開,搖晃的厲害,宋朝夕被晃得腦殼疼,頭一點一點的,好幾次都碰到了車窗。 容璟伸手擋在她額前,宋朝夕就撞在了他手心里,軟軟的倒是不疼。 卻有些親密。 “聽聞你來京城沒多久?”容璟忽而道。 “嗯,小時候在這生活過,但沒多大印象了?!?/br> “有想去的地方嗎?” “就是隨便逛逛,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順便玩一玩?!?/br> 容璟摩挲著左手的玉扳指,他完全有理由懷疑最后這句話才是重點,畢竟她眼睛發光,其中的渴求可不是假的。 臨近傍晚,城中的街道人物繁阜,馬車擁堵,過了許久,國公府的馬車才停在一條小巷路口,宋朝夕還沒逛過京城,看什么都新奇,她在京城輿圖上看過這條街巷,輿圖上標注,這是京城最繁華的街巷。 在這能買到許多美味的小食,周邊還有幾家酒樓驛站,剛來京城的人通常會選擇在這附近落腳。 宋朝夕有幾個陪嫁的鋪面在這附近,遙望四周,店鋪林立,攤販亦都撐著青布傘,小吃種類繁多,有炙rou、干脯、南京金桃、甜瓜、往前走還有一家冷飲店,容璟叫小廝去買了幾樣,過了會,宋朝夕在會仙酒樓包間坐下時,小廝已經把吃食送來了。 容璟給她買了雪梨、炸蟹、菊花胡餅,盛放小食的器具都是銀的,干凈又講究。 她第一次吃京城的小吃,覺得新鮮,“很精致?!?/br> 嘗了一口味道更好,果然容璟是個老京城人,知道哪里的小食更好吃。 “國公爺也愛這些?” 容璟眼簾低垂,頭也不抬,“我不喜這些?!?/br> 鬼才相信,不愛吃的人能知道哪里的小食好吃?這種鬼話騙別人可以,宋朝夕這種吃貨卻是萬萬不會信的,她笑著塞了顆干脯在他嘴里,容璟被迫吃了小食,失笑:“說了不吃的?!?/br> “真的很好吃,爺您嘗嘗?!?/br> 好吃是好吃的,可他又不是女子,總吃這些東西叫人笑話。 她又捏起干脯湊近他嘴邊,一副難纏模樣,好像非要他再吃一口不可。 容璟只好又就著她的手吃了一顆。 他嘴唇掠過她指尖,明明很普通的姿勢,可他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深意。 宋朝夕竟立刻看懂了…… 他好像也這樣用嘴讓她快樂,她如今上半身都倚在他身上,雖然穿著裹胸,可畢竟她真實有料,這樣實在旖旎了一些。 她連忙恢復國公夫人該有的端莊。 過了會,會仙樓的小廝送來果菜碟子各五盤,又過來問要什么酒,容璟點了一壺什么釀,聽名字像是果酒,宋朝夕也沒在意,忽而間,有人“咦”了一聲,緊接著一個粗沉的聲音喊:“國公爺??!” 他聲音太大,宋朝夕被嚇得差點嗆住,容璟淡淡地瞥了來人一眼,眼含警告。 來人身子魁梧,滿臉都是大胡子,長得跟一頭熊似的,他驚喜地坐在容璟邊上,像極了一頭認主的熊,“國公爺!” 容璟垂眸喝酒,不搭理。 小熊?卻很熱情,又嘰嘰喳喳道:“國公爺,聽說你那新娘子很漂亮啊,那個張煥怎么說來著?什么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眉什么像鳥,肌膚像雪,腰……” 宋朝夕猛地咳嗽起來,臉都嗆紅了,她就是跟張煥開個玩笑,張煥怎么還當真了,滿世界宣傳去了? 她偷偷打量容璟,為什么容璟絲毫不驚訝?難不成他早就知道這個傳言? 她扶額,感覺自己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 容璟明顯蹙眉,小熊卻絲毫沒有察覺,只是呆呆地看向宋朝夕,乖乖,國公爺身邊什么時候有這么俊俏的小生了?那模樣那身段,那一把細腰,搞得跟女子似的,以至于他這么粗魯的人都不好意思說臟話,恨不得也學那幫文人娘兮兮的咬文嚼字。 “這位兄臺是……” “宋朝!” “宋朝小兄弟!” 張煥和宋朝夕的聲音同時響起,只見張煥跟在一個清瘦精壯的男人身后走進來,為首的那個目光如炬,眼神冰冷,銳利地掃了眼宋朝夕,帶著明顯的打量。 張煥驚喜道:“宋朝小兄弟,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啊,你想我嗎?” 宋朝夕:“……”說實話,不想。 她偷偷看向容璟,咳了咳,勉強撿起端方的侯府嫡女的款兒,“張兄,別跟娘們似的問這種話,爺們就要有爺們的氣勢!” “說得好!”熊泗猛拍桌子,“咱們老爺們就要有老爺們的樣子,說什么想不想的,宋朝小兄弟,我叫熊泗,你可以喊我熊哥哥,哥哥別的不會,吃喝斗酒卻比任何人都精通,打架更是一絕,不是哥哥吹牛,哥哥一胳膊掄過去,能打死五個,以后有誰不給你宋朝面子,你就來找熊哥哥,熊哥哥一定給你做主!” 張煥差點吐血了,這頭滿身是毛的毛毛熊,竟然跟他搶人! 宋朝小兄弟柔弱文氣,他一頭熊懂什么,還一胳膊掄死五個呢,這種粗魯的毛毛熊宋朝小兄弟才不會稀罕呢! 張煥哼了一聲:“宋朝小兄弟是文化人,跟你這種莽漢能有什么共同話題?要我說,你可別把人家小兄弟給嚇著,離他遠點才好!” 說完,推開熊泗往宋朝面前湊,被容璟不著痕跡地擋開了,張煥嫌國公爺礙事,奈何國公爺威嚴,他只能偷偷給了國公爺一個眼神,然而國公爺不動如山。 張煥有些急,宋朝這張臉在他眼前晃了數月了了,他一直想去國公府偶遇宋朝,奈何公務繁忙一直找不到機會。 好不容易偶遇了,這就是緣分,國公爺怎么這么沒眼力見,一直擋著他跟宋朝小兄弟說話? 熊泗討好地朝宋朝夕咧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然而他滿臉絡腮胡子,毛絨絨的像一頭熊,這么一笑更顯得陰森可怖。 “宋朝小兄弟,你真俊,你娘怎么生的你?同樣是老爺們,怎么我就這么皮糙rou厚,你卻如此細皮嫩rou??乖,你叫一聲熊哥哥聽聽,不多,一聲就好……” 張煥瞪他一眼:“什么熊哥哥狗弟弟的,宋朝小兄弟,喊一聲好哥哥,哥哥去給你買好吃的?!?/br> 宋朝夕是那種沒節cao的人?她一本正經道:“我宋朝此生絕不會喊這三個字!” 當晚宋朝夕被人按在床上反復喊這三個字,其中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當下熊泗咧嘴一笑:“不喊就不喊,不喊熊哥哥也給你買好吃的,宋小兄弟啊,你家住哪里,今年多大了,家里還有別的人不?熊哥哥跟你講啊,這年頭外面的男人都賊壞賊精,你一定要當心那些臭男人啊,你看你長得這么俊俏,要是被那些臭不要臉的男人看上還了得??!” 張煥紅了臉,羞澀地給宋朝倒了杯果酒。 他不好意思說自己就是臭男人之一,他也覺得自己跟魔怔似的,自打見了宋朝就滿心都是這個人,明明他們都是男人,并不合適,可他一見到這個人,眼睛就落在對方身上,怎么都收不回來,他甚至找了一些書籍,查看了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那些事,他想說,如果真的萬不得已,他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