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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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夕拿出手鐲,從里面摘了幾片仙草出來,沒急著碾碎,而是用葉子在容璟的唇上撓了撓。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嫁一個這樣的夫君,過一個這樣的洞房花燭夜,不過如此一來她也輕松不少,至少不用伺候夫君,不用看公婆臉色,如今的一切都讓她自在,她并不反感這樣的生活。 容璟狹長的眼緊緊閉著,睫毛投下一層光影,宋朝夕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宋朝夕的睫毛也長,這段時間吃了仙草美容后,皮膚白皙,疤痕變淡,眼睫也濃密不少,而容璟沒吃仙草前就已經很長了,如今更是讓宋朝夕這個女子都羨慕不已。 她將手里的仙草喂給他,又捏了一片撓他嘴唇:“國公爺,我是宋朝夕,還記得我嗎?這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按理說應該發生點什么,可惜了你只能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你怕是有史以來最可憐的新郎官了。不過我也不輕松,為了給你弄藥草,我做了不少善事,眼下還有幾株夠你吃的了,等不夠了我再去做好事給你弄來?!?/br> 頓了頓又鄭重補充道:“你吃了我的藥草,就是我的人了?!?/br> 說完,她笑了笑,連喂了容璟好幾片藥草才起身通發。 初夏時節,天已經很熱了,小樓因為坐落在水上的緣故,十分涼爽,只是蚊蟲比別處多一些,熏艾之后屋內又點了藥草,才稍稍好些。宋朝夕從前在揚州時喜歡裸睡,左右關上門誰也不知道誰,來了京城后有丫鬟服侍,不好光著身子就只穿一件肚兜,如今嫁了人還光著多少不自在,想了想就留了一件肚兜。 國公爺這張拔步床很寬大,睡五人都綽綽有余了,朝夕上去后并不會壓著他。 她繞過他,爬到里面去,忽而跟一個男人睡在一起她略顯不自然。 睡覺前,她看了眼容璟的臉,唔,吃了仙草后國公爺愈發白了,肌膚細膩不說,就連他臉側的疤痕都淡不可見了,他一個男人吃了仙草,除了治病也得了一些附加功效,如今皮膚養得這么好可真是浪費了,也不知道這皮膚摸起來手感如何,這想法一冒出來便發瘋似的扎根于朝夕腦中,她伸手糾結了一番,想捏又不敢觸犯其威嚴,不捏吧,房門都關上了,誰管她做什么? 想來國公爺要是醒來她絕不敢這樣,既然如此何不趁他昏迷時試試? 于是宋朝夕便摸了上去,唔,手感真不錯,嫩豆腐一樣,不愧是國公爺。 她只摸了一下便很快縮回手,心虛地鉆進被子躺下了,青竹進來吹滅了紅燭,屋外傳來陣陣蟲鳴,換了環境宋朝夕睡得有些不習慣,只是她今日卯時沒到就起來,忙活到現在實在乏了,幾乎沾枕便睡了過去。 次日天光微亮時青竹便進來了,按照風俗今日宋朝夕要去給老夫人奉茶的。 青竹看到床上躺著的國公爺有些不自在,國公爺雖然昏迷,氣場卻強,讓人覺得有他在就不敢造次了。 宋朝夕笑著放下帷幔,坐在梳妝鏡前懶懶打了個哈欠。 大紅肚兜襯得她艷光四射,吃了仙草后的肌膚果然挑不出一點瑕疵來,宋朝夕對此很滿意。 青竹梳了一把好頭,她替朝夕綰了個精巧的發髻,又從妝奩中取出金鑲寶石的蝙蝠發簪和點珠耳環,發簪中間水滴形的異形珠泛著粉光,尤為出彩。宋朝夕皮膚細膩,不用梳妝便已唇紅齒白,風情萬種,青竹沒給她畫的太濃,只取出石榴嬌的口脂替她涂抹上,裝扮好后朝夕既有國公夫人的端莊,又有新嫁娘的嬌俏,板正而不失生動,尺度拿捏的恰恰好。 宋朝夕一襲紅裳,如果裝扮的太隆重則會顯得過于妖艷惹眼,這般中庸倒是更穩妥些。 她正要出門,忽而想到什么,回頭走到床邊沖床上笑笑:“國公爺,你沒醒我只能獨自去給母親敬茶了,希望你早日醒過來,總不好把這種場合都交給我去應對吧?” 宋朝夕曾聽父親說過,對昏迷的人說話有助于對方蘇醒。 她決定以后多對容璟說話。 因著離前堂太遠,府里的丫鬟想替她叫轎子,被朝夕阻止了,她想自己走一遭,看看這夢中的國公府到底是什么樣的。 過了長長的水廊,進了前院的后門,宋朝夕碰到不少早起的下人,有人在議論昨日宴席的事,說是皇上晚上過來吃了喜宴,待了一陣子提前離席了,那之后到來的賓客才自在些,吃喜酒到了很晚。 國公府和侯府完全不同,像侯府這種只有體面,卻沒有實在風光的,府中的樓宇走廊都已經很久沒有修葺過了,國公府則處處維護得精致,府中的下人們比侯府多了不少,穿著打扮都十分體面。 新婦敬茶本該是有丈夫陪同的,奈何容璟昏迷,只留她一人應付這場面,她倒是不緊張,這世間萬事,緊張起不了作用,既來之則安之便好。 她含笑進了大堂,身穿蜜臘黃色折枝牡丹如意紋褙子的老夫人坐在圈椅上,見她進門,先放下手中的剪紙貼花杯盞,笑道:“新娘子來了?!?/br> 一屋人齊齊看去,這次沖喜來的匆忙,府中人得知消息也不過兩三日的功夫,眾人對這位老太太看上的永春侯府大小姐都十分好奇,要知道老太太眼光極高,從前有不少人家想把女兒嫁給國公爺,還沒到國公爺面前,就被老太太給拒了,他們還想著不知道這是什么樣的天仙,能入老太太的眼,今兒個一瞧,卻都震了震。 新娘子皮膚剔透,明明畫著淡妝,卻容光四射,氣質亦是不凡。 等你回過神時已經盯著她看了許久。 高氏先回過神,笑了笑才說:“不愧是老太太看上眼的,真是標致極了?!?/br> 容國公府的人員構成并不復雜,容璟兄弟三人,哥哥容灃年近四十,妻子高氏的父親也在朝為官,高氏家世不錯,又替容灃生了一子一女,在府中極有體面。 朝夕反應過來,端起托盤上的茶盞,給她端過去。 高氏五官出色,想必年輕時也極美,只是看著有幾分嚴肅,吃了茶,她笑道:“弟妹真是眉目如畫,貌若天仙,想必二爺知道自己娶了這樣一位嬌妻,定然舍不得再昏睡下去,不日就會醒過來的?!?/br> 老夫人是知道朝夕的醫術的,之所以把朝夕安排在湖心小筑也是方便她照顧。從前宋朝夕沒嫁時,照顧容璟很不方便,如今卻不一樣了,縱使大夫對病人再出心,也絕不會有妻子對夫君出心的,容璟以后只會越來越好,老夫人也是這樣期待著的。 國公府的老太爺去了有幾年了,容璟輩分長,宋朝夕要伺候的便只有顧氏這一個長輩,她禮數周到,恭敬地給顧氏奉茶,又給她端了飯,溫聲喊了句:“母親?!?/br> 顧氏很受用,她已經很多年沒聽到新婦喊自己母親了,這幾個兒媳婦,就只有朝夕是她認真挑選來的,心里自然是滿意的,她接過象征性地喝了茶,吃了飯,便把吃了一口的飯遞給宋朝夕,這是本地的習俗,意思是新娘子從此就吃婆家的飯了,真真正正成了一家人。 宋朝夕從前看過人家結婚,到自己做時沒有慌亂,整個過程舒緩安靜,有條不紊,屋中一干人都盯著宋朝夕,只覺得她一顰一笑都像入畫一般,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 結束后,老夫人從貼身丫鬟手里拿了對鐲子遞給宋朝夕,宋朝夕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原覺得這就是一副普通鐲子,雖然成色很好,可對國公府和侯府這樣的人家來說,一對手鐲未必稱的上是看重,可她接過手鐲遞給青竹時,余光看到高氏臉色不好,宋朝夕便心中有數了,這手鐲不是一般物什,或許是傳家寶也說不定的。 高氏面上比方才熱情了不少,宋朝夕端了茶給她,她說了幾句客套話,便送了宋朝夕一個赤金累絲垂紅寶石的步搖,宋朝夕含笑接過,沒有受寵若驚,自始至終都淡淡的。 老夫人掃了眼那步搖,又瞥了眼宋朝夕,笑意更深。 老夫人左手邊坐著一個形容俊美的男人,他穿一件玄色鑲邊寶藍撒花緞面圓領長袍,腳踩粉底皂靴,雖然坐著,但看得出身材瘦高,跟容璟有幾分神似,只是眼尾有些上挑,看著是放蕩不羈的性子。 宋朝夕疑惑地看向老太太,老太太笑道:“這是你小叔容翎,昨日就是他代替老二去迎親的?!?/br> 宋朝夕淡淡地笑笑,半低著頭,很符合時下的禮數。 容翎卻有片刻失神,有些不敢相信地打量宋朝夕,他是吃花酒時被老太太叫人拎回來的,聽說要他去給二哥迎親,還覺得不可思議,這親事簡直太荒唐了,要不是二哥躺著,闔府誰能做他的主? 昨日新娘蓋著銷金蓋頭,看不到模樣,如今見了他不由呼吸一滯,這位二嫂的容貌也太出眾了點,明眸皓齒,恍若天人,滿京城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縱然他常年流連花叢,亦不知該如何形容。 可妖冶可清純可嬌俏可嫵媚,說是萬種風情也不為過了。 穿著石青色寶相花刻絲圓領錦袍的男子站出來,這是大房容灃和高氏的兒子容彥,字佩衍,他五官清秀,身如玉樹,嘴角始終掛著溫和的笑,比容恒看著陽光一些,他邊上跟著一個粉白撒花金色滾邊緞面對襟褙子的少女,她面容嬌嫩,嘴唇呈粉色,看人時鹿眼忽閃,自帶三分笑意,很是可愛,這是高氏的女兒容媛。 老夫人寵溺道:“容媛跟你年紀相當,也到了該議親的時候,她啊鬼主意很多,喜歡跟人斗茶斗詩,沒有一點女兒家的樣子?!?/br> 容媛氣嘟嘟地哼了一聲:“祖母又說我的不好,人家還想在二嬸嬸面前留個好印象呢?!?/br> 老太太倒是稀奇了,略顯訝異,“你誰的面子都不給,怎么就要在你二嬸嬸面前留個好印象了?” 容媛瞇著眼賣乖:“誰叫二嬸嬸長得漂亮,我就喜歡漂亮的人,所以祖母你別揭我的短?!?/br> 老夫人被哄得一笑,“大家瞧瞧,還怪起我來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眾人大笑,屋中一派和樂。 容媛眨巴眨巴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宋朝夕,把宋朝夕看笑了,她這會輕松許多,從丫鬟手中接過半月型鑲珊瑚玳瑁蜜蠟梳蓖遞過去,容媛看都不看梳蓖,只臉頰微微發紅,滿眼渴望地盯著宋朝夕賣乖。 宋朝夕莫名想起她幼時養的小京巴,每次她喂食時,小京巴都用這種眼神看著她,還不忘搖一搖短短的小尾巴。 她似乎看到了容媛晃動的尾巴尖。 宋朝夕心中失笑,容媛和庭芳性子很像,想當初庭芳也是這般,見了她就秒變乖順的小動物,恨不得她時時刻刻順毛才好。她天生受同齡人的喜歡,除了宋朝顏和宋嘉良,從小到大周邊的同輩到她面前都會變得乖順,就連姑母家的四位表哥也難逃例外,姑母就曾打趣,說自己這幾個兒子侄子在外面各個都是頭狼,可一到了朝夕面前就秒變細犬了。 京城這邊的規矩是,成親次日闔府的人都要讓新娘子見見的,宋朝夕又認了幾個府中親眷,忽而一抹寶藍色身影闖入她的視線,是容恒來了。 “恒哥兒,今日是你母親第一天進門,快來給你母親請安?!?/br> 第27章 府中自然是有請安的規矩的,若是容璟在,容恒完全可以去容璟房中請安,只是容璟如今昏迷,朝夕年紀和容恒差不多大,總要避嫌的,老夫人招呼完,卻見容恒沒有任何反應,她疑惑地看向孫子,只見一向懂事守禮的孫子竟站在扇旁,愣怔在那,不知在想什么。 老夫人不動聲色地喝了口茶,這會子功夫,容恒才反應過來,他方才聽老太太說母親,一時沒聽明白,等回味過來心頭滋味又有些復雜了,按理說他是不喜歡她的,可這一幕總叫他難受,原本是要娶回家做妻子的人,卻嫁給自己的父親,他一時間不知如何面對她。 可他還是反應過來了。 容恒給宋朝夕請了安,那兩個字卻無論如何都叫不出口,他拖的時間有點長了,連老夫人都看不下去了,她不是不知道容恒心里不舒坦,可這國公府還輪不到他來做主,這全天下也沒有老子娶妻要跟兒子交代的,世家的禮儀規則容恒該是知道的。 如今他默不作聲,這是想給繼母下馬威?有了這樣的猜測,老夫人便生出護短的心思來了。 “恒哥兒,你母親嫁進來是為了給你父親沖喜的,是我們國公府的恩人?!?/br> 老夫人的提醒叫容恒徹底回過神來,他攥著衣袖,聲音干澀:“母親……” 宋朝夕淡淡地扯著唇角,心中大為痛快!看吧!容恒喊她母親了,要不是面上還要裝作受委屈的樣子,她早就想放聲大笑了,算計她的人反被她算計,姻緣也被她毀了,容恒應該很恨她吧?可他偏偏奈何不了她,因為她是他的母親,禮儀孝道把他壓的死死的,若她是那種惡毒婦人,給他捏個罪名他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他絕對不想喊她母親吧?真無奈啊,不想喊卻不得不喊,以后次次見面都得彎腰行禮,都得畢恭畢敬地喊她母親,都得小心謹慎地對著她這位長輩。 宋朝夕心情愈發好了,總覺得今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哪哪都美得不行。 她抿了抿唇,淡淡地應了一聲,受的坦蕩自然,好似他天生就該給她行禮一般。 這倒讓容恒生出一種錯覺,好似宋朝夕做他繼母做的很熟練很自然。 這里都是長輩,輪不到他說話,他站到一旁,卻不由蹙眉,她還真是適應的快,哪里有一點新嫁娘的樣子?長輩說話輪不到他這個晚輩插嘴,他第一次感受到輩分的差別,手不由緊攥,心頭很不舒坦。 過后府里其他旁支的人過來,宋朝夕自始至終從容面對,一絲慌亂也無。 宋朝夕其實也夠嗆的,輩分長就這點不好,家中小輩都要準備見面禮,差了不行會丟侯府臉面,銀子流水一樣出去,宋朝夕才驚覺,輩分高也就占點嘴上便宜,人家動不動叫你嬸嬸嫂嫂的,聽著舒坦實質上卻是虧了呢。 不過今天聽到容恒喊自己母親,她已經爽到了,以后容恒要是敢給她使絆子,她就拿出長輩的威嚴來,本朝極其看重孝道,他只要想科考入仕,就得拿出精神來好好孝順她這位母親,否則不孝的名聲傳了出去,他也別想入朝為官了。 老夫人把府里的人介紹了一番,便讓宋朝夕回去休息,一旁的高氏聽得眉心直跳,心中泛酸。 就這樣回去了?是不是還忘了什么? 要知道,包括她在內的府中媳婦進門時,老夫人喝完茶后按照習俗,都對新媳婦講了國公府的家法,因著老國公是將軍出身,國公府家法嚴格,堪比軍法,老太太對別的媳婦都一板一眼強調,可這會對著宋朝夕卻跟失憶似的,一字不提,老太太是不是太偏心了? 宋朝夕正要走,就被人叫住了,回頭一看,竟然是老夫人跟上來了。 她笑道:“母親?!?/br> 老夫人心情很好,溫聲道:“好孩子,璟哥兒今日如何了?可有好一些?” 宋朝夕實話實說:“昨日我喂了一些藥粉給他,瞧著他精神比前幾日看到時好了,母親擔心國公爺的話,不如跟我一起去看看?!?/br> 老夫人打發了眾人,存的就是這樣的心思,她是不想走那么遠的路了,找了轎子送她們,朝夕便也跟著坐著四人抬的轎子,晃晃悠悠,等到了水廊處,倆人從轎中下來,一路吹風走向湖心小筑。 老夫人昨日忙于親事,只匆匆來了一次,眼下得空細細端詳,這一看愈發驚喜了。 真是奇了!昨天她來時容璟雖然情況不錯,卻面色蒼白,呼吸粗沉,只過了一夜功夫,容璟面色紅潤,呼吸順暢,看著比尋常人都健康,打眼一看比昨日好了不少。 老夫人激動道:“好孩子,你給老二把過脈沒有?他情況如何?” 宋朝夕笑笑回道:“今早去奉茶前把過了,國公爺脈象平和,明顯有了好轉,只是這昏迷的病人縱然身體康健,要醒過來也得看病人自己?!?/br> 老夫人一聽說情況有了好轉,心又放下來一些,不免高興:“他呀,知道自己娶了你肯定想睜開眼看看你長什么樣,我真希望這沖喜能有用,希望我明早醒來,就能聽到丫鬟來報,說我家璟哥兒已經醒了,可我又怕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br> 宋朝夕扶著她,溫聲道:“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治好國公爺,讓國公爺早日醒來的?!?/br> 宋朝夕說完,又給容璟把了脈,確定他一切如常便打開自己的藥箱,從第二層取出一個針包,捏出一根細長的金毫來,插入容璟的小腿,老夫人看的一愣,“你這是……” 宋朝夕笑笑,又取了根金豪,“人許久不下地走路,剛下床時就跟剛學步的孩童是一樣的,行走十分艱難,于病人而言很是折磨,我針灸他的四肢,刺激他的xue位,這對他行走很有幫助,等國公爺醒了,就不用再受一次罪?!?/br> 老夫人從前跟過老國公上戰場,見過不少傷員,多少懂一些,聽宋朝夕說完,愈發覺得這個兒媳婦沒選錯,其他大夫縱然再負責任,都只是把容璟當病人醫治,只想著把容璟治好,卻很少想到后續的事,只有宋朝夕想的長遠,這是妻子對夫君的態度。 宋朝夕低頭時老夫人看著她的側臉,越看越滿意,這二兒媳美貌無雙,醫術又比太醫都厲害,這就罷了,昨日她嫁來時那一抬抬嫁妝叫滿京城的人都議論,誰不知道國公府的新兒媳帶了一百多抬嫁妝來,旁支的親眷都說這新娘子命中帶財,定然運氣很好,指不定沖喜個幾日,就能把容璟救回來。 國公府多年經營,家中營生眾多,老夫人對兒媳嫁妝多少實則是無所謂的,反正多少都是兒媳自己的,旁人也沾不得光,只是聽別人這樣議論,心中還是高興的。 她恨不得現在就把兒子給搖醒了,問問他對這媳婦滿不滿意,當初她替他相看了那么多,他卻從來不松口,次次以軍務繁忙為由拒絕續娶,也不知道兒子醒來發現自己多了個媳婦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