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書迷正在閱讀:我見春深(重生)、肆意沉淪、我憑美貌勾搭大佬、被抱錯后我走上人生巔峰[重生]、體育生的告白、被寵壞的替身逃跑了、穿成農家子考科舉、天師今天掉馬了嗎 完結+番外、宅宮日常、絕對寵溺[電競] 番外完結
宋朝夕認真地表示自己只是實話實說,俊就是俊,這是撒謊不來的。 “說來也巧,我有一個配方,每日用這個配方洗頭,再把配方里的藥材磨成藥粉做成膏狀用梳子梳到頭發上去滋養,不出一月頭發就會長出來,稍后我將此配方寫下來給你……的友人?!?/br> 張煥激動壞了,卻還是裝模作樣地咳了咳,“好好好,我替我友人先謝謝你?!?/br> 國公府的氣派不是一言兩語可以形容的,宋朝夕走入國公府,如在夢中行走,既陌生又熟悉。許是因為國公爺身體情況不明朗,下人們走路都提著膽兒,十分規矩,宋朝夕在張煥的帶領下穿過偌大的國公府,走到后園湖中長長的水廊上。 湖心小筑便近在眼前了。 夢中總是冬日,雨雪連連,湖心小筑被白雪覆蓋,似淡彩水墨,卻又丹青難繪,如今臨近暮春,綠暗紅稀,樹卻是蔥郁的,樹影搖曳,葉子沙沙作響,宋朝夕似從冬日走來,迎接這爛漫春光,這漫長的時日都仿佛消融在她腳下這短短一段路里了。 “宋朝小兄弟?” 宋朝夕含笑回神,張煥不期然與她四目相對,被她這么要笑不笑地看著,張煥臉猛地紅了。 張煥越看越覺得心驚,這宋朝真是過分好看了點,唇紅齒白,眼神含春,那一顰一笑間的風流簡直能要人命,幸好他個子矮了點,不然這京城第一美男的稱號就要換人了。張煥心口跳動得厲害,口干舌燥,整個人很不對勁,可他又沒有龍陽之癖,沒道理竟然被宋朝給迷住了。 宋朝夕眨眨眼,眼神疑惑,張煥臉紅的更厲害,咳了咳才繃住了: “你先進去吧,有事出來叫我?!?/br> 等她轉身不看他,他那番奇怪的感覺才消失,奇了怪了,這宋朝一定是勾人的狐貍精投胎轉世,聽說狐貍精可男可女,莫非這一世就投做了男人? 宋朝夕有些茫然,想說他怎么放心讓自己進去,就不怕她傷了國公爺?隨即意識到,國公爺這樣的人物,身邊怎么可能沒有幾個暗衛?推門而入的瞬間,清淡的熏香味撲面而來,入眼所見,屋里沒幾件擺設,連個屏風都沒有,只一張寬大的雕花大床,四周掛著層層疊疊的深色帷幔。 光透進來,隱約能看到床中間睡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對方雖然陷入昏睡,氣勢卻很強,意識到這就是眾人口中的玉面戰神,宋朝夕有些緊張,她深呼吸一口,撩起層疊的帷幔掛好,看向昏睡不醒的男人,原本只是隨意一看,細看卻愣怔很久。 她不敢相信地靠近一些,什么?? 她心中高大威猛,虎步龍行的國公爺容璟,竟然是個……小白臉? 不怪她驚訝,實在是容璟的長相太不像將軍了,他面如冠玉,挺鼻薄唇,睫毛又密又長,雖然閉著眼卻不難想象,這雙眼一旦睜開會有多出彩,宋朝夕一直以為像容璟這樣的戰神將軍,必然門神一樣能治小兒夜啼,不怒自威讓人望而生畏,可容璟沒有她想象中的大胡子和虎背熊腰,反而清雋的像個文官。 他也沒她想象的那般老,她原以為國公爺不說七老八十,也該有些年歲了。他又是容恒的父親,兒子都要娶親,他也是能做人祖父的人了,必然是面上有些痕跡的,可他倒好,縱然一直在外征戰,風吹日曬,皮膚卻還算白,面上一點褶子沒有,完全看不出是容璟的父親,說是哥哥還差不多。 第13章 宋朝夕忽而覺得臉疼,想當初青竹說容國公長得俊俏時,她還不以為然呢,誰知打臉來的這么快,容國公比青竹形容的還要英俊幾分,再說他個子高大,常年征戰必然會為他帶來殺伐決斷的氣勢,不難想象他這雙眼睜開時會有多出色。 沒想到書中朝夕的公公竟然這般美如冠玉,原以為容恒是出色的,但容恒和容璟一筆瞬間顯得不夠看了。宋朝夕心情復雜,不由自言自語:“國公爺,多有得罪了,朝夕將要為您把脈診治?!?/br> 她手指搭上容璟的脈,過了許久,心中已經有了判斷,又扒開容璟的眼皮看了一下。 平常給人看病做這番查看她并不覺得為難,可如今要她來扒國公爺的眼皮,她莫名覺得心虛,就好像下一秒國公爺就會跳下來找她麻煩一般。 國公爺脈象并不好,也難怪圣上遍尋名醫卻始終治不好他,朝夕的醫術得父親真傳,還算不錯,卻也束手無措。 好在她還有仙草。 她從袖中滑落手鐲,這仙草藥效極強,吃了能健體養膚,無病美容,有病治病,冬兒那么嚴重的崩漏兩日就能治好,按照這藥效,國公爺這情況,想必也用不了多久。 然而這一切只是猜測,宋朝夕到底沒用仙草替人治過重癥,心里也拿不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她控制手鐲,走入蓬萊仙境,將發綠的兩三株藥草揪下來,全部碾碎喂給容璟,好在這藥草與普通藥草不一樣,沾了國公爺的舌頭便消失不見了,不知是否是朝夕的錯覺,她總覺得國公爺吃完藥草后,比方才有神采了,肌膚也有了些光澤。 宋朝夕正要離開,忽而發現容璟嘴唇上沾了一些藥粉,沾在體外的藥粉并不會很快消失,她笑笑,坐在床邊撩起衣袖替他擦了擦,唔,國公爺的唇形十分好看,摸起來軟軟的,手感很不錯。 她做的差不多了,便又去了國公爺的書案旁,國公爺雖然不喜奢華,但用的東西都是一等一的好,就這筆墨紙硯,看似不起眼,卻都是頂級的,宋朝夕活了兩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好的,可見國公爺也是講究的人。 她鬼畫符一番,寫了滿滿兩張紙,才站到容璟床邊,笑著自言自語: “國公爺,我要回去了,下次再來給您看病,您說您好歹也是一表人才,怎么就生出這么個兒子呢?可見有其父未必就有其子,請您一定要好好活下來,您不知道您要是死了,您那棒槌兒子會做多么棒槌的事!” 出門后,她把其中一張紙遞給張煥,“服了我的藥,國公爺必然會好起來?!?/br> 張煥驚道:“你確定?這可不是能胡說的事!你給國公爺把過脈,應該知道國公爺的情況,天下名醫都治不好,你冒然夸下???,若是國公爺好不起來,皇上饒不了你!你這顆項上人頭也別要了!” 他是真的為宋朝小兄弟擔憂,就宋朝小兄弟這身子骨,一看就是沒吃過苦頭的人,真要觸怒了圣上,被關入大牢,怎么吃的了那樣的苦哦。 宋朝夕瞥他一眼,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扔給他,“我說國公爺能好就能好,你不信我也該信我的藥方吧?藥方我已經寫在這了,信不信隨你,對了,這是你友人要的生發秘籍,你務必囑咐他內服外調,連用一個月,切不可怠惰?!?/br> 張煥眨眨眼,面無表情:“你看我干什么?這是我幫友人要的!你這宋小哥實在有些好玩?!?/br> 宋朝夕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你轉告你友人就是了,至于國公爺……萬萬不可耽誤了,一個時辰內必須煎藥讓他服下,否則后果自負!” 張煥噎了一下,被她這冷若冰霜的做派唬住了,太醫院的人都來看過,國公爺雖然還吊著一口氣,可事實上也只剩這一口氣了,天下名醫沒一個有法子的,宋朝夕卻打包票能治好?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張煥做不了主,又想起宋朝夕說的一個時辰,便讓人匆匆趕去太醫院請師父過來。 老夫人聽聞容璟的病情有轉機,疾步趕來,急道:“能救我兒的大夫在哪?老身要親自見他!” 張煥行禮,沉吟道:“老夫人,宋大夫已經走了,他只留下藥方,囑咐我一個時辰內煎好讓國公爺服下,還夸??谡f必然會讓國公爺醒來,可這藥方開的有幾分奇巧,和我們平日診治的路子不同,我一時拿不準是否該給國公爺換藥,若冒然換藥,這其中的風險……” 顧氏由楊嬤嬤扶著,原本富態的老太太因為次子的病茶不思飯不想,已然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老夫人思忖片刻,由楊嬤嬤扶著在太師椅上坐下,才問:“張太醫,你說這藥方有幾分奇巧,那老身問你,照你看來,這藥方能用還是不能?” 張煥沒有立刻回答,這段時間張煥面見了不少名醫,大部分名醫都十分守舊,唯獨宋朝看著有點不著調,開的藥方卻十分大膽,思路也是對的,經得起推敲,只是國公爺身份特殊,皇上日日都要召見太醫院的人詢問國公爺病情,冒然改變藥方,按理說是要上報給皇上的。 過了會,太醫院幾個經驗豐富的太醫都過來了,幾人討論一番,都認為這藥方沒太大問題,老夫人快速撥動著手上的一串迦南香鑲金團的十八子佛珠,許久后才說:“我兒已昏迷許久,不見好轉,既然眾位太醫覺得沒問題,而那位宋大夫又委實神秘,老身心中總抱有一絲幻想,就請太醫們吩咐下人把藥抓來,按照宋大夫的交代,給我兒煎好服下吧!” 張煥知道太醫們也不過是等老夫人先開口,這邊老夫人點頭同意了,回頭皇上問起,他們也好有個交代。 因為宋朝的藥方奇巧,有幾個工序并不容易,張煥親自監督下人們熬藥,趕在一個時辰的期限內把藥熬好,涼了才敢喂給國公爺服下。 張煥一直在觀察國公爺的病情,也是神奇,國公爺自打喝了藥,呼吸順暢許多,脈象也明顯平和了,像是普通人睡著一樣,完全不像昏迷許久的病患,因為臥床而帶來的身體虛弱,皮膚蒼白的情況也有了明顯改善,張煥驚喜交加,驚的是這么多神醫沒有治好的重癥,卻被一個年輕小哥兒找到了突破口,喜的是他在皇上那邊有了交代,項上人頭算是保住了,卻又難免后怕,生怕國公爺這是回光返照,他只能一刻不離地守在國公爺床邊。 老夫人晚間來看容璟,見他情況明顯好轉,膚色紅潤,呼吸也比從前順暢許多,不由連連落淚,楊嬤嬤在一旁安慰道:“老天爺一定會保佑璟哥兒醒來的?!?/br> 楊嬤嬤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幼時便在顧氏身邊伺候了,在老夫人這有幾分體面。早些年老侯爺的母親還在世,老侯爺行軍打仗常年不在京城,顧氏受了婆婆不少罪,是楊嬤嬤始終陪在她身邊,給她出主意,熬到那位去了,老夫人既陪老侯爺練槍耍劍,又能陪老侯爺讀書寫字,倆人感情愈發好了,老夫人得了老侯爺的心,老侯爺為她遣散家中侍妾通房,自此再沒碰過別的女人,一直到老侯爺去世前,老夫人都是這府中獨一份。熬了那么多年,楊嬤嬤知道她委實不易,老夫人雖然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最疼的卻是這位年幼便離家打仗的二兒子,這些年國公爺甚少回來,老夫人一直遺憾,楊嬤嬤知道,要是容璟就這樣去了,老夫人過不去心里這坎。 老太太用手帕擦著淚,手里依舊轉動著那串佛珠,“我原先想老天爺不長眼,才讓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璟哥兒要是去了,我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不曾想,璟哥兒的病竟然迎來了轉機,你說,璟哥兒這一次能不能熬過去?” 楊嬤嬤扶著她,溫聲寬慰道:“國公爺自幼隨老國公爺出征,這些年,一直在外征戰,甚少回來,眼下好不容易邊境沒了戰事,圣上也推行休養生息,國泰民安,是國之幸,也是我們國公府之幸,您是最疼國公爺的,國公爺要是醒過來就能留在京城陪您了,我相信哥兒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熬過去的?!?/br> 老夫人止了淚,這孩子再大都是母親的心頭rou,她這三個孩子,老大軟弱,老三荒唐,獨獨老二得了她和老國公爺的長處,打小就是她的驕傲,眼下他就躺在這床上一動不動,她怎么能不心疼? “人生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璟哥兒就這樣躺著,總讓我想起他在襁褓時的樣子?!?/br> “哥兒自小就像您,老國公在世時總夸他,說哥兒文能治國,武能安邦?!?/br> “我倒寧愿他庸碌無能,不堪造就,他若平庸些,至少還能在我身邊多待幾天?!?/br> “老夫人……” 老夫人擦干眼角的淚,“我前幾日去廟里為璟哥兒燒香,遇到慈濟大師,他替我算了一卦,說是國公府將有喜事,大師是得道高人,縱然我一直追問卻不肯多透露,只說天機不可泄露。璟哥兒現在這種情況,國公府也好久沒辦喜事了,不如讓恒哥兒娶妻,一來恒哥兒也到了娶親的年紀,二來,也能為他父親沖喜?!?/br> 楊嬤嬤心知她早有這個打算,便道:“恒哥兒一向孝順,他一定能體諒老夫人的苦心?!?/br> 老夫人點點頭,鑲金的佛珠轉的愈發快了,“只是我一時半會找不到合適的人兒,恒哥兒是個孝順的,雖不及我璟哥兒,卻也一表人才,璟哥兒就這一個血脈,這親事雖然急了點,卻半點馬虎不得,我這當祖母的總要為他尋一門像樣的婚事,省得他以后埋怨我?!?/br> “勇毅侯府的董老夫人是個愛張羅的?!?/br> 董老夫人跟她是多年的交情了,老夫人點頭道:“我倒是把她給忘了,也罷,我明日找她聚聚?!?/br> 朝夕回去時,青竹和冬兒都要哭了,直言叫朝夕以后別再換男裝出門了,讓人怪擔心的。讓宋朝夕不出門那是不可能的,別的不說,國公爺那邊還需要定期更換藥方呢。 晚上,庭芳送來一些小食,謝氏送來一盒糕點,臨近飯點,藍氏又派人送了一盤餃子來。 “我們大夫人娘家人送來的新鮮薺菜,雖然侯府的廚房不愛吃這些鄉野的小菜,但這菜做餃子味道卻是極好的,大夫人命我來送給大小姐嘗嘗鮮?!?/br> 宋朝夕謝過她:“我很喜歡薺菜餃子,替我謝謝你家大夫人?!?/br> 她給青竹使了眼色,青竹立刻拿了些碎銀子塞給丫頭,丫頭受寵若驚,又笑:“大小姐人美心善,誰不說大小姐有侯府嫡女的款兒,那我就不耽誤大小姐用膳了?!?/br> 宋朝夕讓青竹送她出去,嘗了嘗藍氏做的薺菜餃子,吃慣了侯府大廚房的菜,這餃子果然有些滋味。晚上,她洗漱好由冬兒通了發,剛睡下便感到手鐲發燙,她進入蓬萊仙境發現有幾滴仙露落下,在仙露的滋潤下,灰白的仙草變得綠油油,讓人看了心頭大好。 想來是國公爺情況有了好轉,老夫人和幾位太醫感激她。 她放下心來,有效果就好,有效果她就可以用仙草救活國公爺,只要國公爺不死,狗男女就沒法作妖。 又隔了幾日,蔣氏約了幾位老夫人來家里聚聚,從前侯府舉行類似的聚會,聽戲賞花是免不了的,如今國公府出了這樣的事,圣上心情不愉,雖不是國喪時期,可誰也不想在這時觸霉頭,更不想因此跟國公府結怨,蔣氏便取消了聽戲這一茬,只說請眾位夫人進府賞花。 侯府的園林雖然比不上江南園林,卻也別具特色,府內有幾株西域進來的奇花,花期甚短,十分稀罕,幾位老夫人連連感嘆,走到紫藤前又不免惋惜,侯府這株紫藤已有五百年歷史,每年開花時都十分壯觀,可惜今年的花期已經過了,紫藤也不如從前繁茂了。 第14章 “兒女都大了,就剩我們幾個老東西沒事做,平常也只能賞花弄草了?!倍戏蛉诵χ词Y氏修剪花枝。 本朝人盛行插花,每到春日,無論貴賤皆要賞花逗趣,詠誦插花的名篇層出不窮,蔣氏和幾位老夫人剪了花枝,又讓丫鬟搬來幾個銅器。 “這是我新收的銅器,有滋養功效,花插進去后,顏色鮮明艷麗,卻遲遲不肯凋謝?!笔Y氏邊剪花枝邊道。 董老夫人剪了花枝,笑道:“你旁的不說,收的花器卻都是一等一的?!?/br> 蔣氏笑,將花枝插入瓶中,幾枝花清麗舒朗,與暗色的光面花瓶相輔相成。 董氏是蔣氏的閨中密友,后來嫁給了勇毅侯,勇毅侯的父母跟她父母是好友,她在幼時就被公婆定下,嫁過來后她主持中饋,闔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她兄弟姐妹和睦,子女孝順,夫妻亦是恩愛,公婆和父母身子骨都硬朗,年紀大了后就成了這京中有名的全福太太,因她輩分長,牽頭搭線的婚事又都十分美滿,小夫妻一個賽一個的甜蜜,她的名聲出去了,如今京中顯貴人家有喜事,都愿意找她。 宋朝夕從長廊中走下來,沈氏從對面過來,看到一身桃色褙子的她,眉頭一皺,“你怎么來了?” 宋朝夕抿唇:“祖母請我過來的?!?/br> 沈氏當然不想宋朝夕出現在這,董老夫人是個愛張羅的,她有意讓宋朝顏在董老夫人這好好表現,她心里宋朝顏才是嫡親女兒,倆個女兒都出來,總有一個會掐尖些,讓宋朝夕壓過宋朝顏是她不愿意見到的,她正要斥責,想到幾位老夫人都在,便低聲叮囑:“朝顏比你小,你要處處讓著她,要讓我發現你處處想壓朝顏,我饒不了你?!?/br> 宋朝夕嗤笑一聲,“母親,你要怕meimei比不過我,就讓她別出來了,省得還要別人讓來讓去,麻煩的很?!?/br> “你……” “要么母親你說說我該怎么讓她?母親在說這句話時是不是忘了我也是您的女兒?您二女兒一句話你就當尚方寶劍,為了成全她寧愿犧牲我,母親你這心是不是偏的太厲害了?” “你從小不在家,都是你meimei在我身邊照顧我孝順我,你自己沒對母親盡孝就算了,還總挑剔你meimei?!?/br> 宋朝夕笑得愈發冷了,“那母親你說說,我為什么會不在你身邊?” 沈氏反駁不出一句話,正好老夫人注意到她們,她只能先給老夫人請安。 董老夫人見到宋朝夕,險些沒認出來,她拉著宋朝夕嘆道:“顏姐兒長得這么出挑了?從前見你總是面色蒼白,弱不禁風,誰知竟然出落得這般水靈,竟比從前美了不少?!?/br> 陸老夫人也驚嘆,京城水土不太養人,雖然閨閣女人不曬太陽也十分白嫩水潤,可宋朝顏這般皮膚剔透晶瑩的卻從未見過,她嘴角含笑,神色溫柔卻眼神堅定,既有女兒家的嬌媚,又有高門貴女的大氣端莊,早知道宋朝顏已經出落得這般漂亮了,她絕不會讓孫兒定下孫家千金,要定也該定宋朝顏才對。 邊上的房老夫人也連連感嘆:“你們侯府怎么養出這么標致的美人兒?看著肌膚這容貌這身段,我家那幾個要是有朝顏一半,我也用不著為她們的親事發愁?!?/br> 她一身桃色褙子,面色紅潤,嘴唇嫣紅,五官雖然明媚卻并不顯得輕挑,美人有很多種,她恰恰是那種任何人都無可挑剔的美,本朝美人講究美而不俗,宋朝顏這般既漂亮又有大娘子款兒的,很得幾位老夫人的喜歡。 房夫人拉著她的手,喜歡的不行。她每年都要過來和蔣氏會會,見過幾次宋朝顏,宋朝顏身體羸弱,面色蒼白,大家雖然表面上恭維,內里卻瞧不上,任你長得再漂亮,身子不好,伺候不好男人,管理不好內宅,又生養困難,這樣的女人誰敢要?可眼前的宋朝顏皮膚紅潤,氣色看好,毫無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