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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我不得不再提醒你一次,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其實溫施特在告訴他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勢在必得的準備,不管他答不答應,萊奧只能成為自己的血奴,在溫施特得知他身份的第一刻起這就是注定的。 你是什么樣的人,我心知肚明,所以不用假惺惺地來這一套。 溫施特看他眼里流露出來的厭惡,緩緩蹲下,惡劣地捏住他的下巴:哦,那你認為我是什么樣的人 夙玉被他捏得生疼,秀眉微蹙,不過嘴上卻是一字一句道:衣、冠、禽、獸。 哈哈哈哈,如果對象是你的話,我或許會很樂意接受這個稱呼溫施特好像自從知道了夙玉的身份之后性情就似乎大變了似的,連偽裝都懶得偽裝,看起來真他媽的欠揍! 你這個眼神是在邀請我嗎溫施特幾乎是貼在夙玉的雙唇上在說這句話,看著他厭惡中帶著倔強的眼神,心里那種強烈的征服欲似乎又被挑起了呢。 呵呵,真是意外,這么多年終于有人能挑起他的欲望了,而且對象看起來很可口的樣子,總之感覺還不賴。 當然,如果他不?;ㄕ械脑?。 銀器溫施特低頭看了一眼被鑿穿的胸口,大量的血液順著他的胸膛流淌到地上,腦子里有一陣恍惚,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抬手扣住準備逃跑的小孩兒。 夙玉的手臂被他抓住,隨后他的身體失控地向后傾倒,他被狠狠砸在墻面上,然后滾落到地上,在這期間甚至都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夙玉胸腔里一陣壓抑的惡心,壓得下腥甜卻抑制不住嘴角流出的血,他無力地癱在地上,片刻后臉頰卻被昂貴的皮鞋挑起。 萊奧,你實在是太不老實了,想成為血奴似乎還欠缺一點調/教。 夙玉身上的武器全被他搜走了,而最后一根銀器現在也插在溫施特的胸口上,夙玉不屑地啐了他一口:誰要當你這種人的血奴,別妄想了,變態! 啊,那這就麻煩了,你想當誰的血奴呢告訴我,我去殺了他溫施特滿臉可惜地看著那些從夙玉嘴角溢出來的血液,尤其是淌在他白皙皮膚上那些和凸起的青筋交錯起來,看起來真是美味極了。 夜黑了,溫施特泛紅的雙目里像是充斥著無盡的渴望,一個血族對鮮血最原始的渴望。 夙玉打了個寒顫,身體忍不住后退:誰的血奴我也不想當!我只想殺了你! 殺了我憑這把銀器,還是這兩把槍溫施特嘴角帶著邪笑一步一步向夙玉走過來,錐形銀器被他從胸口拔了出來,冰涼的血液濺了夙玉一臉。 夙玉被粘稠的血液濺得睜不開眼,他的身后是墻,退無可退。 他雙手不自覺的握緊,靜謐的環境將皮鞋的咯吱聲無限放大,他根本阻擋不了溫施特前進的步伐,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他在一個強大的血族面前原來什么也不是。 不必這么垂頭喪氣,成為我的血奴,你就是我的附屬品,我會保護你,不讓你受任何人的欺負。當然,如果你表現好我會給你舉行初擁儀式,你將不用任何抑制劑,正常地行走在血族的區域里溫施特自認為溫柔的慰藉卻是無意中激起了夙玉的怒意。 萊奧的母親是一個上級血族,而父親卻只是一個平庸的血獵,他們相戀并且生下了萊奧,只是這樣的相愛必定是沒有結果的。 氏族里的長老在寒夜里派人將父親殺死了,還有作為血族背叛者的母親,最后是這一荒唐產物的萊恩。 所以也才會有夙玉的重生。 他現在的身體里有一半流著的是人類的血液,一半是血族的血液,而舉行初擁儀式代表著同化,也就意味著他身體里屬于父親的血液將不復存在。 你休想!!! 溫施特絲毫沒有想到已經被傷成這樣的萊奧還會有這樣的爆發力,下顎被重重地砸了一拳,他偏過頭去,眼角閃過一絲寒光,萊奧撿起了離他最近的銀器。 啊啊啊啊啊!去死吧!原本被豎著鑿下去的傷口血rou外翻,泛著冷意的銀器照著那傷口又狠狠劃過。 溫施特整潔的西裝被劃爛了,胸口處兩道交匯的劃痕十分顯眼。 夙玉手里緊緊握著銀器,幾乎脫力地喘息著,他的眼睛死死盯著溫施特,迫切地想知道他會在什么時候倒下去。 不過結果是注定令他失望的。 我原以為你很聰明可現在看來卻不盡人意溫施特在夙玉的面前慢條斯理地將領帶扯開,脫掉了礙事的西服,挽好袖口緩緩道,不過,好在我對妄圖脫離我掌控的人或東西一向有自己管教的方法。 他話說完,胸口那外翻的血rou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夙玉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詞才形容自己現在的恐懼。 他不僅能在陽光下行走自如,而且還有著普通血族根本比不上的自愈力,不老不死,這讓他看起來像個怪物,不,不對,他本來就是怪物。 第65章 斯文老師和他的龜學生 夙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昏過去的, 再次睜眼時就已經被困在一個空無一人的房間里了,而這個房間里除了中央的一張大到容得下四五個人床, 還有一面落地鏡, 其他什么也沒有。 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被換下來了, 現在只穿著一個綿薄的睡衣,一只手和一只腳上被鐵索分別鎖在床頭的柱子上, 鎖鏈很短, 只給自己留了一小段的活動范圍,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干的,暴露后沒有被直接吸成干尸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 感覺怎么樣 房間的門被推開,夙玉花了幾秒去適應外面強烈的光,溫施特是穿著銀灰色的燕尾服走進來的,應該是剛參加完什么聚會,呵, 人模狗樣兒的。 頭還暈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溫施特想伸手去替他測量體溫, 不過忽然想起來自己根本感受不到體溫,訕訕地把手放下了, 還在生氣 你究竟想干什么!明明昨天還一副要殺了自己的樣子,現在又這么溫柔做給誰看! 溫施特看著萊奧抗拒的樣子, 蹙眉道:昨天是個意外。 意外夙玉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是他意外地暴露了自己一顆禽獸的心嗎 血族對美味的血液根本沒有自控力, 這句話溫施特在昨晚之前是一直不相信的, 他生來就沒有對任何人的血液有過渴望的感覺, 更不可能像昨晚那樣瘋了似的想占有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獵人。 僅僅是聞到那一陣淡香就讓他拋下了所有的紳士面孔,這聽起來很糟糕,卻也很新鮮,至少昨晚那種血液噴張的感覺現在想起來還是能讓他興奮不已。 對不起,昨晚是我失控了,但你作為血獵也應該明白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溫施特在夙玉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盡量溫柔地跟夙玉道歉,盡管語氣和言辭聽此來跟生硬。 夙玉冷眼看著這一切,對他的道歉沒有任何興趣:什么時候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