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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支持誰,三皇子這么做,他也不會主動站出來支持他。 這天下誰當帝王都可以,他守護的是這個國家的百姓,是楚姓江山,不是其中的某個姓楚的人。 所以我說和不說又有什么影響。驍柏一手揚起,撐著下顎,這次的渣攻楚鳳楦,不斷將他來回送人,自己給自己頭上戴綠帽。 大概也不算綠帽,楚鳳楦還不喜歡他,但不會太久了,在馬車那會驍柏看清了楚鳳楦有一瞬間的動搖,那就足夠了,足夠證明一些東西。 想得到一個人的喜歡,要說難也難,可要說容易,相當容易。 這具皮囊外形非常好,比他之前那幾幅都還要優異許多,他會尋找到機會,逼楚鳳楦一把。 驍柏一臉輕松,明明在說自己的事,卻給謝鴻遠一種,他仿佛是在說別人的事。 換了任何一個人,一個男子,被人作踐,來回送給人褻'玩,心性差點的,怕是要直接自盡了。 可驍柏沒有,他甚至好像不受到影響。 是真的沒有,還是已經抱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情。 謝鴻遠更寧愿相信是后者。 然而知道了所有事實,知道三皇子故意設計將驍柏送到他身邊來,他無法再像之前那樣平靜地面對的驍柏,可把人送回三皇子府又是決計不可能的。 他也是身不由己,命被捏在三皇子手里,只能由其擺布,謝鴻遠昨晚的記憶非常清楚,他不認為驍柏能演到那個地步,他反抗是真的反抗,哭也是真的在哭。 若真的是自愿,既然自己都醉了,該主動配合才是,可沒有。 而且謝鴻遠認為有著這樣一雙清澈明亮、干凈眼眸的人,是不可能會故意欺騙人的。 他對三皇子有怨,對驍柏,只有憐。 我謝鴻遠說話,從不作假,我說了會對你負責,就會對你負責。謝鴻遠肯定地道。 驍柏以為他說這么多,謝鴻遠會有動搖,可結果謝鴻遠還是那句話,他頓時驚愕不已。 你在將軍府安生住下,放心,我不會再動你。謝鴻遠道了這話,就徑直轉身,走出了房間。 他走到門外,同候在外面的仆人低語了幾乎,在謝鴻遠背離著越走越遠時,仆人進屋,向驍柏行禮。 公子,將軍吩咐讓奴才送您到旁邊梨園去,請隨我來。仆人躬著身。 驍柏在椅子上沉默坐了片刻,緩緩起身,走到仆人面前。 梨園那里沒住人驍柏問。 仆人畢恭畢敬:沒有,那是客房,如果有客人要在府里住,多是安排到那處。 驍柏瞬間明白謝鴻遠的意思了。 這人到是比徐凌安看得透,從他的話里知道他在這里住不了多久,遲早會離開,所以安排客房給他。 也行,無所謂,多一個謝鴻遠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但就這么急著將他推開,是不是可以說,謝鴻遠其實已經有點在意他了呢 這個世界你好像都不怎么出來行到梨園里,驍柏進到居中的一間臥房,身體經過昨夜的一番折騰,渾身都泛著酸軟感,他坐在了床榻邊緣,仆人送他過來后,跟著就走了。 驍柏看著斜對面一個青瓷花瓶,同某個存在說著話。 96從虛空中擠了肥滾滾的身軀:看小白你這么投入賣力地演著,我覺得不好打擾。 是嗎驍柏語調輕揚,顯然不怎么相信。 當然是,說起來有個事。 什么 在王府那里,你不是讓侍衛把衣裳送給徐凌安嗎他送是送了,但沒有把你的話一起帶過去。96道。 他記性不好 我覺得不像。 那就是故意的了。驍柏笑容里起了些興趣。 他那樣的身份,沒什么用處吧96瞇著眼睛。 驍柏不置可否:現在是沒有,但以后的事,誰說的定呢,對吧 96愣了一瞬,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點頭:也對。 這天過后,謝鴻遠就沒在出現在驍柏面前,但卻安排了兩個仆人給驍柏,將驍柏照顧得很好,驍柏也不是不識趣的人,對方不想見他,他亦不會主動跑到人面前去惹他的眼。 不過也不是說驍柏就真的在寢屋里待著什么都不做,這府邸不只謝鴻遠一個主人,還有另外一個,那人喜靜,雖稍有出來走動,但偶爾還會到院里走走。 驍柏于是在96的告知下,得知到謝鴻遠母親要經過哪條道,就特意提前在那里等著,他清楚自己的容貌會給人什么樣的沖擊,具有極大的蠱惑性,無論對方是男還是女。 且他在將軍府里住下的消息,老夫人也是知道的,他特意讓下人拿了一點香料,在96的幫助里,把香料加工了一番,這個季節雖泛著點寒意,但院里花朵開得絢爛,和溧陽侯府的花朵可以說不相上下。 香料涂抹在自己衣服上,驍柏站在一處花叢外,裝作賞花的模樣,不多時,遠處就有人影出現。 原本在盛放的花簇里翩飛的蝴蝶,在香料的吸引下,朝驍柏身邊聚攏,慢慢的越聚越多。 各種顏色的蝴蝶,無聲扇動著羽翼,圍在驍柏周遭。 腳步聲由遠處漸近,驍柏隨即轉身,看到一個面孔陌生的老婦,對方衣著素雅,一張臉滿是慈祥,是個善良的人。 所以才會養育出像謝鴻遠這樣優秀的人才。 驍柏低垂下眼,向老夫人行了個禮:老夫人。 驍柏依舊是一身藍色衣衫,先前背對著老夫人,身姿頎長消瘦,若不看前面,只從后方看,加之周圍那些飛舞的蝴蝶,不僅老夫人,就是她身邊的婢女,也都誤以為驍柏是個女子。 等對方轉過身,胸前平坦,聲音也是清朗的男聲,眾人無不驚愕。 你是老夫人不只府中何時來了這么一個似仙子般的俊美人物,只當那是兒子謝鴻遠的朋友,目及到旁邊的蝴蝶,心中又隱隱有另外一個念頭。 然后左邊一綠衣婢女貼近到老夫人耳邊,用比并不小的聲音說:老夫人,這是三皇子數日前帶到將軍府來的,將軍上次來你屋里說的,也正是他。 他啊。老夫人恍然過來。 你叫什么老夫人轉向驍柏,音容都祥和。 扶月。驍柏一副溫順柔軟的模樣。 雖面貌上,同藍蝶沒有相似之處,可通身氣質,清冽干凈,到是與藍蝶有重疊。 老夫人不常離府,兒子是做將軍的,手上沾染了許多鮮血,老夫人在屋里吃齋念佛,給兒子祈福,到是有許久沒有見過驍柏這樣清凈的人。 看到對方的第一眼,老夫人就喜歡上了他。 之前聽謝鴻遠提及到有這么一個人,她到是相信謝鴻遠的眼光,所以這么些天來,都沒有喚驍柏過來見面,現下這么一看,兒子眼光果然不錯。 和這樣的人在一起,老夫人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