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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柏抵著頭,因而無法看到楚鳳楦此時面上有什么表情,更看不到,眸一時刻,楚鳳楦眼眸驟然一緊,那是一種危險的眼神,像是隨時要將驍柏給呑噬掉。 驍柏兩手緊緊揪著自己衣服下擺,用一種平靜的聲音說:我想去我想要替殿下分憂。 楚鳳楦看著面前,跪伏著的少年,這是他的心里話,楚鳳楦清楚。 他給過對方機會,但少年不抓住,在無聲沉默的這段時間里,楚鳳楦意識到自己的思緒又險些不受控制,興許打從一開始,他就不該將這人從小倌館救出來,讓對方被千百人騎,到而今,若他的價值都被使用完,他可能會難以對他下手。 楚鳳楦將深諳的眸子從驍柏身上移開,他看向正前方,隨著車輪滾動,而擺動起來的車簾。 聲音比起剛才,要冷硬數分。 能用到你的地方還有很多,你放心。 驍柏的眸光在楚鳳楦的這句話里,劇烈波動不已。 起來吧,地上涼。楚鳳楦接著又道了這么一句,聽話里意思好像是在關心驍柏。 但等驍柏真的站起身,然后看向楚鳳楦時,從男人眼瞳里,什么關切和溫度都看不到,反而只有令人心臟驟緊的漠然,對方看他的視線,就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力的物品。 驍柏墜下眼睛。 車輪滾滾,車廂里自此再沒有任何說話聲,空氣凝固和沉悶,一直持續到謝鴻遠的府上。 提前約定好了時間,謝鴻遠估摸著楚鳳楦會在這個時間點來,提前一會就從府里出來,站在將軍府大門外等候著。 遠遠的,就聽到有車輪碾壓石面的聲音,謝鴻遠朝聲音發出來的地方看,視野中一輛較為普通的馬車由遠處緩緩靠近。 那不是楚鳳楦的專用車輛,多半是為了低調行事,謝鴻遠往前走了兩步,翹首以待。 馬車??康街x鴻遠面前,車夫跳下車,拿了個腳凳放在地面,隨后探身過去,將車簾給撩起來。 一個衣著褚紅、通身氣派不凡的青年從馬車里下來。 謝鴻遠再次提步,徑直走到楚鳳楦面前,兩手抱拳,立于胸膛前,身姿挺拔,聲音洪亮,施了個臣禮:三殿下。 距離上一次二人見面,已快有一年時間,謝鴻遠常年駐扎在邊疆,少有時間回來,相貌上卻似乎和過去一樣,除了身上氣質似乎更加堅毅了。 嗯。楚鳳楦微了點了下頭。 請。謝鴻遠側過身,右臂斜舉向自己府邸方向,剛往前走了一步,發現楚鳳楦卻是站在原地不見要走的跡象,甚至于眼睛還重新看向馬車方向,似是哪里有什么特別的存在。 謝鴻遠跟著眺過去,這一看,心中微泛出點驚訝。 只見一名藍衫貌美的少年正從馬車里躬身出來,一腳踏在腳凳上,身形羸弱,面色盈白如玉石。 少年走下馬車,舉目見周圍的人都將目光落在他身上,臉上頓時有了點羞赧,低下了眼簾,快步走到楚鳳楦身后。 謝鴻遠本以為楚鳳楦或許會同他介紹一下這個相貌陌生的少年,但楚鳳楦卻是轉過頭,從謝鴻遠面前走過,徑直先登上了臺階。 楚鳳楦既不介紹對方,謝鴻遠也按下一時的好奇心,雖有好奇,卻并不是非得要去弄個明白。 瞧少年通身氣質,干凈清冽,到與謝鴻遠往日在其他人那里見到的孌寵有些不同,分明像是個世家公子。 之所以會直接將驍柏歸于楚鳳楦的孌寵,若驍柏真是楚鳳楦的部下,楚鳳楦不可能不介紹人,而是驍柏這個年齡,京中的世家弟子,謝鴻遠多數都認識。 一行人里,楚鳳楦走在最前面,后面的人魚貫進入將軍府,府邸厚重的鐵門緩緩關上。 只是私下小聚,謝鴻遠帶楚鳳楦去了正廳,揮散了多余的人。 然后又吩咐廚房將食物都端上來,東西早就做好,下人們快速將食物呈上。 這里不用你們伺候,都下去吧。桌上擺滿了食物后,謝鴻遠讓候在一邊的人也離開。 更是讓人將房門也關上。 楚鳳楦身份最為尊貴,自然是坐的上位,謝鴻遠屈膝跪在側邊,至于驍柏,則是站在一邊。 謝鴻遠拿了酒瓶,先給楚鳳楦斟滿酒,然后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注滿酒。 舉起來敬向楚鳳楦,沒有過多虛禮,一個字:請。 楚鳳楦拿起酒杯,一口飲盡。 放下杯子,謝鴻遠臉上浮出一些笑容來。 原本打算將徐侯爺也請來,帖子派人送去了,他卻是忽然推說臨時有事,數日前我見到他,覺得他神色和往常有些不同,像是有什么事藏在心里,殿下一直在京中,可知他是有遇到什么難事 謝鴻遠隨時武夫,察言觀色的能力,卻從來都不缺,他與徐凌安的關系,到是更為深厚些,京中權貴里,能和他談得來的,讓他愿意主動結交的,可以說屈指可數。 因此見徐凌安那里有不妥,便向楚鳳楦詢問一下,若是能幫上徐凌安的忙,就再好不過了。 本王前些時間送了件瓷器給徐凌安,他似乎很喜歡那件瓷器,不過后來好像不小心打碎了,你同他來往密切,想來也清楚他的為人,對任何東西,哪怕是沒有生命的,一旦喜歡上了,就難以割舍。楚鳳楦說著斜了站他身邊的驍柏一眼,少年垂著眼,因此看不到他此時的神情,不過楚鳳楦卻是明顯感知到,驍柏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這樣嗎一件玉器而已,再找個一樣的就是。謝鴻遠道。 那玉器世間就那么一個,不會再有第二個了。楚鳳楦瞧著謝鴻遠空了的酒杯,向驍柏給了一個眼神。 驍柏走上前,走到謝鴻遠身體右側,屈身下去,伸出手,兩手拿著酒瓶,給謝鴻遠身前的空杯斟滿酒,在這個過程里,他右手腕自然而然露了出來,腕骨內側一個藍色的刺青,變得尤為醒目。 謝鴻遠余光瞧到一點異常,視線轉過去,下一刻,他眼睛就停在了驍柏手腕上。 而驍柏給謝鴻遠斟滿酒后,就沉默離開,去了楚鳳楦旁邊,給楚鳳楦倒酒,像是完全沒有發現謝鴻遠忽然就定格在他手上的目光,驍柏伸手間,手腕復又露了出來。 藍色的蝴蝶刺青,再次躍進謝鴻遠的視線,以一種無可抵擋的趨勢,剎那里,撞進他心里。 前日他才從藍蝶墳墓歸來,花了一天多時間,才將低落的情緒給收攏好,卻意外在這里看到那代表著藍蝶名字的刺青,他下意識抬起眸,去看楚鳳楦,后者這會正端起酒杯,面上不見任何異樣,而他旁邊的藍衣少年,更是在倒了酒后,就自發退到了后面,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給他帶來了怎樣的影響。 謝鴻遠眸色瞬間凌冽了起來,他捏著裝滿清酒的杯子,指骨用力,手背青色筋脈都有暴突的跡象。 忽然間,莫名的沉默蔓延開來,楚鳳楦抬眼朝對面的謝鴻遠那里看,詢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