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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柏抬起易熔的手,示意他把水喝了。 易熔早就注意到那邊放著的攝像機,也知道這會已經是在拍攝狀態,他垂眼看晃動的液面,呼吸著咽了口口水。 我不會讓他們那樣對你,我不想看到你遭遇那種不堪的事。 易熔身體都顫了一瞬,杯沿圧到嘴角,他抿緊的唇張開,冰涼的水流進口腔,進入喉嚨。 看著易熔把水一點點喝下,驍柏松了易熔的手,開始往后退,很快就退到了易熔伸手碰不到的地方。 你喜歡我,然而說真的,我不喜歡你,怎么講呢,我討厭你,非常討厭。你以為我會原諒你嗎不,不會,就算你被很多人給圧了,我也不會原諒你,我要讓你虧欠我,我要這份恥辱伴著你一生,不死不休。 驍柏緩步走到攝像機旁邊,調整了一下角度。 他偏頭看著易熔,瞬間變化的臉色,讓易熔明白,剛才的說辭,全部都是驍柏的謊言。 易熔喘著粗氣,已經出離了憤怒,瞳孔幾乎爆裂,眼珠子突著,拳頭攥得死緊,額頭青色的筋脈突了起來,且根根分明。 你的表演時間。驍柏舉手打了個響指,隨后就轉眼,看著攝像機上的畫面。 一團火燒了起來,或者可以說是置身在火山里,連手指尖都覺得火舌蔓延了過去。 易熔躬著背脊,呼吸聲沉重,落在自己耳朵里,如同雷鳴般炸響。 他不停往背后退步,直退到身體貼著冰冷的墻壁。 但不夠,太熱,每處皮膚,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熱。 他手指不受控制,開始拉扯身上的衣服。 仍抬頭看著對面的驍柏,易熔忽然想起來,那天給驍柏用了藥,對方是不是也是他當下的這種感覺。 尊嚴在這一刻,似乎被烈火灼燒著,踐踏著,第一次有了屈辱和悲憤的情緒。 易熔望著驍柏,他想說點什么,然而好像一張口,就會有別的聲音冒出來。 易熔轉過身,拿頭往墻上撞,一次次撞擊同一個地方,不多時額頭就有鮮血冒出來。 猩紅的血順著他臉頰往下流淌,看起來悲慘到了極點。 他抓著自己手指,掰斷了一根,試圖通過不斷的痛楚來圧制體內的慾火。 然后藥效異常強烈。 咚咚咚,墻壁被撞得巨響。 驍柏冷漠地旁觀著。 他沒有在屋里待太久,到易熔把自己周身衣物都給扯碎后,他坐上輪椅,緩慢推著,移了出去。 房門不隔音,因而里面的撞擊聲外面都聽得一清二楚。 程皓努力忍耐著,才沒有沖進去,好在當他耐心快要告罄的時候,驍柏拉開門出來了。 打電話給徐歇,讓他今天過后,將易熔放了,我不恨他,他不值得我去恨。 第43章 羊十五 某個小旅店里, 頂樓一房間, 后腦勺貼著塊紗布的藺遠此時正坐在床邊的一張單人沙發上。 前面一兩米開外站了兩個人, 兩人雖低垂著頭,但暗里用眼神瞧藺遠。 回齊都的事, 藺遠沒有同藺家的任何人說,他父母都暫時離開齊都,回了老家, 有避開的一點原因在里面, 不只是徐歇,還有程皓那里, 徐程兩家都在向藺家施圧。 再繼續待下去,到底會發生什么,沒有人可以預料。 藺遠聯系的這些人,不算是他的,他手里有錢, 所以直接找的一些犯過事, 有案底的人,這樣的人豁得出命, 只要錢夠了。 然而仿佛老天都不肯幫他, 人算不如天算,沒捅死徐歇, 到是把驍柏給傷到了。 若是知道出一趟國,會有現在這種種事,他當初就該冒一下險, 將驍柏一同給帶走。 時間回不到過去,那些想法,只能被扔進垃圾桶。 暗襲不成,藺遠清楚徐歇必定會有所防范,接下來要近他的身,恐怕就是難上加難。 但讓他就這么放棄,藺遠手指緊緊捏著杯子,嘭一聲里,玻璃杯竟是在大力下直接被捏碎了,玻璃片刺破他的手心,冰冷的液體淋到手上,猩紅鮮血更是轉瞬涌出來,藺遠感覺到掌心尖銳刺痛,他眸色完全暗了下去。 徐歇將他逼到如今這個地步,就算是徐歇防備再嚴,他也不可能就這么放棄。 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他藺遠自出生開始,就沒有怕過什么。 你們剛才說沈晨和程皓似乎關系不一般 是,我們跟了一天,程皓看沈晨的表情,同徐歇如出一轍。一人回答道。 藺遠搖著頭輕笑,一時間他忽然想起易熔來,也想起那一天,他和易熔兩人一起從白天到晚上。之后的時間里,他因為被徐歇的人跟得緊的緣故,就沒有再去過那家酒店,到是易熔常去。 出國前見易熔的一面,當下回想一番,似乎易熔在談及到驍柏時,面色隱有異常。 不能否認的一點,他對驍柏的執著,的確起源于對方美好的身體,他上過的人不少,驍柏不是唯一一個,但卻是唯一的讓他念念不忘的人,不然也不至于會將人給綁了,玩了一整夜。 他能對驍柏有興趣,易熔和他愛好較為相似,會喜歡驍柏,自然就在情理之中。 而程皓,和徐歇關系那么好,興許情況和他同易熔差不多。 他不僅要讓徐歇死,還要從他們手里重新把驍柏給搶回來。 那樣一個人,挑起了他的興趣,就休想獨善其身。 藺遠吩咐兩人:繼續跟著徐歇,我不信他一天二十四小時沒有破綻,另外也分幾個人去跟著沈晨,他徐歇不會是笑到最后的人。 他自己才是。 藺遠甩開手上的水,抽了幾張紙巾,將流血的扣子摁住。 接到程皓電話的當天徐歇就命人放了易熔,不過哪怕給易熔解了手腕和腳上的鎖鏈,易熔也沒有立刻就離開那間屋子。 那杯水里放的藥丸,是之前給驍柏吃的幾倍,鮮血模糊了他滿臉,渾身都汗水涔涔,然而體內的火依舊燃燒的旺盛,右手五根手指掰斷了四根,四根手指呈現扭曲的姿態,還剩一根手指。 痛楚強烈,但慾火灼燒得更加猛烈,地上是一片狼藉,紅白相間,猩紅的血液里,淡色液體顯得不那么明顯。 屋子正中間的攝像機讓人拿走,就他之前在攝像頭下做的那些事,足夠徐歇用來報復他了。 屋外的人都走了,房門大大打開,易熔爬過去,將扔在地上的衣服給撿了起來,哆嗦著胳膊單手把衣服套上,他眨眨眼,汗水浸進眼睛里,酸澀脹痛,轉頭往四周看,很快看到一根凸起來似乎搖搖欲墜的釘子,他扣抓著墻壁,走過去,用完好的那只手,把釘子給抜了下來,跟著緊攥著釘子,在呼吸了片刻后,眼眸一狠,下一瞬釘子刺進了大腿里。 鮮血涌出來,這股痛異常尖銳,徹底將體內那股焦灼給圧制下來,易熔抜了釘子,扔地上,看也沒有多看一眼,返回身,把褲子套上。 一瘸一拐走出了破爛的房間。 他走過的地方,他的身后,都蜿蜒出一條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