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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耀頓時駭然,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驍柏燦然一笑,一行淚水從眼眶里涌出來,順著臉頰滾落下去。 他眼里淚光閃爍: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只是沒法原諒自己,你現在有未婚妻,還有未出世的孩子,你會有幸福美好的生活。我的存在就是多余的,你的家人,也不會有任何一個能夠接受我。譚耀,我早在喜歡你的那天起,其實就有了這樣的覺悟,謝謝你陪我的這么多天。 就這樣吧,在這里畫上句號。 驍柏微微張著唇,用嘴呼吸著,下顎稍抬,他猛地閉了下眼,兩行淚墜落。 譚耀剛才還有的滿心驚喜,現在全然變成了驚訝。 他快步走向驍柏,想抓著他確認一下,面前這個,還是那個曾經愛他愛到骨子里的人。 驍柏在譚耀伸手過來時,一把拍開他的手,然后錯開譚耀的身體,往門口跑。 譚耀太過震驚,沒能及時反應過來,等到門打開,驍柏奔出去后,他連忙追上去。 但他傷得比驍柏重,慢慢走還好,一激動奔跑起來,后背傷口裂開,灼熱的血液隨即流淌。 驍柏跑得極快,轉眼就拐過角,從譚耀面前消失。 譚耀沖到酒會大廳,一聲吶喊,將音樂室都給瞬間壓下去,也同時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四處尋找著,然而始終沒有找到驍柏。 周穎到了內廳,同譚耀的父母站在一塊,周遭賓客開始竊竊私語,有許多視線落在她身上,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可笑的笑話,然后這些人以她為樂。 周穎看著譚耀面目里的焦急,知道驍柏這是依照她的要求,說了某些話。 可光是這樣,她意識到還不夠,驍柏是放手了,譚耀卻是不準備放手。 那她就再往里加點火,將譚耀最后的執念,全部燒毀。正好一開始她就做了兩手準備,不能怪她殘忍,誰讓這些人不為她著想。 明明她要的,就只有那么一點,卻吝嗇給她。 驍柏一路快步奔跑,直跑到樓底停車場才停下。 口腔里隱隱有鐵銹味,驍柏背靠一根石柱喘著粗氣。 忽的,耳邊有快速靠近的腳步聲,驍柏沒想太多,到是系統96冒了出來。 快走。 什么事驍柏眸色陡然一凝。 這些人是沖你來的。 誰指示的 周穎。 她想殺我 96:不是,是要弄暈你。 不僅后面有人來,就是前面也跟著駛來一輛車,車子是送他來的那輛。 走不了了。 謝采爵回x城的事,一早就告訴過曾經的一些朋友,雖然互相間因為學校的關系,不常聯系,但既然都回來了,就肯定會約在一起,見個面。 一個朋友先聯系的他,電話里就說他最近發現一個新開的場子,里面有些另類的節目很不錯,提供服務的都是些高檔品。直接給了那地方的地址,約在那兒會面。 回來只是待一段時間,之前因為譚耀的事,忙了幾天,例如將那些攻擊傷害譚耀的人,給找了出來,并送到警局,故意傷害罪判不了太久,謝采爵深度挖掘了一番,那群混混還藏冰,在一些場所暗里兜售,加上這個罪,數罪并罰下,一個都跑不了,不坐幾年十幾年牢,別想從牢里出來。 閑下來后,正好沒事,朋友相約,自然要應付一下。 用手機導航找過去,快到時,謝采爵聯系朋友。 朋友恰好也剛到幾分鐘,就在入口處等著他。 下車后兩人互相招呼了幾句,朋友就領著謝采爵往一扇門里走。 人都給你找好了,提前預定的,絕對讓你滿意。 謝采爵面上毫無笑意,沒有太多期待,都是些賣笑賣身的,入了這一行,無論什么原因,都已經染黑,和好字沾不上邊。 朋友看出了謝采爵不高的興致,可只裝作沒看見,他自己玩過一場,不說顛覆過往的觀念,也算是別出心裁。 一路走到一間貴賓房,兩人碰杯喝酒,朋友主動解釋,對方還要做點事前準備。 謝采爵到是不急,本來就沒有什么期待,時間早或者晚,自然無所謂。 過了約莫二十多分鐘,有個穿馬甲的服務生前來,在朋友耳邊說了些話。 朋友隨后看著謝采爵:已經準備好了,玩得盡興。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一點謝采爵的時間軸和下一章驍寶寶那里算是平行線,我想你們應該知道,還是特意提一下, 原本沒有最后那一段,似乎有人挺喜歡這只羊,就又特意添加一千多字,加重他的戲份, 第20章 二十只羊 驍柏往身后轉頭, 朝他走近的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垂落在身側的手里握著一把白刃, 一抹冰冷的寒光在空氣沉悶的地下停車場里,倏地晃過。 汽車就停在離他不到兩米遠的距離, 車里的人,還有走來的,三雙眼睛都死死盯著他。 如果他有任何異動, 對方想必就會忽然暴起。 兩人體魄健壯, 面容堅毅冷漠,對視的一瞬間, 驍柏就猜測得到,他們是練家子,身手肯定很好。 若是手腳沒有受傷,他或許還能搏一把,至于現在, 他強行反抗的結局, 只會是自己傷得更重。 驍柏抿了抿嘴角,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聲音在天花板低矮的車場里回蕩,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驍柏眼睛往側邊斜了一眼, 一點點退過去。 汽車安靜停著,他退一步, 面前的二人近一步。 一直到腳后跟抵到冷硬的墻壁。 驍柏一手伸到兜里,將手機劃開,想要暗里撥個號出去, 那兩人仿佛知道他暗中的動作,一同撲了上來。 完全是身體的本能,見到有拳頭上來,驍柏就拿手去格擋,拳頭直擊他腹部,驍柏往旁邊避,手也跟過去,擋開那個看起來也許能一下就擊斷他肋骨的拳頭。 不過攻上來的是兩個人,他躲過了第一個人的拳頭,第二個人的,他就沒有那么幸運的。 一只腳還有點痛,在移動中,便慢了半拍,就這半拍,令第二人的拳頭徑直打在他胸口上,這一擊,驍柏胸骨都似斷裂一樣的痛,他猛地躬下背,手往上,去抓扯自己胸口的衣服,企圖緩解一點突如其來的痛楚。 可惜還沒有碰觸到衣服,兩只手腕都在同一時間被人抓著,冰冷的白刃抵上喉嚨,驍柏神色陡然怔住,他僵硬著身體沒敢亂動,隨后一張帶著刺鼻氣味的濕手帕捂住了他口鼻。 驍柏掙扎起來,開始時動作弧度很大,但幾秒鐘的間候,驍柏睜開的眼簾就慢慢垂落了下去。 不到十秒鐘,驍柏就徹底昏迷,頭耷聳著,身體軟弱無力地往下方滑。 提包里的手機再次傳來信息提示音,周穎拿出來看了一眼,信息里只有簡單的兩個字lsquo;行了rsquo;。 周穎掀起眼眸,往屋里掃了一圈,除開未婚夫譚耀之外,其他所有人面上表情都是憤怒和陰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