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當炮灰被萬人迷穿了!_分節閱讀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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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離月站在門外,原本收斂著自己的聲息,聽到這句話,卻忽然像是有些控制不住了似的,手里的糖人失去了維持溫度的法術,很快就被魔界的熱氣融了一大塊。他忙重新凝起法術,可糖人原本的模樣卻再也回不來了。 他怔怔地拿著這只已經面目全非的糖人,那句話——他不過是隨口說的而已,可談衣卻如此珍而重之地記了這么多年。 從前,寒離月知道談衣很喜歡他,他覺得有趣,也頗為享受,但他卻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這么清楚地感受到這份感情如此沉甸甸的分量。 這個孩子啊……寒離月輕輕碰了碰右手上的小糖人,雖然已經看不出來形狀,但想到它是以談衣的模樣做成的,他就忍不住地覺得可愛。 這次外出去人界,恰逢一場集會,滿街的華燈流彩,直晃得人眼花。寒離月原本在一處地攤尋一冊上古孤本,起身時正好看到一輛捏糖人的小車。推車的手藝人宣稱自己的手藝十分鬼斧神工,只要看著真人,就能捏得一等一得像。寒離月頓覺有趣,就變出談衣的幻影,讓那手藝人照著捏一個。 小小的手藝人差點沒被嚇破膽,在寒離月看似笑瞇瞇的表情中戰戰兢兢捏完了糖人,生怕這位大仙不滿意。不過寒離月是第一次注意到這種小玩意,只覺得竟還真有五六分相似,于是隨手扔下幾顆粲星石,便在小手藝人瞪得牛大的眼睛中飄然離去,一路興致昂昂地用法術護著把糖人帶回了魔界——他想讓談衣看看。 但回到魔宮的時候,他卻沒有看到談衣的身影。在這段時間里,他們幾乎日日纏綿,魔宮的仆從被遣了個干凈,宮中每個角落幾乎都有他們癡纏的痕跡。有談衣在的時候,他從未覺得魔宮中只有他們二人會多么冷清,但這時,當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他的影子,寒離月卻忽然感覺到了寂寞。 于是,他又轉頭開始找談衣。魔界空間沒有產生新的裂痕,談衣必定沒有離開,他很快就找去了談衣從前的住處,但他還沒踏進去,就感覺到了一股全然陌生的氣息,這股陌生之氣與談衣的混雜在一起,如此難舍難分。 寒離月原本勃勃的興致一下就消退了,隱隱怒氣從心底滋生。每次都是這樣,他不過是一會兒沒見他,轉頭談衣就必定會重新勾上不知道多少來路不明的嬌嬌或者媚媚,連稍微克制一點都不能! 寒離月心中生著氣,法術就停了,糖人漸漸開始融化,但他卻沒有在意,腦中只不停地切過一個個看不清的面孔,那些都是與談衣有過糾葛的人,他越想,心中的殺意就越深。 但在他即將忍耐不下的時候,談衣卻說了那樣一句話,那樣一句——他其實只是被談衣哭得不耐煩了才隨口說的話??墒?,談衣卻真的是把這句話放在了心底,不管是多么久遠以前,不管他是否只是隨便一提而已。 寒離月望著手里的糖人,臉上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淺淺笑意,笑容里沒有任何的偽裝,也沒有絲毫的虛假,宛如暖陽下舒展著綻放的白梅花。 【滴,寒離月好感度增加10點,當前好感度80.】 聽到提示音,談衣笑得更加溫柔,繼續對著洛明軒說道,“你一定想不到,那時我有多么絕望。我剛睜開眼,整個門派上下就盡皆死絕,身邊全是零零碎碎的尸體……” 寒離月正凝神細聽,聽到這里心口卻猛然一窒。 “我那時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是尊上替我報了仇,然后把我帶回了魔界,百般安慰教導,所以,我才能是現在的我啊……” 一股慌亂從心底爬起,如帶刺的藤蔓一般迅速攀爬著纏住全身。寒離月的手一抖,差點就要拿不住手里的小糖人。 第43章修真文19 前一刻寒離月有多為這份感情而欣慰動容,這一刻就有多恐慌,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種情緒。 他知道談衣很愛他,這份炙熱guntang的愛滲透在他的每一個動作與眼神之中,甚至讓他這顆早已沉寂多年的心都忍不住為他顫動起來。他把他當成最愛的人,他是他最敬愛的尊上,是在他身處最黑暗的深淵時得到的救贖。 可是,如果他知道……他的救贖是假的呢? 數十年前的那段記憶忽然在此刻鮮艷起來,鮮艷得幾乎能刺傷人的心。 寒離月怔怔地看著手里的小糖人,那紅色的糖漿宛如血水。他好像看到那小小的少年瑟縮地跪倒下來,手里的劍鏘然墜地,他捂著耳朵顫抖,緊緊閉著眼睛,眼淚顆顆墜落,他如身處絕境的小獸一般發出痛苦的嗚咽。 當時,寒離月是沒有任何感覺的。成百上千的時光讓他的心越來越冷漠,他從不在意誰的生或誰的死。每時每刻,世上都有千千萬萬個人死去,誰又能憐憫得過來,也沒有人愿意時時刻刻為他人的死亡而將自己沉浸于悲哀之中,不過是等到避無可避,親眼見過露骨慘相,親耳聽到駭人血案,才虛情假意地表達一番過剩的唏噓與同情,徒增可笑。 可是現在,他卻覺得靈魂的某處像被撕下了一塊,那些人的生死他并不放在心上,可是假若談衣因此而難過,那么——他后悔了。 “小軒你別怕,”談衣正笑著,笑聲中充滿著鼓勵與寬和,他通過他的尊上得到振作的力量,現在他又傳遞給了同樣迷茫著的另一個人,“我會幫你的,所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br> 【滴,寒離月好感度增加5點,當前好感度85.】 談衣在幫洛明軒擦他臉上的淚水,忽然間房門大開,熟悉的冷梅香卷入房內,一身白衣的魔尊出現在門口,纖塵不染的衣袖若水波蕩漾,宛如霜雪的眼眸中卻是一片溫柔,仿佛白梅花飄然落地,他緩緩開口,叫道,“小衣?!?/br> 洛明軒驟然抓緊了手,但談衣拍了拍他,把他拉開了。 談衣原本擔心尊上會問起洛明軒,可寒離月一眼都沒有看房間里多出來的另一個人,他像是有很多話要說,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都不敢說出口。 談衣等了一會兒,微微側了側頭,這是他心中困惑的時候不自覺的慣常動作,寒離月總是覺得很可愛,甚至有時會故意把話說一半,看他這種明明想要答案,卻從不追問的樣子。 “尊上?”談衣終于忍不住出聲叫他。 寒離月只是看著他,直到最后,他才問道,“假如尊上……曾做錯過一件事,你可會原諒我?” 談衣道,“尊上怎么會做錯事?!?/br> 寒離月搖了搖頭,“誰都有做錯事的時候?!?/br> 談衣略一思忖,“也是”,他笑起來,笑容明朗豁達,“既然是曾經做錯,代表這些事已然過去。過去的事情終究已經過去,過去的事情誰都不能改變,總是沉湎于對過錯的傷懷,就無法看到現在,也不會擁有將來。做錯了,就去彌補,去改變現在,讓將來不再有遺憾發生,這便可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