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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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這才領命而去。 回過頭來,我對江靈道:“靈兒,收拾東西吧?!?/br> 江靈怔怔地看著我道:“元方哥,你喜歡木仙嗎?” 我:“……” 江靈又道:“我看表哥永遠也成不了海一樣胸懷的男人,那木仙怎么辦?” “別鬧了?!蔽椅⑽⒁恍?,柔聲道:“我這海雖然廣闊,但你也夠折騰,大小剛好只能容你?!?/br> “咳咳……” 韋氏兄弟干咳了起來。 江靈的臉猛然一紅,說了聲:“我去收拾東西?!闭f完倉皇逃出了屋子。 韋見素笑道:“令主,您真是口才無雙?!?/br> 韋見信也笑道:“令主,只有您配有海一樣的胸懷?!?/br> 韋見書接著笑道:“令主,待會兒就讓您的胸懷與海相互印證一下?!?/br> “別拍馬屁?!蔽掖騻€“哈哈”,忽然感覺韋見書的話有些別扭,便道:“什么意思?” 韋見書道:“去海上啊?!?/br> 我詫異道:“去海上干什么?” 韋見書道:“我家就在海上,程姑娘就在我家?!?/br> 一切準備妥當,稍事休息之后,東邊天際已經泛出了白光。 我們簡單用了些早餐,便離店而去。 走的時候,都先生已經醒來,聽說我們要離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我的大腿死活不撒手。我好說歹說都不行,他固執的認為我是不管他了,要一走了之,而我一走,程姑娘就會過來干掉他。 “大師,做人要厚道啊……”都先生的眼腫的像顆核桃,嚎啕著叫道:“你不能丟下我??!你走了,我怎么活?嗚嗚嗚……” 表哥上來拽他,胳膊上的骨頭都捏響了,他也不松手。 韋見素實在看不下去,上來一拳把都先生打暈,世界瞬間都清凈了。 我們租了個車,直奔欽州,一路無話。 韋家是當地豪富,老宅在欽州之南欽州灣海域中的一座島上,據韋見素說,這片海域中共有三百多處島嶼,橫豎有措,星羅棋布,而韋家老宅所在的島恰恰處于“棋盤”中央,因此韋家自稱其為“天元島”。 因此,我們先要坐車,下了車之后,又要坐船,真正是風塵仆仆、舟車勞頓。 我是平生第一次坐海船,也是平生第一次見海,果然是實現了韋見書的那句話,和真正的大海印證一下自己的胸懷……似乎還是略顯單薄…… 我原本以為天元島上只有韋家等有限的人居住,但是上了島之后,我才發現島上的居民并不少,似乎還很熱鬧。 為了避免引起程姑娘眼線的注意,我、靈兒、表哥與韋家三兄弟是分開走的。他們在前,我們在后不遠處跟著。 走著,走著,韋家兄弟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們身旁圍著一群人,熙熙攘攘,伸頸探頭,似乎在看什么熱鬧。 韋見素回頭朝我使了個眼色,神情嚴肅,示意我們上前。 我們立即朝人群走了過去,臨近時,韋見素也不看我,自言自語似地低聲道:“你左首第三人,就是程姑娘!” 第426章 神算無遺 韋見素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下意識地就要扭頭去看,卻又猛然醒悟,不能這樣,倉促之下,定會露出馬腳。 也不知道那程姑娘見沒見過我的形容或是照片,若是見過,她必能認出我來,我就不能跟她照面。 念及此,我就不動聲色的稍稍后退,然后離人群有了些距離后,才往韋見素所說的方位看去。 那里果然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周圍的人個頭都不高,就連男人也多是一米七上下,那個女人足足比她旁邊的人要高出多半個頭,顯得極為突出,真真如鶴立雞群一般! 她的衣服并不怎么奇特,就是尋常的普通裝扮,頭發很長,直拖到腰際,被扎成了一根又粗又黑的大辮子,恍若鄰家女孩。 她的身段很好,單從背影來看,毫無疑問是能吸引到九成九男人的佳麗。 尤其是那背,方而長,有形且美,以《義山公錄·相篇·相形章》來看,生有這種脊背的人聰明多智,不可小覷。 這樣一個女人居然就是邪術層出不窮,隨時都敢取人性命的程姑娘! 這樣一個女人居然就是血金烏之宮八長老野狐子的親meimei! 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從背后,我看不到她的正面相貌,難以用相術去評判她的面容,只是在斜方向一瞥之間,我看見她右側眼睛眼梢斜下方生著一顆綠豆大小的黑痣,登時一怔,心中暗道:“窺一斑而知全豹,這顆黑痣已經能凸顯出她的一些個性?!?/br> 《義山公錄·相篇·相形章》中有專門的寫痣論述,分出男女,并對女人額上、耳上、臉頰、頸部等處大小一共四十八處痣做了分析。 像那程姑娘眼下生的那顆痣相,乃是“劫殺痣”,主其人有“盜性殺心”,也就是說這種人性情強悍,非尋常女子甚至非尋常男人可比! 單看兩處,便相出此人乃是狡詐且彪悍之人,端的是不好對付。 我知道如果一直盯著某人看,便會引起該人的感應,對于程姑娘這種比常人更敏感的人,更不能長時間看。所以,我很快便轉移了視線,并準備移動位置。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感覺身旁一陣香風掠過,正要回頭,耳朵卻猛然一緊,似乎被類似鐵鉗一樣的東西給捏住了,緊接著便是痛徹心扉的疼! 如果不是怕程姑娘發現,我早叫出了聲。 我強忍著,怒氣沖沖的別過去看,只見江靈正瞪圓了眼,使勁捏著我的耳朵擰螺絲似的扭圈。 表哥還站在旁邊,不懷好意的咧著大嘴傻笑。 我滿腔怒氣頓時化作烏有,呲牙咧嘴擠眉弄鼻拼命使眼色,并低聲喝道:“靈兒,你干什么!快放手,疼,疼??!哎呀!” “好看嗎?”江靈嘴角一彎,似笑非笑的問,手始終沒有放開。 “什么好看……”我剛一問便即醒悟,連聲道:“你誤會了!噓,小聲點,我不是在看美女,只是那個女人是程姑娘!” “我才不管什么程……”江靈本來還要使刁,突然間明白過來,忙放了手,迅速瞟了程姑娘一眼,然后低聲道:“是那個程姑娘?” “廢話!”我懊惱的揉著自己的耳朵,埋怨道:“快掉了!你們倆別跟我站在一起,都分開,混到人群里,免得被她發覺?!?/br> 表哥卻詫異道:“你確定是她?她在這里干什么?” 我道:“韋見素說的,就是她,我也不知道她在這里干什么,這里圍這么多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咱們都假裝去看熱鬧,暗地里留意她吧?!?/br> 表哥點點頭,這才去了。 江靈輕笑了兩聲,給我揉了幾下耳朵,然后也鉆到了人群里。 會有什么事情吸引了那程姑娘在此駐足呢? 我擠到人群中往里一看,這才發現里面擺著一方小桌子,桌子上鋪著一張白布,布上用墨寫著四個俊秀的大字:“神算無遺!”除此之外,布上再無別的字樣。 只桌子上擺了些算卦用的器具,諸如蓍草、竹片、銅錢、龜殼等物。 原來這些圍攏的人群都是來看算卦的。 神算無遺,好大的口氣! 我打量著場中的人,只見卦攤前后的一對小馬扎上端坐兩人,求卦的是一雍容男子,四十歲上下,長眉狹目,方面闊口,無胡無須,滿臉笑意,讓人一看便生親切之感,仿佛是一個和善的生意人。 但是略一細看,我便吃了一驚,因為此人狹長的眼中,波光粼粼,眼瞼眨動時,偶有精光閃爍,單從這一點,我便看得出來,這人絕非是常人,是練過氣功,修過道法的! 莫非是來踢場子的? 偷偷覷了一眼那程姑娘,只看見了她的一個側面,甚是俏麗美艷,嘴角還掛著些許吟吟淺笑,眼睛也正盯著那求卦的中年男人,看的饒有興致。 只要有人或有事吸引到她,那就不怕她會立即離開。 我略放了心,又轉眼去打量那卦攤的攤主,看看是什么樣的人敢夸口“神算無遺”。 只見算卦的是一纖瘦男子,不過二十多歲,模樣極為俊俏,只是神情冷淡,有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蘊,但眉目之間,卻又讓我覺得似乎十分熟悉…… 好像在哪里見過? 我正詫異,那算卦的男子忽然若有感應似的抬起頭來,正與我四目相對,我腦海里如電光石火般猛然一閃念,這不是個男人,而是個女人喬裝打扮,那女人也不是別個,正是邵如昕! 我登時驚得有些瞠目結舌。 她昨天晚上還在鎮上的小店外,用銅錢嚇了木仙一次,現在居然先我一步,來到了天元島上! 她是算到我要來的還是…… 目的又是什么? 只不過她寫“神算無遺”,倒也說得過去。 當下,邵如昕的目光與我一觸,也是吃了一驚,眼中不由自主似的流露出一股難以捉摸而又意味深長的光芒,但隨即便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又冷冷地看向坐在她對面的那個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正侃侃而談:“神算無遺,呵呵,哪有這種事,神呀鬼呀的,那都是封建迷信。人,千萬不要迷信,一迷信就要倒大霉,我就不信,我勸您也收了這攤子?!?/br> 聽見這些話,我暗暗稱奇,言語似乎毫無邏輯,但卻隱隱像有深意,更似是專門針對邵如昕而說的。 這個男人果然是來者不善。 只聽邵如昕冷冷說道:“我這是迷信,你也是迷信?!?/br> 那男人笑道:“我迷信什么了?” 邵如昕道:“迷信之害不在于‘信’,而在于‘迷’,不論迷什么,入了迷就是入了障,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因此迷有害。你說我迷信,你難道不是迷不信?迷信與迷不信都是迷,又有什么分別?” “哈哈!說的好!”那男人贊嘆道:“能說出這番話,足見你是個大師!如你所說,入迷確實害人,就好比迷權、迷色、迷財,一旦迷住,就像跳到了沼澤地,只會越陷越深,拔也拔不出來。所以啊,大師,您可千萬不要迷,尤其是迷權,及時醒悟,才回頭是岸啊?!?/br> 這話說的就更露骨了。 我現在已經可以完全肯定,這個男人就是專門針對邵如昕來的! 甚至很有可能,他是五大隊中的人! 絕無情派出來追蹤邵如昕的高手! 只聽邵如昕道:“多謝提醒,我現在是身前不迷身后迷,因此用不著回頭,回頭不是暗,而是泥潭?!?/br> 那中年男人還未搭話,眾人便已不耐煩,亂喊了起來: “喂!你們別光說,算一個!” “對呀,說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