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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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宗陽在人群里看的分明,也吃了一驚,回顧玉陽子,兩人面面相覷,相互交換著眼色。 楊之水卻仰面打個“哈哈”,得意洋洋道:“你居然真下河去撈了?那是徐師叔弄的替身!上當了吧?這就叫做,饒你jian似鬼,也要喝道爺們的洗腳水!” 眾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舅已經開始詢問徐宗陽,眾人也都一邊觀望,一邊聽,徐宗陽簡略地說了幾句,已經把事情大概交代清楚了,眾人聽了有的忍俊不禁,有的沉吟不語,有的皺眉思索,有的吃驚詫異,總之是形態百出,各自不一。 青冢生盯著邵如昕,道:“這位便是五大隊的首領邵姑娘?” 邵如昕并不回聲,只盯著我,道:“陳元方,玩弄我玩弄的真是好開心,是么?” 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了許多,當即便站了起來,拉開老爸,對邵如昕冷冷道:“笑話!你要置我于死地,難道我還要束手待斃?讓你輕易抓到,隨便處置?” 邵如昕沉默了片刻,道:“我現在還是找到你了?!?/br> 我道:“找到了又怎樣?” 邵如昕道:“你們在這里非法集會,組織異教,持械斗毆,毀壞公共財產,影響一方治安?!?/br> 我反唇相譏道:“沒有。我們在這里是自衛反擊,保護鄉鄰,反抗異教,見義勇為,擒獲匪徒。有功無過,國家應當鼓勵、獎賞?!?/br> 邵如昕“哼”了一聲,道:“真伶牙俐齒!我不跟你廢話,你知道,你斗不過我,你們斗不過我們?!?/br>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有權嘛?!蔽业溃骸疤撟右彩遣沸g大師,心性和你也相差不多,功力又高出你很多,但是他現在的下場呢?到底是誰斗過了誰?伏牛山一戰,陳家村一戰,咱們誰輸誰贏?我還是那些話,道為正,術為輔;順道者昌,逆道者亡。我順道,你逆道,你的下場會和太虛子一樣的。我勸你還是趁早收手吧?!?/br> 木賜突然道:“姓邵的,這里有十九家術界門派,現在都會聽陳元方的話,你贏得了嗎?你殺得盡嗎?” 邵如昕在伏牛山中對木家大打出手,當場斃命兩人,連木菲明、木賜、木仙、木秀都險些喪命,這番深仇大恨今生絕難以解開。 所以,木家是鐵了心要與五大隊為敵。 老舅雖然與木賜不合,但是邵如昕的手段他親眼目睹,此時此刻也與木賜同仇敵愾,道:“姓邵的,當日天佑道長發了忍心,只廢了你的道行,你就該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了,回去之后不但不思悔改,還敢變本加厲作惡!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你一個人巴巴的跑來,還敢狂放厥詞,你信不信我們殺了你,也沒人知道!” 邵如昕瞥了老舅一眼,緩緩道:“一個人?那你動手試試?” 老舅罵了一聲,就真的搶上前來,表哥拉了他一把,道:“爸,先聽元方怎么說?!?/br> 邵如昕也又回頭看我。 我心中稍稍詫異,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邵如昕仿佛和之前有所變化,而且變化似乎還很多,氣勢沒那么尖銳,神情沒那么悠閑,甚至連眼神都不如之前可怕。 之前的她,給人的感覺像是一柄懸在人心上的冰劍,死亡的寒意近在咫尺,但你又不知道那劍何時能刺下來。你恐懼、不安、憂慮卻又無計可施。 但現在的她似乎變得有些像人了。 我忍不住細細的打量起她的面容,驀然間我瞥見她的額上中正、離宮處隱伏著一絲赤色,仿佛紅鯉之艷,一閃而逝。 我心中不由得一動,暗自忖道,以《義山公錄·相篇·相色章》來說,現今時令為深秋,五行屬金,主肅殺,正色為白。紅色為火之正色,它出現的正常時令應該在夏,因為夏屬火。 中正、離宮處,在面相十二宮中屬于官祿位,官祿位以光明瑩凈為上,不宜有雜色。 此時,邵如昕中正、離宮處閃現這種顏色,而且又不是正紅之色,是紅鯉之異色,違時令又違面相十二宮之位,乃大不吉之兆! 再細看下去,邵如昕的額上伏犀骨似乎有細微的傷痕,也不知道是利器所傷,還是撞擊所致,隱隱已經牽連至中正位。 以《義山公錄·相篇·相形章》來說,伏犀骨、中正處如有破損,乃主橫禍,非官訴即獄災。 我越看越奇,越想越怪,邵如昕本身就是五大隊的大頭目,權勢熏天,不但在上層如魚得水,在本部獨斷專行,在同僚間力壓九大隊,在地方上便宜行事,必要時甚至可以調動軍、警,她會有什么官訴和獄災? 而且她以前的形容好像不是這樣的…… “陳元方,你看什么呢?入迷了?姓邵的有多好看?” 我正在沉吟,卻聽木仙突然喊了一句,我立即回過神來,略覺尷尬,只見邵如昕卻渾不在意。 我道:“話我已經說過了,態度我也已經表明了,你準備怎么辦?” 邵如昕道:“你是打算要死磕到底了?” 我道:“有時候情勢所逼,不得不為之?!?/br> 邵如昕略微一怔,然后道:“陳元方,如果咱們誰也不讓誰,死斗下去,或許真的是誰也贏不了誰?!?/br> 我眼皮霍的一跳,疑惑地看著邵如昕,她這話的意思,竟似乎是留有妥協的余地? 邵如昕繼續道:“你既然說天道倡恕,今日,只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我便也不為己甚?!?/br> 我狐疑道:“什么事情?” 邵如昕道:“解散眾人,將天理宗一干上下交付給我?!?/br> 我愣了一下,見邵如昕不再說話了,便道:“沒了?” 邵如昕眉頭一皺,道:“怎么?你嫌我的處理太過寬大了嗎?” “不是?!蔽揖従彽膿u了搖頭,道:“我生性多疑,你不要騙我。這不是你的作風?!?/br> 邵如昕冷冷道:“你不答應?” 我道:“這個條件,我當然可以答應。我們本來就要散掉,天理宗一干人不是什么善類,我又不能決定他們的生死罪責,自然也可以交給你們?!?/br> 邵如昕道:“那就別廢話了。你們走,太虛等人留下?!?/br> 邵如昕的條件如此簡單,張熙岳、曾子仲等人都松了一口氣,老爸扯了扯我的衣服,似乎也在勸我見好就收。 我心中卻另有計較,當即冒出一主意來,道:“邵如昕,暗宗宗主晦極也在這里,怎么,你不管?” 邵如昕道:“他在呢兒?” 青冢生在旁邊道:“元方,他剛才離開了?!?/br> 我連忙環視四周,果然沒看見晦極的身影,邵如昕又催促道:“再不走,小心我改變主意!大批軍警就在后面!” “喲!”木仙突然陰陽怪氣出了一聲,道:“大名鼎鼎的邵姑娘今天轉性了?以前可是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無所顧忌的,怎么,也上了陳元方的賊船?喜歡上他了?呵,恐怕是有些晚了……” 木仙的話還未說完時,我便看見邵如昕目中寒光一閃,情知不好,當即便將三魂之力散出,混元之氣調集,緊緊盯住邵如昕。 果然,邵如昕正看著我,身形卻忽然一晃,鬼魅般欺近木仙,木賜、表哥、阿秀雖然離木仙很近,但是根本就沒來得及有反應! 老爸、青冢生只照看著我,哪里會料到邵如昕會突然出手去尋木仙。因此驟見邵如昕出手,呆愣之際,便失了先機。 我早祭起奇行詭變,往前一掠,右手“呼”的拍出,正迎上邵如昕擊向木仙額頭的手! 只聽“噗”的一聲輕響,我半邊身子酸麻,往后一仰,將木仙撞得倒退了幾步。 老爸這才閃了過來,眾人也一擁而上,將邵如昕圍在當中,紛紛喝道:“放肆!” 邵如昕泰然而立,盯著我道:“陳元方,幾日不見,本事竟有見長,你居然敢動手攻擊了?!?/br> 青冢生“哼”了一聲,道:“邵氏,陳元方是大病初愈之體,所以你才討了便宜。他的三魂之力、混元之氣,全盛之時,不弱于陳天佑、太虛子之輩?!?/br> 我站定身子后,看了一眼木仙,她已經掙脫了木賜和阿秀的扶持,只是臉色稍變,并沒有受傷。 我這才調運氣息,也自覺無礙。當即便朝邵如昕獰色說道:“我骨子里也非善人!你要是再敢對我身邊的人下毒手,小心我辣手行惡!” 邵如昕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們走吧,下次別再讓我看見?!?/br>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周圍人物景色情勢明朗無遺。深秋落寞,寒意肅殺,我們這里的事態更是緊張的一觸即發。 如果真的聽邵如昕的話,一走了之,或許真的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在觀音廟里被困了兩個黑夜一個白晝,除了方才青冢生救治我時,大家略微用了一些廟里的飲食井水,再無其他補給,任誰也沒有好好休息過。 是該離開了,是該修整了。 但是我就是有種感覺,不要這么輕易離開。 似乎有什么大事即將發生。 觀音廟里的陰云,還未全然散去。 第353章 機關算盡 我盯著邵如昕,道:“我等你的部眾來,讓你們把天理宗一干人帶走后,我們再走?!?/br> 邵如昕眉頭輕皺道:“為什么?” 我道:“這觀音廟被我們給毀壞了,正好墨家和柳家的人都在,我們要整理一下,看看哪些地方該修,該怎么修,然后做好計劃,擇日實施。不然,以后要是再有人來這里上香祈福什么的,見毀壞的一塌糊涂,會傳出去風言風語的?!?/br> 楊之水大聲道:“元方,這不是咱們的責任!讓他們弄!” 玉陽子拉了一把楊之水,低聲喝道:“這里不要你多嘴!” 邵如昕冷冷道:“這是賊窩,以后要封禁!” 我道:“即便是要封禁,我們也要先修理好,不然毀壞佛門圣地,會于心不安的?!?/br> 邵如昕嘴角的肌rou猛地一顫,厲聲道:“陳元方,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過不去!嗯?” “沒有啊?!蔽覔u了搖頭,道:“你提的條件我答應了,怎么能說是和你過不去?” 邵如昕怒道:“我讓你現在就走!”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回顧眾人道:“諸位,你們見過五大隊的大首領這樣氣急敗壞過嗎?你們見過邵如昕這么寬宏大量過嗎?” “沒有!”老舅應聲道:“今天我也感覺怪怪的,元方,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邵如昕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雙手也微微有些顫動,我心中更加篤定,淡淡說道:“這人不是以前的那個邵如昕?!?/br> “???” 眾人一片嘩然,然后便開始紛紛議論: “怎么會?” “冒牌貨?” “易容的?” “那這是誰呀?” “不對呀,我見過她的照片,就是她!” “元方又不會胡說,他說這人不是,那就肯定不是!” “嗯,我看其中另有隱情?!?/br> “剛才她的本事,確實不小??!她襲擊木家大姑娘那一手,我就做不到!” “……” 張熙岳也忍不住道:“這個是假的?我沒看出來有易容的痕跡,東木前輩,您看呢?” 青冢生搖了搖頭,道:“我也沒看出來有什么易容的跡象。只不過我跟邵氏原本就沒有接觸過,只是聽她的名聲。今天還是第一次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