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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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到“女人”,陳弘勇便一腳大步跨進屋門,三爺爺伸手攔住道:“在外面說?!?/br> 陳弘勇伸頭往屋里探了探,然后訝聲道:“怎么這么多人都在這里擠著——呀,元化這是怎么了!” 三爺爺道:“隨后再與你說!你說遇見了一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屋子里氣氛壓抑的厲害,我不想多待片刻,當下又看了元化一眼,然后閃身走了出去,老爸也跟了出來。 陳弘勇愣了片刻,看見我和老爸出來,便道:“之前元方說要留意一切形跡可疑的人,尤其是外來人。我們今天遇到的那女人不但是外來人,而且形跡可疑!” 三爺爺道:“怎么可疑了?” 陳弘勇道:“看年紀才十九、二十歲,但行為舉止卻像是大人,而且一副久經風雨、閱歷卓著的神情,長得特別美,狐媚勾人的那種美。我看那樣子,再想相書上說的,不似好女子?!?/br> 三爺爺皺著眉頭,冷哼一聲,道:“這樣的女孩子多得是!這有什么可疑的?” 陳弘勇急道:“不單單是這些!她還是個練家子!與我們同道,是玄術五門中人!” 我這才有些驚訝,問道:“勇叔能看出她是哪一門人?” 陳弘勇搖頭道:“看不出,只覺一身陰氣逼人,不知是哪一門的門人,不過即便不是五門中人,也必定是術界的其他人物,或許是御靈、驅魔、傀儡之類的族人也說不定?!?/br> 我“哦”了一聲,長相魅惑,又一身陰氣逼人,還是同道中人,我隱隱已經想起了一個舊相識,只是不敢確定,我問道:“只一個人?” 陳弘勇道:“就一個!” 我道:“問她的來歷了嗎?姓什么,名叫什么?家里是哪兒的?” 陳弘勇道:“問了,她不說?!?/br> 我道:“那問她去哪里了嗎?她是經過陳家村,還是就要來陳家村?!?/br> 陳弘勇道:“這個她說了,就是來陳家村的?!?/br> 我道:“那問她干什么來了嗎?” 陳弘勇道:“問了,她也不說,還說我們管不著?!?/br> 我與老爸相視一眼,又看了看三爺爺,三爺爺正自沉吟,我道:“要真是咱們的同道中人,在這時候來陳家村,又不說來干什么,而且年紀又不大,長得又不一般,特意來陳家村,卻不告訴勇叔他們來干什么,又不說自己的底細,這確實形跡可疑?!?/br> 陳弘勇道:“那怎么辦?” 我道:“我去看看?!?/br> 說完,我想了想,又進去偏房,對張熙岳道:“張爺爺,元化既然還有一口熱氣,您就搭搭手吧。死馬當活馬醫,哪怕治成植物人也行!” 二叔一聽,也來了點精神,跳起來道:“元方說得對!張叔,您就費心吧!反正我現在也當他死了,就算是白送您一個研究對象,隨便怎么醫治都行!” 奶奶也道:“張老弟,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陳家都記著你這份恩情!” 張熙岳為難地嘆了一口氣,道:“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就試試看吧?!?/br> 我連忙道:“謝謝張爺爺!” 二叔也道:“張叔,大恩不言謝!” 張熙岳點點頭,把手伸進衣服里那個鼓鼓囊囊的口袋里,然后掏出來一把東西。卻是綁腿一樣的厚布疊在一起,眼看著張熙岳一層一層抻開,漸漸露出些纖纖細細、長長短短又精光閃爍的精細物件來。 再一看,乃是一大把銀針! 如同之前張國世為老爸封xue時用的那套,只是張熙岳拿出來的銀針,種類和數量顯然又多了些,品相也更細膩,一看便非凡物。 張熙岳拿出銀針后,動作便麻利起來,但見他雙手游動,或刺或點,或捻或鉆,銀光閃處,三十六根白芒已經遍布陳元化周身! 我一路看去,那三十六處被針學位分別是:百會、神庭、太陽、鳩尾、尾閭、風池、睛明、人迎、人中、膻中、中極、章門、耳門、啞門、期門、命門、巨闕、神闕、氣海、關元、曲骨、鷹窗、乳中、乳根、商曲、肺俞、心俞、腎俞、氣海俞、厥陰俞、志室、肩井、太淵、足三里、三陰交、涌泉! 我悚然動容,三十六處,無一例外,盡是死xue! “呼!” 張熙岳長出一口氣,嘆道:“盡人事,看天意。我的水平到底了,接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br> 老爸喃喃道:“全都是死xue?” 張熙岳瞥了老爸一眼,道:“封此諸xue,閉其督脈、任脈、沖脈、帶脈、陰蹺脈、陽蹺脈、陰維脈、陽維脈與手足三陽、手足三陰共計二十余經絡間勾連回環,以三十六種下針方法,取置之死地而后生之理,這已經是沒有辦法中的最后一法了?!?/br> 聞言,我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氣,不管結果如何,確實如張熙岳所說,我們已經盡了人事,不留遺憾了。 那么,接下來就要去會會那個不速之客了。 究竟是誰呢? 第283章 村北詭事 再次向張熙岳道了幾聲謝,然后又告訴奶奶村北有事,讓她和江靈一道陪著張熙岳到家里用晚飯。 我家在村南,而陳弘勇等人遇著的神秘女子在村北,所以我、老爸、三爺爺以及陳弘勇只能與奶奶、江靈、張熙岳分道。 陳弘信、陳弘義愿意跟著我們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因此也不急著回家吃飯。 二叔自然是留在自己家里,元成剛脫離危險,而元化又一腳踏上黃泉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夠二叔受的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一刻,天色已經徹底黑暗下來,我們幾人餓著肚子快步趕往村北。 村北,便是我之前說過的陳家村原老廟所在地,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柳樹,以及一口曾出過人命的老井都在那里。 那里村民的居住房很少,放眼望去,盡是起起伏伏的丘陵地農田,縱橫阡陌之間,河道、村道、干涸的渠道、廢置的提灌往來穿梭,崗頭、坡頭、荒地、草地、石子地參差交錯,水閘、石橋、木橋、機井、機房、煙房還有廢置的窯口此起彼伏,桐樹、楊樹、柳樹、榆樹、松樹、柏樹點綴其間,典型的中原田家風光。 一條兩丈寬闊的大道從陳家村村南一直綿延至村北,大道兩側散落著近兩千戶、六千余族人,村北的大道盡頭,乃是一條丁字路口,路口往左行兩三里地,穿田過橋,便是另一處自然村落;路口往右先經過一處偌大的墳地莊園,再有一公里處,便也是一處村寨。 因此,村北可以說是陳家村最為開闊,但也最為荒涼的地段。 農閑時節,除了過路者,一般少有村民來村北,大人尤其教育小孩子,切記不能去村北無人處嬉鬧,那里有鬼,逮著小伙當饅頭,捉住妮子下面條…… 所以,這里不但是夜里靜寂無人,就連白天,尤其是中午,也罕有人至。 當然,這里也是我囑咐陳弘勇等人巡查的重點地段。 路上,陳弘勇說,那個女子就是在丁字路口處發現的,她是從丁字路口右側拐進陳家村的大道上,也就是說,她經過了那一片墳地。 晚上,敢獨身一人從墳地經過的年輕女子,絕不多見。 還未趕到地點,我借著夜眼,便遠遠看見村北丁子大路口處,陳弘度和兩個族丁,正矗在那里。 但他們身旁,卻沒有什么女子。 又走了幾步,我仔細再看,依舊還是陳弘度等三人,根本沒什么漂亮女子,我不由得狐疑道:“勇叔,你說的那個女人呢?” 陳弘勇打量了一眼,也詫異道:“對呀,怎么沒有了?剛才我找你們的時候還在,難不成走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接近陳弘度等三人,陳弘度聽見腳步聲,便扭過頭來看,我夜眼看得仔細,只覺陳弘度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眼角乜斜著,嘴巴稍稍裂開,一點晶瑩的東西掛在嘴邊,竟似是口水! 陳弘度在十大高手中雖然是墊底的角色,但本事足能與江靈抗衡,而且此人是十大高手中最講究邊幅的人,平時都打扮的一絲不茍,風度翩翩,但現在,他的頭發、衣服都似乎有些凌亂。 我陡然起疑,立即站住不再往前走,陳弘度卻飛也似的朝我們跑了過來。 陳弘勇迎著陳弘度問道:“老十,那個女人呢?” 陳弘度也不答話,只顧著朝我跑來,我們相距只有五六尺地時,我的眼睛猛地被股無形無色之氣撩竄的一澀,法眼剎那間開啟,我竟看見陳弘度渾身上下都裹在一團黑氣里,尤其是胸口部分,一團黑氣如墨似漆! “攔住他!” 我大聲喝道,同時急忙后退。 陳弘勇、陳弘信、陳弘義都愣在那里,無動于衷,三爺爺也是滿臉詫異,只有老爸立時出手,身影一晃,倏忽間已到陳弘度背后,猿臂輕探,早按住陳弘度的肩膀,陳弘度在離我二尺之地時便被迫止住腳步,再不能向前一步。 “這……怎么了,元方?” 陳弘勇目瞪口呆地問我道。 話音未落,卻見陳弘度猛然扭身揮出右手,一掌削向老爸的脖頸大動脈! 這是下死手! 老爸身子不動,左手一伸,早握住了陳弘度的右手,陳弘度左手又出,拍向老爸的天靈蓋,老爸右手伸出,又將陳弘度左手抓住。 此時此刻,除外之外的眾人都瞠目結舌,陳弘信又驚又怒地喝道:“老十,你瘋了!” 陳弘度雙手被制,又把右腳飛踢出來,老爸把臉一側,躲了過去,但此時,老爸也動了怒氣,雙手猛然一拉,只聽“咔咔”聲響,陳弘度的兩條胳膊晃悠悠地垂了下來,老爸右腿橫掃,陳弘度立即跪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但陳弘度的臉上竟無任何表情,還是乜斜著眼,咧著嘴,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我急忙以慧眼觀察,卻見陳弘度的眼中已經全然無神! 精氣渙散,乃是死尸一具! “咚!” 恰似一聲重鼓猛然在耳邊敲響,震得我兩耳發疼,大腦暈眩。 一道烏云悄無聲息地滑過天際,遮住了漫天星辰還有皓月,野地里風聲大起,吹得我渾身發冷,遠處樹影婆娑,如群魔亂舞,野地里荒草窸窸窣窣地怪響,攝人心魄,我的心也揪成了一團。 這一刻,不知道為什么,我竟有些透不過氣來。 又是一條人命! 我大口喘著氣,悲憤地喊道:“他現在不是弘度叔叔,而是一個死人!” “???” 陳弘勇、陳弘信、陳弘義都呆如木雞地看著我,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不遠處,那兩個族丁,也朝我們走了過來。 幾乎和陳弘度一樣的表情,斜著眼,咧著嘴,臉上肌rou僵硬的如同木偶,只不過他們的目光顯得更呆滯一些。 我以法眼急視,這兩個族丁周身也是黑氣籠罩。 又是兩個死人! 我的手開始瑟瑟發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三爺爺喝道:“情形不對,把他們倆也抓??!” 三爺爺的聲音已經顫抖起來,他也看出來這可怕而詭異的實情了。 陳弘信和陳弘義還猶豫著不動,跪倒在地的陳弘度胸口處卻猛然起伏波動,老爸一把把陳弘度胸口的衣服扯開,只見陳弘度胸口裂開一個大洞,一顆拳頭大小黑色的貓一樣的腦袋快速地從那洞里鉆了出來,緊接著是鳥身! 一頭貓頭鷹大小的怪鳥從陳弘度胸口處鉆出! 它那血淋淋的翅膀快速扇動了兩下,一雙渾濁的眼睛閃爍著幽幽綠光,大膽而邪惡地盯著我們,然后“咕”的一聲嘶叫怪嘯著拔地而起,一張無喙圓嘴長得極大,直撲向我! “畜生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