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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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世道:“對。水冥卵不必要等那么長時間才能放到鍋里?!?/br> 丁小仙道:“那你為什么要等這么長時間?” 張國世道:“因為我在等陳天佑?!?/br> 丁小仙愣了一下,然后恍然道:“你之所以等那么長時間才放就是為了等陳天佑。若是陳天佑回來,你便不敢把這藥熬成,若是陳天佑不回來,你就把藥熬成,讓陳元方他們喝掉?!?/br> “你說得不錯?!睆垏佬Φ溃骸瓣愄煊尤羰窃?,看見陳元方喝了藥就出事,我可就活不成了?!?/br> 丁小仙道:“那你是確定陳天佑不能及時趕回來才決定動手的?” 張國世道:“當然?!?/br> 丁小仙道:“你是怎么確定的?你就不怕陳天佑現在突然回來?” 張國世道:“他現在回不來了?!?/br> 我聽見這話,心中一驚,正在琢磨張國世這話的意思,便聽丁小仙詫異地問道:“你怎么知道陳天佑回不來了?他為什么回不來了?” 張國世道:“因為太遠了?!?/br> “太遠了?”丁小仙道:“我有點聽不懂你的意思?!?/br> 張國世道:“是藥粉。我地上灑了一些藥粉,陳天佑走路的時候踩在地上,鞋子上就沾染了不少,這藥粉是千余年前藥王孫思邈留下的方子,專門用以尋蹤定位。它有種獨特的氣味,我能嗅得到,通過這氣味的濃淡,我可以判斷出陳天佑距離我們有多遠。他離咱們近,我就繼續熬藥,他現在遠了,我嗅不到藥粉味了,這藥湯自然也就該熬成了?!?/br> 丁小仙道:“藥粉,你在地上撒了藥粉,陳天佑六覺極強,他會嗅不到?” 張國世笑道:“術業有專攻,玄門五脈,各有擅長,醫門和相門在嗅覺上都極為靈敏,但是側重不同。相門嗅的是天地之味,我們嗅的是藥石之味和病變之味。正所謂心中存則眼中見,心中無則眼不見。我知情,所以我嗅得到,而陳天佑嗅不到,就算他嗅到了,也辨別不出那是藥?!?/br> 丁小仙道:“我懂了。就好比一根草,我們看見的、嗅到的都是草,你們看見的、嗅到的卻是藥?!?/br> 張國世道:“聰明。陳天佑離這里很遠,在他回來之前,我可以做手腳?,F在,就算他回來了,我也不怕了,畢竟陳弘道、陳元方父子的性命都在我手中,我還怕他嗎?” 丁小仙默然了片刻,然后道:“你做事可真是滴水不漏啊?!?/br> 張國世笑道:“謝謝,只不過為了更好的活著,不得已這樣子?!?/br> 丁小仙看了看阿秀,又看了看華明、紫冠道人和陳弘生,道:“這個道士還有這個姓華的醫生,是不是死了?” 張國世走到他們身邊,把兩只手分別搭在華明和紫冠道人的脖子上,片刻之后,道:“死透了?!?/br> 我渾身一涼,腦子里亂糟糟的如一鍋粥,華明和紫冠道人真的就這么死了? 是我害的? 我覺得周身的血都在沸騰,像是煮沸的水,幾乎把全身的皮rou都給掀去! 只聽張國世繼續道:“他們四個一直沒有醒來,其實也是我動的手腳?!?/br> 丁小仙聞言,怒道:“你對我meimei也做了手腳?” 張國世道:“不要著急,我對他們四人沒有下死手,只是藥里有催眠的成份,讓他們遲遲醒不過來而已?!?/br> 丁小仙“哼”了一聲,道:“我meimei要是醒不過來了,我拼著死,也要和你同歸于盡!” 張國世道:“言重了。我現在最關心的是陳弘道、陳元方父子的生死?!?/br> 說著,張國世朝老爸走了過去。 我的心再次高高提了起來。 丁小仙道:“我比較奇怪啊,陳弘道喝的藥湯最多,為什么沒有七竅流血?” 張國世把手搭在老爸的脖子上,沉默了片刻,然后猛然道:“不好!陳弘道是在慢慢恢復!” 我心中猛地一喜,老爸他還好好的! 丁小仙詫異道:“怎么會這樣?” 張國世道:“我忽略了,陳弘道的周身血脈都被一股極強的陰毒煞氣給閉塞了,樹靈藥湯入體之后,根本不能很快的進入血脈之中,與陰毒發生強烈沖突,而只能一點點融掉他血脈中的陰毒,這樣反而是救了陳弘道!等陳弘道體內的陰毒全部被融掉以后,他就徹底沒事兒了!” 我明白張國世的意思,老爸的身體現在像個冰塊,而那樹靈藥湯就像是火,在慢慢將冰塊融化,根本不可能發生劇烈的沖突,等冰塊全部消融成水汽發散掉以后,老爸就安全了! 想到這里,我心中的喜悅實在是無法言喻! 但這高興也就是一剎那,因為我很快便聽見張國世狠狠道:“看來現在只能動手殺掉他了。能親手打爛麻衣陳家當代家主陳弘道的頭,我張國世也算是不白來這世上一遭了?!?/br> 我聽見這話,當真是怒發沖冠,一個極其強烈的念頭沖進腦海,讓我恢復正常,我要殺了張國世! 丁小仙忽然蹲在我身旁,盯著我看,表情有些奇怪,我也看著她,想動卻動不了。 張國世摸著老爸的腦門,喃喃道:“好頭顱,好頭顱啊,可惜了……” 說話間,張國世慢慢地揚起手,眼看就要拍在老爸的腦門上,我急怒攻心,一口濃血無聲無息地從口中涌了出來,丁小仙忽地叫道:“且慢動手!” 張國世手在半空中,道:“怎么了?” 丁小仙道:“你快過來看看,陳元方的眼珠子好像還能動,他好像沒事兒!” 張國世聞言立即走了過來,我看見他瞟了我一眼,表情立即變得驚詫,他訝然道:“咦,這小子流出來的血怎么是鮮紅的?而且沒有凝固?身子也沒有浮腫?” 丁小仙站了起來,給張國世騰了一個地方,以便讓張國世好好觀察我。 張國世蹲了下來,口中道:“有些古怪!讓我好好看看?!?/br> 就在這時,我看見站在張國世身旁的丁小仙悄然伸出手,手指一動,指端寒光閃閃,似是一根微針,嗖的便朝張國世后腦勺刺去! 張國世兀自蹲在地上,對丁小仙的動作一無所知! 我又驚又喜,眼睜睜看著張國世就要中招斃命! 第233章 不速之客 丁小仙臨陣倒戈是我始料不及的,張國世若是被襲而死則是我期盼的。 但是就在丁小仙的手指即將劃到張國世的腦干處,張國世的脖子卻微微一偏,精準無比地躲過了丁小仙的這一擊! 緊接著,張國世半蹲著的身子滴溜溜一轉,站起時,已經到了丁小仙的側面,右臂急振,快捷無比地朝丁小仙的手腕抓去! 丁小仙一驚,手指曲彈,只聽“嗤”的一聲,她指間的微針立即奔著張國世的胸口疾馳而去! 張國世急忙側身,那針擦著張國世的胸前衣服飛過,張國世回轉身,左手迎空一抖,一片rou眼幾不可見的藥粉如霧一樣彌散開來。 用藥物攻擊,這一作為與華明無異,看來醫門中人都是如此。 丁小仙見勢不妙,飛身一躍,跳到阿秀床邊,伸手勾起阿秀,一扭身,便將阿秀背在身上,然后快速跳到門口,回頭望了我一眼,嘆息一聲,沖了出去。 張國世站在那里,也沒有追趕,臉上掛著一絲淺笑,道:“小賤人手段倒是厲害的很,是我的敵手,不過想給我玩陰的,還差得遠!” 丁小仙的聲音也從遠處飄了過來:“姓張的,你要是殺了陳弘道、陳元方父子,陳天佑不會饒了你的,陳家更不會饒了你,我只要把這消息擴散出去,你們張家就全完了!” 張國世臉色一變,站在那里久久地說不出話來,半晌,他才把陰沉的目光投向我的面孔,我的兩眼圓睜,不是不想閉上,而是自己連眼皮都控制不了,根本閉不上眼睛! 所以我只能也死死地盯著張國世。 張國世看了我片刻,然后緩緩道:“陳元方,你好像也沒有斷氣啊,你們父子真是一個比一個命大!” 我的身體還是僵硬著,但是我能感覺到體內的陰、陽兩股氣息正在平和下來,只是流轉到“風府xue”時,都會受阻,因此,這平和的過程十分緩慢。 張國世自言自語道:“如果我殺了陳弘道父子,那女人也把消息擴散出去,張家真的會完嗎?” 說著說著,張國世忽然興奮起來,嘴里道:“麻衣陳家和國醫張家,相門和醫門,玄術兩大宗門如果全面開仗,那該有多混亂!那該有多刺激!山門、命門、卜門也會摻和進來,玄術道界就全亂套了!我張國世亂中取利,說不定會有一番天大的作為!哈哈!這個好,這個真好!” 張國世搓著手笑了片刻,忽然又止住,臉色凝重道:“陳元方的身體構造實在是太特殊了,如果能移植到我身上一些東西,那該多好,嗯,對,他的眼睛,我要拿走,我要移植給自己,不能就這么將他殺了,要把他的眼睛保存下來……” 張國世神神經經的,再次蹲下身子,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切了片刻的脈,然后喜顏悅色道:“果然沒死!眼珠子暫時不會爛掉了?!?/br> “雖然沒死,但是也差不多算死了,只是這脈象有點接近假死狀態?!?/br> “難道是麻衣陳家六相全功的胎息境界?” “也不像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喝了樹靈湯卻成了這樣?” 張國世不停地自言自語著,然后用手在我的人中處摩挲了一下,喃喃道:“這家伙,也是七竅出血,但是左眼流出來的血猩紅,右眼流出來的血暗紅,左鼻孔流出來的血猩紅,右鼻孔流出來的血暗紅,就連口中,左嘴角的血是猩紅的,右嘴角的血是暗紅的……” 說著,張國世又搬著我的腦袋看了看側面,道:“耳孔也是如此,左側猩紅,右側暗紅。這可真是奇怪了?!?/br> 張國世思索了一陣,忽然眉頭一皺,臉色大變,失聲道:“難道是……” 話說到一半,張國世猛地把兩根手指伸到我鼻孔下,將我鼻孔中流出的兩股血跡給拭掉,然后伸進自己嘴里,咂摸著。 這讓我感覺很惡心。 但張國世卻大聲叫道:“原來如此!果然如此!左陽右陰,陳元方先后服用了兩種東西,極陽之物和極陰之物他都吃了!” 張國世恨恨地罵道:“這個吃貨!我就奇怪,那萬年的老槐樹都長出極陽的樹靈了,怎么可能沒有長出極陰的東西來?一定是被這小子給吃了!” “混賬!暴殄天物!” 張國世跳起來,憤憤不平地踹了我幾腳。 張國世正在發怒,我卻聽見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什么東西以極快的速度穿草溜地而行一樣! 張國世既為醫門高手,聽力、目力也都是極好的,我聽見沒多久,他便也聽見了。 他立即平靜下來,凝神屏氣地傾聽那動靜,不多時便悚然動容,罵道:“不好!這萬年樹靈之湯陽氣太重,把什么怪物給招了過來!” 說話間,張國世縱身躥到桌子旁邊,正準備把剩下的半鍋湯給藏起來,只聽“嘭”的一聲,屋門已經被大力撞開,張國世抬眼一看,更是臉色大變! 我也已經看見,門口處沖進來的乃是一個全身烏黑發亮的龐然大物! 頭似水桶,目似碗口,腦袋上清晰地烙著幾片花痕! 不是別個,正是之前在湖中出現的那個巨型碩鼠! 居然是它! 怎么回事? 我心中詫異無比。 “果然是一個怪物!” 張國世倒抽一口冷氣,慢慢將老樹陰精湯放下,卻把自己的藥箱從一旁拿了過來,放在面前。 那碩鼠并不急于進屋,而是打量著屋里的環境。 張國世瞇著眼睛,喃喃道:“能被樹靈湯吸引過來,這東西一定是有人用陽性頗強的藥物喂大的,那么究竟是誰呢?那花痕,像是什么標記……它主人會不會就在附近呢?” 巨鼠撞開屋門之后,打量了一番屋子的環境,瞥見了桌子上躺著的老爸和地上躺著的我,鼻子聳動了一下,眼睛似乎變得更加亮了。 但是我知道老鼠的視力都不怎么好,它主要是靠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