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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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說的十分沉重,這讓我越發好奇,我問道:“心障能起什么作用?” 老爸繼續說道:“這道心障起作用后,就變成了阻止你干壞事的屏障,做壞事之人,陽氣損而陰氣聚,極壞之人,陰氣也極重,所以很招鬼怪喜歡,也很容易被鬼怪利用,但是陳家子孫如果做了壞事,讓陰氣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和心障發生反應,產生極可怕的后果?!?/br> “什么后果?”我脫口而出。 二叔陰森森地笑了幾聲,說:“什么后果?哼哼,后果是破戒者全身血管爆裂而死,也就是大爆破?!?/br> 我猛地站了起來,激動地說:“真的假的?我不會也喝了那個什么符咒吧?” 二叔見我激動,不由得“嘿嘿”一笑道:“你說呢?這還用問嗎?只要你是你爹的親生兒子,就一定喝了,不過不用害怕,你應該感到榮幸啊,我都沒福分喝,只有喝掉符咒的人才能繼承麻衣神相的衣缽嘛?!?/br> 我又慢慢地坐了下去,說:“那我如果修行了麻衣道法,豈不是不能做壞事了?” 老爸詫異地說:“是啊,壞事有什么好做的——不對,你個臭小子想做什么壞事?老實交代!” 我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也不是想做壞事,就是想咨詢一下,你看你們沒經過我的同意就讓我喝了符咒,然后剝奪了我做壞事的權利,這是不對的?!?/br> 老爸瞪了我一眼,我趕緊改口道:“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其實就是防范于未然嘛,那什么,老爸,我想知道那個,額,怎么說呢,挺不好意思的,就是那個——和女朋友分手算不算壞事?” 二叔立即叫道:“好你個兔崽子,你真有女朋友了?隱藏得很深嘛!” 我不耐煩地說:“我沒有!我是說如果,是假設,不過我在將來肯定會有女朋友的嘛,問題就是我想多談幾個,所以,那就必然要涉及到分手的問題啊,分手應該不算是壞事吧?要是談戀愛分手都會大爆炸,我草!那我豈不是太冤枉了?!?/br> 雖然我的想法不是特別高尚,但最起碼也符合人之常情嘛,我一個大好青年,一輩子只談一次戀愛,如果遇上一個既漂亮又聰明又賢惠又聽話的年輕姑娘,那還好說,要是所遇非人,那怎么辦?一棵樹上吊死? 老爸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是糾結,他撓撓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和你媽相親后結婚的,沒談第二個,你爺爺也是和你奶奶相親后認識,然后就結婚的,估計祖上都是吧,大家都沒經驗借鑒給你啊,所以,我看,為了保險起見,你也就只談一個吧?!?/br> 我想了想,又轉憂為喜的說:“那我就不修行麻衣道法,還好,我現在還沒有修行,虧我趁早問了你們,不然我虧大發了,嘿嘿?!?/br> 二叔“哈哈”一笑,幸災樂禍地說:“你現在想反悔,已經晚了!二叔我告訴你,你現在至少已經用了麻衣道法上的三個法術了,縛紅之術、禳解術和替身厭當術!你回不了頭了,想干壞事?沒門!” 我跳起來大叫道:“不是吧,這也算是修行?” 二叔繼續幸災樂禍地說:“不然你以為呢?義山公做的可是夠絕,但凡是看過《義山公錄》這本書,差不多就算是修行了麻衣道法了?!?/br> 我急道:“這不是坑人嘛,咱們的祖宗怎么這么jian詐?老爸,那義山公的詛咒靈驗過沒有?咱們祖上有沒有誰大爆炸過?” 老爸一愣,隨即陰沉地說:“你二叔說的有些夸張了,不過咱們家族史上,因為陰極而損以致于爆體身亡的人確實有!而且就是因為那個人,所以后世之人才不敢把義山公立下的規矩當做兒戲,也就是因為那個人,《義山公錄》才會分成兩半,直到現在,《義山公錄》還是半本!” 原來如此啊,終于找到《義山公錄》殘缺的原因了,我頓時精神大振,忘掉了義山公的卑鄙和我的終身幸福,轉而好奇地問老爸道:“那個人是誰啊,他做了什么壞事?” 老爸想了想說:“那個人實際上不是我們陳家的嫡系,而是旁支中的一個人,他和我一樣,是‘弘’字輩的人,叫陳弘忍(我們家的輩分是十二代一循環,我老爸就是麻衣神相的第二十三代傳人,而我恰好是第二十四代)。陳弘忍和第十一代麻衣神相是一個時期的人。第十一代麻衣神相陳弘天的長子陳元法剛出生,自然也要喝那道符咒。符咒是代代麻衣神相秘密傳授的,外人無從得知。陳弘忍覬覦嫡系傳人的道法,也想得到《義山公錄》以及修行之法,便用了一招偷梁換柱的把戲?!?/br> “偷梁換柱?貍貓換太子?”我感興趣地問。 老爸點了點頭,繼續說:“按照我們嫡系的規矩,符咒只能由隔輩的麻衣神相喂服給新一代的麻衣神相,目的是防止父親因私心不給自己的孩子服用,而且在喂服符咒之前,父子不能相見,新生兒只能由第三人送給其爺爺。當然隔代的麻衣神相如果不在世了就不用這個規矩限制了。所以說,陳元法的符咒應該由他爺爺喂給他?!?/br> 老爸說到這一點時,我糊涂了,我打斷道:“慢來,老爸,你的意思是第十一代麻衣神相的父親還在世?” 老爸點點頭說:“是啊,怎么了?” 我說:“那他豈不是第十代麻衣神相?” 老爸又點點頭說:“是啊,那又怎么了?” 我迷茫地說:“那豈不是同時存在兩個麻衣神相了?” 二叔敲了我一下腦袋說:“誰說世上只能同時存在一個麻衣神相?有時候四個麻衣神相四代同堂也有可能,怎么了,不愿意?你老爸不是和你在一個時代嗎?” 我頓時醒悟,摸了摸頭連聲說:“愿意,愿意——老爸,你接著說?!?/br> 老爸接著說道:“而湊巧的是,把陳元法送給第十代麻衣神相的人就是陳弘忍。陳弘忍在陳弘天結婚以后,他也成了親,除了正妻以外,他在暗中還準備了若干個女人,和她們一一發生關系,然后留下懷孕的婦女以備后用?!?/br> 老爸這么一說,我基本可以猜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陳弘忍是想用自己兒子替換陳元法。 果然,老爸說:“在陳弘天妻子即將臨盆的時候,陳弘忍用催生藥使那些受孕婦女也提前達到產期,當陳元法誕生的時候,陳弘忍的其中一個兒子也誕生了,陳弘忍就將陳元法替換成自己的兒子陳元聰,送給了第十代麻衣神相,而陳元聰也就成了第十代麻衣神相?!?/br> 我皺了皺眉頭說:“陳元法的父親、爺爺都沒見過陳元法,認不出來陳元聰是假的還可以理解,陳元法的親娘也認不出來陳元聰是假的嗎?” 二叔淡淡地說:“那時候,陳元法的親娘已經死了?!?/br> 第021章 六百年遺憾 我吃驚道:“死了?怎么死了?” 二叔道:“天意巧合,難產而死?!?/br> 我吃驚道:“這不純屬虛構嘛!” 二叔苦笑道:“沒辦法,這是《麻衣家族志》中的記載,或許這就是世事難料。其實陳元法的母親難產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都是一個謎。而且我也相信,即便是她沒有難產而死,陳弘忍也會下手的,收買一個穩婆不是一件難事?!?/br> 我點了點頭,心想確實如此??蛇@就是奪嫡的慘烈嗎?連一個民間家族內的人都能如此,可以想見皇宮大內是何等狀況。 而敢以這種家傳制度的微小弊病,去制造驚天的陰謀,陳弘忍雖然令人不齒,但也算是一個人才了。 略一定神,我說:“那后來呢?” 老爸說:“陳弘忍既然把自己的兒子替換了陳元法,事后就要殺掉所有為他懷孕的婦女來滅口。但是陳弘忍百密一疏,他沒有在替換陳元法之后立即殺掉她們,當然,就算陳弘忍當時想到了立即殺人滅口,也未必有時間,畢竟這邊陳元法剛生下來,那邊十代神相就制好了符咒,陳弘忍必須馬上把孩子送過去,不然肯定會引起十代的懷疑?!?/br> 陰謀實施之成功,不能有毫厘之差,時間是所有問題的關鍵,陳弘忍當然不能兒戲。 老爸繼續說道:“或許是天意弄人,也或許是陳弘忍作惡太多,天理昭昭,有所懲治。就是這一點時間間隔,讓陳弘忍的計劃出了紕漏。當陳弘忍把孩子送到十代那里服用過符咒,又送回給十一代手里以后,就馬上回去處理孕婦的事情,而那時,剛生產完陳元聰的那個孕婦已經抱著陳元法,和一位負責看守她們的守衛逃跑了?!?/br> 我驚奇地問:“跑了” “對?!?/br> “怎么做到的?” “她早就和看守他們侍衛中的一個人走在一起,產子之后逃跑是他們謀劃好的?!?/br> “她是怕被滅口。呵呵,她怎么這么聰明?” 老爸說:“陳元聰的母親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了解陳弘忍的個性,也知道陳弘忍做的事情,她當然了解自己的下場。因此,她策反了一名侍衛,在陳弘忍換走孩子后,那個侍衛突然發難,殺掉了其他的侍衛,帶著陳元聰的生身之母逃走。他們很能跑,很能躲,陳弘忍發現他們逃跑之后,立即派人去追,但是這項追蹤工作進行了十八年,而在那十八年間,陳弘忍竟然一直都沒有找到他們?!?/br> 這真是一對人才,我內心由衷地贊嘆道。 老爸繼續講道:“而十八年后,陳弘忍終于忍不住要下手除掉本家了,他先是和陳元聰認親,然后從陳元聰那里拿到《義山公錄》并修行了里面所有的道法,最后和陳元聰密謀干掉十代和十一代神相,以把《義山公錄》完全變成自家的私人財產?!?/br> 老爸說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又打斷了老爸的話,我問道:“陳弘忍和陳元聰怎么認親了?難道又是滴血認親?這個科學表明是不準確的啊?!?/br> 老爸說:“不是滴血認親,而是一種類似滴血認親的術,叫‘血繼術’,這在《義山公錄》后半部記載的有?!?/br> 我說:“那陳元聰就鐵定要和陳弘忍干壞事了?” 老爸說:“陳弘忍是陳元聰的親爹,而十代和十一代至多算是陳元聰的老師和親屬,陳元聰自然向著他老爹多一點?!?/br> 我問道:“陳元聰可是喝過符咒的人,他也流著義山公老祖宗的血,又修煉了道法,他就不怕壞事做絕,血脈盡爆嗎?” 老爸說:“陳元聰當然想到了這一點,他害怕壞事做得太絕,會遭心障爆發,就讓陳弘忍主謀并行動,自己只是不管不問,兩不想幫。此外,他還要求陳弘忍成功后,只能廢掉十代和十一代的武功以及道法,然后把他們軟禁到死就可以了,陳弘忍表示答應?!?/br> 原來如此。 老爸說:“陳弘忍計劃好一切,并成功地把十代以及十一代功法給廢掉,然后按照事先的約定囚禁了十代和十一代,就在這時候,元末天下大亂,豪強并起,義軍兇猛無敵,元朝朝廷岌岌可危,元朝丞相脫脫帖木兒為了鎮壓各路義軍,尋訪天下異士相助,陳弘忍貪慕功名利祿,假借為麻衣道揚名天下之名,拿走了后半部《義山公錄》,應征而去,并因為道法出眾而受到脫脫帖木兒的重用?!?/br> “就在陳弘忍春風得意之時,陳元聰的生母帶著陳元法又回來了,陳元聰的生母趁陳弘忍遠在征戰途中,不但和陳元聰認了生身之親,還向陳元聰訴說了當年陳弘忍所作的一切,在陳元聰生母的勸說下,陳元聰良心發現,把十代和十一代神相放了出來,并把前半部《義山公錄》歸還陳元法?!?/br> “而在此時,脫脫帖木兒與義軍交戰失利,遂要求陳弘忍做法,使江南大旱,以斷義軍糧草。陳弘忍喪盡天良,帶人挖出千年僵尸王,施法將之變成旱魃,旱魃一過江南,千里赤旱,餓死平民百姓無數,人間怨氣沖天,魑魅魍魎橫生山野?!?/br> “陳元聰知道以后,自認為罪孽深重,無法自贖,于是就自制了心障符咒,燒化以后,溶于酒中,并攜酒假裝去投靠陳弘忍,陳弘忍聽說兒子要住自己一臂之力,大喜過望,遂不加堤防,喝下了陳元聰的酒?!?/br> 說到這里,老爸嘆息了一聲,不再說話,我忍不住問道:“后來怎么了?” 老爸沒有說話,二叔接口道:“咱們義山公的道術,靈驗無比,陳弘忍當然是血脈盡爆而亡,毫無疑問。而陳元聰為了替父親和自己贖罪,親自去收服千年尸王旱魃,最終與邪派領袖及旱魃進行了一場曠世大戰,那場大戰之后,陳元聰、邪教教主、千年尸王全部失蹤,有人說他們同歸于盡了,有人說只有陳元聰和邪教教主死了,千年尸王還沒有被徹底消滅,只是被封印到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若干年之后,它還會蘇醒。但是陳弘忍拿走的那半部《義山公錄》卻從此沒有了下落。有人說是隨著陳弘忍一起爆炸了,也有人說是被陳元聰帶走,在大戰旱魃時遺失了,總之,到了現在,下卷《義山公錄》依然遺失于江湖,而我們陳家的每一代傳人還在苦苦尋找它?!?/br> 這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居然是我本家的歷史,我聽得實在是心馳神往,那個陳弘忍固然不是個好人,但也算是個人物,而陳元聰在關鍵時刻能夠明白是非,做出正確選擇,最后成就大義,也算得上是個悲劇英雄了。 老爸的話算是徹底解釋了一下《義山公錄》只剩下半部的原因,但是我還有一點不清楚。 我問二叔道:“當時的第十代和十一代不是還活著嗎?他們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道法再把《義山公錄》寫出來啊?!?/br> 二叔說:“第十代神相和第十一代神相在功法被廢之后,就被陳弘忍下藥弄成了癡呆失憶之人,哪里還記得那些高深莫測的東西?不僅是那些高深莫測的東西給忘了,甚至連心障符咒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啥?連心障符咒都不記得了?”我登時大喜,那豈不是說我現在體內沒有心障符咒? “呃……這個……”二叔撓撓頭,看看老爸,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難以再自圓其說,老爸狠狠瞪了他一眼。 而我心中也樂了,原來從陳元法之后,就沒有人再喝過那什么符咒了啊,那豈不是說麻衣神相可以無拘無束了? 哎,不對!《義山公錄》都不全了,哪里還會有麻衣神相? 于是我頓時又歡樂變成不歡的狀態,我破口罵道:“我草!這廝做事挺絕啊,那豈不是說,從今而后,就再也沒有麻衣神相了?” 二叔嘆口氣說:“那就看后半部《義山公錄》能重見天日不能,反正是自陳元法老祖宗以后,幾乎天下所有的修道練氣士都在找它,人們都把它叫做《神相天書》?!?/br> 神相天書,原來由此而得。 我沉默了一會兒,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我問道:“陳元聰最后還和邪派戰斗了?那個邪派是什么派別?” 老爸說:“那個邪派是陳弘忍幫脫脫帖木兒羅致在帳下的幫兇,被稱作是‘血金烏之宮’,派內的幾大首領被陳元聰給滅了,整個派別從此也一蹶不振,沒多久就銷聲匿跡了,江湖中從此再也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br> 老爸和二叔講完這段經歷之后,我們一時間都沒有說話,我心里卻一直在默念那四個字——《神相天書》。 而我內心也強烈地升起了一個信念,找到《神相天書》! 不是說我要成為麻衣神相,而是有一種使命感讓我必須這么做。 我幾乎可以感覺到陳家傳人,世世代代為那本祖宗遺失的寶貴遺產而跋山涉水、不辭辛苦的努力。 我也能感受到從那時起到如今六百多年來,陳家傳人世世代代遍尋而不獲的失望、遺憾與痛苦。 我必須要找到那本書! 第022章 墓地美女 就在我暗自下決心的時候,二叔看了看表,抱怨道:“他媽的,我以為天快亮了,沒想到現在才半夜兩點!咱們說了那么長時間話呢,是不是我的表壞了?大哥,看看你的時間?!?/br> 老爸說:“我沒戴手表?!?/br> 我對二叔說:“二叔,你不知道說話快,時間慢嗎?不要急,再等等?!?/br> 二叔說:“我也想不急啊,現在不是又累又餓又冷又困又渴嘛,我一整天只吃了一頓早飯啊,下午還走了那么長時間路,前肚皮都貼到后肚皮了!” 為了轉移二叔的注意力,我說:“二叔,你給我講講天下還有哪些厲害的道派可以和咱們相提并論?” 老爸說:“天下之大,能人輩出,我們也只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br> 二叔砸吧砸吧嘴說:“哪里呀,天下的道派多了去了,還有像什么茅山道派、嶗山道派、終南道派、天師道派、全真道派、武當派、青城派、巴山派等等,名氣都大得很,實際上呢,也不過是能畫個符,燒個紙,裝神弄鬼一下下而已,哪里比得上我們牛掰哄哄??!是不是呀,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