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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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算對了!”人群中一聲大喝,被我相面的那人也十分驚異。 但村長卻道:“就這一個?” 我笑道:“你還想要什么?” 那村長眼珠子一轉,拉過那村民往旁邊走了幾步,然后湊到那村民的耳朵旁竊竊私語。 我也沒興趣聽他們說什么,只是看著圍觀的人群笑了笑,幾個村里的大姑娘頓時被我的豐神俊朗氣質所傾倒,一片不勝嬌羞之狀。 略過一會兒,那村長拉著那人過來了,對我說道:“你能算生辰八字嗎?” “當然可以,這是我的基本功啊?!蔽译S口胡謅道,其實憑借生辰八字算命確實是相士的基本功,但是我雖然記住了書中所載的四柱八字計算方法,以及其后的命相,但是卻從未使用過。 “好,麻桿兒,你報一個生辰八字讓他算算!” 原來那村民叫麻桿兒,倒也形象。 麻桿兒沉吟了一下,然后道:“丙戌、丙申、甲子、甲子?!?/br> 我“嗯”了一聲,心中盤算著這八字主人的五行,無意中一瞥,發現那村長似笑非笑,我心中頓時一怔,這是什么表情? 再一想麻桿兒的面相,尤其是那眉毛,典型的“六害眉心”之相,克六親無疑!他所報的生辰八字,換算成公歷的話,就是一九四六年八月十七日二十三點,到現在有五十多歲了,估計是麻桿兒的父親,五行倒是不缺,金木水火土俱全,但是,我怎么覺得有一點點不妥呢? 村長見我沉吟不語,便冷笑道:“怎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你算算這個八字的命??!快說啊,大伙兒都等著聽吶!” 村長這么一說,我忽然醒悟,我猛一抬頭,大喝道:“死人的命我不算!你們好大膽,居然敢拿亡靈來做消遣,也不怕遭報應!尤其是你!”我指著麻桿兒聲色俱厲道:“他可以戲弄,你居然也敢如此?” 那村長瞬間面如死灰,愣愣地看著我不說話,麻桿兒則腿一軟,坐倒在地,帶著哭腔道:“我我我……我錯了呀,您真是神仙??!我不該拿我老爹糊弄您啊,我打自己的耳刮子!”說著,他便朝自己的臉打起了耳刮子。 我表面上冷哼一聲,心中卻是長出了一口氣,半看面相半推理,被我猜對了! 二叔大呼一聲:“元方,牛掰??!” 我笑道:“村長,麻桿兒父親的生辰八字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吧,即便是有人告訴我麻桿兒的父親已經去世,我也不可能知道這生辰八字的主人也去世了吧?這次你還有何話說?” 村長不語,村民們卻叫了起來:“神算啊,神算!” 二腦袋見我算的精準無比,臉上頓時倍有光彩,他笑嘻嘻地對村長道:“村長,你看,我大哥都被綁了那么長時間了……” “你們弄吧!我倒要看看你們鬼把戲有多少!”村長被我唬的不輕,雖然依舊有些不甘心,但是實際上已經是服氣多于不服了,所以當下只是裝腔作勢,氣哼哼地坐在一旁。 我也不理他,讓二腦袋準備好,然后大喊一聲:“點紙人,放炮?!?/br> 當二腦袋點燃紙人的時候,鞭炮也被人燃著了,我又喊了一聲:“敲鑼打鼓!” 一時間,“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和“砰砰嗵嗵”的聲音響徹云霄。 老倔頭一邊撕心裂肺的嘶叫著,一邊翻來覆去地滾,但是他周圍的人一看老倔頭有反應,就越發敲打地起勁,老倔頭只是滾來滾去,不敢接近任何敲盆打鍋的人,根本出不了圈子。 我搞的這個陣勢看上去很熱鬧,其實相當不夠專業,因為條件不夠,書中內容我記得雖然詳細,但是做出來的勉強只能算是書中記載的術的變形而已。 那個燒紙人的術是“替身厭當術”的變形,敲鑼打鼓放鞭炮的是“禳解術”的變形。 既然是變形,估計效果就會大打折扣,所以我才把兩個術結合起來用,但這樣也不一定管用,所以事先只好說是試試,不過看老倔頭痛苦的樣子,估計還是很有效果的。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老倔頭不動了,有人就喊:“老倔頭死過去了,死過去了!還敲不敲了,陳小先生?” 我看了看老倔頭的確是不動了,于是我說:“都先停住吧,讓我過去看看?!?/br> 敲盆打鍋的人停止以后,我們都圍上去看老倔頭,村長也跑了過去,二叔更是一馬當先,第一個跑到老倔頭身邊,還用腳踢踢老倔頭,看看是不是會有反應。 我過去以后,只見老倔頭的眼不住地往上翻,白珠子多,黑珠子少,地上吐了一地的黑色濃稠液體,臭氣熏天,嘴上則還冒著白沫。 我說:“好了,好了,趕緊把繩子松了?!?/br> 繩子松了以后,老倔頭已經奄奄一息了,二腦袋晃著老倔頭的頭喊道:“大哥,大哥,認得我不認得?” 老倔頭半死不活地說:“你個晃蛋,再晃,我就死了!” 二腦袋先是一愣,然后欣喜若狂地說:“好了,真好了,只有我大哥才叫我晃蛋,別人都不叫。這是我大哥!” 這一下,皆大歡喜,村民都悚然動容,老爸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是眼中喜悅的神色卻是可以看得見的,看來我的術是成功了。 我暗中大呼一口氣,心想,還好成功了,這萬一要是把人弄死了,是不是也要承擔個什么法律責任呢?看來這次有些孟浪了,下次得慎重一點,不能腦袋一熱就去出風頭。 圍觀的眾人卻不管我的胡思亂想,老倔頭一醒過來,他們就立即歡呼起來,那些婦女們也開始夸贊什么陳小先生果然厲害之類什么的,有幾個膽大的小姑娘一邊瞟我,一邊傻笑還一邊臉紅,還有幾個膽小的姑娘絞著手指,揪著衣角,羞澀地偷眼瞄我,搞得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議論之余,村民們又順便又把我爺爺抬出來,重審了一下我們陳家家族的威力??磥?,爺爺“神算陳”的威名又會被重新提起一段時間了,還有,我也成了爺爺的同道中人了,竟然被人喊成了“陳小先生”。 二叔朝我豎起大拇指道:“元方,照二叔說,你也別去上學了,就干咱家的老本行吧,說不定你還是新一代的‘麻衣神相’!” 麻衣神相?這是個新名詞,我不解地問道:“什么是麻衣神相?” 二叔還沒回答,一旁的老爸忽然嚴肅地說:“別聽你二叔胡說八道,那是千百年來的傳說。你還是好好念書吧,算命的有什么好當的?!?/br> 我吐了吐舌頭,對二叔做了個鬼臉,二叔無奈地看了老爸一眼,轉念又問我道:“元方,你把老倔頭給治好了,那鬼呢,鬼去哪兒了?” 鬼去哪兒了?這這這,書中只是寫用“替身厭當術”等能驅邪避邪,可是也沒說把“邪”弄到哪兒去了啊,這我怎么知道?二叔這么一問,我的頭頓時大了,我吶吶道:“鬼?可能就不是鬼,就是怨氣而已,現在應該是散了吧?!?/br> “散了?” “對呀!” “那要是重新聚到一塊怎么辦?” “所以說咱們得趕緊把那什么何天明的葬身之處給找到,把怨氣的源頭給處理好,怨氣才不會重新聚集?!?/br> “哦,有道理?!?/br> 說服了二叔,我再次長出了一口氣,說實話,我并非太確定這怨氣到底是不是來自于何天明,但是眼下似乎只有這樣解釋最合理。 把老倔頭安頓好的二腦袋過來問我說:“那現在開始扒門樓吧?” 我說:“早就該扒了,你還不快去?!?/br> “呵呵,好手段!可惜越俎代庖了!” 我的話音剛落,二腦袋還沒來得及回話,一道略蒼老但是底氣卻很足的聲音便從別處傳來。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青灰色道袍的精瘦老者站在不遠處,右手拿一風水羅盤,左手執一柄二尺多長的桃木劍,頭發烏黑,挽于頭頂,面色微黃,鼻子尖削,嘴唇略薄,耳朵很大,此時此刻,他正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我看。 “原來是一個風水先生啊?!倍逵迫坏?,老爸在一旁也微微點頭。 那風水先生聞言,笑了一笑,便朝我們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剛才這位小哥的所作所為,我十分欽佩,可見英雄出少年,自古皆然,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一句,你是相士,對于堪輿恐怕還是不懂的吧?” 第012章 四條白蛇 我登時恍然,原來這風水先生是怪我搶了他的飯碗,有意要和我為難,不準我看風水,我這真是哭笑不得。 那風水先生繼續道:“我是風水先生,尋龍定xue是我的本行,你卻是越界了。就比如這個老宅,好好的,為何要扒掉???” “這位先生有禮了。呵呵,尋龍定xue確實是風水先生的本行,但是卻沒有什么規定說別的人就不能看風水啊,再說,相士只懂相面,卻看不破山川河岳,斷不了陰宅陽宅,參不了五行生克,如何算得上高明?” “好大的口氣!你倒說說,什么叫風水?為何看風水?” “呵呵,以小子愚見,風水者,乃自然也!龍分三八,氣屬五行,定陰陽消長之理,明孤虛旺相之因,因此斷風水,實則平衡陰陽,以求天人感應而已矣!” “咦,雖然狂妄,但是卻也有所見識。請問龍起于何處?” “龍”是風水名詞,專指山脈走向,《義山公錄》里有記載,我也記得,當下便道:“天分星宿,地列山川。仰觀牛斗之墟,乃見眾星拱運。俯察岡阜之來,方識平原之起跡。萬山一貫起自昆侖,溝出孤宗分行八極。龍起于昆侖!” “好,能記誦典籍,也不算你無知了,言歸正傳,我且問你,你為何要扒掉這好好的門樓?” 我不想和他糾纏過多,辦正事要緊,便說:“這門樓建的不好看,而且年久失修,所以要扒了重建,無關乎風水?!?/br> 這話一下子便封了那風水先生的口,既然是和風水無關,那也就沒他的什么事情了。他當下略一愣,隨即點頭笑道:“好小子,這樣狡猾!不過我有言在先,這門樓不能妄動,否則會有血光之災!如若不信,三日之內請看,妄動者必受警誡!” 說吧,那風水先生也不再說話,冷笑一聲,扭頭便走。 二叔啐了一口,罵道:“有毛??!” 二腦袋茫然地看了看我,似乎是對那風水先生所說的話有所顧忌,我想了想那風水先生的所作所為,并無絲毫高人的作風,而且這何家老宅如今的模樣怎么看也不像是風水很好的樣子,即便是風水真的很好,我們扒了也不見得三日之內就有什么血光之災吧?風水影響人是靠時日的積累,三日也太快了些。于是我對二腦袋笑道:“沒事,你放手去辦吧?!倍X袋這才招呼人去安排扒門樓的事情。 老爸見到我們身邊的人都散的干凈了些,忽然緩緩開口說道:“剛才那個風水師人心不正,小心他暗中使壞?!?/br> 我頓時醒悟。 這時候,二腦袋的老婆引著一個十分瘦削的老頭走了過來,二腦袋向我們介紹道:“這位就是何九叔,是我們一大家子輩分最高的老人,七十多歲的高齡了?!?/br> 我老爸和二叔都恭敬地叫了一聲“九叔好”,我也叫了一聲“何爺爺好”。 何九叔點點頭說:“小伙子,不錯,不錯,剛才我就站在旁邊,都看見了,小小年紀就有這等能耐,今后必成大器,你爺爺我也認識,算是老相識,可惜他去世得早啊,不過能有你這么一個孫子,他也算是后繼有人,可以含笑九泉了!”何九叔說完以后,還特意親昵地摸了摸我的后腦瓜,然后笑瞇瞇地看著我。 那一刻,我的后腦瓜上好像蚊蟲叮咬了一下,有點疼痛麻癢的感覺,我伸手在后腦瓜摸了摸,什么也沒有,也沒有疙瘩,而那種感覺也消失了。 何九叔見狀,問道:“怎么了?” 我說:“沒什么,可能是什么蟲咬了一口?!?/br> 何九叔笑道:“可能是我人老皮糙,手上的老繭子劃著你了?!?/br> “呵呵,沒事!” 何九叔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看上去都要進棺材的人了,我對他能帶我們進金雞嶺辨別山道持高度懷疑的態度。 當下我笑道:“聽說何爺爺特別熟悉金雞嶺,您就把一些可能埋人的秘密地方告訴二腦——哦,不是,是何二叔,讓他帶著我們進山找,您老上年紀了,就不用跋涉山水了?!?/br> 何九叔把眼睛一瞪道:“二腦袋知道個屁!這個金雞嶺,我從小到大,上上下下,六十多年了,如果不是我帶你們去,你們什么都找不到,這些年輕人,有哪個敢跟我比對這金雞嶺的熟悉?” 二腦袋趕緊說:“是,那是!” 何九叔得意洋洋地說:“我雖然年紀大了一點點,但是爬個小山坡坡還是不在話下,更何況金雞嶺綿亙數百里,山道年久失修,草木雜生,一般人很容易迷失,沒有向導怎么成呢?今天是看神算陳老先生和這位陳小先生的面子,我才出山的,換成別人,我才懶得動!” 我趕緊恭維道:“有勞,有勞何爺爺!” 我們這邊正在聊得熱乎,那邊扒門樓的人又炸窩了,一群人大喊道:“蛇!白蛇!” 老爸我們三個聽到這陣喳呼聲,都是面色一緊,白蛇,白蛇竟然又出現了! 難道真如二腦袋老婆說的那樣,白蛇會報復? 我和二叔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老爸卻猛地站了起來,拿起身旁的一根鐵锨,大步子一邁,飛快地躥了過去,那身手簡直可以用如同鬼魅來形容。 我們緊跟著老爸跑過去,只見一群工人散得很開,圍成一圈,驚恐地議論紛紛。 人群中間,赫然盤繞著四條大白蛇。 四條白蛇中的三條互為犄角地占據三方,中間則盤踞著第四條。估計是看著人太多,所以四條白蛇采取了防守的姿勢,并不主動攻擊人。 在四條白蛇中,中間盤踞著的那一條體型最大,幾乎是昨天那條蛇的兩倍大,其長足有一米,粗如我的手臂。 另外的三條白蛇都和昨天的差不多。 眼下雖然不是冰天雪地,但是冬春之交,天氣依然嚴寒得很,這些白蛇竟然毫無顧忌地活動在外面,而且似乎沒有受到外界氣候的絲毫影響,這不能不說是一件邪事。 那四條白蛇似乎是專門等著我們過去一樣,本來還一動不動地以靜制動,我們過去以后,那些個白蛇都立即警覺地立了起來,開始昂首吐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