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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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看著二叔,不知道二叔是什么意思。 二叔見大家都在注視他,不好意思地一笑,說:“大哥,把《義山公錄》拿出來一看不就知道了?那上面肯定有破解的方法?!?/br> 老爸看著我說:“元方,你拿出來讓我看看?!?/br> 老爸要《義山公錄》,我愣了一下,瞬間打了個激靈,早上只顧著要跟老爸他們來何家老宅,光換了衣服,書我是忘了帶啊。 于是,我朝老爸他們尷尬地一笑,說:“今天來得急促,我忘帶了?!?/br> “啥?”二叔差點蹦了起來,“我的大侄子啊,你二叔今天敢來全憑那本老祖宗的書,你忘帶了!你不是嚇我的吧?” 我嚴肅地說:“二叔,我啥時候騙過你?” 二叔指著我的鼻子說:“你,你小子沒少騙我!” 我說:“以前騙你,現在也不能騙啊?!?/br> 老爸不耐煩地說:“你倆別貧了,沒看小寶都快哭過去了!二腦袋,要不去看看醫生吧?!?/br> 二腦袋急道:“村里沒有醫生,得到鎮上或者縣里,可現在也沒有公共汽車了?!?/br> 看著小寶哭的面紅耳赤,我暗想“嬰哭”有沒有治療辦法呢?我在腦海里慢慢地回想書中的文字。 這在“邪”篇有記載,而且有破解的方法,我這個人對看過的東西,特別是好奇又感興趣的東西一般都記得很牢,雖然達不到過目不忘的地步,但是用自己的話復述一下是沒問題的。 我想了幾分鐘,然后說:“我雖然沒帶書,不過我看過,我知道咋治?!?/br> 二腦袋瞪著眼說:“你?” 二腦袋的老婆急道:“你別管誰了,先治治再說!咱這里有沒有醫生,現在這么晚也沒有車,去不了鎮上縣城,再磨蹭,小寶就哭死了?!?/br> 于是我說:“你們家有紅色的細線沒有?” 二腦袋的老婆說:“有?!?/br> 我說:“去拿來一根四五寸長的紅細線,再拿一根針過來?!?/br> 二腦袋的老婆說:“好?!闭f完轉身進里屋去拿了。 我接過針線以后,拿起小寶的左手,把紅線纏在小寶左手的食指的第二指節上,纏完以后,又問二叔要了一個打火機(二叔吸煙,老爸不吸),把針頭燒了幾下,算是消消毒,然后又在小寶食指的第一指節的指肚上刺了一針,頓時有一大滴鮮血流了出來,順著指頭,流到了紅線上。 然后我假裝很自然地說:“好了,沒事了。小寶過一會兒就好了?!?/br> 大家都一愣一愣的,看看我,然后再看看小寶。 其實,我也不敢確定小寶會不會好,我是按照書中的方法cao作的,對于書中記載的東西,我以前是不信,現在是半信半疑,只能希望它值得我半信半疑了。 但是沒想到,小寶的哭聲越來越小,最后竟然止住了。 我不由得怔了怔。 二叔也頓時目瞪口呆,半晌才說:“元方,行啊,果然有天賦,你爺爺沒看錯你?!?/br> 二腦袋夫婦欣喜若狂地說:“這位小先生可是救了我們的老命了,謝謝!謝謝!” 我朝著老爸得意的一笑,說:“怎么樣,老爸,你兒子沒給你丟臉吧,這就是傳說中的‘縛紅之術’!” 老爸“哼”了一聲說:“是沒給你爺爺丟臉,小兔崽子?!?/br> 小寶的事情解決了,我卻又鬧心了,當然不是因為小寶好了而鬧心,他好了,我當然是高興,可是排除掉小寶的因素,單純地去說“縛紅之術”,我心里就犯嘀咕了。 如果說縛紅之術不靈驗的話,我也無話可說,甚至會心安理得。因為,畢竟在我內心深處,這種類似于封建迷信的捉鬼辟邪法術不靈驗才是合情合理,但現在的問題是,它居然靈驗了! 這才讓人糾結呢。 我糾結的問題就是——難道《義山公錄》可信?這是什么道理啊。 由此,現在的我對另一件事情也深感興趣了,那本《義山公錄》到底是誰,是義山公嗎?那義山公又是誰? 當年在世的爺爺和如今的二叔都曾經口口聲聲地說《義山公錄》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難道《義山公錄》的作者是我的祖宗?或者說,義山公就是我的祖宗? 想到這里,我倒吸一口冷氣,莫非我的祖上是一位捉鬼畫符的道士? 令我很難為情的是,道士也有后代?而天縱英明的我就是一個道士的后代?這要是說出去多難為情啊。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那天晚上,我老爸、二叔和二腦袋他們已經制定好了第二天的計劃,他們決定在第二天上午由二腦袋帶人去扒門樓,由二腦袋的老婆去請何九叔過來。等何九叔來了以后,二腦袋留在家里負責指揮扒門樓的工作,我和老爸、二叔則跟著何九叔上山去找何天明的葬身之地。 睡覺的時候,二腦袋家里不夠睡,二腦袋的老婆帶著小寶去了鄰居家借宿,我和二腦睡在他們里屋的床上,老爸和二叔睡在另一間里屋的一張床上。 晚飯的時候喝的水多了,半夜里忍不住尿急,我披上衣服哆哆嗦嗦地下床去撒尿,夜色朦朧里,我突然發現本來應該睡在我身旁的二腦袋竟然不見了! 二腦袋難道也去撒尿了? 我打開燈,走到大廳一看,正屋的大門果然是開著的,我踢著鞋子走到院里,盯著廁所,等二腦袋出來,大概過了半分鐘,二腦袋還沒有出來,外面的冷風一吹,我渾身直打哆嗦,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就過去催他了。 我站在廁所門口,喊了一聲:“何叔叔,好了沒有?” 沒有人吭聲。 我又問了一聲,還是沒有人答應。 我進去一看,里面沒人,看來二腦袋不在廁所里面。 我一陣迷糊,那這二腦袋跑哪兒了?大半夜開著門就跑了? 我搖搖頭,搞不懂這二腦袋去干啥了?,F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尿尿要緊,把尿撒完以后,我從廁所出來,準備進屋,進屋之前,我無意間地回頭四處一看,似乎瞟到了一個人影在院門前一閃而過。 我趕緊回頭仔細再看,果然又看見了,那確實是一個人影。 二腦袋家的院墻不高,甚至可以說不是院墻,就是半人多高的磚頭垛,他的鄰居家也是如此。那個人影現在就矗立在二腦袋鄰居家的院墻邊上。 我遠遠地看著,夜里不是太清,我便悄悄地走過去,走進了,我赫然發現那人就是二腦袋! 二腦袋竟然只穿著一個大褲衩站在那里! 我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難道二腦袋夢游了?我草!聽說夢游的人還會殺人,而且殺了人還不用負刑事責任,我怎么跟一個夢游的人睡一塊了,真他媽晦氣。 不過夢游的人一直站在人家大門外面干嘛呢? 我輕輕地喊了一聲:“何叔叔?你干嘛呢?” 二腦袋扭過頭,朝我笑了一下,露出滿口黃牙,表情十分怪異,是典型的皮笑rou不笑,而且二腦袋的嘴角還掛著幾點晶瑩的東西,山村夜色下,可怖之極! 二腦袋盯著我,頭像被一根無形的線牽著一樣,僵硬而緩慢地動一下,又動一下,目光邪惡而詭異,嚇得我頭皮一麻,急忙后退幾步。 草!這絕對不是夢游,夢游的人對外界的事情應該是沒反應的,我敢肯定,二腦袋是中邪了,我得防著他。 二腦袋看了我幾眼,似乎對我沒什么興趣,又扭過頭,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盯著什么東西看。 我順著他面對的方向看去,黑漆漆的夜里,只見二腦袋鄰居家里有兩點綠幽幽的光在一閃一閃,這恐怖的場景讓我差點叫出聲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又聽見幾聲“嘿嘿”的冷笑,在靜謐的夜里,這幾聲冷笑聲讓我渾身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那笑聲似乎就是從二腦袋嘴里發出來的! 這幾聲笑過去后,二腦袋鄰居家的兩點綠幽幽的光竟然移動開了,這時候我才看出來,那是一條狗的兩只眼睛,二腦袋是在和那條狗對視。 二腦袋到底想干嘛?cao縱狗?難道二腦袋會邪術? 我趕緊又后退了幾步,以防二腦袋對我有什么不利,但是二腦袋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翻身進了他鄰居家的院子,那條狗卻遠遠地避開了。 看來,二腦袋是要對鄰居家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行,我得阻止他!山村農家的房屋屋門不是城市里的鐵閘門,更不是金屬保險門,那種木制的上閂門,是很容易被捅開的。我張開嘴,準備大叫一聲“二腦袋”,看他有什么反應,如果他沒有反應的話,我就得讓大家都驚醒,這太他媽的嚇人了! 我剛張開嘴,身后一陣風過,一只手悄無聲息地捂住了我的嘴,而另一只手勾著我的腰,把我拖向了黑暗中去…… 第009章 鬼附 如果不是我剛才已經在廁所潵過尿的話,現在我已經尿褲子了,始料未及的突然被人襲擊,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叫,但是嘴已經被捂上了,我掙扎著回頭去看,拉我的人竟然是老爸! 老爸見我看見他了,就把手松開,我大怒道:“你想斷后啊,你嚇死我了!” 老爸說:“你站著別動!” 說完那句話,老爸身形一晃,就像是一只夜貓子一樣,騰空躍過那道根本就不是障礙的墻,然后又是一晃,倏忽之間,已經到了二腦袋的身后,那時候,二腦袋正把手放在他鄰居家正屋的門上。 老爸抓住二腦袋的肩膀,一聲不吭地扳過二腦袋的頭,然后用極快的速度,左右開弓,連打二腦袋了幾十個耳刮子,然后又吐了幾口唾沫,最后才提著二腦袋躥了出來。 我迎上去,看了看翻著白眼的二腦袋,臉上還留著老爸的幾口唾沫,我說:“老爸,你也太狠了吧,人家就中個邪,你就這樣虐待他?再說,你打一兩下,表示一下憤怒就可以了,你還連打幾十下,更可惡的是,你還吐人家,惡不惡心?” 老爸瞪了我一眼,說:“你懂什么?我那是最簡單的辟邪方法,如果他中邪中的不是太深,這樣就能治好?!?/br> 我半信半疑地說:“真的?” 老爸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我看了看依舊昏迷的二腦袋,問道:“那他怎么還不醒?” 老爸撓撓頭,尷尬地說:“可能是我剛才用力太大了,把他打暈了吧?!?/br> 我翻了翻白眼,無奈地說:“你真行!快進屋吧,我快凍死了!” 老爸拖著二腦袋,我們剛要進屋,就聽見屋里有人大叫一聲“啊”,我和老爸同時一愣,那是二叔的聲音! 老爸把二腦袋往地上一丟,閃身就進了屋,二腦袋重重地摔在地上,還穿著他的那個大褲衩。 老爸歉意地回頭看了一眼二腦袋,然后義無反顧地進了屋,我只好拖著二腦袋進屋。 進了屋之后,屋里的燈還亮著,老爸和二叔都站在大廳里,我把二腦袋又扔在了地上,問道:“老爸,二叔怎么了?也中邪了吧。嗯,二腦袋都能中邪,二叔那個挫人,肯定也避免不了?!?/br> 我話音剛落,二叔就一腳踹上來了,還連帶著罵道:“你個兔崽子!這么光明正大地說二叔壞話?我一點事情都沒有,我是醒過來看見屋里一個人都沒有,才叫的,你們都干嘛去了?” 我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二叔聽得渾身一顫一顫的,哆嗦著說:“這二腦袋現在沒事了嗎?要不把他還弄院子里去吧?!?/br> 老爸說:“他就穿個大褲衩,再放外面待一會兒,估計就永遠醒不過來了?!?/br> 二叔呲牙咧嘴地說:“他怎么會中邪呢?他大爺的,這個村子地面邪,我看啊,絕不止只有一個鬼!” 我說:“二叔,那什么你把二腦袋抬床上去吧,我和老爸去睡了?!?/br> 二叔跳起來叫道:“放屁!你不能和你老爸一塊睡,他是我的人!哦,不是,我是說他得跟我一塊睡!” 老爸不悅地說:“把我當什么了?我跟二腦袋一塊睡,你們兩個去睡吧。明天不要跟二腦袋說今天晚上的事情啊,就當什么也沒發生?!?/br> 二腦袋在地上動了一下,老爸把他提到床上去了,我和二叔關好門,也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二腦袋對身旁睡個老爸感到十分不解,我對他解釋說:“難道你忘了,昨天晚上,你身邊睡的人一直是我老爸?!?/br> 二腦袋說:“那你呢?” 我說:“我一直跟二叔一塊睡啊?!?/br> 二腦袋說:“難道我記錯了?” 我說:“你絕對記錯了,一切都是幻覺,不要多想啊?!?/br> 二腦袋洗臉照鏡子時,對自己一夜之間臉腫的像豬頭一樣更加不解,二叔解釋說是睡得太死了,把臉睡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