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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我不會這樣對你。埃尼阿克想要放軟語調,又端不下面子,聲音顯得十分詭異。 陳辭不想看他,也沒有回話。 被無視的神祇雙手抵在純金囚籠上,讓囚籠也有些變形。他想不出海妖態度急轉的緣由,分明昨天還對他百依百順,怎么如今就愛搭不理了。 嚇到了 當著他的面殺了一個神使而已,陳辭不會因為這種事被嚇到。他是有些氣惱,忘不掉神使剛剛看他的眼神,那種完全將他看成了一個玩物,一個只能依附于他人而活的佞寵的眼神。這讓他感到自己仿佛被踩進了泥潭里,水溝中,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他在想,自己對待埃尼阿克是不是太沒有底線了。 我要出去。陳辭看著埃尼阿克堅定道。 埃尼阿克道:不。 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個囚籠里。陳辭道,我也是個人,之前愿意進來是因為這里只有你。我能接受為之前做錯的事接受懲罰,能理解你的不放心,但我絕對,絕對不可能待在這里隨意讓其他人觀賞。 他說得很慢,每個字都咬得很清楚,一是為表鄭重,讓埃尼阿克看到他的決心,二也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脾氣,不讓自己被羞愧和怒意沖昏了頭腦。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埃尼阿克耐心等他說完,笑道,所有看過你這副模樣的人,都不會活到第二個白天,就和他一樣。你多慮了,寶貝兒。 陳辭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 埃尼阿克不安地審視著自己的外表,覺得并沒有任何出丑的地方,可以值得海妖這么認真專注地看著他。 那我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了。這讓我很不舒服。陳辭為了那個稱呼一熱的心,在看到埃尼阿克的反應后慢慢又冷了下去。他試探著對方道。 埃尼阿克伸出手,穿過囚籠的欄桿,捏住了海妖的下頜??煞拍愠鰜?,也會讓我很不舒服。放這個小妖精出來,他就會騙人,會逃跑,還是待在囚籠里最讓人安心。 陳辭拍開他的手,后退一步,故作戒備道:難道你永遠都守著這座宮殿不離開嗎你走了,我一個人在這里怎么辦要是有其他人闖進來,我就要像之前那樣被惡心的眼神隨意盯著看嗎 埃尼阿克的臉色因為他的話沉了下來。他后悔不該讓那個神使這么輕松就死去了,他有一千種可以將對方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方法,用來替海妖報這一看之仇。 他轉念想到,海妖說的也有道理。他馬上就要離開宮殿了,若是把海妖一個人留在這純金囚籠里,確實不夠妥帖。反正他只是要鎖著他而已,不用囚籠也是一樣。 埃尼阿克收回掌心幾欲傾吐而出的神力。在純金囚籠即將消失的一刻,海妖眼底露出的歡欣雀躍,還有一絲計謀得逞的狡猾,被他抓了個正著。 純金的囚籠消失,陳辭正想活動下手腳,手腕腳腕卻俱是一沉。他抬起右手,拉下袖子,看見細瘦的手腕上扣了一只金色的手環,質地與囚籠看著如出一轍。這純金手環重的不可思議,他才抬起手肘不過半分鐘就感到了酸痛,只得放下手。 有了這手環腳環的限制,他根本別想跑想跳了,連尋常的邁步走動都顯得弱柳扶風,隨時需要攙扶。 一只強壯有力的胳膊穿過他的臂彎,將他穩穩扶住。埃尼阿克滿意地握緊他的手腕,摩挲著純金手環,笑道:差點又被你騙了,小妖精。 第90章 深淵凝視著你11 埃尼阿克殺死主神的使者后, 將自己變作了他的模樣,帶著手腳均戴上了鐐銬的海妖離開宮殿。陳辭猜測他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反殺主神, 便在心中狂呼系統。 現在怎么辦他要去反殺主神了,我得阻止他! 系統慢悠悠道:別著急, 陳先生。 陳辭不能理解道:你們的判定機制到底是怎么樣的是一旦他和主神起了沖突就會判定生效, 還是等到他殺死主神才會生效或者殺死神祇的數量有一個上限, 只要沒達到都不會出事所以你們才這么優哉游哉半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不要著急。我們一直在監控天樞的數據, 他對人類的仇恨值一直保持的很平穩。從這個角度看, 陳先生你做得很棒呢。系統道,請務必再接再厲。 陳辭: 他在心中醞釀了片刻,想要再從系統那邊挖掘些可用信息,卻被右手陡然增加的沉重感拉回了注意力。右手手腕上的金環變得非常沉重,僅憑他單薄脆弱的骨骼不堪承受那不斷增加的重量,陳辭偏頭看了眼埃尼阿克, 對方摟著他的身子走得步步平穩,好似并沒有動什么手腳。 如果埃尼阿克沒有動手腳, 為什么金環會突然變重陳辭搖了搖頭, 顧不上那么多,先解決眼下的問題要緊。他艱難地抬起右手,在埃尼阿克的后腰上輕輕蹭了蹭, 見對方沒有反應, 便心安理得的把小臂掛在了對方的臂彎里。 埃尼阿克道:你在做什么 我陳辭遲疑了片刻,還是決定老實道,手上很重, 借你的手掛掛。 埃尼阿克應了一聲:嗯。 陳辭心中慶幸,對方對海妖的仇恨值似乎沒有他想的那么高,又偷偷換了個姿勢,把更多的力卸在埃尼阿克的手臂上。偷偷摸摸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想要悄無聲息地保持住現狀,就被埃尼阿克揪住了。 埃尼阿克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握著他發涼的手掌,插.進了長袍的袖子里。因為金環都被埃尼阿克捏住了的緣故,幾乎沒有多余的重量壓在陳辭手腕上,他瞬間感覺輕松了不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腳腕上的金環也像是同步減輕了重量,至少他不需要再走三步喘兩喘了。出于讓自己更舒坦一些的心理,陳辭索性把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埃尼阿克身上,讓對方拖著自己前進。 埃尼阿克的嘴角緩緩勾起。沒錯,就是這樣,可以再多依靠他一些,直到全部的歡喜或悲傷都由他一人賦予,直到他的一個笑容或一滴眼淚就足以組成他的世界。 手腳上的壓力減輕之后,陳辭依舊覺得有些不舒服??赡苁沁@具身體的關系,海妖離開了海域多少會有些不適應,況且他們正在往帕瑪索高原去的路上。 看到熟悉的景色,他再次確認,埃尼阿克真的是來尋主神報仇的了。路過半山腰的酒館時,陳辭往那座古舊的建筑探了一眼。他想看看酒神是不是還在酒館的某個角落醉飲,可惜沒有看到。 你不能繼續往上走了。埃尼阿克忽然道。 陳辭的手掌被他握在袖中,身子和他緊密相貼幾乎黏在了一塊兒,聽到這一句在耳邊炸開的低音,遲鈍道:為什么 我是去殺神的。埃尼阿克的手指輕輕壓在了他的眉骨,仿佛在拭去那并不存在、卻即將染上的鮮血,他們打不過我,就會想著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