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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瘋了一般,笑得癲狂:哈哈哈哈哈哈離陽歌!我要詛咒你!詛咒你這輩子都求而不得!你和他相差那么多!你上輩子還殺死過他!你注定得不到!你不配愛他! 離陽歌的臉色非一般的難看,他沒想到莊舒舒會偏執到這樣的地步。不管怎樣,對他下手,你就要有死的覺悟,不管你跟了我多久,是為了什么原因。你的一廂情愿我不接受,我也不會讓你如愿。 說出的話沉甸甸的,壓在離陽歌的心頭:我不會得不到,我更不會讓他出事,我要和他一起長長久久。只是很可惜,你大概是看不到那樣的場景了。 呵,你敢殺我嗎你不敢惹他不高興,他不喜歡殺戮,你就幫著他洗白,你不會殺我,他也不會。假仁假義,明明就是個變態,還裝出一副純良的模樣!我后悔重來了!活在上輩子多好,就算全世界都毀滅了!你也不會屬于別人,多好! 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別想得到!我不舍得毀掉你,那就毀掉他!你最好殺了我!不然只要我活著,他的日子都不會安寧。 我不愿意惹他不快不代表我不會動手殺人。離陽歌看著說話已經開始顛三倒四的莊舒舒,閉了閉眼:你也知道他不是什么良善之輩,還指望他留你一條命。他留你我也不會留你。 離陽歌的底線只有一條,誰敢動他,離陽歌都不會心軟手軟。 沒有再搭理癲狂的莊舒舒,離陽歌離開了那間屋子,準備前往醫院了。 他的先生還在病床上等著他,他沒有空在這里搭理這個瘋子。 莊園的大門被打開,一輛車悄無聲息的離開,車中是這座莊園之中的一位小姐,本該有大好的前程,卻因為一份從前世帶來的偏執而毀了個徹底。 莊舒舒十一歲那年被離陽歌所救,在那之后跟他十幾年,換來這樣的一個結局,她不甘,憤恨。 卻又無可奈何。 她太了解離陽歌了,她不會讓她活下去的,他有太多的方式讓她無聲無息的消失,別說她一直跟著他,并沒有在外面結交什么人,認識的人大部分都是離陽歌的手下。 其實光是給凌霜清下毒這一條,就足夠她死幾百遍了。 她本可以繼續自己看不到頭的暗戀,但是離陽歌看凌霜清的目光讓她忍不住的妒恨。 她暗戀那個人兩世都無法讓他那樣看自己,憑什么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可以有這種待遇!沒能夠和凌霜清同歸于盡,是莊舒舒死前最大的遺憾。 凌霜清睡了一覺,醒來天道就告訴他,莊舒舒死了。 凌霜清的內心毫無波瀾,也不想笑,他回憶了許多的畫面,大概能夠猜測到莊舒舒對自己下手的原因。 凌霜清不氣她為了情對自己下殺手,畢竟人心難測,她愿意愛成這樣凌霜清也不能夠攔著她。比起她要下手殺自己這一點,凌霜清更在意莊舒舒對離陽歌的感情。 又聽天道演繹了一番莊舒舒和離陽歌的對話,凌霜清莫名覺得覺得有些不是滋味,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人窺視了,被其他人發現了他的好一樣,讓凌霜清的心情無法明朗起來。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總是被人追逐,總是走在前面的人有時候真的很難回頭去看身后的人。 所以會有些人猛然回首,發現身后的人早就已經放棄了跟隨,在某個分叉路口,與自己分道揚鑣。 在兩人的關系之中,凌霜清總是走在前面的那個人,總是被動的等待著,他從來沒有主動去求過什么,但是在這一刻,他卻有一種迫切感。 第一次這么深刻的明白,原來感情不是一個人的一廂情愿就能夠維持的。他總是吝嗇于給宗沐宸回應,明明是他在一個個世界的找人,但是很多時候,是宗沐宸在追著他跑。 天道多少能夠探知一點凌霜清的想法,知道凌霜清的顧慮之后,他還莫名的有些驚喜,非要概括的話,這種感覺應該是高興自己的傻兒子的付出有所回報了。 雖然宗沐宸的自己本身樂在其中,但是看他接連兩個世界都沒有被接納天道還是很為他著急的。 凌霜清知道兩人還有下一世,但是對于沒有任何記憶的宗沐宸來說,每個世界都是真實的,沒有被接納就是一輩子的遺憾,總是被叼著胃口,如果宗沐宸有記憶,只怕是早就瘋魔了。 凌霜清有些驚異于自己的想法,他大概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吃醋這件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這一點讓他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但是神奇的,他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將一個人放在心上之后,總是會忍不住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對方的每一個動作都能有許多不同的解析,很多時候,哪怕他只是簡單的和陌生人有一個簡短的交流,宗沐宸也總是會神經兮兮的湊過來粘著自己。 過去的凌霜清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現在卻多少明白他的感受了。 因為太過在乎了,所以目光移不開,因為太過在意了,所以很難忽略對方的一兩個小動作,哪怕是沒有意義,有時候也能夠解讀出多種的涵義來。 離陽歌趕回到醫院,踏進病房的那一刻,他的先生睜開了眼睛。 他卻沒有表現出本應該有的歡喜,只是表面鎮定的將醫生叫來了。 正常的流程是,凌霜清要做一堆的檢查確保他沒有問題,但是凌霜清卻抬手拒絕了,將醫生都趕了出去,只留下了離陽歌一個人。 離陽歌還是不放心,對于凌霜清這樣難得的任性舉動滿臉的不贊同:先生,不管您要說什么,身體都是最緊要的。還是讓他們先確認一下吧。 沒事,我的身體情況我心里有數。 有數又怎么會昏迷!離陽歌聲音拔高了些,但是馬上意識到自己是在先生的面前,于是又沉默了下來。先生 我知道你擔心我。凌霜清并沒有計較他一時的情急,只是看著他,對他勾了勾手:怎么站那么遠湊過來些。 離陽歌沉默了一會,并沒有向前。先生,這次的事情,是我的錯。 凌霜清挑了挑眉:為什么這么說我昏迷和你有關 先生的體內有微量的毒,是莊舒舒安排下的□□。莊舒舒會下毒,是因為我的關系。離陽歌雖然在莊舒舒面前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見到凌霜清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愧疚。 一想到先生會躺在這里是因為自己的關系,他就心痛自責到不敢見先生。 不敢見,卻又控制不住自己那顆想念的心,忍不住來了。 他不敢靠得太近,怕靠得近了,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上前對先生脫口而出什么糟糕的話語。 到那個時候,他可能就真的再見不到先生了。 離陽歌現在處于一個詭異的狀態,在沉默中滅亡,或者在沉默中變態。 我愧對先生。他這么開口。 凌霜清打量了他許久,并沒有評價他這一番話,只是又對他招了招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