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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逐漸完善,景修在里面待的時間也在變長,每日不過是就著現有條件把溫喬留下的研究成果一個個做出來,實驗并記錄詳細數據。 不是他挑刺,就溫喬留下的那些研究,字跡潦草步驟簡陋,給外人看就是天書,很多甚至只有個大致構思,并未有確切成果,景修就是個翻譯者加驗證人員,把天書都變成可用的東西。 做的活變多就越發感覺一個人干太過局限,當瑣事占據60%以上時間時他向穆邵提出招收學徒的想法。 想法被一次通過,事實上只要放出溫喬要招學徒的消息,就會有大批人求著他收下。其中就有早前跟他們接觸過的莊橫,他在前線沖鋒陷陣挺合適,過來做科研就有點奇怪了。 當被問及緣由,大塊頭的漢子憨厚地說:我哥就是被溫博士發明的解毒劑救下一條命,我幫溫先生我樂意!你們別看我塊頭大,我手腳很靈活,腦子也不笨,干點雜事絕對夠了。 穆邵表示挺滿意,然后就把他派到景修身邊當保鏢了。 瞧著大塊頭委委屈屈的可憐樣,景修就納悶了,我覺得他還不錯呀,就算普通助手做不了,雜工肯定是夠了。 能做戰士的人為何要讓他去當雜工他價值不在那里。 也是,莊橫的條件當雜工太委屈。 確定了,穆邵眼光不差,把招工的活交給他可以放心。 用時不出五天,景修那個小實驗室也算有十幾人的規模。他漫無目的的整理工作直到某天有個年輕mama抱著三歲多小孩過來求他醫治,方才戛然而止。 小孩是自己貪玩跑去邊界才會被喪尸咬了一口,傷口在手臂,不深,也足夠讓病毒感染。 當年輕mama說出實際情況后,所有人都往后退了一大步,除了景修,他若退后這位mama就真的要崩潰了。 我很抱歉,但我真的沒辦法救他。 年輕mama不肯接受現實,她哭著乞求:溫先生你一定有辦法!不是說你可以讓已經感染喪尸病毒的人保留意識嗎我真的要求不多,只要他能跟普通人差不多就行!求你了! 景修默然,他無法說明穆邵那是特殊情況,特殊到他至今無法參透其中原理。她的話宛如一根根尖刺扎來,他忽然發現自己有再多成就也還是對這世界首要病毒束手無策。 最終他收下了小孩,卻也說了一句話,我會盡全力去救他,但成功的把握不足百分之一,希望你還是得有個心理準備。 她說:最壞還能壞過現在有希望總比一點沒有的好! 景修收下個感染者的事很快傳開,群眾嘩然的同時,那些臨時招收的助手也開始有人想辭職,條件再好也比不上命重要,這里連個整個鎖住喪尸的裝備都沒,出了事大家都得一起死! 恐慌比病毒傳播還要快,有一個辭職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局面很快失去控制,景修又忙于安置小孩,整個人焦頭爛額根本顧不上。 穆邵聞訊趕來,三兩下把想辭職的都同意了,最后留下的竟只有兩人,一個莊橫,一個瘦小的年輕人。他們都是因為相似理由留下:景修或間接或直接救過他們至親,說什么也不會在困難時刻拋棄他。 結果比我預想的還要好。對了,你能不能幫我做個大鐵籠子詳細尺寸我一會兒測給你。 這等小請求穆邵自無問題,隨后問他是否需要再招人時,景修就給拒絕了,招來也是跑,想來的自己會來,以后我這邊的小事你就不用管這些了,你有你的事忙。 穆邵的忙碌程度絕不低于他這邊,他要忙著戰前準備,要干的都是大事不說,重點是那些都跟任務進度息息相關!只有穆邵起義成功,建立新國家,他任務才算真正完成。 于是跑腿的重要擔子就交托到莊橫身上,漢子接過任務興奮地跟要去打仗一樣。 籠子鑄好后,景修就讓小孩住進去,自己要做啥實驗也都只身進籠子做,平日籠子都上鎖的。別人是信任他,他也不能把別人的安危開玩笑。 也幸好他把穆邵打發走,還勒令所有人不許跟穆邵說,不然又會引起一堆麻煩事兒。 景修沒圣父精神,主要還是相信系統的神奇能力,認為自己比旁人要多出一個籌碼,才有恃無恐。只是這在旁人眼中無疑是勇士加英雄的象征,這不,近日留下的兩小伙子都有把他當成神看的跡象。 哎,年輕人就是天真。 不過說實話,景修也覺得自己挺天真,喪尸病毒多少年來不知經歷多少精彩瀲滟的人研究,卻都無一絲進展,他貿然接手,不就跟傻缺沒啥差么 這玩意兒難就難在變異性,瞧著都是喪尸病毒,但到每個人身上就都會發生異變,即便同樣是低等喪尸,也有分幾分鐘和幾小時徹底喪尸化。 小孩最低也是幾小時的那類,被送來時還清醒,一個多小時后昏迷,現下已無半點意識,四肢有輕微發黑跡象,血檢顯示還是人類。 那幾個小時他一心撲在研究上,恨不得上廁所時間都省下,跟時間展開不要命形式的賽跑。 黎明時分,他小心翼翼把一管藥劑打入小孩體內,那當然不是徹底阻止喪尸化的藥劑,功效僅是減緩而已,且由于時間緊迫,他都沒時間去做實驗,意味著一針下去效果未知 凝神在儀器后頭觀察了幾分鐘,景修長出一口氣,按現在的速度,完全喪尸化得十天,等于說我們多了十天! 莊橫眉頭打成結,十天也太少了,咋夠研究呀! 景修眉眼彎彎,十天至少夠我做出進一步減緩喪尸化的藥劑!這才是開端,后面還有硬戰。 年輕mama,也就是丁素琴,她幾乎每天都去實驗室,就單給里面的人送飯。在別人都不敢靠近實驗室,把這里視為不祥之地時,她卻把這里當成救命點。 一天,里面有個瘦瘦的小伙子拿飯時喊她進去,經過消毒和穿防護衣,激動不已的她終于被領到自己兒子面前。 景修溫和地說:孩子情況還不太穩定,我們還不能讓他出來,你可以通過那臺儀器看他,他現在還沒完全喪尸化。在阻斷病毒研究上稍微有了點進展,很遺憾在治愈他之前他都不能離開籠子。 丁素琴泣不成聲,努力不讓自己發出太大聲音,不敢驚醒孩子,沒關系的溫先生,這樣我已經很高興了,太感謝了!您忙您的,不用管我,真的! 景修擺擺手,沒跟她推脫,他最近時間確實寶貴,每分每秒都很要命。 人爆發起來潛力很大,景修也不例外,原以為最遲也得好幾年才能研究出來藥劑,誰料半年不到就成功了,小孩被注入阻斷劑的時刻,所有人心臟都提了起來。 從開始的無反應到終有反應,四肢的青黑開始褪去,血液中的病毒被分解,消失。 兩天后小孩徹底醒了過來,哭著叫mama,而他早等在一旁的母親迫不及待地沖過去摟住孩子痛哭。 在大家興高采烈的時候,景修撐在桌子邊緣苦笑,只有他知道所謂的成功僅僅是成功了億萬分之一,再來一個感染者情況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