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戲份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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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蘊被她親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旋身伸手想把她抱進澡桶里。 林熹做著輕微的抵抗,道:“悅兒還在外面呢?!?/br> 趙蘊嘆息著放棄,攥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執著的問道:“為什么哭?” 林熹不好意思的小聲道:“馨兒來請教我及笄禮該如何cao辦,有什么需要特別注意的規矩,可惜我幫不上忙…” 幫不上忙就會哭?這可不是林熹,趙蘊盯緊她的眸子,用眼神意示她繼續解釋。 “我想起了自己及笄那年…” 趙蘊突然想起自己曾親眼見過她居住的屋子,土坯砌的房子,林玉壑應該就在那般簡陋的屋子里,敷衍的過了她的及笄禮。 他心中漫起密密麻麻的刺疼和酸楚,早知道有一天他會這么喜歡她,那時候,他一定… “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我是拒絕回憶嬤嬤的,只要她的音容笑貌一浮現我的腦海,我就會拼命想別的事情拒絕想這個人,因為想起她會讓我痛苦,會讓我覺得在這世上再沒有這么疼愛我的人了。但是今天,我想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情,我放任自己去想,雖然還是傷感,但是卻沒有那種痛苦了,這都是因為你,趙蘊,謝謝你一直在我身邊包容我疼愛我,讓我覺得不再孤單,我更想感謝你的,是你給了我悅兒,你給了我一個血脈親人…” 趙蘊一個用力,硬是將她拉進了澡桶里,將她緊緊抱著,心疼的道:“我也是你的親人!我和悅兒會永遠在你身邊,你不會再孤單,我會疼你,會疼你十年、二十年、叁十年、一百年,不要再為以前的那些人難過了,你娘、你爹,你的嬤嬤,他們注定只是陪伴你一小段路。這世間,只有我是一定會陪伴你到老的?!?/br> “陪伴我到老?”林熹將這幾個字反復咀嚼,然后回抱住他。 這里溫情脈脈,外頭孤零零的小趙悅把筷子和碗敲的咣當響,一直等不出爹爹和娘親,她不愿意一個人用膳,囔道:“爹爹都這么大了,還要娘親幫忙洗澡,昨日我都自己給自己洗澡了!” 她想沖進凈房瞧個究竟被嬤嬤以rou身攔?。骸昂眯〗?,侯爺在里面,小姐不好闖進去的…” 趙悅氣的面頰鼓鼓,大喊大叫:“爹爹、娘親、爹爹…” 趙蘊濕漉漉的快步從凈房出來,彎腰撈起嗷嗷亂叫的趙悅,抱著她回桌,寵溺的道:“是不是爹爹不喂,你就不吃飯?” 趙悅委屈的控訴:“爹爹娘親又把悅兒一個人扔在一邊,悅兒一個人吃飯好可憐?!?/br> 趙蘊被她小表情逗得樂呵呵的笑,一手圈住她,一手用調羹舀湯喂她:“這樣還可不可憐?” 趙悅會鬧騰但是也好哄,張嘴一口喝掉調羹里的湯,嘻嘻一笑。 林熹遲一步跟出來,拿著塊干凈的帕子來到這對父女的身后,先點了點趙悅的腦瓜子,然后慢慢的擦趙蘊脖子上和手上的水珠。 一室靜好。 ***** 為了屆時不失禮于人,趙馨到底還是請教了自家娘親。 周宸夕一邊喝藥一邊強打精神指點趙馨如何制單子,擬定邀請宴客人數,大到當日的賓客的位置安排,按官職高低,還是按長幼有序入座,小到每桌上幾個素菜幾個冷盤都一一教了趙馨一遍。 她也在暗暗懊惱,在揚州的時候,她一直龜縮于府,沒交過幾個朋友,也沒辦過什么生辰宴,賞花宴,弄的兩個女兒一點經驗都沒有。 現在等于是有周宸夕坐鎮,人手充足,銀子不缺,一場盛宴只花了叁天就拉開了序幕。 周宸夕每日咬牙喝藥,終于在盛宴的當日下了床,為遮掉一臉的病態,她的妝容只能涂抹的更加艷麗,比初到蜀地團圓宴那一日更奪目,頭上的發髻里插滿了珠釵,微微一動,流光溢彩。 林熹不住的發出驚嘆。 周宸夕摸著鬢角的銀發有些擔憂:“我這樣打扮是不是很怪異?胭脂會不會太濃…” 林熹安撫她道:“不怪異,這些銀發,宛如錦上添花,很漂亮!嫂嫂以前是過于素凈了,明明有一張花容月貌,卻從不修飾一二…” 周宸夕被夸的很害羞,但還是有些愁:“畢竟今日是涵兒的大日子,我就怕過于喧賓奪主了?!?/br> “今日不止是涵兒的及笄,也是嫂嫂第一次露臉表明正身的日子?!绷朱湫蕾p著她的容貌,道:“在男人最得意的戰利品中,少不了絕世無雙的美人,比起小兒女的什么及笄冠禮,嫂嫂漂漂亮亮的站在大哥身邊,大哥才會更有面子?!?/br> 林熹的勸慰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令周宸夕安心下來。 與此同時,趙斐在書房聽王濤的密報,傅炎來參加一個宴會罷了,竟帶來了至少五萬兵馬,由世子傅子疏統領在交界處待命。 這舉動代表還是不信任他啊,擔心小兒女的及笄宴是場鴻門宴? 趙斐冷嗤一聲,喚來黎管家,又變了一副面孔,言辭表情對傅炎特別尊崇:“夫人怎么還沒來?磨磨蹭蹭的,耽誤了迎接王爺我要她好看,你快去催一催!” 黎管家忙不迭地點頭:“小的這就去?!?/br> 趙蘊和黎管家擦肩,一個往外,一個往里,他直入書房:“大哥,你找我?” 趙斐跟著起身,道:“一會你帶上林熹,我們一起到府外迎接傅炎?!?/br> 趙蘊不大情愿:“你去接就行了,為什么還要我和熹兒也去?” 趙斐拍拍他的肩:“聽話,也就這陣子了?!?/br> 趙蘊撥開他的手,轉身就要走。 趙斐拽住他,頭疼:“你去哪?” “去接熹兒啊?!壁w蘊不解:“不是你說要去迎傅炎?” “我已經讓黎管家去了,她會和你大嫂一起過來?!?/br> 以趙斐性格是坐下喝茶慢慢等,但是趙蘊非要站在書房外張望,他便只好陪著了。 兩兄弟一起站在書房外面的一條小徑上,不多時,視野里就出現了被簇擁而來的周宸夕和林熹。 趙斐趙蘊一齊直了眼。 怎么形容呢?這兩個婦人美的令周遭一切的事物都失色。 趙蘊一刻都等不了,奔著林熹過去了,山一樣的大塊頭堵住林熹的去路,他的眼睛里好像看不到任何人,只有林熹美麗的倒影,癡癡的贊美道:“熹兒今日真好看?!?/br> 林熹紅著臉嗔道:“這話你早上的時候不是說過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他還把她唇上的胭脂吃掉了一大半,不許她涂的那般紅。 周宸夕羨慕的看著他們:“你們感情怎么還是這么好?!?/br> 趙蘊這才沖著周宸夕拱了下手,不好意思的笑笑,讓開前路,待周宸夕先行,再貼著林熹身邊繼續走,偷偷摸摸的碰一下她的小手和小腰。 趙斐站在原處未動,等著他們過來,他的目光停留在周宸夕的臉上,突道:“夫人身子既然不適,就不必隨我們一起出門吹風了,且留在府中招待女眷吧?!?/br> 周宸夕聽愣住了,詫異的望向他,確認他不是在說笑之后,眼睛里盛起憤怒,她是他的狗嗎?招之則來揮之即去?她語氣硬邦邦的:“我的身子已無大礙?!比缓筮×朱涞氖郑骸霸蹅冏??!?/br> 趙斐臉色變得很難看,沉默的背著手跟在她二人身后。 趙蘊對于親哥的突然變臉實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第一個念頭肯定是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教大哥看去了,難道是他摸了林熹的小手手?他跟著表情凝重起來,不敢再跑回林熹身邊,規規矩矩的落在最后面。 正門前冷風嗖嗖,傅炎還未至,趙蘊悄無聲息的又挪到了林熹的身后,自然而然的將她拉到了后面來,在塞到自己的身后,林熹笑著掐他的手,趙蘊反手一抓,把她的手攥進寬大的袖子下。 如此就剩趙斐和周宸夕并肩而站,比起林熹趙蘊的小動作不斷,他們實在冷冷清清。 林熹透過趙蘊的肩看向趙斐冷硬的背影,暗道:是不是真的有男子不解風情呢?就算他不懂,可親眼看到趙蘊的所作所為,也應該知道挪一下位置,為周宸夕擋一下風吧?可他偏是不做。林熹思索自己勸周宸夕留在趙斐身邊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她自己有人疼愛,自然也希望周宸夕也能有人疼愛,不然那單薄的身影實在是讓人瞧了心疼。 傅炎來的倒是輕車簡裝,若不是趙斐提前一步知道了他調了幾萬大軍壓了過來,真要被他騙了過去。 馬車一停,傅炎先下了馬車,雙腳落地后立刻旋身伸手將緊隨其后的美婦戚氏扶了下來,那戚氏腳踩著凳子,傅炎依然不放心,攬住她的腰,生怕她摔著的模樣還以為這婦人乃是他此生摯愛,誰能想到他后院婢妾成群,待每一個女人都是這樣呵護備至? 趙斐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軀好巧不巧的往周宸夕面前一站,將她擋了個嚴嚴實實,他拱了下手,故意擠兌道:“怎么不見世子?王爺沒有帶世子一起來嗎?” 傅炎聞言清咳一聲,含糊帶過,他很快反控過場,不客氣的問道:“寧兒那丫頭呢?” 趙斐笑容不減:“她身子不適,正在院子養身體?!?/br> 戚氏一聽便道:“哪里不舒服?可瞧過大夫了?你快帶路,我要去瞧瞧她?!?/br> 趙斐道:“她并無大礙,蘊兒熹兒過來,見過王爺王妃?!?/br> 落后幾步的趙蘊上前學著他哥拱了下手,淡淡的道:“王爺王妃?!?/br> 而他身后的林熹則有些目中無人,她端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只淺淺做了個頜首的動作。 戚氏當場冷了臉,傅炎感興趣的目光鎖定她,居然道:“林熹,久慕大名?!?/br> 趙蘊的眸子頓時變得危險了起來,他不是趙斐,需要什么暫忍一時兩時,他的妻女不允許任何人覬覦和指點。 這次是趙蘊多慮了,因為傅炎說完“久慕大名”的下一瞬已經瞄到了趙斐身后的美人,愣在當場,真真是眼都直了,挪不開眼的盯著周宸夕看。 這等火熱的目光在周宸夕霜白了頭發之后,她經常遭遇過,自卑又在心頭浮動,差點就想低頭避開了,她逼自己抬頭微笑,盈盈屈膝:“王爺,王妃,此處風大,不如先進府吧?” 傅炎吞了下口水,問趙斐:“這位是?” 趙斐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賤內?!?/br> 傅炎失望的哦了一聲。 ***** 正廳內人不多,就是傅炎夫妻,趙斐夫妻,趙蘊夫妻,還有幾個副將和他們的妻室,那幾個妻室未曾見過周宸夕,對她的頭發不禁側目,其中薛副將的夫人實在沒忍住驚呼道:“這顧大將軍的發妻莫不是個妖怪吧?她怎么頭發是白色?是了!狐貍精就是一身白毛…” 這聲音不大不小的,該聽到的人都聽到了,周宸夕先看了眼沒什么表情的趙斐,又轉頭看了眼用眼神鼓勵她的林熹,頓時自信大增。 她喚來嬤嬤,派人將這位夫人“請”出去。 兩個粗壯的小廝往那夫人面前一站,一人架著她的一條胳膊,以眨眼的速度將她拽了出去。 薛副將臉紅到脖子根,哪里還好意思繼續留在廳內,灰溜溜的也跟著出去了。 這么一小段插曲對接下來的流程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很快,趙涵素面朝天被嬤嬤引到蒲團上跪著。 傅炎打量幾眼,贊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我兒好福氣!” 趙斐淡淡一笑。 明明這里打住就可以了,偏偏傅炎色心又起,湊近趙斐道:“最有福氣的是趙兄你啊?!彼谱频哪抗庥侄ㄔ诹酥苠废ι砩?,好奇的追問道:“令夫人是一出生便是白發嗎?世間怎么會有女子一頭白發容顏卻不見老一分呢…” 傅炎問一句,趙斐面色就沉一分。 他本性難移,一時口無遮攔,道:“若是趙兄的妾室丫鬟該多好…”這樣,他就可以直接索要過來,看看這美婦在他身下白發飄揚的樣子得多美。 一聲脆響,趙斐直接捏碎了杯盞。 傅炎嚇了一跳,正廳里的其他人也都紛紛望過去,趙斐的一只手在滴著血。 周宸夕看到血,連忙抽出帕子上前為趙斐包扎,關心的道:“怎么這么不小心?” 趙斐猛的收回手,滿眼戾氣和憎惡的瞪著她,大庭廣眾之下發難:“連個包扎都不會,簡直蠢笨如豬!還不給我滾下去!” 周宸夕一下子紅了眼。 林熹憤怒的道:“大哥!” 趙涵也跟著站起身:“娘親…” 趙斐撇開頭,心硬如鐵,重復一句:“下去!” 她哪里還站的住,當即轉身跑了出去。 林熹急忙追了出去,趙蘊望著林熹的背影,站起來又坐下,復又站起來,焦躁難當,留下剩下的眾人面面相覷,傅炎除了一開始被驚到之外,接下來完全是無聲無息,一句話也不多說了,好在趙涵就差簪一支發釵即可禮成,戚氏算得上最年長,最尊貴的長輩,又是趙涵未來的婆婆,她帶來了一支奪目的鳳釵,親自插進了趙涵的發髻里。 **** 接下來的宴席上,人人都如坐針氈,就連一直為所欲為的傅炎都吃不下了,因為趙斐一直掛著一張臉,這還是第一次,傅炎心知是自己輕浮誤事,也是再沒法繼續看趙斐臉色下去了,一句還有急事,攜著夫人馬不停蹄地離開了,他一走,剩下的人全散了。 對于自己第一次精心布置的宴卻草草結束,趙馨滿心遺憾,她把今日收到的禮物整理了一下,全部送進了趙涵的院子里,兩姐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拆禮物,說著話。 趙涵唏噓道:“你是沒有看到,今日爹爹對娘親好兇?!?/br> 趙馨冷靜極了:“就是看到了,我怕是也幫不上忙?!?/br> 趙涵瞧著石桌上擺著的各種珠寶,憂郁道:“meimei,你留在這里開心嗎?” 趙馨想了想,回道:“就是在揚州,我也沒有多開心,對我來說,都一樣?!?/br> 突然丫鬟驚呼一聲:“誰在那里?!” 趙涵趙馨一起望向丫鬟指的方向,院墻上不知何時起趴著了一個相貌極俊美的少年,見到趙涵趙馨望過來,他露齒純善一笑。 趙馨立刻拉著趙涵起來往屋內走:“來人??!快去多叫些小廝護衛過來!就說有刺客?!?/br> “別別別!我沒有惡意!” 少年一聽立刻從墻頭跳了進來,以特別驚人的速度掠到兩姐妹的面前,趙涵趙馨嚇得不行:“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們已經叫人了!” 他從鼓囊囊的懷里拿出一把野花,正是他從路邊摘來的,白的黃的紅色被一根紅帶子綁在一起,盛為鮮艷。 他直接把野花往趙馨的手里一塞,別的一句話都沒有,原地返回,往墻頭一躍,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馨低頭一看,這一簇野花中間還有塊圓玉佩,正面是龍紋形狀,背面是一個“疏”字。 她把花和玉佩放到趙涵手里:“他給錯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