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難過(周宸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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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宸夕再次踏出廂房,外面天色已經徹底黑了,她未動,在門口靜靜的站了一會。 方怡侯在門口:“夫人,徐家派了馬車過來?!?/br> 方怡等了等,小聲的又重復了一遍。 周宸夕這才揮動了幾下長長的睫毛,道:“…喊人來,將她抬出去吧?!?/br> “奴婢這就去?!狈解诺诺诺呐茏?。 周宸夕立在原處,看著方怡消失在黑暗之中,突然,那黑漆漆之處,居然浮現了徐媛媛暈紅的臉。 她厭惡的撇開眼,往只有幾顆星星的天空看了一眼,又出現了徐媛媛嬌羞的臉。她往廂房不遠處的灌木花叢處看了一眼,還是徐媛媛的臉。 周宸夕發現自己不論看哪里,徐媛媛冒出一絲緋紅的臉始終如影隨形。 這不在周宸夕的預料,她后悔踏進這個門,去問去聽,去看徐媛媛那張嬌羞的臉。 她設下這一切,為的是什么? 和離? 怎么可能,不提她對趙斐的心意,就是為了幾個孩子,為了女兒的婚事,兒子的世子之位,周家的未來,她都不可能舍棄了這侯夫人之位。 她只是想讓趙斐吃個教訓,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讓他再不可動納她人的心思,若是非要納妾,他要先掂量掂量,受不受的住她的手段,她不可能做一個大度的主母,為夫君安頓妾室,撫養庶子。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象力,她總是在想,趙斐在對著別的女人時,是什么模樣?會更溫柔嗎?會特別主動嗎?會找盡話題送盡禮物嗎?會親會抱嗎? 于是,她走進了這扇門。 想聽一聽,和別的女子在一起的趙斐是什么樣的。 可真沒想到后勁這么大,徐媛媛語焉不詳的幾個字都讓聽的心如刀割。 每聽一句,都是憤怒和痛苦交迭,她的心被那個慘白著臉的徐媛媛撕的血淋穿孔。 心口好疼,她,好難過啊。 方怡沒跑多遠,就被周永康攔住了:“好jiejie,這么急去哪里???要不要我幫忙呀?!?/br> 方怡十分詫異:“周少爺,您還沒走?” 周永康往她身后望了望:“我看看有什么幫的上忙的…” 周永康不僅僅是周宸夕的堂弟,他還有一張好皮rou,平時出手闊綽不說,和任何人說話都親切無比,對著周宸夕院子里的下人時常一副一樣無貴賤之分的親昵。 方怡也不瞞他,道:“徐府來人了,夫人吩咐奴婢喊幾個壯丁,將廂房里的晦氣東西抬出去?!?/br> 周永康眼睛一亮,急道:“那jiejie別再找了,阿勇阿強身強體壯的,是做粗活的好手?!?/br> “可是…” “別可是了,阿勇阿強,你二人快隨方怡jiejie過去?!?/br> 方怡便不推辭了:“謝過周少爺?!?/br> 周永康跟在叁人的后面,也跟著他們一起跑,很快就到了偏僻的廂房前,一抹裊裊的身影站在大開的門口,內里的燭光將那身影襯的別樣孤寂。 阿勇阿強先給那身影磕了個頭,學著方怡繞過那抹身影往內里而去。 兩個壯丁利落有力,將床上的女子用棉被一裹,一個抬頭,一個抬腳,但是這門卻出不去了,因為侯夫人正巧站在門口,這兩人抬著一個棉被,怎么從旁邊擠出去呢? 阿強阿勇為難的望向方怡。 方怡便只好提醒主子:“夫人,咱們讓一讓,讓阿勇阿強將這晦氣的東西丟出去吧?!?/br> 周宸夕回頭看了一眼,喃喃低語道:“我要為她讓路?” 方怡連忙攙扶著她的手,帶著她往旁邊走了兩步:“夫人,這晦氣東西可不能留在咱們府里?!?/br> 如此阿勇阿強將人抬走。 人去屋空,只剩淡淡的血腥味和一抹燭光。 周宸夕道:“明日尋幾個匠人來,把這間廂房拆掉?!?/br> 方怡道:“是,夫人。夫人,天這么黑了,咱們回院吧?!?/br> 周宸夕抬腳前行:“嗯,什么時辰了?” 方怡回道:“大約戌時左右了吧?!?/br> 周宸夕掐指算了算:“這個時候,趙斐應該最多只拜訪了一個府邸吧?!?/br> 這個方怡便不好回了。 周宸夕走到幽暗的小徑上,自言自語:“這么下來,不到子時,他是回不了府的?!?/br> 方怡握緊了主子的手臂,心疼道:“夫人還在擔心侯爺嗎?” 周宸夕搖頭,又道:“久居高位的男人一夜之間需到處低頭奔波,封口的代價也不小,不是財就是權,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睡了一個女人。我設計這一切,就是讓你們侯爺知道,不值得?!?/br> 方怡道:“夫人真厲害,這樣侯爺以后再不敢有異心了?!?/br> 周宸夕輕呵一聲:“敢不敢還不知道,但是我信我都有解決的辦法,只不過會一而再的激怒你家侯爺…” 一而再的,到時候夫妻之情便難修復了。 周宸夕頓了頓:“不過他現在肯定惱怒至極的?!?/br> 一想到趙斐咬牙切齒的模樣,周宸夕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 方怡擔心壞了,抹著淚:“夫人,您別哭了…” 哭?笑話,她怎么可能哭。 周宸夕吸吸鼻子,發現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回院的路:“方怡,你在前面帶路?!?/br> 方怡怎么離開得了,急的用袖子幫主子擦淚:“夫人,別哭了,那晦氣東西定不得好死!她以后便是嫁人,也永遠不可能生孩子了,這都是她的應得的懲罰…” 周宸夕捂住眼睛,手心徹底濕了。 方怡也跟著哭:“夫人…夫人,奴婢發誓,若侯爺非要納這晦氣東西,她進府當日,奴婢便要她折在奴婢手里…” “jiejie放心!那徐瑋之妹是別想有再踏進侯府一步的機會!” 突如其來的男音嚇的這對主仆一跳。 兩人皆忘了哭,含著淚回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竟是周永康。 方怡往周宸夕面前一擋:“周少爺,您剛才不是走了嗎?您一直沒走?一直跟著我們?” 周永康無聲無息的,其實一直站在暗處,望著堂姐,只是這對主仆沉浸在別處,一直沒發現。 周永康捏緊了拳頭,若在百日,便暴露出他氣得脖子都粗的模樣,可惜現在是夜晚,他隱在黑暗里,重復了一遍,聽著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jiejie放心,我必要她活不過今晚!” 周宸夕語帶鼻音,她努力維持正常:“你胡說什么東西,一個女子罷了,我還解決不了?你的手上絕不許沾上腌臢事。還有,這么晚了,你還私自留在侯府干什么?傳出去難聽的很??旎厝?!” 周永康咬著下唇,不情不愿的走了。 趙斐在周宸夕的預料之內。子時過后方才回府。 周宸夕同尋常一樣,仿佛什么都沒發生,沒睡在等著他。 “侯爺回來了,肚子餓不餓?小廚房里還溫著飯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