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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宴席就要結束了,余音還是沒找到機會,也就是這時候,周選侍突然捂著心口臉色痛苦的倒了下去,人群一下子亂了起來。 快叫太醫。衛錚扶著周選侍大叫道。 余音擠了過去,只見周選侍雙目緊閉已經失去意識,她對衛錚急道:不要抱著她,將她平放。 衛錚不知道這是急救方法,依然撒手不放。余音一把推開他,伸手探了探周選侍的鼻息,只見周選侍已經沒了呼吸。 你做什么衛錚怒道,他根本就沒認出眼前這瘦弱的女子就是自己曾經的妻子。 余音見他如此,心中自然生氣,于是懟了回去:想她活著,就給我讓開。 此刻,也許是她的氣場太過強大,衛錚竟然沒有再阻止。 她初步判斷周選侍應該是心臟驟停,于是按照現代急救方法按壓心臟讓她重新呼吸。 在她做急救的時候,其他人都緊張的圍在周圍看著她。 終于,在幾次心臟按壓后,周選侍吐出一口氣,人也有了點意識,太醫趕來檢查后也說方才情況兇險,若不是余音救治及時,周選侍恐怕就沒了,只是他們從來不知道按壓人的胸口就可以將人救活的。 皇后娘娘,選侍娘娘身子還很虛弱,民女以前學習過一點醫術,所以斗膽請求留在選侍娘娘身邊照顧幾日。余音自告奮勇的說道。 ☆、九千九百歲(05) 因周選侍是皇帝寵妃,且剛剛她犯病也嚇到了皇后,所以面對余音的提議,皇后便沒有反對。 余音帶著雪兒跟著衛錚等人回到周選侍的凝華宮,回到宮中不久,皇帝也前來探望?;实蹖檺壑苓x侍,即便周選侍在病中,他也留下來陪伴,兩人歇下后,余音等人才退出房間。 今日真是多謝夫人了。衛錚說道。 余音笑了笑:大人客氣了,關于周選侍的病情,不知大人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衛錚以為她真的是要說周選侍的病,便挑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讓她先等著,余音讓雪兒也跟著。 夫人為何將小秀女也帶來了衛錚不解。 余音聲音有些發抖的問道:錚哥,眼下就我們一家三口,你還要假裝不認識么 衛錚的眼神凜冽:我不明白夫人在說什么,什么錚哥,夫人恐怕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余音苦笑一聲:我與錚哥你從小生活在一塊,又做了三年夫妻,怎么會認錯人。我知道,錚哥你現在富貴了,瞧不上我這個糟糠妻,可是雪兒是你親生的女兒,你不能連她也拋棄啊。 衛錚身形微動,但他依舊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娘,您說什么他是是雪兒顯然驚到了。 余音一把將雪兒拉到衛錚面前:雪兒,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爹,娘以前騙了你,他不是出遠門做生意了,而是進了宮,今天既然見到了,你叫他一聲吧。 雪兒雖然天天想著父親,可是真見到了卻又不知怎么開口,她怯生生的躲向余音的身后。 衛錚嘲笑一聲:夫人,您這玩笑開過了,我不是你的什么錚哥,我叫沈忠,而且,我從小就進了宮,閹人一個,怎么可能有老婆孩子。 這下輪到余音發愣了,她見他說話神情并不像撒謊,可是眼前這人明明就是衛錚沒錯啊。 你后背肩胛骨處有兩顆黑痣,左腋下有一小塊紅色胎記,我說的有沒有錯余音問道。 夫人,若不是今日你救了周選侍,否則你剛才的這番胡言亂語,在這宮里,可是會被治罪的。 娘,他真的是爹嗎,為什么對我們這么兇啊雪兒害怕的問道。 余音以為是衛錚怕她們娘倆的出現壞了他的好日子,但這事她也不好對雪兒說,只是安慰道:他是你爹,只是時間長了,許久未見,他不認得我們了。 晚上,衛錚躺在床上想著余音的那些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索性從床上爬起來對著銅鏡脫起衣裳,他并不知道自己后背和腋下是否有痣和胎記,其實也沒必要確認,畢竟不疼不癢的無關生死,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卻忍不住要去看。 正當他脫衣裳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誰他警惕的問道。 是我。一女子低聲回道。 衛錚披上衣裳將門打開,門外的女子直接撲進他懷里將他抱住。 沈郎,今日你一整天都在凝華宮,可想死奴家了。女子年約三十上下,容貌嫵媚,柔軟的身體猶如一條蛇般纏在衛錚身上。 若果是換做平時,衛錚定然會安慰她,可此時此刻,他卻突然有些抗拒。 女子見自己抱了他半天也沒見他有什么舉動,便不滿的說道:沈郎,奴家好不容易將太子哄睡了溜過來,你怎么還擺冷臉子。 衛錚解釋道:今日有些累了,你也知道,周選侍今日突然發病,我急了一場。 女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你急什么,反正太子對我倆言聽計從,你不去討好周選侍也沒什么損失,不過,奴家聽說,今日皇后娘娘為太子挑了一小秀女,將來要給太子做妃子,這倒是個麻煩事。 為什么這是個麻煩事衛錚問道。 ☆、九千九百歲(06) 面對衛錚的疑問,林月蓉嬌笑道:我的好哥哥,你在宮中也這許多年了,怎么還這么傻,你也不想想,咱們是糟了多少罪才有今天這樣的日子,那小秀女可是詹事府劉湛送進來的,劉湛又是太師一派的,太子眼下雖聽咱們的,但奴家瞧那小秀女也是一等一的絕色,若是日后太子被她迷住了,咱們說話恐怕就就沒分量了,奴家可不想讓他們得了勢。 你竟然想了這么遠。衛錚嘆道。 為了咱們的幸福,奴家自然要好好打算。林月蓉一臉幸福的說道。 月蓉,你我認識多久了衛錚突然問道。 八年啊。林月蓉脫口而出,但很快她又改口道:哦,奴家記錯了,是在宮中八年,咱們認識十年了。 那我在失憶前,有沒有對你說過什么,比如我有老婆孩子什么的 林月蓉愣了一下,隨后笑道:奴家認識沈郎的時候,你如叫花子一般,又窮又臭的,誰肯嫁給你,又哪里會有孩子。 衛錚點了點頭:說的也是,若是我在宮外活的下去,又怎么會進宮當個閹人。 這邊衛錚在感嘆,那邊余音也在疑惑衛錚不與她和雪兒相認原因究竟是什么。她想了很多,比如他富貴了不愿認妻女,比如時間長了,她的容貌他認不出來了,如此沾邊不沾邊的理由想了一堆,但唯獨沒想到衛錚是失憶了。 也不是她不往這里想,實在是因為失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畢竟很多人在頭部重創的情況下,傷好后意識也是能恢復的,很少出現記憶全部丟失的情況。